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战争停止,立下契约,和平共处、互帮互助,以百姓安康为根本。
川岐国是土地最大、兵力最多的国家,是三国之首;兴阙国靠海,盛产很多海里的食物和物品,;临枫国矿物多,资金充足。
川岐国
风月楼里,欢歌笑语、纸醉金迷。一个身穿水绿色衣裙身材曼妙的女子站在二楼东厢房门口。女子神色冷淡,很是警惕地听着房间里的对话。
见房间里没了声音便立刻动身准备离开,却被一醉酒客官拦住。
“哟~”客官打了个酒嗝:“这风月楼里,居然还有这等美人,当真是…冰清玉洁、风姿绰约啊。”男人说着抬起手就要摸上女子的脸颊。
女子往后退了一步躲开男人的手淡淡开口:“客官请自重,我不是这风月楼的。”
男人眯了眯眼睛仔细端详了一下女子:“见你长的清冷,却没想人也如此冷淡,诶?你不会是这里的花魁吧…哦不不不,那花魁我见过一次,那容貌都不及你啊。”
女子心里泛起了一丝恶心,酒气冲着自己的鼻尖,难闻至极。
“这跟你没关系。”女子说罢就要离去。男子见状立刻抓住女子的胳膊:“哎呀别走嘛,要多少银子能把你买下来啊。”
女子瞬间皱紧眉头看向被抓着的手臂,这世上还没人能对她如此,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另一只手摊开手掌准备将这个无礼之人教训一顿。
“张县丞,真是好兴致啊。”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女子的动作。
顺着声音看去,男子身形挺拔,生的很好看,深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腰间缀着一枚青色的玉佩,玉佩中间镶着一颗红色珠子,格外引人注目。
女子看着这枚玉佩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张县丞看见男子后立刻松了手迎上去殷勤道:“哎呦,原来是箫二世子啊,你居然也在这儿啊。”
“本世子来这里办事,路过便看到张县丞在这里……”箫世子边说边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子。
他也愣了愣,这等容貌,他活了十九年从未见过如此绝色之人。
张县丞立刻接话:“嘿嘿嘿,这地方的姑娘们不都可以买下来嘛,我也是不舍得她在这继续受苦。”
箫世子朝女子走了两步问道:“姑娘可愿与他回去?”
女子冷哼了一声:“我不是这风月楼的。”
果不其然,这姑娘身上散发的气质绝对不是这风月楼的女子能比的。
箫二世子声音冷冽道:“既然这样,那张县丞只能另寻美人了。”
张县丞立马赔笑道:“是是是,那我先走了。”张县丞仓促行了个礼三步并两步的溜了。
他才不想过多招惹这箫二世子,虽然面上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听闻如若有人让他抓到了错处,那下场……
箫世子转身向女子作揖道:“在下箫漠尘。”
女子低了低眸子也向男子行礼:“小女子凌璧月,多谢世子出手相助,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话音一落凌璧月转头就离开了。
箫漠尘身旁的贴身侍卫鹤云开口:“殿下,需要属下去查一下这姑娘吗?”
箫漠尘淡淡的摇了摇头:“不必了。”回头瞪着鹤云:“倒是你,我都说了不来不来,你非拉着我来这种地方,现在被人瞧见了吧。”
箫漠尘是被鹤云强行带来这风月楼的,骗他这有人嫖妓不付银两,让他来抓现行。
鹤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嘿嘿,这不是殿下一直不近女色嘛,这外面都传我们箫二世子喜男子……”
箫漠尘一脚踩在鹤云的鞋上:“那还真的是我错怪你了。”
鹤云咬着牙微笑道:“既然殿下不愿来,那咱们快些离开吧。”
箫漠尘看着鹤云憋红的脸有些好笑,抬起脚朝楼梯走去。鹤云弯起被踩脚的那条腿,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脚嘟囔一声跟了上去。
德宣王府。德宣王名箫翰,排行老四,有一妻一妾,一嫡子一庶子一庶女。厅堂里,主座上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手里还把玩着一串佛珠。
“参见德宣王。”凌璧月身穿一袭红色衣裙单膝下跪单手抱拳,扎着高马尾,头上点缀着简单的发饰,多了几分英气。
德宣王缓缓睁眼看向凌璧月:“翎,让你办的事情如何?”
凌璧月放下双手道:“嘉宁王让司天监告知陛下我国有不祥之兆,需尽快立储才能化解灾难。”
嘉宁王箫延,是德宣王的兄长,排行老三,与皇帝都是先皇的孩子。
“箫延可真是心急啊,就这么想让他儿子上位吗?”德宣王冷笑了一声继续道:“翎,你也跟了我十年了,记得刚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才七岁。”
十年前,年仅七岁的凌璧月家破人亡,父母开的酒楼因毒死考试官被查封,正在科考的哥哥也被取消资格都被抓进大牢次日问斩,而凌璧月当时去买糖葫芦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摔伤的小男孩,她撕下自己的衣布给男孩受伤的膝盖系上,并把自己的糖葫芦送给了男孩,因此耽误了回去的时间并未被抓住。
小女孩没有家了,也不知道该去哪找父母和哥哥,身上也没有银两,只能蜷缩在角落。
是一只大手给了小女孩希望,“你叫什么名字?”一位穿着贵气的男人将小女孩扶了起来,小女孩勇敢坚定的对视上男人的眼睛:“我叫凌璧月。”
德宣王把小女孩带回了府,教她武功,让她学舞,小女孩也很努力,琴棋书画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
“从此,你就是本王的暗卫了,替本王办事,代号:“翎””
这十年里,德宣王派给她许多任务,她也替德宣王杀过无数个人,因此,她也养成了清冷孤傲、杀伐果断的性格。
凌璧月感激道:“要不是王爷将属下带回来,现在属下还不知道是否存活。”
德宣王微微点头:“你先起来吧,本王有个很重要的任务派给你。”
凌璧月站起身,习以为常道:“这次是杀何人?”
德宣王摇摇头:“这次…是个长久的任务,这些年你一直做本王的暗卫,并未抛头露面。你这次与箫漠尘误打误撞相识,正好趁此机会多与他接触,不仅仅是他,那些与争储有关的人都要去打探消息。”
凌璧月顿了顿:“王爷是让属下去当暗桩?”
“算是,有任何动作都反映给本王,本王也会随时交给你任务。”德宣王说罢站起身朝凌璧月走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的说道:“本王信你,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凌璧月低下头:“是,属下绝不辜负王爷所托。”
一间不大却很简洁的房间里,凌璧月换回了那身水绿色衣裙,端坐在铜镜前为自己梳妆。
她打开一个木盒子,里面只有简简单单三四支发簪,其中有一支镶嵌着七八颗红色珠子。凌璧月轻轻地拿起那支红珠发簪,仔细看便能看到上面少了一颗珠子。
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发簪,那是母亲在她垂髫的时候送给她的生辰礼,她打小就一直戴着,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颗珠子。
凌璧月盯着发簪冰冷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看了半晌又轻轻的放回盒子里。拿起一支碧色的发簪看着铜镜插进发髻里,将披在背上的头发捋到胸前,用木梳轻轻地梳着乌黑的长发。
热闹的市集上,箫漠尘与侍卫鹤云正在闲逛。
鹤云低声开口:“世子啊,这王爷日日给您拿一堆名门贵族小姐们的画像催您纳世子妃,您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箫漠尘合上手中的折扇淡淡开口:“父亲是想让我手中多掌握些势力。”
“陛下没有子嗣,觊觎储君之位的人自然蠢蠢欲动,也就是世子您最与世无争。”鹤云摇摇头接着说道:“您是与世无争了,但他们可不一定能绕开您。”
箫漠尘从小就聪慧过人、武艺超群,旁人对他都有些许忌惮,但只有他身边的人知道,他其实与世无争。
箫漠尘走到一个卖绿豆糕的摊位停下,“我只求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我川岐国能国富民安。”边说边指了指绿豆糕:“麻烦给我包几块绿豆糕。”将银两递给小贩扭头看向鹤云:“父亲最喜欢吃绿豆糕。”
鹤云笑道:“世子这么惦记王爷,王爷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箫漠尘转头瞟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旁边的茗古楼,箫漠尘张望了一下抬步跟了上去。
“诶诶诶?殿下你去哪啊。”鹤云急忙接过小贩递的绿豆糕快步跟了上去:“殿下啊,你倒是等等属下。”
茗古楼是城中心最受欢迎的茶楼,不论是名门望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喜欢来这茗古楼。
店小二朝刚进门的箫漠尘跑过来,弯着腰殷勤地笑道:“箫二世子来了怎么没提前打声招呼,好让我家掌柜的出来迎接啊。”
箫漠尘抬了抬手:“本世子随便看看,不用惊扰掌柜。”
“那世子自便,小的先去忙啦!”说罢,店小二将白抹布往肩上一搭去招呼别的客官了。
鹤云不解的看向箫漠尘:“世子来这茗古楼做什么?”
箫漠尘并未回答,在里面巡视了一圈,找到了他想找的那个身影。
箫漠尘朝坐在桌前看书的女子走过去微微一笑:“凌姑娘,真巧啊,能在这儿遇见姑娘。”
凌璧月佯装惊喜起身:“世子居然也在这附近。”
哪会有如此巧合,只是人为罢了。
“我在这儿买绿豆糕,看见姑娘便跟了过来,没有叨扰到姑娘吧。”箫漠尘看向凌璧月手中的书:“姑娘这是在…?”
凌璧月微微勾唇将书合上:“本想着闲得无聊看书打发打发时间,忽然想这茗古楼的擂茶了。”
话音刚落,小二便端着茶壶走到桌前:“您的擂茶。”小二将茶壶缓缓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凌璧月伸出胳膊摊开手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了下来,箫漠尘也坐在了凌璧月对面。
“这擂茶小女子甚是喜爱,殿下也尝尝?”凌璧月边说边给箫漠尘倒了一杯茶。
箫漠尘微微颔首从凌璧月手中接过茶杯在鼻尖闻了闻,点了点头:“确实清香。”将茶杯拿到唇边轻轻一抿,顿了顿,又喝了一口。
“的确是好茶,只是不知这是何茶叶?”箫漠尘放下茶杯对上凌璧月清冷的眸子。似乎尽管她唇角带笑,眼睛里也是透着冷淡。
凌璧月品了口茶缓声道:“这只是绿茶而已。”
箫漠尘拿起茶杯仔细看了看杯里的茶,疑惑道:“绿茶?”
“擂茶是采摘当季的绿茶,泡好后将茶汤分离,茶叶与芝麻生米仁等原料混合研碎,倒入茶汤混合舀出便可以喝了。”凌璧月认真的向箫漠尘讲解着。
这世上竟有如此女子,凌璧月认真的样子在箫漠尘的心中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