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无锋的大门,这里除了无锋的人之外没人知道这里,这是个很阴森的洞口,而后面的山就是无锋的总部。
两人进入,一片漆黑,旁边的洞壁上都有蜡烛,越往里面走蜡烛越明亮……
出了洞进入她们眼帘的是一个圆形的黑石阔地,直径还有一个石门,那就是无锋的大门,外面站着五个无锋守门。
站在最前面的无锋看到她们,对着她们大喊:“来者何人?”
沈矜栀与肖梓潼相互对视一笑,同声回答:“来要你命的人。”
五个无锋听清楚了,皱眉喊道:“这里可是无锋的总部,你们当真要在这里放肆!”
沈矜栀眼底一片寒冷,“那就让他们一起过来陪你们去阎王爷殿。”
另一个无锋见她如此嚣张,还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嘲笑道:“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不知死活,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个无锋撇了撇嘴角,大声道:“一起上!”
沈矜栀见他们提剑冲过来,侧头对着一旁的肖梓潼说:“你待在原地不动,这几个废物我去就行,正好你可以学习我的身法。”
肖梓潼用力点了点头。
五个无锋冲上来,沈矜栀起腿冲去,就跑的那一会功夫第一个冲上来的那一个在他和沈矜栀交叉时已经定住了,沈矜栀用他自己手中的剑割了他自己的脖子,沈矜栀夺过他手中快掉下来的剑,继续往前跑,蹲身对着第二个跑来的无锋一个扫堂腿,那个无锋虽然躲过了,可沈矜栀的剑从他的脖间划过,也定住了,沈矜栀没有一刻是停留的,接着到最后一个时,沈矜栀收剑,五个人就这样站着,下一秒,跪地而倒,亡也。
沈矜栀回头对着站在还愣在原地的肖梓潼,笑道“怎么样?为师保不保护得了你不死?”
肖梓潼看着眼前的惨景,黑色的洞口外,五具横尸躺在地上,都是背面朝上。肖梓潼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失措的对着沈矜栀点了点头。
沈矜栀这才满意的回过头去,蹲身捡起身下死人的一把剑,将剑竖起来打量一下,随后将剑扔给后面的肖梓潼。
肖梓潼接住剑,她心弦一颤,不由自己的动不动握着剑柄的指节,“果然,不愧是天上的孤鹰,与这地上的“魑魅魍魉”果真不同,倘若刚刚是我对战五个无锋刺客,可能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就变成了我。相比对于孤鹰来说,这地上的如同蝼蚁,根本就不配放在孤鹰的眼里……”
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杀人如麻。
肖梓潼心脏处蔓延者说不上来的感觉,被扼住一抽一抽的。
沈矜栀朝她走过来,问:“刚刚我展示的你可看清楚了?”
她面无表情,显得十分冷淡。
肖梓潼听道她的声音,心里莫名涌出了一种负疚感。
肖梓潼没出声,摇了一下头。
沈矜栀心里有数,看到她这样白了她一眼,“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学会,也没指望你现在会,日后慢慢教你便是了。”
肖梓潼惊喜的抬眸,心里暗喜道:“她要教我武功?”
肖梓潼对着面前的沈矜栀抱拳行礼,“徒儿愚钝,谢师父体谅。”
沈矜栀对这些话没放在心上,只是转头继续往里面走。
沈矜栀与肖梓潼二人进入总部,沈矜栀对这里算不上特别熟悉但也知道一个大概,而从小到大都在这里的肖梓潼就不一样了,已经把这里摸透了。
沈矜栀与肖梓潼避开巡查的刺客,躲到不远处的石墙后,沈矜栀头没有动,目视前方,嘴巴轻动:“你对无锋的总部了解多少?”
肖梓潼得意到:“就差地底下了。”
沈矜栀回头瞟了她一眼,轻笑:“那看来你还不算特别笨。”
肖梓潼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本来就不笨,只是跟你站在一起显得我比较笨罢了。”
沈矜栀打断道:“行了别说话了,可以走了。”
“我们去哪?”
“换衣服。”
随后沈矜栀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库房,里面都是些杂物。沈矜栀从中拿起两件黑色的劲服,一件给自己,一件给肖梓潼。
沈矜栀边换边小声说:“我们的动作必须得又轻又快,不然很快就会被发现。”
忽然,有几个脚步声靠近,房里的两人对视,朝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躲在门旁。
两个无锋刺客打开门正好将她们遮住,刚走了几步两人的鼻口被身后的人紧紧捂住。
“咔嚓。”两个无锋刺客的脖子往左右一歪,亡。
两人将他们的帽子取下来,把自己的头发快速盘起,戴上帽子,拿起他们的剑低头走了出去,两人排成一列,一前一后的跟着走。
肖梓潼将帽子往下压了压,问:“接下来我们去哪?”
“多杀点废物到时候要是打不过,也好逃出去。”
接着她们来到只有男刺客的这边,此刻有几个无锋刺客正在偷懒睡觉,沈矜栀抬手示意动手,后面的肖梓潼快步走到第一个铺上的无锋身旁,剑轻轻逼在他的脖子上,沈矜栀也没干站着起步走到里面的那个刺客那,剑逼上去。
沈矜栀看了肖梓潼一眼,肖梓潼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逼在脖子上的剑轻轻用力一划,然后悄无声息的死去……
肖梓潼起身回头看向对面睡得死死的两个无锋,小声骂道:“睡得跟猪一样,马上就要死了都不知道!”
“别废话,快动手。”随后那两人也悄无声息的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无锋进来了,沈矜栀两人立即回头,那无锋刺客看了眼床上死去的四个人,又抬头一脸惊吓的看着站着与他对视的两人。
可刚抬头,一把剑就射穿了他的眉间,倒地时那穿过去一半的剑又被他挤了出来。
沈矜栀对着身后的肖梓潼竖了个大拇指,肖梓潼紧跟着得意的扬了扬头。
像是说:“我厉害吧?”
沈矜栀走出去,肖梓潼将门口那刺客头上的剑拔下来,那血溅在她黑色的衣摆上,肖梓潼还不忘谢谢他。
“多谢啦,懂事儿!”
肖梓潼跟着沈矜栀一路杀了过来,两人来到一个很深的地方,这个房间很黑。
肖梓潼疑惑的打量着这个房间,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从来没来过?”
沈矜栀笑着回答:“这是魍和魉才能来的地方,你不知道不稀奇。”
肖梓潼刚想回怼,一个锋利的剑从那最深处的黑洞里射出来,肖梓潼慌忙躲开,后立马谨慎起来。
沈矜栀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黑洞,眼底还有一丝邪笑,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而肖梓潼紧皱着眉头,盯着那个洞,只见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男人,身材高大,腰细肩宽,提着短剑缓步走出来……
洞口的男人看见穿着黑劲服的沈矜栀挑了挑眉,道:“沈矜栀,我就说吧你穿这身黑服真的比白衣好看。”
沈矜栀笑而不语,肖梓潼看着两人,忍不住问:“师父,你认识?”
沈矜栀勾了勾唇,“何止认识……”
肖梓潼又道:“这是新来的嘛?为何我在无锋待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
沈矜栀转头对上肖梓潼那个满脸问号的脸,道:“你是没见过他,见过他的人不多,但你一定听过他的名字。”
“什么?”
“李,星,光。”
肖梓潼呼吸猛地一滞,心跳险些骤停。
这是无锋除了沈矜栀是孤鹰外的另一个孤鹰。至今没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很少出面只听过这个名字,而今肖梓潼亲眼所见……
男人样貌十分英俊,一双丹风眼自带贵气,鼻粱高挺,唇形完美。
李星光笑着看着沈矜栀,“多谢你替我自我介绍。”
沈矜栀面带微笑的回应,“不客气。”
“沈矜栀,咱们注定是有缘无分了。”
沈矜栀朝他勾了勾手,样子十分欠揍,“放马过来。”
李星光沉下脸,提剑朝肖梓潼飞去,沈矜栀立刻瞬过去,两人持剑挡去,沈矜栀将肖梓潼往后甩去,正面与李星光对上。
“李星光,你还是这般小人伎俩,不过很聪明,可惜这聪明劲在我这没用。”
“少废话,看剑!”
说着,李星光朝沈矜栀刺去,只见李星光手持一鸿,霎那间,便在沈矜栀面前杀得红霜乱舞。
沈矜栀迅速回头对肖梓潼说:“去远处守着外面要冲进来的人,阻止他们,我相信你!”
紧接着,沈矜栀转头甩出剑向李星光挥去,娇小的蛮腰随之扭动,霎时间,剑影,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使人眼光撩乱。
只见她如燕子一般轻灵的身形一动,盈盈孰然至那人眼前,李星光嗅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下意识提剑抵挡后飘,只闻得呛啷一声,猝然听得剑锋相击的龙吟。
沈矜栀地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出步甚小,但项刻间便到了离两人四五丈处,穷追不舍。
果然如沈矜栀所说,有无锋刺客听到两剑相撞的声响立刻查了过来,肖梓潼随不说和沈矜栀一样了得,但也是个能打能杀的女人。
肖梓潼心里数来数去来了差不多七八个刺客,肖梓潼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冲过来,在第一个刺客过来马上就要碰到她时,肖梓潼一下子爬到他身上,捏住他的脸用力抬起,一剑割喉。后又迅速将剑射出,就像她射箭一样,射入另一个刺客的心口,刺得不深,所有那个刺客像拔出剑,结果一阵风逼近,只见女人弓起一条腿飞来,用膝盖将那把没拔出来的剑顶进去。
后将剑用力拔出,与剩下的刺客相杀,好的是来的是几个没用的魑,所有肖梓潼越打越兴奋,不过一会儿,他们就都倒地了。
肖梓潼舒了一口气,抹了把刚刚溅到脸上的血,回头看向里面,里面的两人还在继续,剑速很快,两人不相上下,但看的沈矜栀更胜一筹。
沈矜栀的剑法刚中带柔,柔中带刚,而李星光的剑法只有粗暴,也就是现在李星光对她使用《志阳剑法》时看穿了他的命门。
沈矜栀对他的每一招都灵活闪躲,到了他最后一招时,沈矜栀一脸得意的笑容,“李星光这一切都该结束了,从前你打不过我现在你也依旧不可能打得过我的,本姑娘已经没耐心陪你挠痒痒了。”
说完,仰躺围着李星光横着旋转了好几圈,直接转到了他后背才迅速起身,用力刺进他的背心。
李星光被她一剑刺入了背心,那是他的命门,除了点竹外没人知道的秘密。李星光瞳孔怔大,嘴巴张大,手中的剑掉落。
李星光缓缓回头,对上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艰难的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矜栀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你还记得那次无锋内乱嘛?就是那次,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不顾后身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李星光眼眸里充满了红血丝,而沈矜栀再一次的用力刺进去,使劲翻转了几圈,用着当年他对待别人的方法,然后用力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沈矜栀随其跟上,蹲骑上他身上,剑用力横在李星光晳白的脖子上,使而将剑凹进去。
沈矜栀沉下脸,眼色冷厉,李星光在最后的一刻听到她说:“李星光,你也不过如此,还不是爱她点竹爱的死去活来,可惜了,人家点竹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一直都在利用你,你从头到尾都在骗你自己罢了。”
“李星光,你一般 ,你爱的人也很一般。”
而沈矜栀和肖梓潼不知道的是,无锋总部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宫门带人杀进来了。
而点竹已经逃不脱了,云为衫和宫子羽被两个魍一脚踹到了墙上,撞得骨头生疼,吐得鲜血不止,金繁想过来,宫子羽痛苦的出声阻止:“不用管我们,我们没事……”
而后山的人都没来怕无锋以蛇入洞,使出调虎离山之计,所以上官浅和宫紫商还有后山的人都在宫门守着,妇女孩子们都被上官浅和宫紫商藏在了密道,一切安排妥当。
宫远徵和宫尚角携手同行,与魍魉争斗。
宫尚角一脚狠狠地踢向迎面扑来的魉,将那魉踢得倒飞出去。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一左一右逼来的两个魅鞭扫倒地。
不等两个魅喘息分毫,宫远徵又是一人一脚飞踢而来,歪斜倒地,身体在地,上滑行飞出,直至撞到墙角。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两个魅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在尘土飞扬的黑暗角落里蜷缩成团,他们呲牙咧嘴地擦着嘴角的血丝。
宫尚角一只大脚又踩住魉的臃肿的脸上,令他在剧痛中倒抽一口冷气。
宫远徵看准机会,猛然冲向那个魍的侧面,转身挥刀,连连刺向黑影。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金繁面无表情,从背后拔出了把宽刀,另一边的两个魍拔出一把尖刃剑,两个人发出了凌厉的目光,随着刀剑的光影,杀气十足。
剑光闪闪,一招又一招,速度愈加紧张,空气中充满着尖锐的磨擦声,双方的动作极为熟练,各式各样技巧招式尽出气势恢弘,凌厉的剑气无声的袭来双方比武的程度渐入佳境,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力量,剑尖处流动着火光,看来是一场持久大战。
金繁一打二没有胜算,宫子羽和云为衫撑着身体加入斗争。
……
最后,云为衫被一脚踢飞,宫子羽和金繁一人一个将魍灭掉。宫尚角与那个魉差点同归于尽,宫远徵被点竹一掌击飞,摔在地上,肩骨差点被点竹拍断,嘴里鲜血四射,炸到了脸上。
宫远徵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体抽动,重重的呼吸。而宫尚角也受了重伤,见他这样拼命爬向宫远徵。可点竹已经走到了宫远徵的身边,脚用力踩在宫远徵的手背上,用力摩擦。
点竹笑得猖狂,低头用手漫不经心的将刚刚与宫远徵打斗时,他插进肚子上的刀拔出来,然后扔到宫远徵的脸上,刀上的血低落在点竹手指上,点竹抬手将那根手指塞进嘴里,品尝自己的成果。
“你和那个沈矜栀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过还不是我的对手。”
宫远徵想说话,可出来的是他呛出来的血,大口大口的沿着嘴边流淌出来。
点竹见他说不出话来,一说话血就直流,笑道:“听闻你是个用毒天才,可惜了不是为我所用,所有……我先将你这漂亮的双手剁下来。”
“不——!”宫尚角撕心裂肺的嘶喊。
点竹歪头看向宫尚角那双通红的眼眸,眼里写满了对她的痛恨,但点竹很开心,双手握剑,抬起剑正准备下剑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低头对宫远徵笑着说:“你不用谢我的。”
“叮——”
点竹刚要抬剑往下劈,就被一只箭相撞,点竹瞬间双手麻木,剑掉在了地上。
宫尚角趁机起身跑向他们,用身体将点竹撞开,蹲下身把宫远徵扶起。
云为衫早已被人接住,就在刚刚飞出去的那一刻就被一个如鬼魅的女子用手接住了她。
肖梓潼扶着云为衫,云为衫一脸惊讶,肖梓潼朝他们点了点头,道:“沈矜栀赶过来救你们了。”
云为衫点头,问:“你怎么也跟过来了?解药我不是给你了吗?”
肖梓潼轻笑:“我没地可去,况且她现在可是我师父,我不跟着她,跟谁?”
云为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娜然一笑。
点竹站住身子,朝四周张望,没有人。
点竹大声喊道:“是何人在此作怪,还不快速速现身!”
还是没有回应,也没人。
点竹气道:“我平生最憎恨缩头乌龟,不敢与我正面相对又何必来此,只敢躲在黑洞里做老鼠老鼠!”
突然,空中掉下一个东西,直直的滚到点竹的脚边,那东西黑乎乎的,还鲜血淋漓,点竹弯腰定睛一看,是人头。
点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而空中飘下了一个人,身穿着黑劲服,手握无锋的短剑,就这样飘下来,如同鬼影。
沈矜栀满眼的轻蔑之色:“认识嘛?”
点竹看着那个人头,熟悉的眼睛,熟悉的脸,熟悉的唇,是李星光的……
沈矜栀不需要她的回答,似笑非笑道:“刚刚你说的话好像是在说你自己吧。缩头乌龟,躲在黑洞里做老鼠,这都皆是你。”
沈矜栀趁点竹低头盯着人头发愣时,在内力催发之下,从间接处开始,竟然扭转起来。
沈矜栀手中的短剑像是活的一般,在点竹的周生来回翻转,一招一式,精妙无比,毫无破绽。
短剑快得吓人,锋利的剑尖在点竹的身上飞舞,等点竹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机会了,刺得点竹身上浑身是伤,点竹想去拿地上的长剑,可是沈矜栀一点机会都不给,宫尚角将离她不远的剑踢到最远处,让她怎么也够不着。
点竹痛苦的大喊:“这是何剑法,为何我从未见过!”
沈矜栀咧嘴一笑,飞上半空,随后拿出一张符纸,“想知道?这是我师父教了我一生的本领,我送你去见他,让我师父亲自告诉你这是沈家何法!”
沈矜栀将符纸举起,嘴里小声念叨着咒语,念完后,这看不到天空的洞里雷声巨响,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死死压住点竹,点竹被阵法压制的跪在地上,无法动身,像被成千上万的人压在身下。
那把短剑不停的来回穿透她的心脏,痛苦的惨叫,空中的八卦阵,慢慢的往下压,越压越痛苦。
“点竹,我说过我会让你们无锋的人都给我师父他们陪葬,点竹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去的,我要让你好好感受这份力量,让你死了都无法忘记你是如何痛苦的死去的!”
沈矜栀眼里燃起愤怒的火焰,八卦阵还差一步就将压死底下的那只罪该万死的蝼蚁,沈矜栀轻语道:“点竹,你该去和我师父他们还有我隐仙派满门跪地赎罪了,我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随后,点竹的身体被八卦阵分成了五半,也算是四分五裂了。
沈矜栀定身,宫远徵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里的泪珠涌出,沈矜栀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红着眼眶小步上前,宫远徵拖着重伤的身体轻轻将扶着他的宫尚角推开,忍着疼痛大步向前……
宫尚角担心的呼喊:“远徵……”
宫远徵不理会,继续不断的往前走。
沈矜栀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的,从小路到奔跑,一把抱住倒下的宫远徵,成为他的依靠。
沈矜栀小声哽咽道:“是我来晚了,对不起。”
宫远徵没有力气了,嘴里的鲜血沾着口水不停的往下流,头倒在沈矜栀的肩膀后,整个身体都依着她,沈矜栀用力的拖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往前倒。
宫远徵努力的抱着怀里的人,眼神涣散,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水,他想要告诉她,他做到了,可是怎么也说不出话,一说话血就不断的冒出来,怀里的人很温暖,但他的心又暖又冷……
沈矜栀感受到了他的尽头,哭着嘶喊:“宫远徵,别走,我只有你了!”
宫远徵眼里的泪水不断流淌,眼睛慢慢朦胧,眼前的人慢慢消失看不见,怀里的温度也在消失……
只听到那个日夜思念的女人终于不停的呼唤他的名字了……
你终究还是爱上了我……
这是他的最后一道思绪……
宫远徵嘴角抽动,缓缓扬起,抱着她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来……
沈矜栀撑不住他倒下来的体重,和宫远徵一同跪在了地上,声音从嘶喊到慢慢渺小:“宫远徵,宫远徵,宫远徵……”
沈矜栀身体颤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胸口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眼泪瞬间溢满眼眶,嘴唇终于怎么就哆嗦起来,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哗哗的躺落下……
“别离开我,别走,我求你了宫远徵!你不能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