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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魂-金银台(十)

    岁欢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幸元,此时,幸元已挖到第七处白骨堆。岁欢脚刚落到地上,幸元就兴奋地转过来,“姐姐。”

    岁欢拍了拍幸元的头,“这边全挖出来了?”

    幸元乖乖点头。岁欢拍了拍岁欢的肩,转身离开,“走吧,去最后一处。”幸元点点头,跟上了岁欢的脚步。

    崔氏庄。

    木兆遥一身狼狈,他抬眸看着屋顶上一脸得意地影黑,轻哼一声——自从坐到那上面,影黑就一动不动,恐怕已是强弩之末,这几个魁梧大汉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木兆遥后退几步,一脸笑意地看着影黑,满脸不屑。影黑被木兆遥看得有些发憷,看着木兆遥狼狈的模样,满脸不屑,“怎么,郎君是怕我了?想用眼神警示我?我劝郎君还是先将那些人解决了再与我说。”

    木兆遥遥遥头,懒得与他啰嗦,几道咒语加身,几刀横横挥出去,那些魁梧大汉的头颅瞬间落地——刚才他试了半天,发现这些东西的缺点就在脖子上。

    不等影黑反应,木兆遥抄起刀,几个身影闪过,双刀瞬间就出现在影黑眼前。影黑一个闪身,险险躲过,一个转身,直接出现在木兆遥身后。木兆遥往后一瞥,刀锋一反,直往身后挥去。影黑一个飞升,将木兆遥的刀躲了过去。

    白雪皑皑,一黑一紫两个身影在白色天地里打得不可开交。影黑虽受伤,但是速度依旧极快,且一直在闪躲,丝毫没有半点反击的意味。木兆遥后退半步,双手掐诀,手里的双刀瞬间被镀上一层别样的气息。一个闪身,直接闪到影黑身后,不等影黑反应,直接将其头颅割了下来,一个飞踢,直接踢到地上,那颗全黑的头颅在雪地里打了好几个滚。

    影黑不可置信地看着木兆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下一瞬,影黑的身子直接原地爆炸,染黑了半边雪地,空气中满是苦味。

    影黑已死,木兆遥瞬间松懈下来,单手撑地,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快走……快走……离开……这里……”一道虚弱地声音突然闯进木兆遥的耳里,木兆遥警惕地盯着四周——除了皑皑白雪、凌厉寒风,别无一物。

    木兆遥起身,看向金银台的方向,只见那边的黑气似乎越来越淡。木兆遥借着刀起身,还不等迈出去半步,四周瞬间被黑浪所包围,木兆遥将刀背到身后,一脸戒备。但是,那股黑气似乎并没有想去伤害木兆遥,仅仅只是将木兆遥团团围住。

    忽然,一道光亮乍现,木兆遥伸手挡住那道光线,眯着眼睛,蹙眉看向那道光线。数道孩童的笑声从木兆遥身旁走过,木兆遥不自觉地跟上那些孩童,直往光线方向走去。

    金银台

    全部白骨既已找到,岁欢将幸元安顿好,又将那人送到客栈,在客栈周围设好防护阵,只身走向金银台正中央。

    岁欢将银剑抛向高空,剑瞬间在黑夜中散发出森森银光,照亮整个金银台。闭眼掐诀,白骨之上的符纸迅即燃烧,白骨随之燃烧,绿色的火苗在暗夜里显得无比瘆人。八个方位,八堆白骨,火光在一瞬间膨大,火光在周围的建筑上摇曳。

    岁欢凌空而立,剑被分为八把,飞向不同的地方,直直插在白骨正对的上方。咒语像一股股泉水一样,自岁欢口中淌出,流向不同的地方。咒语越来越多,那咒语像是魔音一样,直直击中每一个人的心脏,即使在阵内,也不由得眉头紧皱,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

    就在岁欢念咒语的时间里,无数白色人形斩断黑色的束缚,争先恐后地从地里爬出来。光打在那白色人影上,这才看清那白色人形是一个个身披铠甲的将士,他们手里拿着的刀,即使只是白色,那刀刃在光的照耀下闪寒光。他们环顾四周,迷茫片刻,看见金银台正中央正散发着金光,毫不犹豫地朝正中央奔去。

    岁欢全神贯注,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她也不会想到身后会有人——金银台的白骨早已被她斩杀殆尽。岁欢微蹙眉,心里一阵疑惑:她身后的“人”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恶意。还不等岁欢反应,体内忽然传来一股很温暖的力量,既温暖又熟悉,岁欢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终于肯见她了吗?岁欢瞬间安心下来,卸下自己的全身防备,全身心接受这股力量。

    几百年前,她还未成仙,那时,她同现在一样,离开卦山来人间历劫。当时,她游历于大江南北,一路行侠仗义,救死扶伤在路上还收养了一个三岁半的男童。就这样,岁欢带着这个孩童一路走,在各个国家间游历。

    那时,北梁、西齐两国开战,因受过北梁国军的恩惠,岁欢答应北梁国君,担任北梁的主帅,带领北梁军队取得胜利——即使他们是不被允许参和人间国家之间的战争,因为她擅自参与两国纷争,师傅为此大发雷霆,抽了她五百鞭,关了一百五十年的禁闭。

    在那次战争中,她不仅不负所托,直接灭了西齐大军,而且只身前往西齐的国都,直取西齐国君首级,挂在城门,杀一儆百。西齐国君一死,整个西齐全龙无首,乱成一团,不久就被北齐拿下,西齐从此灭亡。

    而她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因为金银台那件事。

    当时,她与萧济将军镇守北海关,严有声和楚九将军镇守于金银台。忽然,前线来报,上北极地西齐大军来犯。金银台、北海关和上北极地都是北梁边防重地,任何一地失守,后果都不堪设想。

    当时,金银台刚取得大捷,岁欢认为西齐应该不会再进犯金银台,将严有声调走,留萧济将军镇守北海关,楚九将军镇守金银台——楚九就是十几年前她收养的那个孩子。

    刚到上北极地,那里的将军一脸懵地看着岁欢严有声两人,以及他们身后的浩荡大军。岁欢一行人刚赶到上北极地,金银台就传来急讯——金银台被攻破,西齐大军活埋金银台四千人。西齐切断了金银台与北海关的通讯,且派修士在北海关设了阵法,萧济无法出城增援楚九。敌强我弱,敌多我少,最终,楚九将军未能守住金银台,被西齐大军斩首示众,鞭尸侮辱。

    楚九是她捡到的孩子,也是她一点一点养育成人的,楚九与她而言,就是亲人般的存在,甚至比亲人还亲很多。楚九白日被杀、悬首于城门、鞭尸侮辱,岁欢当晚就回到金银台,夜刺西齐元帅。等严有声率领军队回到金银台,岁欢一袭白衣跪在城门口,面前是身子已被接好、一身白净的楚九。

    “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岁欢一身颓败样,目光无神,死死抓住严有声——她的那双手早已被冻得通红,手上还残留着血,神情恍惚,缓缓开口:“你说,他为什么不愿见我?是因为我的失误,金银台四千人被活埋……”岁欢说话声音断断续续,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怨我……没有保护好这里,也没有保护好他……他怨我……所以不愿意见我……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说完,岁欢松开严有声,伏在楚九身上大哭。

    周围的人不禁被岁欢所感染,一脸悲伤地看着岁欢,眼里还含着几分不可置信:在他们眼中,岁百欢将军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模样,基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就算对楚九小将军笑,也只会淡淡一笑,也不会责备楚小将军。平时即使生气,也从未如此像现在这般失态,眼前这个崩溃的女子完全不似平时的岁百欢将军,一点都不像。楚九小将军的牺牲对岁百欢将军的打击太大了。

    大雪忽然而至,淹没了岁欢的哭声,岁欢的白衣与大地融为一体。严有声走过来,撑了一把伞在岁欢头顶,默默陪着岁欢,无声胜有声。

    自楚九死后,岁欢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两日后,岁欢率领北梁大军,连击西齐军队,西齐连连战败,直至退至国都。攻至国都,岁欢不伤一民,直取国君首级。将西齐国君首级丢给北梁国君后,岁欢从此隐匿,人间再无岁百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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