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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四章

    哈利的经历带给所有人不小的震撼,直至后一周拉文克劳对赫奇帕奇的比赛,更衣室里的气氛都是人心惶惶。

    “今天的天气对比赛很不利…”我们的队长丹尼尔叹了口气说:“大家尽力就好,安全第一。”

    “丹尼尔又在说丧气话了。”阿斯凑到我耳边说。

    我拍拍他的肩膀:“他说得对,你小心点。虽然我不觉得斯内普有什么理由害你。”

    “那他为什么要害哈利呢?”他把声音压得更低:“…而且确实不一定是斯内普,我看见当时奇洛也在念咒。”

    “奇洛?!”

    不等我们多说什么,比赛就开始了,我们冒着大风刮起的茫茫雪花走出更衣室,飞上能见度低得可怜的天空。所有人的扫帚都被吹得摇晃,我岌岌可危地俯身趴在扫帚柄上,逆着风飞得十分吃力。

    我想根据解说来判断一下场上的情况,可就连李乔丹的声音也在大风中变得模糊不清。这时候要是再有人念咒干扰扫帚,那倒霉虫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赛时过半,双方总共进了不到五个球---队员们看不见其他球员,也看不见天上的门洞,鬼飞球一扔出去立马就消失了。

    就在我正想着这场比赛为什么不取消的时候,解说的大喇叭里响亮地喊出了赫奇帕奇胜利的消息---赛后我们才知道,飞贼完全可以说是自己钻进塞德里克手里的,他抓住的时候还很茫然呢。

    阿斯伤心极了,抱怨着天气和赛德的运气。丹尼尔和克劳德一起安慰他,说场上没人受伤就已经不错了。

    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学校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弗雷德和乔治受到了惩罚,因为他们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乱跑,最后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经历了千辛万苦,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虽然公共休息室和礼堂里燃着熊熊旺火,但刮着穿堂风的走廊里还是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户玻璃也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咔哒作响。最糟糕的是,斯内普的课都是在地下教室上的,学生们一哈气面前就形成一团白雾,我们只好尽量靠近热腾腾的坩埚。

    我和艾薇戴贝丝往礼堂走时,发现前面的走廊被一棵很大的冷杉树挡得严严实实。看见树底下伸出来的那两只大脚,又听见那响亮的呼哧呼哧声,我们知道树后面的一定是海格。

    “嘿,海格,需要帮助吗?”过路来的罗恩问道,把头从那些枝枝桠桠间伸了过来。

    “不用,我能行,谢谢你,罗恩。”

    “你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他们身后传来马尔福冷冰冰的、拖着长腔的声音,“你是不是想挣几个零花钱哪,韦斯莱?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去看守猎场吧?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个家比起来,一定是像个宫殿吧!”

    罗恩一头朝马尔福冲去,恰恰就在这时,斯内普在楼梯上出现了。

    “韦斯莱!”

    罗恩松开马尔福胸前的衣服。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面伸出他毛发蓬乱的大脑袋,说道:“马尔福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都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海格。”斯内普用圆滑的声音说,“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

    我心里燃起怒火:“可是教授…”

    他瞥了我一眼:“怎么,弗洛林小姐,拉文克劳也想被扣分吗?韦斯莱,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吧,你们大家。”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粗鲁地从树旁边挤过,把针叶碰落得到处都是,一边还得意地笑着。

    阿斯厌恶地啐了一口:“和艾弗里一样讨人厌。”

    “我要教训他,”罗恩看着马尔福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教训!”“我真讨厌他们两个人,”哈利说:“马尔福和斯内普。”

    “好了,高兴一点儿吧,快要过圣诞节了。”海格说:“你们猜怎么着,快跟我到礼堂去看看吧,真是妙不可言。”

    于是我们跟着海格和他的冷杉树,一起来到礼堂里,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在那里,忙着布置圣诞节的装饰品。“啊,海格,最后一棵树也拿进来了放在那边的角落里,行吗?”

    礼堂显得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四下里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还有一天就放假了,”乔治凑过来问我,焦糖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小闪电,你会不会想我?”韦斯莱夫妇圣诞节要到罗马尼亚看望他们的哥哥查理,所以他和弗雷德罗恩打算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

    “当然了!”我捏捏他的脸:“我都得天天抱着你送的乔治娃娃睡觉呢!”

    “真的?!”他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却坏笑起来:“看来今年得送你一份更好的礼物。”

    “别是马桶圈就行。”我笑着说。

    放假之后我倒是开始想念弗洛林一家出去远行的时光了……摩尔一直缠着我问这问那,甚至还想检查我的信件……我一旦阻挠他说这是我的隐私,他就要哭嚎着说我翅膀硬了和哥哥不亲近了。

    幸亏有弗洛林夫妇给我撑腰,不然朋友们送来的圣诞礼物早也被摩尔扣下了。

    这天我正窝在房间里写论文,摩尔突然打开门把脑袋探了进来:“凯瑟,一会儿我的几个朋友来家里,你就呆在这儿把门锁上,不用出来。”

    我眨了眨眼,他“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呵,我能听他的鬼话就怪了---我趴在门缝上听着一群小伙子们叽叽喳喳进屋的声音,直到他们坐下来开始好好聊天,我直接开门出了屋子。

    一时间五个男孩齐刷刷地看向我---摩尔咬牙切齿地眯起眼睛,布莱恩举起的茶杯悬在了半空。

    “…你们好!我是凯瑟,摩尔的姐姐。”我笑着说。

    “凯瑟,你在啊!”亚威斯笑起来:“我们刚才还说……”

    摩尔起身打断他:“…你作业写完了?!”他低声斥责我一句,拎着我的胳膊就往房间里拽:“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这妹妹人挺无趣的,她作业还没写完呢,我就不叫她打扰我们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悄悄瞪我的眼睛:“…你才无趣呢!”我挣不过地被他拖着走,求助地看向布莱恩,后者耸了耸肩---最后我还是被摩尔扔回了房间里:“…大家好好玩哦!”

    “砰”

    我失语地坐在床上---帕罗摩尔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我一接触男生他就会过敏吗?!还是说他的思想如同中国古代人的闺阁思想一样封建?!

    我不死心地趴在门缝上---“你这是干什么?让那姑娘出来和我们聊聊啊。”一个男生笑道:“我们又不吃人。”

    摩尔果断说:“她和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瞎说。”亚威斯说:“凯瑟多酷啊!他啊就是太敏感了,看不得妹妹和别的男生同框。”

    布莱恩笑了两声。

    然后他们就开始喝着酒聊起机车,美女一类的事情……我?我还是写论文吧。

    一小时后,门外渐渐没声音了,我的房门突然被小心翼翼地轻声敲了敲---“嗨。”一个高高瘦瘦,皮肤很白的男生拎着酒瓶歪头看进来,他长得有点邪性但很好看,看着像是北欧人。

    “…你在听齐柏林飞艇?!”他惊喜地看向我---听声音,他是刚刚说我们不吃人的那个男孩。

    “是啊,进来吧。”

    “酷…”他翻阅着我的专辑:“月之暗面!我的最爱,简直神专!”

    “嗯哼。”我接过他的啤酒喝了一口。

    “哇啊,你会弹吉他?”

    “一点点。”我们大张旗鼓地拖出我床底下那已经落灰的音箱,通上电,架上我的吉他。我磕磕绊绊地给他弹了一段Solo,他坐在地毯上抱着腿,赞叹地点着头:“真好,我也喜欢吉他,但我懒得练…”他笑了两声:“所以一般都是听别人弹…平克弗洛伊德九四年最后一次全球巡演,你来吗?”

    “…你怎么知道九四年有巡演的?”我放下吉他。

    他笑笑:“我爸是EMI总部经理。”

    我差点尖叫出来---看他的表情倒真不像是开玩笑。摩尔啊摩尔,你有这种朋友竟然自己独享!我坐到他身边,抑制着我激动上扬的嘴角:“…酷!我一定去。”

    他挑挑眉:“到时候跟着我,包抢到前排的位置。”

    我们笑着对视了几秒,他盯着我的脸:“…嗯……你是,中国人?”

    我点点头:“完完全全的中国人。”

    “酷!那…你的中文名字是什么?”

    “陈雨。”我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了一遍。“我的小名叫小雨,就是rain的意思。”

    他向我伸出手,我愣了一下,用手指在他手心写了一遍“小雨”。

    “小,雨。”他磕磕绊绊地说。

    “不错诶,你发音很标准了!”

    他笑着摸摸鼻子:“我以前学过一点汉语,我的老师还给我起了中文名呢。梁辰,这个发音也有good time的意思。”

    “梁辰,良辰。”我点点头:“是啊,真是个很诗意很美的名字。”

    他猛拍一下大腿:“诶呀,好像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比尔,比尔瓦勒斯卡。”

    “好的。”我笑笑:“比尔,我还是叫你梁辰吧,听着很亲切。”

    “那我叫你小雨。”他的发音比刚刚更流畅了:“咳,不过当着摩尔的面还是别这么叫了,看这样,他大概会杀了我吧?”

    我们大声笑了笑。

    “…小雨。”梁辰低声说:“他们都睡着了,要不要坐我的车我带你兜两圈?”

    “机车的话,现在太冷了吧。”

    他煞有介事地摇摇头:“跑车。我不和他们一起骑机车。你如果冷的话我们就把车顶合上。”

    “酷!好啊!”

    我套上衣服,跟着他悄悄地溜出房间,结果刚打开门就和摩尔碰了个正着---后者愣了一下,愠怒地扳着梁辰的肩膀把他扯了过去:“我说你小子上哪儿去了,趁我们都睡着了泡我妹妹哈?!”

    “我没有!我就和凯瑟聊了几句!”他挣开摩尔的手:“是不是凯瑟?!”

    “是啊!你神经过敏吧你。”

    “…那你穿外套干什么?”摩尔黑着脸问我。

    我和梁辰一时失语。

    摩尔把梁辰拽走了,严厉地指指我,给了我一个“回头找你算账”的眼神。

    “…小雨再见!”梁辰大声说---我吓了一跳,无奈地揉揉眉心。

    “…什么?!”摩尔听起来快爆炸了。

    直到开学时弗洛林一家把我送到车站,摩尔还在念叨这件事。

    “…可他是你朋友!他爸还是EMI经理诶!”我不服气地说。

    摩尔严肃地看着我:“就算他爸是约翰梅杰也不行。你知道他这人怎么样吗?竟然还想坐他的车……”

    “好了!”我大声说:“你磨叽够了没?!我要迟到了!”我抓起行李,怒气冲冲地迈进车厢。

    开学不久后,格兰芬多那要命的魁地奇训练又要开始了。每次看他们训练,我心里就感到十分庆幸,毕竟丹尼尔是个摆烂的老好人。

    伍德对队员的要求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格。即使在大雪过后连绵不断的阴雨天里,他的热情也没有半点冷却。弗雷德和乔治整天抱怨说伍德正在变成一个训练狂。

    不过如果他们赢得下一场对赫奇帕奇的比赛,他们就能在学院杯冠军赛中战胜斯莱特林队了,这可是七年以来的第一次。

    克鲁修和贾德尔带着疲惫的神色走进礼堂---他们刚刚结束一场特别潮湿和泥泞的训练。据克鲁修所说,伍德刚刚对弗雷德和乔治发了一顿脾气,因为他们不停地彼此俯冲轰炸,假装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

    因而伍德就宣告了一个坏消息---这次比赛是斯内普做裁判。

    贾德尔笑着说乔治听了这话,真的从扫帚上摔下来了。

    不过天杀的,斯内普什么时候当过魁地奇比赛的裁判了?!如果他们有可能战胜斯莱特林队,他也不会公正裁决的。

    “我靠。”阿斯幸灾乐祸地说:“那你们可倒霉了!”

    “哈利要小心啊。”我说:“他还好吗?”

    克鲁修撇着嘴摇摇头:“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几个这两天又发现什么了,天天往图书馆跑。”

    “估计,和四楼走廊有关吧。”

    第二天下午看台上拥挤的景象简直太有震慑力了---全校学生都出来了,就连邓布利多也来看比赛了。

    艾薇坐在我旁边,还在和戴贝丝念叨着她昨天做的梦,她说她梦见奇洛长了两个脑袋之类的事情……我艰难地扫视了一圈看台,大声问:“…你们最近看见桃乐丝了吗?”

    “桃乐丝?”艾薇看向我,摇了摇头:“我听嘉丽说她最近还总是独来独往的。”

    “独来独往?”阿斯嗤笑一声:“伯斯德那小子恨不得天天二十四小时黏在她屁股后面呢。”

    “伯斯德?”我问:“哪个伯斯德?”

    “安东尼伯斯德。”阿斯瞥了我一眼:“咱们调侃过他一看就是个斯莱特林的那位。”

    “他…”戴贝丝歪过身子:“听说他被分到拉文克劳之后,被他家人用恶咒在背上留下十多英寸长的疤呢。”

    “啊?!”艾薇皱皱眉:“拉文克劳还不满意?!伯斯德家到底是多丧心病狂啊?!”

    “诶,你说这话可就……”

    我打断阿斯:“别聊八卦了,他们出来了。”

    队员们排着队走向赛场,我关切地举着望远镜,发现斯内普的表情显得十分恼火。

    “哈,肯定是因为邓布利多在这儿,斯内普害不了哈利了。”阿斯说。

    我没空理他,斯内普刚才判给赫奇帕奇队一个罚球,因为乔治把一只游走球对准他打了过来。我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哈利,他正像老鹰一样围着赛场盘旋,寻找金色飞贼。

    突然哈利来了一个漂亮的俯冲,观众们发出一片惊呼和喝彩---只见他像一颗子弹一样射向地面。

    “厉害…”阿斯喃喃道:“…别再把飞贼吃了就行……等等,那边好像有人打起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是哪里打架了,看台上的人群就沸腾了---在空中,斯内普刚刚在飞天扫帚上转过身,一个金色的东西就嗖地从他耳边飞过,离他只差几寸---紧接着,哈利停止了俯冲。他胜利地举起手臂,飞贼被他紧紧地抓在手里。

    比赛结束了,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这将是一个新的记录,谁都不记得在哪次比赛中飞贼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哈利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从飞天扫帚上跳了下来,格兰芬多们拥进赛场,跑过来把他架在他们的肩膀上。

    “太棒了!”阿斯甩手高呼:“你们看见斯内普的脸色了吗?梅林啊,笑死我了……”

    我们欢呼雀跃地回到礼堂,格兰芬多的队员们涌进来的时候,立马就被围得严严实实的。克鲁修挤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一会儿来格兰芬多休息室吧,我们要开个庆功会!弗雷德和乔治去厨房偷蛋糕什么的了。”

    “…好啊,你们先去,我…”我看向窗户外草地上一个忙碌的纤细身影:“我一会儿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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