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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五章

    我向禁林边桃乐丝的背影走去,发现她正在背靠树林的草地上用魔法托起木材和巨石,搭建着一个小屋的地基。

    “…桃乐丝,你这是在……?”

    “凯瑟!”她挑眉回头看向我:“…本想等建好了再带你来看的呢…路易斯,来打个招呼吧!”她轻快地对背后的空气说道。

    桃乐丝头顶的空气中似乎是裂开了一个口子---一只飘浮着的大猫从中钻了出来,大概有一人那么高,优雅地伸展着肥硕的腰肢和毛茸茸的爪子,从姿态上看它似乎忽略了重力。大猫通体灰黑色的毛在空中浮动,身上嵌着规律晶莹的水绿色花纹。

    正如桃乐丝所说,它的相貌有些可怖---一张大嘴,嘴角高高扯到耳根,整齐排列的尖牙像银子一样烁烁反着光。它悠闲随意地歪着身子看着我,一只手撑着脑袋,灰绿色的硕大眼睛像一片沼泽,灵活变幻的漆黑瞳孔镶嵌其中。

    “你好,小姐,我是路易斯。”

    那声音低沉,极其富有磁性---让我惊讶的是,他会说话也就算了,这句话竟然还是用特别标准的中文说的!

    我看呆了,愣了几秒才连忙回话:“…你好,你好!我是凯瑟弗洛林!”

    “她就是上次在禁林的那个朋友。”桃乐丝兴奋地对路易斯说。

    路易斯空无一物的眼睛依然大睁着盯着我,深邃之处却似乎有些复杂:“…我知道。”

    “凯茜,我建这个小屋是想给路易斯一个安身的地方。”在桃乐丝说话的时候,那大猫正在空中散漫地游来游去。“建好之后路易斯会给它施一个隐形咒,只有用特殊魔咒才能显形…平时可以带朋友们来玩!”

    “…酷!但是被教授发现了怎么办……”我心想这不是违章建筑吗?虽然这个想法的确很让人心动就是了……

    “不用担心那个。”路易斯缓缓说,它迅捷灵活地滑动到我背后,掀起一阵让我直打寒战的冷风,从肩膀处探出头来,优雅地打了个响指---地基和材料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看见的,只是我想让你看见的。”它低声说。

    还不等我作何反应,桃乐丝慌张道:“…有人来了!”

    我回头向城堡方向看去---安东尼伯斯德捧着一摞书,煞有介事地皱着眉向我们走来。桃乐丝忙道:“…路易斯,快…”

    然而路易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安东尼冰冷阴沉的目光从我身上漠然地扫过,他转向桃乐丝,轻声叫她:“…桃乐丝。”

    “放心吧,答应你的邀约我没忘,我马上就过去。”她微笑着说。

    安东尼点点头:“…记得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接触,免得染上污物。”

    “??你说什么呢?我看你才不三不四吧?!”我出声反驳道:“你天天缠着她让人家饱受非议,到底谁是脏东西啊?”

    他愠怒地皱眉看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东尼!”桃乐丝厉声制止他:“凯瑟是我朋友!你怎么能那么说呢?!”

    安东尼看她一眼,又狠厉地看向我:“…朋友。哼,桃乐丝,你太善良了!有些人,根本不配和你做朋友!”他一甩袖子气势汹汹地走了。

    “喂?!你…”我气得直想冲上去揪住他的头发打一顿,被桃乐丝为难地拦住了:“…对不起啊凯茜,你别管他。他,妥妥的纯血贵族拥护者。”她用手指在太阳穴画着圈:“父母教育的,思想封建。”

    “靠…”我不死心地看着安东尼远去的背影:“…这小子怎么和你搅和到一起去的?!”

    桃乐丝叹了口气:“…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的。”

    “怪不得…青梅竹马啊?”我歪着脑袋问。

    “嗯,应该算是吧……”

    至此我成了唯一知晓桃乐丝和路易斯的秘密的人,但这件事总让我觉得惴惴不安---那只拥有强大魔力的大猫,深邃空洞的瞳孔里似乎隐藏着更多让人不寒而栗的秘密。

    下一个霍格莫德周就要到了---阿斯表现得很沮丧,没人问他怎么了,但我们都清楚上次他和克拉拉的霍格莫德之旅并不愉快。

    我拉着桃乐丝的手:“…你确定他一定是好人…哦不,好猫?”显然我还在纠结路易斯的事情,因为桃乐丝表现得实在太像中邪了。

    “嘿!”艾薇神神秘秘地坐到我们身边:“…你们早上看见贾德尔收到一封信吗?”

    “我记得是他家里的来信,怎么了?”戴贝丝问。

    “听克鲁修说信的内容可能不太好…他好像和父母吵架了。”艾薇说。

    我心头一沉。他啊…似乎和家里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好。

    “这不是常事吗?”阿斯说。

    艾薇白了他一眼。

    “不,我说真的。”阿斯抓抓头发:“福利家家风那么变态,他和家人关系不好也正常…不过这学期,他父母来信吵架的频次最多。”他眯起眼睛:“…也不知道霍格莫德他还有没有心情去了。”

    我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几秒。

    “诶…艾薇。”阿斯扯了扯艾薇的袖子。

    艾薇挑眉:“…干嘛?”

    “…霍格莫德,你跟我一起去呗?”

    “…什么?!”艾薇惊诧得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阿斯谄媚地笑起来:“…要是碰见克拉拉了…我得有个美女帮我撑面子呀…拜托……”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艾薇没好气地嗤笑一声,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滚!”她一甩手起身走了。阿斯忙去追:“…艾薇!等等,我错了……”

    我和戴贝丝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去霍格莫德那天,我边走边抱着戴贝丝的胳膊发呆---大前天克鲁修和乔治几乎是同时来邀请我,出于理性和冲动交织的复杂感情,我统统以“要陪戴贝丝逛文人居”拒绝了---事后我才发觉这个理由很欠妥当,不过他们俩似乎也理解我的想法……总之搪塞过去了。

    不过当事人戴贝丝听了以后感到很无奈:“……你更想去喝黄油啤酒吧?”

    “…是的。”我悻悻地说:“一会儿我在猪头酒吧等你,买完书我们一起走怎么样?”

    “猪头酒吧?你去那儿干什么?”戴贝丝皱皱眉:“…不会是想把霍格莫德的酒都尝一遍这种理由吧?”

    “嗯…差不多吧。”我摸摸鼻子。

    走到文人居羽毛笔店的店门,戴贝丝点点我的鼻子:“…你自己小心点。”

    “好的!”

    猪头酒吧是一间有几百年历史的狭窄肮脏的小酒吧,坐落于霍格莫德村大路拐角处。刚走到店门口,我就明白了戴贝丝为什么不愿意到这儿来。毕竟这店门就像一间荒废已久的小茅屋。

    我拉开凝固着油渍的烂木头店门,腐朽混杂着一种强烈的羊膻味扑面而来。酒馆很小,只有一间脏兮兮的屋子---几扇窗户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一切几乎都很脏,从地板到屋顶,我挤到柜台边---甚至连黄油啤酒的瓶子上都积着厚厚的一层灰。

    ……怪不得之前克劳德告诉我们,去猪头酒吧最好随身携带自己的杯子。

    “你好…”我看向柜台后的那位老者,他续着长长的白胡子,眼睛很蓝:“来一杯祷告琼浆。”

    等酒的功夫我开始观察四周---准确来说是回视四周;人群中似乎有眼睛盯着我,但找不到是谁---因为在猪头酒吧,把脸藏起来似乎是一件很时髦的事,好多人都戴着兜帽或者面纱。

    这里与三把扫帚比起来,不仅更脏更便宜,还吸引了很多有趣的,古怪的客人,我紧靠在柜台上,才不至于被身边维京人模样的肌肉大汉挤开。

    我看见了几个在学校里见过的高年级,还有---海格?他正坐在角落里喝酒,毛躁躁的头顶都快贴着天花板了,对面坐着一个带兜帽的人,正在和海格打牌。

    我接过我的酒,挤到另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默默坐下---窗外似乎是阿斯和艾薇的身影匆匆而过。他们俩…最后还不是一起来了?!我笑着喝下一口淡蓝色的酒---除去这个遍布污垢的杯子的影响,酒本身还算可口。

    突然,对面角落里的海格爆发出一阵豪迈的笑声,看来是赢牌了,他甚至用手拍打起桌面。可怜的小木桌板,在海格的大手下颤抖着吹起一层烟尘。

    我眯起眼睛,透过人群川流的袍子衣角间的缝隙,看见带兜帽的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秘密地移交给了海格---那东西体型可不小,好像是…一个蛋?海格美滋滋地揣着手走了,卷曲的胡子得意满足得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带兜帽的那个人也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里。我的目光在穿着黑斗篷的人之间滑来滑去,可他们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区别,除了---看体型是一个女巫,她靠门站着。我望向她的脸---被兜帽遮得严严实实,可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捕捉到了我的目光,斗篷下的身躯微微一颤,便慌忙打开门走了。

    门外射来的白光一闪,风拂动她的斗篷,在兜帽下露出一抹红棕色的发尾;鲜艳,锐利,像一把剑刺得我的心脏猛缩。

    …斯嘉丽?!

    我连忙撇下剩下的半杯酒,挤出汗臭味熏天的酒馆,中途还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但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袍子的一角拐过了猪头酒吧,钻进了霍格莫德分叉的一条小路里。我追了过去,她背影匆匆,向外围的树林里走去,斗篷随步子摇晃着。

    我悄悄地跟着她,不敢贸然喊斯嘉丽的名字。她似乎知道了我在跟踪,沿着村子里外拐了好几圈,最后在我探头从邮局的墙边出来的时候,她不见了。

    “…靠。”我大步跑到树林边,里面凄冷空洞,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是用了幻影移形。

    “…凯瑟?”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吓了一跳,回头发现伊黎正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银发尾散在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上:“…你在这儿干什么?”

    “啊…没什么。我好像…看见斯嘉丽了。”

    “斯嘉丽?!”他谨慎地皱眉望向四周:“…在哪儿?”

    “消失了…哎呀!”我一拍大腿:“我忘了戴贝丝!”

    “…什么?诶!你去哪儿?!”

    我飞跑起来:“…伊黎!先不跟你说了,回头我们学校里见!”

    猪头酒吧里的事情我没告诉任何人,但是---第二天有机会路过海格的小屋的时候,我忍不住从窗户向里面望了望。

    海格的小木屋只有一个房间,炉火前面的天花板上挂着腌火腿和死鸟,墙角里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是用碎布拼接的被褥…海格一起身,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了,希望桃乐丝的秘密基地别建得这么窄……不过果然,在壁炉炉火的正中央,水壶的下面,卧着一只黑糊糊的大黑蛋。

    我知道那是一个火龙蛋,昨天海格神秘兮兮地从图书馆里借走了《为消遣和盈利而饲养火龙》。虽然私自养龙是犯法的,但我对海格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有点担心他的龙养大了之后,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期末临近,一个接一个晚上,我们开始奋力完成老师布置的一大堆家庭作业。戴贝丝甚至已经开始为我们制订复习计划了。

    一星期后的一节神奇动物保护课课下,戴贝丝拉着我们去复习草药学,我借着找桃乐丝的借口留了下来,偷偷向海格的小屋溜去,想来小火龙应该早已经出壳了。

    透过窗帘缝,我惊讶地看见哈利,罗恩和赫敏坐在炉火前面的木椅子上,小火龙站在那张巨大的木桌子上,长度已经有一米了,一团团烟从它鼻孔里喷出来。海格把看守猎场的工作撇在了一边,因为小火龙弄得他手忙脚乱。地上扔满了空白兰地酒瓶和鸡毛。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于是竭力往窗户上贴,结果海格猛的一嗓子“是谁?!”,吓得我一脑袋磕在了窗户上。

    “现在好了,除了你们之外已经有两个学生看见诺伯了……”海格嘟嘟囔囔地说。

    我被捉到屋子里,心有余悸地揉着脑门,格兰芬多三人组一脸愁容地看着我。

    “实在不好意思,我可以解释…”我歉疚地说:“…海格,那天在猪头酒吧我就看见你打牌赢了。”

    海格的表情就像硬吞了一块锅盔。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诺伯的事情的!我保证!”我连忙说:“…它很可爱。”我悻悻地看着脑袋上长着角疙瘩的小火龙,它有一个白色鼻孔的长鼻子,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多刺的翅膀特别大,看上去就像一把比例失调,而且失去控制的黑伞。

    “哦,是啊…”海格用令人动容的语气说:“他多漂亮…”

    赫敏叹了口气:“我们刚才在说,海格不能再养着它了。”

    “确实…诶,除了你们之外,已经有两个学生看见诺伯了,另一个是谁?”

    “…马尔福。”罗恩没好气地说。

    我翻了个白眼---怎么又是那个铂金毛。

    “海格,”哈利说:“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你的房子一样长。马尔福随时都可能去找邓布利多。”

    海格咬着嘴唇。

    哈利突然转向罗恩。

    “查理。”他说。

    “你也犯糊涂了,”罗恩说:“我是罗恩,记住了吗?”

    “不---查理---你的哥哥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的查理。我们不妨把诺伯送给他。查理可以照料它,然后把它放回野生环境里。”

    “太棒了!”罗恩说:“怎么样,海格?”

    最后,海格总算同意他们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查理。

    接下来的就是等待…和复习!老师们像发疯一样地留作业,更别提我们还要完成戴贝丝的魔鬼计划了。阿斯有时甚至试图用装病来逃避,艾薇就跟在戴贝丝后面打他的小报告。

    终于,在星期四,一天的课上完以后,哈利和赫敏过来告诉我查理的回信到了,他们要在星期六的午夜,把诺伯带到最高的塔楼上,查理会趁着天黑把它带走。而他们现在要到校医院去。

    “…是罗恩吗?他怎么了?”我问。

    赫敏撇着嘴说:“他昨晚被诺伯咬了。”

    “梅林…”不知道他该怎么跟庞弗雷夫人解释:“…我能一起去吗?”

    哈利和赫敏对视了一眼。

    我们飞快地赶到校医院,发现罗恩躺在床上,情况非常糟糕。他的手肿得老高,伤口变成了一种难看的绿颜色---看来诺伯的牙齿是有毒的。

    “不光是我的手,”罗恩低声说:“虽然它疼得像要断了一样。更糟糕的是,马尔福对庞弗雷女士说,他要向我借一本书,这样他就进来了,尽情地把我嘲笑了一通。他不停地威胁说,他要告诉庞弗雷女士是什么东西咬了我---我对庞弗雷女士说是狗咬的,但我认为她并不相信---我不应该在魁地奇比赛时跟马尔福打架,他现在是报复我呢。”

    ……原来当时是他们在打架。

    我们竭力使罗恩平静下来。

    “到了星期六午夜,就一切都结束了。”赫敏说,但这丝毫没有使罗恩得到安慰。恰恰相反,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出了一身冷汗。

    “星期六午夜!”他声音嘶哑地说:“哦,糟糕---哦,糟糕---我刚想起来---查理的信就夹在马尔福借走的那本书里,他一定知道我们要弄走诺伯了。”

    …这个小混蛋!

    哈利和赫敏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庞弗雷女士走了进来,叫我们离开,她说罗恩需要睡觉了。

    “已经来不及改变计划了,”哈利对我和赫敏说,“我们没有时间再派一只猫头鹰去找查理,而且这大概也是我们摆脱诺伯的唯一机会。我们不得不冒一次险。”

    我沉思了几秒:“…我来帮你们,到时候马尔福就交给我吧!”

    他们微笑着向我致意。

    “不过有个问题…”我想了想火龙的体量,现在大概已经快把海格的小屋撑爆了:“…你们该怎么把诺伯弄到塔楼上去?”

    哈利和赫敏面面相觑,哈利别扭地说:“这个嘛,我们有办法的。”

    “哦…”他们的脸色有些尴尬,像是在隐瞒什么:“好吧。”这时我突然瞥见了贾德尔有几分憔悴的身影。他从庞弗雷女士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坐在了角落的一个床位上。

    “那我们先去通知海格了?”哈利说。

    我点点头。

    “…贾德尔?”我走过去,他已经半卧在床上,头枕在交叉的双臂上。白衬衫解着三颗扣子,头发比平时更凌乱。

    “小豹子?”他愣了一下,随后坐起来:“…你生病了?”

    我摇摇头:“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了?”

    他垂下眸子:“我没事…”

    “…贾德尔!”詹弗妮从庞弗雷女士的办公室走出来,脸上挂着欣喜的表情:“太好了!庞弗雷夫人说你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凯瑟?!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吗?”

    “啊…”我心脏一沉:“…没有,我路过,正好看见他在这。”

    “哦,梅林!他没事,只是不小心被反锁进扫帚间了,那里面太小了他有点窒息,幸好我及时发现……”

    “詹弗妮。”贾德尔不悦地看着她。

    “…抱歉。”詹弗妮可怜兮兮地撇着嘴说。

    “…没事就好。”我的心像是哽了一根刺:“…那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我匆匆地逃走了。又一次,又是我们三个,贾德尔想抓我的手,却扑了个空。

    我奔出校医室,在心里痛骂着自己的无能。我潜意识里卑劣而可怜地幻想着,觉得自己知道而且包容了贾德尔的秘密,我就可以与他口中那些“不能接受他的世界”的姑娘添上几分不同,也就有机会做离他更近的领先者。

    可现实一次次宣告着我的徒劳无功。没了我,也会有别人在黑暗里为他送去一束光;没了我,照样有人等着把怀抱借给他休憩---嫉妒像一柄刀割裂了我最后的防线,将我最后用以安慰自己的,可笑的自以为是刺痛;搅起了所有,所有,站在他身旁,有心无力的种种。

    最可笑的是,我卑劣无比,这种种一切苦果皆不是因纯洁的爱而起---我说不清对贾德尔究竟是什么感情,那是混杂着恋慕,好奇,嫉妒与征服欲的一团□□。

    我感受得到他内心的与众不同,可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我放纵着自己的自我欺骗,靠近他,妄想创造些不同…会不会有点不自量力了?

    “…凯茜。”克鲁修迎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我淡淡地说:“…贾德尔好像真的快和詹弗妮复合了。”

    克鲁修看着我的脸,愣了一下:“…是吗。他这两天,状态不太好。或许复合了还能有个人安慰安慰他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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