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好命

    阮妙晴的话让地上的阴柔男子心里十分不安,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等你很久了”?

    这话让阴柔男子心里瞬间生出许多不好的联想。但是再怎么回想,他都不记得自己有跟这女人结过仇,她等他做什么?

    阮妙晴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她也不可能跟他解释,说什么你上辈子将我的脸皮活生生剥掉害死了我,反正她只要知道,这辈子这个男人同样对她下手了就行。

    至于说成没成功的……技不如人,就该认命!

    对于这样一个剥人脸皮□□的,阮妙晴觉得对他最好的惩罚就是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让他再不能做恶。

    因此阮妙晴下手的时候十分的狠辣,不带半点犹豫的,痛得阴柔男子身上的肌肉都忍不住哆嗦。

    而另一边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阮芷璇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阮妙晴想起她来,也给她来那么几下。

    好在阮妙晴根本就把她放在眼里,她割断了男子的手筋脚筋之后,又将匕首狠狠扎进他的锁骨,然后用力……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谢氏尖锐刻薄的辱骂:“小贱种还敢回来?好啊,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

    阮妙晴听到谢氏的声音,瞬间回过神。看着气息奄奄的男人,她松开匕首,取出帕子擦了擦手,又塞了回去,然后抬眸盯着阮芷璇:“你想要我的脸?”

    阮芷璇吓得疯狂摇头,这个贱种已经疯了,连人都敢杀。母亲已经来了,阮芷璇不想死,她不能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惹怒她。

    阮妙晴笑了一声,“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说罢,她在椅子上坐下,等着谢氏进来。先前在进阮府之前,她就同外面的人说过,一刻钟之后她没出来,就立刻找沈锋。

    况且,在听到阮周说谢氏买通产婆害死了她的母亲之后,阮妙晴就不动声色的吩咐下人出去报官了。

    算一算时间,也该来了。

    就在阮妙晴盘算着怎么跟谢氏周旋,好拖延时间的时候,一阵凉风袭来,墨色的身影在她旁边坐下:“阮姑娘可真是让人意外啊!”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人,阮妙晴差点心跳骤停。她垂着眼,不动声色的捏紧了袖子里的匕首,“谢大人想做什么?”

    地上的阮芷璇喜极而泣,连对阮妙晴的害怕都忘了,冲着谢明徽道:“表哥,表哥你救救我,她要杀我,这个贱种要杀我,表哥……”

    阮妙晴用余光偷偷观察着谢明徽的神情,准备看他作何反应。

    谢明徽……谢明徽觉得他听不得有人这么称呼阮妙晴,眼神轻飘飘地落在阮芷璇身上,语气轻柔:“好姑娘不该说脏话的,我不喜欢。若是再让我知道从你的嘴里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以后,你就不要再说话了。”

    阮芷璇痴痴的看着表哥,眼泪滴答滴答往下掉,她只觉得表哥当真是一如既往地俊美,他跟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温柔,可怎么就那般的无情呢?

    恰在这个时候,谢氏终于到了。她推门而入,张嘴就想要像从前那样辱骂阮妙晴,结果却在看到谢明徽的脸后,吓得瞬间失声,好容易平复下心情,“徽哥儿,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叫人提前说一声?”

    谢明徽没有回答她,反而是问了句:“听说姓阮的要不行了?”

    谢氏闻言,脸上的表情变的极其不自然,“你听谁胡说的?没有的事,他好好的呢,大夫都说了,养一养,很快就能好了。”

    阮妙晴紧紧地盯着谢氏,发现她没有说谎。也就是说“阮周不好了”的消息不是谢氏派人来说的,而是阮芷璇为了得到她的脸故意让人传的假话。

    谢明徽好似并不意外谢氏的答案,他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阮妙晴:“我刚好要去永定侯府一趟,阮姑娘可要一道?”

    谢氏:“……”

    阮芷璇:“……”

    不提谢氏是如何惊骇欲绝和阮芷璇是如何摧心折干,就连阮妙晴本人也是十分的茫然而震惊的,谢明徽这话——分明就是想帮她一把!

    可是他是谢明徽啊!他姓谢,哪怕谢氏被逐出谢家,也改变不了他是谢氏的亲侄儿的事啊!

    他会帮她?阮妙晴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不过既然谢明徽都提出来了,必然有他的用意。阮妙晴想了想,便答应了:“如此便多谢大人了。”

    她听到了谢氏与阮周撕破脸的那番话,而谢氏显然也知道了她知道的事,否则不能来的这样快。再留下来,已经接近疯狂的谢氏很可能不会放过她,与其如此,不如赌一把。

    哪怕谢明徽只是开玩笑而已,也能拖延一点时间。

    得了阮妙晴的话,谢明徽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明媚起来,他温雅一笑,伸手一引,“阮姑娘先请。”

    当真是极其的温文儒雅,风流俊逸,让人为之心旌摇曳。

    可惜阮妙晴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起身率先离开。

    谢明徽看着少女毫不留恋,甚至没有跟他再客气的样子,眸子微深,然后跟了上去。

    临出门的时候,谢明徽的眼神突然落在半坐在地上的阮芷璇身上,语气恶劣:“你怎么还没起来?怎么,是不想起来了吗?”

    阮芷璇还以为表哥是关心她,当即喜极而泣,一句缠绵悱恻的“表哥”脱口而出。

    然而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就见谢明徽无情的转过身,几步跟上了阮妙晴。

    阮芷璇:“……”

    阮芷璇简直恨得眼睛都红了,凭什么?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呢?

    谢氏看着侄儿几步跟上了那贱种,还侧着头与那贱种说着什么,她的心里也在问这个也问题。

    等到谢明徽不知听到了什么,对着阮妙晴笑了的时候,谢氏彻底绷不住了,她手一挥,吩咐阮府的下人:“给我把人拦住!”

    不能让那贱种就这么走出去了,她知道了那么多,一旦被她跑出去,等着自己的,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阮府的下人不敢不听谢氏的吩咐,当即将两个人团团围住。

    谢明徽眼神瞬间转凉,他回头看着谢氏,“您这是决定了要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谢氏避开他的眼神,她看着阮妙晴对谢明徽道:“徽哥儿,我并没有阻拦你的意思,你可以走,但是她必须留下。”

    “是吗?”谢明徽神色微冷的看着谢氏,“若是我今天就是要带她走呢?”

    谢氏的脸色更加难看:“徽哥儿,她不能走。”

    谢明徽不置可否,人,他是一定要带走的,谁来都没用。

    阮妙晴看着谢氏眯了眯眼,忽然说道:“你想拦着我,是想灭我的口吗?”

    谢氏脸色阴沉,看着阮妙晴的眼神几乎能冒出火来。这个贱种真不愧是沈氏那贱人生下来的,一样的喜欢勾引男人!

    阮妙晴无视了谢氏的脸色,慢吞吞说道:“可惜好像晚了呢!”

    谢氏心里顿时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听阮妙晴道:“我进阮府之前,就派了人去报官了。算一算时间,也该到了。”

    谢氏目眦欲裂的瞪着她,咬着牙道:“别忘了你姓阮,你是阮家的女儿,是在我手底下长大的!我若是出了什么事,你的名声也会坏掉!”

    “我是姓阮不假,但有一点你说错了,”阮妙晴对着谢氏的眼睛,说的无比认真:“你的名声坏了,跟我没有一文钱的关系。恰恰相反,我的名声不仅不会坏掉,大家还会同情我被你苛待着长大。这一点,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呢?”

    谢氏想了想,发现这贱种说的竟然还真有可能,顿时就更气了。如果这贱种没有说谎,那么官差很快就来抓她了!

    不行,她不能被人抓住,谢氏恶狠狠的盯着阮妙晴,她知道有谢明徽在,她想动这贱种是不可能的了,只得转身去了内院,准备在官差到来之前很阮周商量好说辞。

    谢氏一走,院子里拦着二人的下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

    但下一刻,他们就不需要再犹豫了。

    阮芷璇听着母亲和阮妙晴的对话,只觉得万分的不服气,她扶着婢女的手站起来,不死心的看着谢明徽道:“表哥,你看上这个小贱人了是不是?”

    谢明徽闻言神色冰冷,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仔细的盯着阮妙晴的神情。

    阮妙晴:“……”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阮芷璇,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谢明徽,看上她?

    “我就知道,这个小狐狸精跟她娘一样的不要脸!当年她娘抢走了了我爹,现在她又来勾引你!”阮芷璇喜欢了谢明徽这个表哥喜欢的心都痛了,结果他竟然看上了阮妙晴这个小贱人,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是被他们逼疯的,“表哥,你不要喜欢她好不好?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表哥,你信我,这个小贱人她就是个害人精,她会害了你的!”

    阮妙晴看着阮芷璇神色癫狂的样子,心情微妙。谢氏虽然为人狠毒,但对这个女儿却是真的疼到了骨子里。后宅里的那些阴私龌龊,是半点都没有让阮芷璇知道。

    她可真是好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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