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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魂-金银台(六)

    在岁欢木兆遥两人靠近正中心、贴符咒的同时:

    一名修士勾着腰,左顾右盼,鬼鬼祟祟地走在迷宫里。忽然,一根长棍知捅向他,那修士忽地弯下腰去,那长棍捅了个空。,下一瞬,只见那修士飞快逃离现场。棍子主人反应过来,收回棍子奋起直追,还未来得及追上,只见那怀玉之人浑身藤蔓,一条条的藤蔓犹如灵活的触手,一点一点钻进那修士的皮肤,贪婪地吸收着修士的鲜血,不多时,那修士便失去的挣扎,任由藤蔓摆布,转眼便只剩一堆残留有血肉的白骨。

    执棍之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现在只想拿到那块灵玉,拿到那块灵玉意味着他将享有不尽的灵力。还未来得及靠近,藤蔓忽地伸向他,他抄起棍子,击退不断伸进的藤蔓,同时还在努力地靠近那块灵玉。

    可是,那刚杀了人的藤蔓就像刚开荤的野兽,那些棍子只会让它更加兴奋,越来越多的藤蔓伸向执棍者。而执棍者看着近在眼前的灵玉,内心祈祷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拿到灵玉了,就可以进入百英楼了……

    “唰”一声响,藤蔓被数只箭射中,一下子全伸了回去,飞快转向另一个地方——只见幸元一身苏梅色,手执弓箭,一脸不屑地看着那些藤蔓,“以多欺少,你们这些藤蔓可真是不要脸啊~”幸元嘲笑道。下一秒,她直拉起弓,将箭好不犹豫地射向藤蔓。藤蔓见斗不过箭多且锋利的幸元,卷起自己的尖尖,灰溜溜地离开。

    执棍的修士见有新人来,赶紧爬过去,捡起地上的灵玉,恶狠狠地瞪着幸元,“告诉你,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更不会将灵玉给你。”边说着,边灵玉往怀里紧紧揣住。

    幸元翻了个白眼,俯身直接给那人来了一巴掌:真搞不懂姐姐为什么要救这种一身恶臭味的凡人,非但不会知恩图报,反倒恩将仇报,将你对他的好视为挑衅。“告诉你,我是来救你的,你要想活命,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幸元警告道。那人不相信眼前娘子的话,正准备反驳,但是幸元并不想不与他多做纠缠,拉起弓,将箭直直射向那人——她这箭是催眠的,伤不了那人。执棍者还来不及反应,就昏睡了过去。

    “喂,你俩,过来,将他抬到我划好的那个位置。”幸元招招手,她后面立即出现两名男子——他们是百剑宗的弟子,受大师兄之命,来协助这位幸元前辈。

    就在刚刚,幸元先找到了苏幸他们,简单说明理由,苏幸抄起剑说要去帮助岁欢祖师,幸元无奈摇头,白了苏幸一眼,“我姐姐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去了反倒是添乱,还不如先帮我把这迷宫里的人全都送出金银台呢。”

    苏幸忽地止住了脚步,确实,岁欢祖师和木郎君那么强大,他去了反倒是去添乱,还是帮助幸元前辈将这里的修士送出迷宫吧,“好,我和你一起。”

    苏幸简单吩咐一番,跟着他的其他弟子一部分跟着他,另一部分跟着苏幸,还剩下一部分守在幸元设好的阵法——用来保护她已经找到的修士。就这样,一伙人前往不同的地方去寻找进入迷宫的修士。

    幸元找了半天才找到戴面具的少年,等她去到时,一群人窝在一块,乖乖地待在一起。幸元感到奇怪,问道:“你谁让你们待在这里的?”

    “肖哥哥让我们待在这里的,他说会有人来找我们。”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幸元望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娘子直勾勾地看着她。幸元皱眉,这么小的孩子能闯到第三轮,看来是有点实力的;但是又在这里静静等她的到来,看来是那肖清歌早察觉到这里不对劲,料想姐姐会派她来带他们出去,所让他们待在这里。所以,那肖清歌应该是去找姐姐去了。

    幸元挥挥手指,那设在周围的结界即刻破碎,“跟我来吧,我带你们走。”

    众人起身,面面相觑,想起肖清歌临走前对他们说的话,“如果有一个拿着苏梅色弓箭的女子要带你们走,不要犹豫,跟着她走。”这是岁欢对肖清歌说的。几人毫不犹豫,直接跟着幸元走了——肖哥不会骗他们的。

    看着眼前听话的孩童们,幸元满意地拍拍手,将他们带到她之前设的阵法那里。幸元数了数人数,除了肖清歌,全部都在幸元设的阵法里,幸元看了眼苏幸,见他婆婆妈妈地,还在等姐姐——虽然她也是,但是,下一秒,抬起脚,毫不犹豫地将苏幸踹进阵法内。苏幸揉揉屁股,委屈地说道:“幸前辈,这是你第二次踹我了……能不能……给我留点脸……”他好歹是百剑宗的大师兄啊,他的师弟还再看着呢。

    师弟:啊?什么,我们没看见,我们没看见我们那好面子的大师兄被踹,一点都看不见,更看不见他还啃一嘴土。哪里看见了?根本没有。

    幸元点头,她也不是有意踹他的,第一次纯属意外——当时一根藤蔓死死缠着他,她一时情急,见怎么都不能将苏幸从那藤蔓中拔出来,便狠狠踹了他一脚。至于刚才……她都已经起阵了,这人还在外边张望,她又不能开口,手也没空,不用脚踹用什么。

    阵法起,幸元夹起一张符纸,念咒点燃,“咻”地一下,原地直腾起万丈金光,直冲云霄。岁欢看着腾起的金光,对着木兆遥说道:“阿元那边结束了,你去找肖清歌,带他去金银台,我留在这里破阵。”

    “不用去找我,我来了,师姐。”肖清歌扒开藤蔓,看着岁欢说道。岁欢点点头——这人是师傅的第二十弟子,虽然他从未回过卦山,但是,能顺着她留下的记号找到她,那必是师傅的弟子无疑,毕竟,她留下的记号只有师傅的弟子能看懂。岁欢看着眼前拿掉面具的少年,心里感慨这不愧是师傅选中的人,不过百岁竟以半步迈入入成仙境界。

    木兆遥眉头紧皱,看向岁欢,又看了看肖清歌,一脸懵——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岁娘子的师弟?

    “结束和你解释。等下我阵法一破,你们赶紧出去。”岁欢淡淡道。

    但是木兆遥只听到了前半句,后半句被他自动忽视了——她送走的应该只有那个肖清歌,毕竟是她师弟。两人乖乖走到岁欢身后,将手放在岁欢背后,一起为她护法。

    双手飞快变化,岁欢全神贯注,破阵的咒语从岁欢口中念出,那咒语仿佛来自远古,神秘诡异,轻轻抚摸着每一个人的脸颊,钻进每个人的耳朵。众人双目紧闭,表情越来越痛苦。

    在幸元启动阵法的那一瞬间,影黑就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他黑袍一挥,眼前还是修士互相争夺灵玉的场景,正如他所预判的那样,每个人为了权力、金钱以及名利互相残杀,互相背叛,明明和他预判的情况一模一样……

    影黑忽然死死盯着某处看,不对,这个迷宫不对,这个迷宫不应该有严有声,严有声早死了的。影黑忽然起身,一巴掌死死拍在桌上,此时,尖嘴猴腮恰好从门外走进来,地上,是一具具修士的尸体,还有部分活着的人。

    影黑满眼兴奋,直冲向尖嘴猴腮,看着地上的尸体,双目发光,用鼻子狠狠地嗅了嗅,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下一秒,脸色忽然变冷,他紧紧抓住尖嘴猴腮,长长的指尖陷入尖嘴猴腮的肉里,“你好快,一下子给我带了这么多美味过来……可是……他们……没有,我想要的!”

    影黑忽然顿住了,他飞快回到窥世镜前,双目大睁,指着尖嘴猴腮,“可是,可是,我为什么没看见你杀他们?”

    影黑忽然反应过来,“那个女子,还有那个男的……”影黑双手掐诀,合十,一声“破”窥世镜里面的画面立即变化——岁欢正在破阵,木兆遥肖清歌护在她左右,某个角落,幸元双手合十,紧紧将阵法里面的人护在身后。

    “哈哈哈哈”影黑忽然笑起来,“哈哈哈哈,都怪我,都没注意到那位娘子就是那日断你手臂之人。”影黑凑上前,仔细看,哈哈大笑起来,活像一个疯子,“哈哈哈哈,阵中阵,破阵者魂飞魄散,设阵者挫骨扬灰,这小娘子可真是狠,比我还疯啊!”

    尖嘴猴腮疑惑,他凑上前——只见窥世镜中一个红衣女子被两名男子护在中间。还不等尖嘴猴腮多看几眼,影黑便抓起他的衣领,狠狠将他摔到地上,大吼道:“赵审,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固若金汤?这些树枝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回事?”说着指向窥世镜。

    赵审大惊:什么树枝?树枝在哪里?

    影黑大手一挥,赵审带回来尸体以及活人立即变幻成树枝,赵审瞬间呆住,眼睛都要要从那张震惊的脸上掉下来——他记得,他带回来的明明是人啊!影黑继续问道:“那名娘子是怎么回事?那对男女又是怎么回事?”

    尖嘴猴腮跪在地上,头紧紧地贴在地上,不敢动一丝一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哦,对,肯定是那晚的男女,赵审想到那晚的事,抬起头,唯唯诺诺地说道:“肯定是那晚的男女搞的鬼!”

    影黑暴躁地挠挠头,“我知道啊!蠢材,用你说!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连修士和嫁人都分不清……”下一秒,影黑伸出手,对着赵审,阴恻恻地笑,眼神麻木,嘴越张越大,唇边满是鲜血,“既然你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那你还是把命还给我吧。”

    “不要不要……啊!”尖嘴猴腮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迅速干瘪下去,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顷刻间便成了一滩腐臭的血水。影黑看了看着四周的人,“你们也是,你们的寿命早就到了,要不是我,你们怎么可能还在金银台活蹦乱跳?哈哈哈哈……”

    周围人纷纷想逃,但是,瞬间就被一股巨大的黑色能量所包围,原本肉乎乎的手不出片刻便化为白骨,地上满是血水,惊恐的表情残留在脸上。影黑看着周围发臭的尸骨,转了转自己的脖子,“啊~这金银台我待得也够久了,是时候去下一个地方了。”边说着,便朝外面望去,“小娘子,准备好受死了吗?”下一秒,“咻”地一下便消失在原地,整个山庄只剩下腐臭的血水和森森白骨。

    与此同时,金银台的众人齐齐站住脚,下一瞬,原本正常的人即刻化为穿着残破衣服的森森白骨,脚下是滩滩血水。街上正常的人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有的吓软了腿。有的直接跌坐在地上,有的哇哇大叫。一个跌坐在地上的伙计见那白骨迟迟未动,吞了口口水,借着板凳,勉强站起来,去戳了戳那白骨。那一瞬,白骨忽地伸出手,死死掐住伙计的脖子,伙计涨红了脸,用手拍打着白骨,但是无济于事,就在伙计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的瞬间,一个珠子“啪”地打在白骨受伤,将那白森森的手生生打落。

    伙计咳了咳,抬头看向楼上——是那个身上有奇怪文案的和尚,还有那个身着黑袍的女子。黑袍女子一个飞跃,直接从三楼跳下,伙计细看,一时被她惊到——那小娘子左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咒文,一只眼睛一片白,就像这冬日里的雪一样。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从伙计头顶传来,伙计抬头看——一双白净的手,以及那被折断了的白骨。

    “还愣着干嘛?快躲起来。”一道磁性的男声传来。伙计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趴到柜子边,急急忙忙地钻了进去。

    “诗诗。”布衣僧人回头看了诗诗一眼,唐清诗微微笑,点点头,表示没事,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艰难地说出一句话,“玄哥,我……好……久……没……动手……了,别管……我。”

    玄戒眼睛一涩,偏过头,点了点头,“好。”

    一青一黑,配合默契,一招一式仿佛事先就已商量好,攻守配合,不多时,客栈里面的白骨就全被打散架,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客栈各处。两人相视一眼,唐清诗毫不犹豫地奔出客栈,玄戒则留在客栈——这里都如此之乱,那外面八成翻了天,现在这里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收容点。

    破阵的那一瞬间,众人齐齐被送走吗,独留岁欢一人在迷宫。阵法前脚刚破,影黑后脚就到,他盯着岁欢,哈哈大笑,“想不到这位……岁小小娘子竟如此厉害。不知娘子有没有兴趣去我崔氏庄小饮一杯?”

    岁欢偏偏头,随意坐在台阶上,直勾勾地看着影黑,嘴角含笑,那笑几分随意几分嘲讽,问道:“郎君可是在开玩笑?”

    影黑看着岁欢,忽然间,一位“故人”的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说起来,那位“故人”现在已经差不多魂飞魄散,真是令人心情愉快啊。

    影黑看着岁欢,越看越觉得那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

    岁欢看着影黑一动不动,心里暂时放松下来——看来这家伙暂时还不会和她动手,这影黑设的阵法过于强大,即使有木兆遥肖清歌在她身后,她刚才在送他们出去时仍是受到了不小的反噬,现在要是立即和这家伙打一架,恐怕有些吃力。

    影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这小娘子和那严有声画上的女子一模一样。之前她用了易容咒,看不出来,现在造阵法反噬,那易容咒早已被破那细细一看,这女子俨然就是画上的。

    影黑双手一拍,兴奋地说道:“瞧瞧我这记性,我都没告诉你我是谁呢?”一句话说完,顿了顿,“在下影黑……不知娘子是否认识严君?”说完。直勾勾地盯着岁欢,企图将岁欢的一举一动以及所有神情尽收眼底。

    如巨石一般,“严君”二字似有千斤重,狠狠砸在岁欢心头,她的眼神忽然一滞。影黑摩挲着下巴,岁欢的反应越痛苦他越兴奋。

    岁欢抬眼望向岁欢,旋即反应过来影黑是在试探她,随即一笑,“这位黑色郎君,什么岩石,什么菌子?在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影黑哈哈大笑,看来他是猜对了,正准备上前调戏一番岁欢——毕竟,现在的岁欢看起来连站都站不起来。还不等影黑靠近,一道猛烈的刀风猛地拦腰看向他,他急忙闪身,躲过了那锋利的刀。

    岁欢迅速起身,看向双刀的主人——木兆遥,一个跃身,跳到了木兆遥身旁,“你回来了?”

    “嗯。”木兆遥回答地言简意赅,“下次别把我送走。”说完,像是意识到什么,补了一句,“我要调查我妖族的事。”

    岁欢一愣,反应过来,确实,木兆遥要调查妖族的事,她擅自将他送走确实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即使她是为了保护他,她道歉道:“下次不会,这次是我考虑不周。”

    “喂喂喂,你们讲什么啊!我还在这里呢!”影黑大吼道。

    两人回过神来,齐齐朝影黑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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