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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魂-金银台(七)

    阵法破,迷宫散,原本参天的绿墙此时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入目皆是白茫茫的雪。

    “吱呀”一声,一叉树枝被剑风齐齐斩断,树上的积雪重重落到地上,声响惊起百鸟飞。下一瞬,只见地上的雪激起数米高,还未来得及落回地上,又被人拦腰斩断。三人打得不可开交,三个身影在雪地上变幻不停,令人眼花缭乱。

    影黑忽然退至树梢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一脸蔑视,眼里满是玩弄之意。影黑手一招,雪地里立即冒出无数动作僵硬且诡异的无头冰尸,影黑手一挥,那片黑压压的无头冰尸即刻朝二人攻去。

    岁欢看着高高在上的影黑,扫视一眼前方虎视眈眈的无头冰尸,眉头微皱,“他似乎有意拖住我们。”

    木兆遥警惕地将双刀抵在身前,将岁欢护在身后,道:“对,他是不是不想我们走?”岁欢点点头。两人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金银台,阵法!”

    不等两人多交谈,无头冰尸猛地扑上去,木兆遥一刀一个,不等靠近两人,无头冰尸就被腰斩成两截,在地上蠕动着。但是,那被斩成两截的无头冰尸根本杀不死,在地上蠕动片刻,又重新长出一个完整的上(下)半身,越杀却多。

    “怎么办?他们好像杀不完,而且越杀越多。”木兆遥靠近岁欢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看着两人被无头冰尸团团包围,影黑翘着二郎腿,嘴角勾起邪笑,手里玩弄着手指白骨——他该离开了,金银台那边,也该结束了。如此想着,影黑打了个响指,金银台四周即刻无数黑雾,从四面八方将金银台团团包围。

    岁欢眼尖,瞥见影黑打响指,顺着影黑的目光,岁欢看向金银台的方向——只见那边正被黑色雾气包围,那黑雾中,似乎有些许白光抵抗着那弥漫的黑雾。

    黑雾被挡,在白光周围徘徊,时不时向前嗅嗅,似乎是在试探这白光是什么。

    感应到金银台的情况,影黑不屑一笑——呵,想不到这些老不死的东西还在负隅顽抗,可真是可笑。影黑双手结印,黑雾壮大,不断蚕食着白光。

    岁欢心一紧,瞳孔猛缩,贴近木兆遥道:“我回金银台,你去崔氏庄。”边说着,边缓缓退至木兆遥身后,“你替我打掩护。”

    影黑将岁欢的动作尽收眼底,黑袍一甩,坐在树干上,翘着二郎腿,玩弄着手里的半截手指骨头——那是他自己的骨头,挑衅地说道:“现在才想到吗?晚了呢……”

    岁欢没去听,轻嗤一声,拍了拍木兆遥的肩膀,“护着我点。”说完,拿起剑就往自己手心一划,鲜血即刻冒出,岁欢从怀里掏出几跌黄纸,以纸为笔,以血为墨,即刻画符。木兆遥看着岁欢划破自己的手,心不由得跟着一紧,双刀齐下,将最近的无头冰尸击退,双手掐诀,一道防护阵将两人紧紧护在里面。

    不肖几瞬,岁欢就画好了几十张符,话不多说,就将符咒拍在自己和木兆遥剑上,面无表情地对着木兆遥说道:“刚才才想起这写无头怪物是什么以及怎么对付。”下一瞬,双手飞快变幻,那符纸竟神奇地融进了两人的刀剑里,“这下他们就不会不停生长了。”

    说完,岁欢银剑一挥,在冰尸中瞬间杀出一条路,“这里交给你了,金银台那边的阵法属于禁术,你搞不定,你去搞定那家伙。”说完直接消失在原地。影黑看着突然消失的岁欢,手里玩弄的手指骨瞬间被捏碎——呵,就凭你一个小小修士,也妄图想去破那禁术,可笑,最后不就会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而且……能不能让他把话讲完再走啊!

    木兆遥见影黑暴躁如雷,轻笑一声,“喂,你急什么啊?岁娘子虽离开,但是还有个我不是,我照样可以陪你打啊!”他的目的是灭了影黑,毁了崔氏庄,而现在就是让这臭东西带他去崔氏庄,不管是愿意还是被迫愿意。

    影黑抖了抖手上的骨头碎屑,邪笑道:“好啊,来吧。”反正金银台那边有白骨大军还有阵法,他也不急,先解决这个小子再去解决那个娘子。

    影黑拍拍手,更多的无头冰尸争先恐后地奔向木兆遥。还不等那些新的无头冰尸靠近,木兆遥就捂着嘴在地上干呕——太臭了,必须速战速决,将这些臭东西杀得片甲不留,还要将那影黑斩草除根。

    下一瞬,木兆遥抄起起双刀,毫不犹豫地砍向不断向他逼近的无头冰尸,动作迅速准确,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影黑悠闲地坐在树上,满意地欣赏着树下挥刀砍尸的木兆遥,心里默默为木兆遥的武术打分。

    木兆遥皱着眉,刀法凌厉,一个个无头冰尸被他横腰斩杀,有了岁欢的符咒加持,那无头冰尸不再杀一个来一对的增长。木兆遥抬眼看向影黑,影黑挑衅地朝他挑挑眉,木兆遥冷笑,可真是看低你耶耶我了,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你不是想看我武刀嘛,不是想看我的武打嘛,那我就像让你看个够。

    影黑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木兆遥,渐渐放松了警惕,下一瞬,木兆遥双手掐诀,一道美人祭阵法在木兆遥身边展开,阵法一下子撑开数米远,阵法所指之处,无头冰尸直接被弹开数米远。木兆遥见阵法已成,闭眼,双手掐诀,双刀合一,动作行云流水,只在几瞬便已完成,还不等影黑反应,一刹那间,猛地砍向影黑,直接将影黑劈成两半。

    影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被劈成两半的自己,不等两半身体分开,双手掐诀,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合在一起。恼怒地瞪了木兆遥一眼,大手一挥,木兆遥周围的冰尸即刻化为一股股黑气回到影黑身上,下一瞬,顷刻消失在原地,直直朝某个方向奔去。

    木兆遥不安地朝金银台的方向望了一眼,收好双刀,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影黑的方向追去。

    刚从影黑那边脱身,岁欢就火急火燎地赶往金银台——希望那些英魂可以多撑一会儿,不让金银台被黑雾吞噬。

    就在岁欢赶去金银台的同一时间,幸元在城外安顿好修士,就看到金银台被黑雾包围,幸元拍了拍肖清歌苏幸两人的肩膀,吩咐道:“你们两个守在这里,看好他们,我回金银台。”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幸元话音刚落,苏幸急忙说道。

    幸元看着苏幸,眼神严肃,语气强硬地说道:“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守好他们才是你们的责任。”

    苏幸刚想反驳,肖清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娘子说得有道理,如今他们全部昏迷,那尖嘴猴腮说不定会追上来,要是到时候你去了,只剩我一个人,你说怎么办?”

    肖清歌的话就像惊雷一样,直直劈在苏幸的心头,直接将苏幸劈醒。苏幸看了看身后的修士,一股火瞬间冲向他的脸——他一时想要在祖师面前逞强称能的贪欲,竟让他忘了他身为大师兄的职责——保护好其他人,实在是有愧于百剑宗教诲。

    幸元见苏幸不再争辩,吩咐好两人注意事项,并将几张岁欢给她的符咒交到两人手中,转身离开,直奔金银台。

    只差一点,岁欢就差点赶不上,差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雾将金银台全部都吞噬殆尽。岁欢在黑雾将金银台全部包上的前一刻闯进金银台,但哪怕是她速度很快,那诡异的黑雾仍然是将她的双臂划出了不少口子。

    岁欢精准降落在地上,抬眼看,金银台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街上血迹的血迹在白雪中格外夺目;街上一片狼藉,各类杂物散落在大街上,其中甚至还有……类似于人的眼球之类的东西;地上不规律地散落着各样各式的白骨,有手骨,也脚骨。

    岁欢皱眉,轻掩嘴鼻,环视四周——环境昏暗,空无一人。岁欢不喜欢这种昏暗有多雪且寒冷的环境,从灵镯里掏出几颗珠子,往手里一握,再打开时,只见一团旺盛的火在岁欢手心里放肆地燃烧着。岁欢手一甩,那火直往天上去,将岁欢所见之处皆照亮,岁欢没走一步,那火便跟着岁欢走。

    岁欢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谨慎地盯着周围的一切——当务之急是找到城中的幸存者。岁欢拿出七星罗盘,开始寻找那些活着的人。

    岁欢边走边找,但是一无所获,岁欢不禁心生疑惑。忽然,数道咯吱咯吱的声音从岁欢身后传来,岁欢转身,只见数十具诡异且浑身散发臭味的白骨朝她靠近。岁欢刚回头,那堆白骨发了疯般地朝她攻去。

    这白骨不同于一般的白骨,这些诡异的白骨生了一嘴锋利的牙齿,手指早就不是正常手指的形状,那样子比正常手指长了足足三四倍,且每一根手指都尖且锋利,速度更是普通修士的五六倍。

    岁欢抽出自己的剑,一剑下去,直接将那白骨斩成两截。那白骨落到地上,在白竹火的照耀下,岁欢清楚地看见一道黑线迅速地缩回到地里。

    岁欢忙着去看那消失的黑线,完全没注意到一具白骨正举着自己的手狠狠地砍向她。岁欢刚回头,那具偷袭她的白骨早已倒下,岁欢在将周围的白骨腰斩后,看向帮她解决问题的人——是那天那个自愿投降的和尚。,岁欢看向玄戒时,玄戒礼貌地朝他行了行了礼,岁欢点点头,当是回礼了。

    黄色符咒加持,岁欢一剑下去,一片白骨被岁欢拦腰斩杀,还不等玄戒出手,岁欢已将白骨全部斩杀。等消灭完白骨,岁欢一个助力,飞跃到玄戒身边,礼貌行礼,“大师好,这城中幸存者可是全被大师所救?”岁欢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对,这城中绝大部分人都已被我和我家夫人所救。”玄戒老实回答道。

    岁欢哦了一声,想不到人间的和尚居然可以娶妻,“那现在金银台什么情况?我刚从外面进来,对这金银台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岁欢所是说道。

    玄戒看了看岁欢,觉得她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这位小娘子,一时不太相信岁欢。见玄戒这般迷惑,岁欢简明扼要地将他们三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听了岁欢的讲述,玄戒双手合十,微微笑道:“原来是木郎君和幸元娘子的友人,幸会幸会,在下玄戒。”

    “在下岁欢,现在大师可否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岁欢问道。

    玄戒点点头,道:“自然是可以。”接着,玄戒简单地向岁欢讲述了自百英楼迷宫之式开始后,百英楼外面的情况:

    当时,他和诗诗正在屋内休息,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骚动,两人起身出去,出门便见到客栈里有的人一瞬血肉自骨头脱落,下一秒那些脱落的血肉直接化为一滩恶臭的血水。起初,那些白骨除了身上会挂着部分未完全脱落的血肉经骨,加上有些恶臭,并无任何攻击人的倾向。后面,一个好奇心重的伙计在那白骨面前晃了晃手,那白骨即刻掐住了伙计的脖子,周围的白骨即刻就像发疯一般,疯狂地攻击所有活人,大街上亦是如此,不少活人被这白骨生生啃咬撕吃。

    他们二人找到了其他几个修为还算不错的修士,在他们住的客栈设了阵法,将他们能找到的活人全都塞了进去。几刻前,金银台还是可以看见太阳的,但就在一瞬间,这里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去。部分修士察觉出金银台正被某个阵法所包围吞噬,纷纷想要逃出去,但是刚靠近结界,那些修士纷纷被粉碎成了大大小小的骨头肉片,散落在不同地方。

    玄戒说完,岁欢点点头,环视四周,微皱眉,看向玄戒,问道:“那现在,你们找到了多少人?”

    玄戒想了想,答道:“大概一百又十人。”

    岁欢嗯了一声,对着玄戒说道:“你跟我来,我们先去找到所有活着的人。”说完岁欢就直接朝前走去。

    按理说,玄戒是很反感跟着别人的行动走得,但是看着岁欢,他从灵魂深处愿意相信这个人,愿意听她的号令。玄戒嗯了一声,跟上了岁欢。

    百竹火随着岁欢不断变化,街上的建筑时明时暗,一个一矮两人身影明晃晃地走在大街小巷。岁欢手里拿着七星罗盘,两人一路跟着罗盘走,不多时,两人便找到了躲着各个角落的幸存者。每找到一个幸存者,玄戒就往空中发一个信号烟,不多时便有人将幸存者带回客栈。临走前,岁欢总会在没人看见的时候迅速地往修士和那惊恐的人身上贴一张符纸,并且尽量不让任何人发现。

    但是,眼尖的玄戒还是发现了岁欢这一奇怪地行为,但是并没有说什么,既然岁欢施主不愿意让人知道,那自有她不愿让人知道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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