27暗示

    好命的阮芷璇并不觉得自己的命好,她看着谢明徽冷漠无情的样子,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表哥,你看看我啊,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啊!”

    谢明徽无动于衷,只觉得这个表妹果然够蠢,都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满脑子只想着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就是他自己,但这更让谢明徽无法忍受了,这么蠢的人也配肖想他?她配吗?

    配不配的,阮妙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看着阮芷璇,大概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盯上她的脸。

    但还是那句话,上辈子阮芷璇是成功了的,这辈子没成功不是因为阮芷璇心软了,而是因为她自己有足够的本事,才能够保得住自己的脸!

    而且,不能说你想害别人,结果没害到,你就等于无罪了。

    不能够!

    阮妙晴看着阮芷璇仿佛痛苦到了极致的样子,忽然说道:“说到勾引,我娘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当年的确是你娘先认识你爹的,但是谢家不同意这门亲事,于是才有阮周频频偶遇我娘。后来谢家给你娘相看了一门体面的婚事,阮周才跟我娘成的亲。可是你娘多厉害,堂堂谢氏嫡长女,放着好好的侯门主母不做,跑去跟阮周苟合,未婚先孕,然后为了进门,买通产婆害死我娘!”

    “这件事情我娘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有什么错?她错就错在自己不该是侯门贵女,不该被阮周盯上,不该没有发现阮周的真面目!”

    阮芷璇不信,她有记忆以来,她娘就跟她说过,是沈氏那个贱人勾引了她爹,所以才有了阮妙晴这个贱种!还有,沈氏是自己血崩死的,跟她娘有什么关系?一定是阮妙晴污蔑她娘的!

    阮妙晴也不在意她信不信,她就是想说出来,就是想打击她,“你娘自甘下贱,未婚失贞,我娘可不是!”

    “你胡说,你敢污蔑我娘!”阮芷璇此刻顾不得表哥了,她红着眼睛瞪着阮妙晴,“你敢污蔑我娘,我要杀了你!”

    阮妙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杀不了我。”

    阮芷璇:“……”

    阮芷璇气的喉咙腥甜,恨恨的瞪着阮妙晴,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阮妙晴看着阮芷璇说道:“我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完,她朝着谢明徽福了福身,“多谢谢大人。”

    然后走出院门,出来这么久外祖母和舅母们肯定都急了。

    谢明徽道了句“客气”,然后跟了上去,两人都没再管后面的阮芷璇。

    两人走到前院,果然见到官差的身影。

    跟着阮妙晴来的永定侯府的下人正在同官差说话,说的正是方才谢氏同阮周撕破脸时说的那些话。末了又道:“大人,此事千真万确,当时在场的不仅有我们永定侯府的下人,还有阮府的下人。大人若是不信,自可审问一番,小的一定尽全力配合大人。”

    阮妙晴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后面两句,当即朝着官差行了一礼,道:“大人,那些话也是我亲耳听到的……”

    官差看了眼阮妙晴,然后就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谢明徽,当即面色一变,上前行礼:“下官参见首辅大人,敢问首辅大人有何指示?”

    谢明徽看了眼阮妙晴,心情有些不虞,但他脸上不露分毫,“秉公办理即可。”

    办案的官差心领会神之后,便进去传讯谢氏和阮周夫妻俩,以及阮府的下人和永定侯府的下人。

    后面的事,阮妙晴没有再跟了,这不是她能插手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已经有人去通知侯府了,舅舅一定会盯着这个案子的。

    从阮府出来,阮妙晴就想坐马车回永定侯府了。

    谁知道谢明徽不知怎么想的,硬是赖到了阮妙晴的马车里,匆匆赶来的沈锋气的跟谢明徽大打出手,可惜没两下就被制服了。

    看着气的涨红了脸的少年,谢明徽难得同情心发作:“我与你妹妹说两句话。”

    饶是如此,也给沈锋气得不轻。他就知道谢明徽不安好心,心怀不轨,该死的狗东西,竟敢打妙妙的主意!

    马车里,阮妙晴看着谢明徽,神色有些冷:“谢大人这是想干什么?”

    谢明徽见她生气了,心下有些懊恼的皱起眉,这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格外的冷:“我送你的镯子,为什么不戴?”

    这是什么问题?阮妙晴呆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语气硬邦邦道:“无功不受禄,待会儿我就让人给您送回去。”

    谢明徽霸道惯了,而且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当即冷着脸:“不用,送给你就是你的。”

    阮妙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明明很喜欢的。

    这话谢明徽险些脱口而出,话到了嘴边他又停下来了。他想起来,因着谢氏的缘故,阮妙晴对他的感官本就很微妙,若是一味地强行逼迫,只会适得其反,于是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哄着,“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只镯子你戴上了一定很好看。”

    说完谢明徽就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撂下一句“我还有事”就跳下马车离开了。

    马车里,阮妙晴看着摇摆不定的帘子,微微垂下眉眼。如果说之前她还不明白谢明徽几次三番的接近她是怎么回事,那么刚才那一幕就足以让她确定,谢明徽似乎喜欢她?

    可是为什么呢?

    虽说刚重生那会儿,阮妙晴被恨意驱使,还会产生嫁给谢明辉,可这劲儿的嚯嚯他,让他后院失火,祸起萧墙,仕途断绝,再也不能给谢氏撑腰。

    可是从阮家逃出来后,感受到过被舅舅舅母们,被外祖母和表哥表弟们放在手心宠爱的感觉后,阮妙晴就放弃了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是的,在永定侯府过上稳定的生活后,阮妙晴被恨意支配的大脑就清醒过来。似谢明徽那样年纪轻轻就官居首辅的男人,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被她这样青涩的姑娘吸引?做梦还差不多。

    然而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竟然以另外一种方式实现了。

    这个发现让阮妙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又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算什么?歪打正着吗?

    不过——谢明徽怎么会看上她呢?

    阮妙晴虽然知道自己长得美,但也没有不要脸的以为自己就是什么绝世美人。而且堂堂谢首辅难道是什么很肤浅的人吗?

    想到放在妆台上的那只匣子,阮妙晴的心情有些微妙。有忽然得知自己原来也是有人喜欢的惊讶与喜悦,有被人喜欢的羞涩与欢喜;当然,也有“他为什么会喜欢我”的疑惑与茫然。

    阮妙晴被谢明徽突如其来的举动扰乱了心绪,直到回到永定侯府还显得有些神思不属。

    柳氏与孙氏见了对视一眼,柳氏揪着沈锋询问发生了什么,而孙氏则陪着阮妙晴回房。

    等得知了谢明徽与妙妙独处了一段时间后,柳氏的脸色就显得有些奇怪,莫不是真叫二弟妹给猜着了?不能吧!

    想想先前谢明徽还特意派了侍从来给妙妙送东西,柳氏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事儿不行,只凭着妙妙在谢氏手里吃了那么多苦,这件事就不行!

    陈郡谢氏,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柳氏越想越担心,当即就往阮妙晴房里去。妙妙还小呢,翻过年再议亲都不晚呢!可那谢明徽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岁数了,还打上妙妙的主意了!

    ……

    不提柳氏心里如何火急火燎,只这边,谢明徽看着阮妙晴回了侯府后,扭头看着来人:“清河崔氏的人到了?”

    “是,崔氏这回来的是崔家主的亲弟弟,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想来这个时候崔三爷已经拿到了夫人的信。”

    谢明徽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眯了眯眼,“选个恰当的时机,把消息漏给萧氏,等人齐了……”

    说着,他看向了心腹:“知道怎么做吗?”

    心腹点头。

    谢明徽盯着他又看了两眼,心下沉思:翻过年妙妙那丫头可就十四岁了,指不定永定侯府那老太太就要开始给她相看亲事了。虽然他已经做了几番暗示,可还是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所以,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掉,那么,“若是放跑了一个,我就打断你一条腿,知道吗?”

    心腹:“……属下知道。”他拢共也才两条腿,算是胳膊也才四个啊!

    “去吧。”谢明徽摆了摆手,转身回了谢家。这出戏要想顺顺利利的继续唱下去,没了他还真不行。

    崔萧王谢,向来都是不甘落后的。谢氏能成为世家之首,也是在他成了首辅之后,其他三家不得不后退一步。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真的甘愿屈居人下。

    若是真的甘心,也就不会有崔氏萧氏接连进京的事了。

    剩下一个王家,这些年早就被谢明徽明里暗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王氏子也都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要老老实实的,不去想什么不该想的,平平安安做个富家翁活到老是没问题的。

    但是以谢氏为首的崔萧两家,当真是没有一刻安分过,官场上从来没少过他们的附庸和钉子,难为皇帝这么能忍。

    谢明徽回到谢家的时候,谢家主正派了人在门口等着。见到谢明徽回来,来人就上前道:“大少爷,家主在书房等你。”

    “我知道了。”

    谢明徽摆了摆手,对这种事似乎早有预料。毕竟谢氏要想跟崔氏谈条件,甚至压着崔氏妥协,怎么能够少了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首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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