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后面的事情,就是剑宗的凤鸟加入战斗。凤鸟的实力相当于元婴大圆满,破一个靠外力伪造的元婴水球是绰绰有余。

    但凤鸟并不能成功拿下锦栗,锦栗身上的金光似乎能未卜先知,能够提前避开凤鸟的攻击。僵持久了,凤鸟不耐烦直接从嘴里吐出一口火,把大牢里的一切投入火海。

    大牢里的妖兽和犯人在求救,烈火一旦沾上就顺着爬上,誓要把一切烧尽才肯退去。锦栗看火要来,覆盖在她身上的金光散成几个金球,围成一个圆圈扭曲周围的空气,火焰碰到金秋都自发地避开。

    凤鸟厉声鸣,火更加凶猛,冲着金秋去。

    树找缝隙接近锦栗,凤鸟在旁裂开一条路。在锦栗对付凤鸟时,树往侧边一个突刺袭来,在别人发现前将剑刺入锦栗的心口处。

    锦栗上的金光倏忽间亮起化为一掌拍向树,树被拍退,但剑成功地进入锦栗的身体。这把剑进入锦栗的心口时化为青烟飘入体内。金光被青烟遮掩,亮度暗了不少。

    形势不利,锦栗一个鲤鱼跃跳入金圈,旁边的空间扭曲成一个螺旋纹,在火烧到她前离开地牢。

    “一个元婴大圆满的凤鸟不能拿下伪造元婴的锦栗?”陶夭想起夏有晴说过的,在坞门后山的守株待兔的故事,“是因为运气吗?”

    【对。】

    【她……运气……很好。】

    “这也太好了吧?”陶夭咂舌。

    【她……的……气运……高于……我们,凤鸟……是倒霉蛋,你运气……是差中差。】

    “懂了,所以说如果要拿下她就得运气好的人。我的运气为什么那么差?”

    【这……跟系统……有关。】

    树提起陶夭之前曾经烦心过的修为问题。人比作一个牛皮袋子,修炼就是往里面充气,修炼越深,气越多,牛皮袋子就越鼓。陶夭的牛皮袋子却是破洞的,这个洞还是人为造成。

    树指出,陶夭的天赋和气运并不差,但世界是循坏且平衡的,水蒸发形成云,云落下为雨,雨再成为水。锦栗的运气有多好,那么别人的运气就能想到有多差。

    陶夭的运气是被系统夺去给了锦栗,同时仙道则多多少少匀给了锦栗,这一行为,就是在陶夭的牛皮袋子戳洞。

    【我……来这……是因为……你……是受害者。】

    【我能……帮你,你……需要……我,我……需要……你。】

    “……”对于这件事纠结十年的陶夭获得了自己的答案。

    “所以,我现在那么快突破筑基是因为你把系统从我这偷走的仙运还回来?”

    【对,只是……一点,系统……有很多。】

    陶夭垂眸:“这与我相关,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不会的……你会……怀疑……你需要……眼见为实。】

    这是树接触陶夭得出的结论。

    【你表面……随性……却……多疑,但……手串……你……短暂地……相信我。】

    陶夭嘴硬:“我没有,我是迫不得已。”

    【哈……哈。】

    “你还有很多没有说出来。”比如剑宗为何帮忙,为何需要听故事,对于树之前的回答陶夭可以说是半信半疑。

    陶夭问道:“听你说话不得劲,我要做什么你才能恢复。”

    “你是需要故事吗?”

    【对,我……喜欢……人。】

    “是需要有关穿越者的故事吧?”

    【哈哈……很聪明。】

    陶夭起身拍拍沾上泥巴的裤腿,收起地上的碟子和茶壶:“我准备下山了,到时我把我菜园里的菜挪进来,屋后有个山泉水潭,到时我进来给你浇一点,让你享受下人间的种植方法。”

    *

    既然说要下山,就得做准备。陶夭把菜园的所有蔬菜种进玉佩里,瓜棚也搬进玉佩,眼前的土屋到离开前再收进去。

    陶夭看了玉佩里的空间,很大,装几间屋子不在话下。

    她要离开这件事情是瞒不过纪明哲的。纪明哲对此只是问了几句,但问话里暗藏着要跟着一起去的意思。

    解开对自己身上问题心结的陶夭身心愉悦了不少,对于纪明哲的提议自然是同意。她再遇到几个穿越者,就能赶上纪明哲的修为。此时的陶夭忽略了穿越者并不好对付,还有锦栗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事实。在当时陶夭并没有听到锦栗对树喊出的话,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成为系统眼中的肥肉。

    陶夭不问,鸡贼的树就不说。要是说了,陶夭要待在剑宗不离开怎么办?

    关于两人下山历练的消息在同门间传出来,夏有晴在思过崖没出来,但让人带了一句话。

    “一路顺风。”瑶铃说道,“别多想,这是师姐让我带的。”

    “我没多想,你也太自恋了。”陶夭顺嘴回击。

    “你!”瑶铃抱胸哼了一声,“下山更危险,你到时不要哭着回来求爷爷告奶奶。”

    “我不会,到时我回来一定突破元婴。”陶夭知道瑶铃停在筑基多年,现在被她赶上心里是着急不已。

    “你回来时我早就化神了!”瑶铃才不信。

    门派大比今天才结束,瑶铃进入了决赛圈,在筑基里排名第二,第一是另一个大宗门——符宗的一位后进生。

    连绊门的锦栗自从跟夏有晴那场受伤后一直窝在住处不出来,被连绊人紧紧照看,陶夭让纪明哲去旁边溜达都会被盯紧,生怕别人做出什么害了锦栗性命。

    “我这几天都在屋里待着,外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

    瑶铃:“有趣的事情?幺鸡跟剑童白驹同时出现在戒律堂?铁老头羽化时毁坏公物?”

    陶夭摇头:“不是剑宗的有趣的事情,是关于别的宗门。”

    “这个嘛,这次门派大比里有个大门派没有打出好成绩。”瑶铃歪头想了会,“就是淮宗的洛水一脉。”

    “洛水一脉,仙界的女帝皇?之前门派大比不是都打得很厉害吗?”

    淮宗讲究家族继承制,而这个掌握大权的家族就是以女为尊的洛水一脉。淮宗无论吞并了多少门派,壮大到几何,都一定是洛水一脉的人继承宗主之位。

    陶夭对她们的了解还是从别人的嘴里听来的。

    “对啊,之前打得可厉害了,但这次据说门派内斗,不是别人想登上位置,是洛水一脉里自己人斗自己人。”瑶铃耸肩。

    玉佩里的树像当时见到夏有晴那样无风自动。

    下山的方向确定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瑶铃难以置信,“天啊,你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我不告诉你。”陶夭不谈,如果说出来,瑶铃又得数落唠叨许久。

    “你!不说就不说!陶夭,你迟早要吃亏的!”瑶铃气呼呼地离开。

    *

    “东西收拾好了?”陶夭跳下剑,时间急,这把剑是藏剑山里随便挑的。

    “嗯,我们去哪?”纪明哲问。

    陶夭:“去南方。”南方多水系,洛水一脉依水而立,附近有许多城邦依附,层叠推进下,整个宗门建在一片大海上,是所有江河流向的终点。

    纪明哲了悟说道:“你要去淮宗?”

    “对。”陶夭也不瞒着。

    “目前不是什么好游历的选择,洛水一脉在内斗。”

    “你知道得更详细嘛。”陶夭三步做两步还加上一个小跳跃来到纪明哲身边,拍拍纪明哲的肩膀,“小老弟,说说看。”陶夭比纪明哲先一个月入剑宗,按时间先后来说,陶夭自居姐姐位置。

    “洛水一脉上一任女帝只娶了一位皇夫,修仙人子嗣难得,但女帝的一胎却是三胞胎,皆是女婴且资质不平。姐妹间和睦倒能成就淮宗的一段佳话,可惜女帝的位置只有一个。女帝因为飞升无望,大限将至,公开宣布正式选取继承人,三胞胎的内斗就开始了。”纪明哲拍去陶夭的手,眼睛斜瞥,意思是别偷偷占口头上的便宜。

    “这么精彩,好吧,下山,现在就去南方,剑宗在北边,去估计要几天时间。”陶夭再拍了拍纪明哲的肩,催促着快快上路。

    剑宗有法阵包围,四季如春,下山的路是先从低矮的灌木慢慢升到到仰头望的树木。再穿过石道上伫立的两块石牌坊,下山经过的第一块牌匾上写着天下第一,第二块是写着剑宗。笔走龙蛇,豪迈与傲气在笔墨处尽显。

    路上的风景从一览无余的辽阔天地转而入到树木密布的森林。

    两人也不急迫,没有御剑飞行,而是靠着人的两条腿。修了仙的人的身子就是不一样,一般人走个一两小时就要歇一歇,但这两人硬是走了两天到了一座比较大的城市才肯停留。

    到了大城市,陶夭让纪明哲去定客栈定两间客房,而她去最近的钱庄换点钱。修士交易多为灵石,人间流通的货币倒是少用。

    陶夭来到客栈前见到门外围着一大群人,视线全部投射在里面,街道上小贩也时不时瞟来几眼。

    看热闹?陶夭走近,听到身边一大叔说:“这小哥长得真俊啊,哪怕是修仙的,也被有权有势的人看上包养。”

    俊,修仙?纪明哲!

    陶夭见缝插针,一边说借过一边游进客栈。

    客栈里看到纪明哲脸色铁青,看见陶夭喊了一声。

    纪明哲对面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个戴金钗的女子,穿绫罗绸缎,裙摆上绣有金丝暗纹,披着轻纱布帛,手镯和脚踝处都戴有金环,脖子上戴着金链,整个人就是行走的金子。

    女子看了眼陶夭,眼神像在挑一块猪肉,在眼睛处停留了下说:“你也是修仙的,长得也不赖,也行吧。”

    她扶了扶脑袋上的金步摇:你要不要成为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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