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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另一种选择 (中)

    他痛苦地停了下来,面色沉郁。他无法给出她想要的东西,除了秘密,她迟早会发现他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爱人、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只是一个恶劣的黑巫师。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她是他的妻子,他们早就绑在了一起。

    “你厌恶我吗?”

    “当然不!”她立刻回答。

    他打量着她,古怪地笑起来,“你摆脱不了我,”托着她的下巴又吻上了来,温柔婉转:“也许你根本就不想摆脱我。”

    他的话让她的心猛地抖了一下,惊慌替代了刚才的沮丧。他似乎看透了她,她惧怕也渴望,后者几乎与前者不分上下。一直以来,她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独立完成学业,然后是工作,这是她信心的来源,让人安心;爱他或被他爱,甚至是相互依靠,听起来就危险十足。

    他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回到她房间,捡起地上的花递给她,“晚安,亲爱的。”

    “晚安。”她仍觉得自己魂不附体。

    他伸手抹去她唇上的水渍,关上门后,靠在门口,将那抹湿意擦在自己唇上后抿了抿。注意到门的另一边没传来任何脚步声后,他弯起嘴角率先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该死的,十分钟前拉开门时她明明是想成为那个掌握一切的人,怎么他却反客为主了?想到这儿,克洛托一把拉开门,追上了还没走出多远的雷古勒斯。

    “我送你回去,”她向他伸出手臂,挑衅般看着自己的丈夫,“我说过,要确保你没事。”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男士该做的事,而不是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士。”他的胳膊绕过她的手臂,将姿势调整成她挽着他——他又变回了那个守礼的绅士,仿佛刚才的激吻只是月光下的暗影或一场旖旎的梦。

    她原本想回敬些俏皮话,但一想起他刚才的问题就偃旗息鼓。她突然泄了气,不再有刚才的雄心壮志,他们之间仍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动人的眼神和缠绵的吻并没有让一切好起来。

    很快就到了他的卧室,但他仍然拉着她往前走。

    “我们要去哪儿?”她疑惑地问。

    “你都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儿你就愿意跟着我走?”他轻轻笑了一下,“亲爱的,你还是没学会评估风险。”

    她想把手抽回去,但他夹得紧紧的,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最后慢条斯理收回手时留下的酥麻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推开了书房的门,烛火照亮了她的脸,添上了一抹红晕。

    “你要进来吗?”他撑着门,笑得有些挑衅。

    克洛托瞪了他一眼:“这也是我家。”越过他走进书房。

    他喜欢她刚才那句话。他仍然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鹅黄色睡袍上,柔顺的褐色卷发披在肩上,流苏下摆下延伸出一双洁白的腿,然后是踩在浅绿色驼鸟毛缎面拖鞋里的脚,只露出一截白里透粉后脚跟。就像一块诱人的柠檬派,他舔了舔嘴唇。

    她站在他桌前环抱着手臂,庆幸自己正背对着他,否则他肯定会注意到她不自然的神色。那个他曾经让拉索藏起来的东西,就在他办公桌附近,她猜是抽屉里。她尽量平静地深吸一口气,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应运而生。

    克洛托转过身,发现雷古勒斯仍远远靠在门框上,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收起了放肆的目光。他轻咳一声,向她走来:“视察得怎么样,女主人?”

    “很好,”她的食指轻轻滑过他书桌的边缘,然后跟拇指捻了捻,“看来你的清洁咒用得不错。但是,”她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他,“你不会得到加分,为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布莱克先生。”

    他装作要抓住她,她则轻快地躲开跑到了门口,挥动魔杖将地毯变得像香蕉皮一样滑。“晚安~”走廊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晚安。”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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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也就是二月十五日、西里斯逝世的两周年纪念日的后一天,是他绝对去看看哥哥的日子。他自然不会在纪念日当天出现在他的墓边,他不想遇到任何人,他知道詹姆波特他们肯定会去。

    照例将一枝白色马蹄莲放在她门口后,他换上一身全黑的衣服幻影移形到了郊区坟地附近。西里斯埋在这儿倒是一件好事,他想,至少这里是个不会被打扰的安静环境,周围还基本上都是他钟情的麻瓜。

    他来到墓园侧门,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开门,于是直接用魔法解开了锁。他没给他带任何东西,他不知道该带什么,甚至不知道长大后的他最喜欢的东西是不是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他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走去,但墓碑前已经有人了。

    莱姆斯·卢平。不是因为他熟悉他的样子,而是因为他知道只有他同时符合坐轮椅和看望西里斯这两条。他不知道为什么卢平会今天来,他应该跟波特他们那群吵吵闹闹的格兰芬多昨天一起来,而不是像他这样,在该死的今天独自一人过来。

    他后退了几步,在大树后面给自己加上了幻身咒。卢平似乎是个温和的人,也不像其他格兰芬多那样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的存在。他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悄悄靠近了一些。

    西里斯的墓前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任何杂草,只有两三束鲜花。卢平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他各方面看起来都还不错,比自己两年前见到他要好一些。他突然记起来他给过自己一张卡,说有一些西里斯的东西,现在沃尔布加不在,他倒可以抽空去一趟把哥哥的东西拿回来。他靠在树上胡思乱想着。

    “哦,哦!这是谁?”

    雷古勒斯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艾弗里突然出现在一块墓碑后面。他突然冒出冷汗,刚刚他是不是看到自己了?如果看到自己,为什么没有联系自己?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他快速抽出魔杖,警惕地指着艾弗里,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雷古勒斯的方向。

    卢平想抽出魔杖,但艾弗里已经将魔杖怼在他后心上了。“来哀悼你亲爱的朋友?”他看清楚墓碑上的字后,语气夸张地说:“用不着伤感,因为你很快就能下去陪他了,你这个肮脏卑劣的狼人——”

    艾弗里的魔杖仍然指着卢平,“看来消息是正确的,果然今天来这儿会有惊喜。”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放心放心,很快一切就会结束。”

    卢平的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两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你想干什么?”

    这是个幼稚的问题。雷古勒斯希望卢平不是真的在问这个问题,而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他的同伙来救他。

    作为回应,熟悉的红光从艾弗里魔杖尖端迸出,卢平因为钻心咒跌倒在地上疼得缩成一团。不出意外,雷古勒斯心里冷笑了一下,这群自以为是的疯子也就会做这些事。与地上男巫的痛苦相比,他更在意的是艾弗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认为黑魔王甚至不会单独跟这种低级食死徒会面,更别说单独给他任务了。

    “告诉我,邓布利多最近在搞什么鬼?你们有什么阴谋?”他狞笑着问道。

    卢平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艾弗里,猛地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裤子上。

    “你这恶心的垃圾!”他连忙后退了两步清洁干净裤腿。这个时候,卢平猛地抽出魔杖,但艾弗里先一步击飞了他的魔杖:“不要耍花招!怎么,你认为我还不如个瘸子?”

    他一脚将卢平重新踹倒在地。

    “所以,你也是块硬骨头是吧?”艾弗里现在一刻也不敢移开魔杖,“那很好,证明我们现在就能结束了。”他听起来有些遗憾,又有些激动,雷古勒斯仍站在树下默默观察,他发现艾弗里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感谢梅林收走了这个傻子仅存的微薄观察力。

    艾弗里又发泄般施加了好几个钻心咒,卢平脸色苍白,身体不住颤抖着。看着地上毫无抵抗之力的人,艾弗里似乎终于满足了。他魔杖对准卢平:“阿瓦——”

    下一秒,一道绿光飞快闪过击中艾弗里胸膛,他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下半句话了。

    雷古勒斯慢慢放下魔杖,这是他第二次杀人。

    他站在原地,看着艾弗里僵死的脸——很奇怪,这次他没来得及用大脑封闭术,甚至是下意识地念出了咒语,却不但没那么痛苦,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和痛快——就像纠正了错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正确的事。杀人也能是一件正确的事吗?他的头又疼了起来,雷古勒斯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西里斯的朋友还是可笑幼稚的惩恶扬善?如果是替天行道,或许他该先杀了自己。

    卢平在地上挣扎着朝自己的魔杖爬去,雷古勒斯思考了一会儿,解开幻身咒捡起魔杖递给了坐在地上的男巫。

    “西里斯?”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一言不发地将魔杖塞进卢平手里:“我也希望是他。”西里斯总是比他好,不论怎样自己也赶不上,不是吗?接着他掏出香烟点燃。

    卢平惊讶地盯着他,好像这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的意思是,谢谢……”

    他吐出烟雾,没有回答。卢平对杀戮并没有感到特别诧异,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皱着眉头打量着他。或许,他早就猜到了自己是食死徒,看到他毫不犹豫地杀死艾弗里后又产生了犹豫?他也对卢平的身份感到好奇,他很可能跟黑魔王总说的“反对派”有关。他突然想到了另一种选择。

    卢平在他探究地目光下重新坐回了轮椅,但因为钻心咒的后遗症,他仍然颤颤巍巍地冷汗直流,白着一张脸看着雷古勒斯,似乎在犹豫该说什么。

    “看着点,别让人靠近。”说罢,他皱着眉徒手捏灭了烟,挥动起魔杖撬开了旁边麻瓜的坟,将艾弗里的尸体藏在棺材下面。“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他好笑地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卢平。

    今天看上去是个跟卢平聊聊的好机会,作为诚意,他愿意顺便给他灌点缓和剂。重新封上土堆,他收起魔杖,斟酌着问:“我想跟你聊聊——关于我哥哥的事,你现在有空跟我走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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