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对方来势汹汹,很快他们便发现,这些人是冲南宫无笑来的。

    宫明夕说:“小团子,是不是南宫佑霖的人?这也太过分了吧,对自己亲弟弟下死手?”

    她一把拉过上官漓:“阿漓,你在我身后,别乱动啊。”

    上官漓配合着宫明夕,倒是能勉强自保。

    毕竟对方是冲南宫无笑去的。

    李成益见南宫无笑被围攻,一个铁锤甩过去,借力飞身上前,踢走两人。没想到一人力大无穷,抡起李成益的铁锤呼了两圈,将李成益活生生甩了出去。

    雪下大了,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李成益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突然听见一声大叫:“锤锤?我的锤锤…谁将锤锤打成这样的?”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着蓝白相间的衣裙,站在雪中,看着眼前打成一片的人问道:“锤锤,是黑色的,还是那群花的?”

    李成益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两步,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宫明夕叫道:“李铁锤,你搞什么?帮忙啊…”

    李成益看了看女子,弱弱的应了一声:“来了。”

    女子一挥手,大声道:“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拿下。”

    话音落,雪中冲出一群人,尽是彪头大汉,向他们冲过去。

    黑衣人见势不妙,分分撤退。

    席冷天他们又和彪头大汉们打了起来。

    李成益急忙阻止道:“住手,住手,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酒楼里,李成益坐在凳子的一角,畏畏缩缩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手里拿着药膏,命令道:“过来。”

    李成益尽管不情愿,还是慢慢挪过去。

    孙玲珑用食指沾了药,细细涂在他脸上的伤口处。

    旁边坐着的几个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他们。

    宫明夕转头压低声音对上官漓说:“锤锤好像很怕她。”

    孙玲珑看过来,一脸不悦:“锤锤也是你能叫的?”

    宫明夕瘪瘪嘴,喝了口茶压压惊。

    等孙玲珑上完药,几人才开始吃饭。

    李成益捂着脸看了看孙玲珑又看了看他们,欲言又止。

    孙玲珑收好东西,也看了看他们说:“我叫孙玲珑,从小便与锤锤定了亲,此番前来,是来接锤锤回家成亲的。与诸位动手非我本意,还请见谅。”

    几人分明了对视了几眼,纷纷看向李成益。

    李成益瞟了一样孙玲珑,点了点头。

    凤笙歌道:“哪里的话,还要感谢孙姑娘出手,救了我们。”

    孙玲珑点点头说:“锤锤出门在外这些日子,多亏诸位的照顾,婚期紧急,我这就得将他带回去,还请诸位赏脸前去喝杯喜酒。”

    李成益偷偷地摇摇头:我不要回去。

    宫明夕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不忍,可又想着这是人家家务事,不好插手。

    李成益说:“其,其实也没那么紧急。”

    孙玲珑瞪他一眼:“这次让我抓住了,你以为你还跑的掉吗?”

    上官漓疑惑:“你们当真定了亲?你真是抓他回去成亲的?”

    “自然是真的。”

    “玲珑,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要不将婚期再推迟两年?”

    “不行。”她看向李成益,眼神柔和了一些,“锤锤,太任性了可不好哦。我已经让人往江南各大府邸送了请柬,伯父伯母和我爹娘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就差你了。”

    李成益抿着嘴,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

    孙玲珑带着李成益离开。

    宫明夕摇摇头:“锤锤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凤笙歌说:“不见得,那孙姑娘应该是很喜欢锤锤的。”

    上官漓问:“那锤锤喜欢孙姑娘吗?”

    “这…就不一定了。”

    席冷天看着南宫无笑说:“既然来了江南,要不回一趟南宫家?”

    南宫无笑摇摇头:“不回去。”

    宫明夕说:这南宫佑霖到底是有多恨你,隔三差五派人追杀你。你爹知道这事不?”

    南宫无笑摇摇头:“我没告诉他。”

    上官漓说:“南宫伯伯可能不在江南,前些日子他和我爹一起出去了,我才有机会跑出来。”

    宫明夕一把将筷子放在桌上,说:“正好,趁他爹不在,我们去找南宫佑霖报仇,要让他知道,我们小团子不是他随意能欺负的。”

    南宫无笑抿着嘴勾了勾嘴角,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从冬日的风雪中走出来,刚好遇到了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得你身上暖洋洋的,长久的冰冷被瞬间驱散。

    他突然就很庆幸他当初跑了出来,并且误打误撞地遇到了他们。

    他释然的说:“一开始我不理解,为什么大哥要这样对我,长大了一点,身体上的痛和心里的压抑让我开始恨他,我想逃出去,远离他,于是我开始练功,练完了无痕剑法,我觉得它不完美,于是我开始改造它,让它更厉害。我想,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就能逃出来。现在我逃出来了,我又不恨他了,他不过是折磨了我十年,而他会被病痛折磨一辈子。”

    宫明夕心里五味陈杂,她想说,你哥不仅是折磨了你十年,现在的你也随时有生命危险。

    凤笙歌问:“你从未想过杀了他?”

    南宫无笑一愣,确实他虽然恨过他,但是从未想过杀了他。

    毕竟,那是他一起长大的哥哥,给过他许多温暖的哥哥。

    上官漓说:“以前的佑霖哥哥不是这样的,他对我对无笑哥哥都很好。”

    席冷天说:“他派人杀你的原因是什么?是怕你爹知道了他害你?还是他想成为南宫家的继承人?”

    南宫无笑摇摇头:“不知道。”

    宫明夕问:“那你想成为南宫家家主吗?”

    南宫无笑思索了一瞬:“从未想过,在我心里,家主之位一定是大哥的。大哥虽身有恶疾,但他十分能干,父亲时常外出,是大哥一个人管理着南宫家,将里外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南宫家。

    南宫佑霖坐在院中和陈列下棋。

    他一身白衣,身形消瘦,眼窝深邃,眉眼细长有力,鼻梁高挺,一张脸棱角分明,只是唇色苍白,病容明显。

    漫天雪花将他包围着,整个人显得不那么真实。

    他淡定地落下一子,问:“派去的人回来了?”

    陈列说:“是,说是遇到了江南镖局的人,便撤了回来。”

    南宫佑霖笑了笑:“我的这位好弟弟,还真不错,次次都有人相助。”

    陈列说:“他身边的那几个人查清楚了。一个是越剑山庄的大弟子席冷天,一个是百花楼楼主凤笙歌,一个是莲花庄少庄主宫明夕,还有江南李家少爷李成益,江南镖局大老板孙监的女儿孙玲珑和李成益自小定亲,孙玲珑去接李成益回去成亲,我们的人正好碰上了。”

    他下了一子,继续道:“对了,李家的请柬送来了,要去吗?”

    南宫佑霖摇摇头:“成亲是大喜事,我这副样子,就别去了。你准备份厚礼,到时候叫人送过去。”

    “好。”陈列看了看他,身形单薄,衣衫也单薄,便进屋拿了件披风给南宫佑霖披上。半晌,他问:“上次那些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南宫佑霖二指拿着棋子,修长的手指顿在半空,随即放了下去。

    “五分吧。爹寻药十余年无果,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陈列说:“但凡有一丝希望,也应该试一试。只是这藏书阁,一般人进不去。”

    南宫佑霖笑了笑:“有多少人想进藏书阁,那人找到我们,不过是想拉拢南宫家,他打的怕是武林盟主之位的主意。”

    “这盟主之位一日空着,人心便一日不稳。黎啸塬早死,如今倒是真没人能名正言顺登上那个位置。如果真要从几大门派中选,这拉拢人心倒是上策。”陈列说。

    “再看看吧。”南宫佑霖指了指棋盘,“你输了。”

    陈列无语:“这不在聊天嘛,你怎么这么认真。”

    “输了就是输了,今晚的碧玉莲子羹你一口都不能喝。”南宫无笑起身向屋里走去。

    陈列追上去:“你当真这么狠心,那是我最爱的羹!”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诶诶诶…那你弟弟怎么办?”

    南宫佑霖顿了顿脚步:“爹快回来了,让他再玩一会儿吧。”

    陈列停在原地,扶额感叹:“这个男人的心思,可真难猜。”

    心思难猜的可不止南宫佑霖,还有冷家大少爷。

    天空阴沉沉的,看不见一丝蓝。院中花草廊亭被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在江南,这样的景象倒是及其少见的。

    冷冶提着壶桂花酒,站在廊下,看着冷不丁指挥着家仆们扫雪。丫鬟们虽然一边干着活一边低声说话,脸上红扑扑的,洋溢着笑容。尽管冷冶站在不远处,也抵挡不住她们的兴奋。

    明明是一片热闹,可冷冶的身影看起来却那么孤独。

    至少席冷天是这样觉得的。看来这么多年,孤独的不只有自己。

    席冷天穿了一身青衣,披着黑色披风走进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薄唇微抿,眼眸漆黑,深不见底。

    冷冶愣了愣,竟有一丝恍惚,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席山岳,一手提着剑,一手拉着阿凝,也是在这样的冬日大步向他走来,说要娶他妹妹。

    这父子俩,倒有三分相似。

    这小白眼狼,到底还是来了。

    冷冶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席冷天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的冷风看到此番情景,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他犹豫了一瞬便走了出去。

    “去看看他吧。”冷风走到席冷天身侧,“念叨你几回了。”

    席冷天有些惊讶,握紧手中的剑,向着那扇紧闭的门走去。

    冷风无奈摇头,怕是他再晚一步,席冷天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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