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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恋人(结婚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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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if结婚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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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木云雀唯恐下班晚归,便提前订了花,结果打算送给柴大寿的花和殡仪馆要用的一起送来,两家送货员停在殡仪馆门口面面相觑。

    花艺方面有殡仪馆的师傅负责,伏木云雀不懂花但肯花钱。这一方面不如丈夫,柴大寿对这些精细东西都能说出一二。他惯爱中央集权,旗下除了专人专干,酒店的花艺装潢也一定要亲自过目。

    她跟花店讲要在结婚纪念日送给丈夫,请对方帮忙点缀。店家问她,丈夫喜爱什么花。伏木云雀沉思好久,想不出,犹犹豫豫说玫瑰。倒不是柴大寿喜欢,只是他每次送花给她,总是玫瑰。一大捧热热闹闹的开,缤纷又艳丽,吵得伏木云雀也跟着一起欢欢喜喜。

    轮到她送花给他,索性也订最艳俗的玫瑰。见到花,伏木云雀一边感慨玫瑰的份量,那花密密枝枝的要把她的脸遮过去,一边思量该怎么从送货员手里接过来。平常做的是精细活,现在对这捧花反而怯手怯脚起来。

    馆里的花艺师傅指挥着搬完工作用花,见伏木云雀还在门外和送货员大眼对小眼,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捞过送货员怀里的花,没理会伏木云雀下意识画十字的动作,嘱咐说东西先放他那儿保管。

    伏木云雀自然愿意,人家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对花自有一套,她也不用担心这花开不到她下班。感激的话还没说,老师傅扭头推了推眼镜,一副过来人地模样讲"今天是大日子哟"。

    伏木云雀猜他下一句要讲自己和老伴,果然听他絮叨开,说他因为忙于工作而忘记结婚纪念日,妻子大发雷霆的事情。师傅最后总结道:"关键日子可不能忘啊,馆长!夫妻感情全靠这个了!"伏木云雀被他语重心长的叹息吓到,突然察觉自己婚后早晚也会被柴大寿磨成老师傅的模样。

    伏木云雀想了下柴大寿大发雷霆的样子,打了个喷嚏。她干过差不多的事,早早答应陪柴大寿过生日,结果忙昏头,到家就瞧见他守着空荡的餐桌冷冰冰地盯着人看,面前摆着蛋糕,不开灯,月光下像尊大佛似的。伏木云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想起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落在殡仪馆,这下子是真要对大佛叩首了。

    柴大寿指定是生气的。虽说是陪,但总归是伏木云雀先提的。她笑滋滋地祝他创业成功,说赶上生日,要亲自下厨,好好为他庆祝。他俩大学虽各念各的,却在入学时便开始同居。谁也没提结婚,倒像昭和时代的同居伴侣,只是头上冠着从中学便有的男女朋友的头衔。习惯了一呼一吸都是彼此,结不结婚似乎也没什么所谓。

    当时他们双方事业都逐渐走入正轨,心思放在工作上,难免忽视伴侣。柴大寿特地通宵几天解决工作,腾出时间为了伏木云雀提出的庆祝,结果伏木云雀放了他一下午鸽子,半夜才到家。

    "实际上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道歉。"伏木云雀阐述突发状况,继续发挥真诚,表达歉意,"我把礼物留在殡仪馆了。"

    她悄悄打量柴大寿的表情,自觉这时候嬉皮笑脸无疑是火上浇油。她站着讲话,总觉得是俯视柴大寿,显不出自己确确实实有在反省。可要正座,倒也不至于,伏木云雀可不想他俩之间出现"正座"的经历,好像家里要分出个大小。

    她选择蹲到柴大寿腿边,脸贴在他大腿上,讨好地勾他的手指哄他。

    柴大寿很麻烦。他的成熟理智从不用在伏木面前,他享受伏木包容他孩童时缺失的无理取闹,更何况他还是占据主动权的一方。比起生气,他更像是借题发挥,恣意弥补幼年该有的任性,沉浸于伏木伏低做小,哄他开心的软言细语中。

    伏木云雀也乐得哄他。他是她的另一半,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她的朋友,她无法缺少的灵魂。她的视线总在他身上,她的时间也理应浪费在他身上。不对,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可不是浪费,那是极具意义的每一分每一秒,她不再孤独的每一分每一秒。

    想到这里,伏木云雀工作前再次检查自己放在包中的礼物,确定东西还在后才返回岗位。

    伏木云雀进门后看见玄关处的皮鞋,二十九岁的年纪让她在喊出"柴先生,柴太太回来了"之后,只微微脸红一瞬。她预备等她的柴先生出来,把玫瑰递到他脸上去。

    柴大寿穿着家居服从客室出来,肩膀上披了毛巾,头发还在滴水。看到花时他挑着眉毛笑,他没买花,他买了条项链,刚巧云雀给他买了领带。

    有些礼节性的交换礼物,比起平常抛给对方的随意举动,两人一板一眼的动作似乎在彰示着这份平时可见的礼物,在今天特定的日子下格外与众不同,包含着两人极少言明的所谓的爱。礼物放到对方手中,均松了口气。柴大寿抱着花不好再抱她,从花中探出头,抻着脖子去吻她的脸颊。

    "香的。"

    他这样说,不知道是说花还是说人。

    "洗过澡,喷了香水,回来路上还一直跟它在一起,很难不香。"伏木云雀垂下头左右嗅嗅,又抬起胳膊嗅,"嗳,真的是香的吧?"问完又自言自语说,"问你也白问,什么时候你都说是香的。"

    工作的特殊性熏坏伏木云雀的鼻子,跟尸体共处一室久了,鼻子里全是无法言明的味道,身上难免沾染,洗澡、喷香水、晒太阳之类从工作习惯演变为兴趣爱好。柴大寿会讲话,知晓她喜欢太阳,每次她问,他便说她身上有太阳的味道。伏木云雀虽然笑,却总要破坏气氛说那是螨虫尸体的味道。

    她不会讲话,他便吻她。她哪里是不会讲话,一张嘴在待客时能哄得死者家属舒颜,她就是不爱把那一套用在他身上。漂亮话他俩都会说,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都是有所图的。徒有虚表的东西不必说给对方听,他们在一起要对彼此说些真话,说些平常不能说也不敢说的,说些白天不能讲的,说些外人不能听的。

    伏木云雀回来前在殡仪馆洗过澡,到家要再洗一个。柴大寿讲她该学着蜕皮,这样就不用一天洗三四次澡。

    结婚纪念日,酒要开一瓶。平常偶尔也会喝些,那今天就特地开瓶好的。蛋糕要买一个,买个小些的。年逾三十,胃对甜腻食物的接受度开始走向下坡。柴大寿本来就对甜口兴致了了,伏木讲甜食能极大平稳她的情绪,柴大寿才养成回家时捎带些有的没的。或许甜食在某些方面也能稳定他的情绪,至少他看着妻子心满意足的模样,心情会好上许多。

    脑袋里第一次出现"妻子"这个词时,说不上骇了一跳。他夜半转醒,记不得是被梦惊的,还是被过路车鸣吵的。他只怔怔地瞧天花板,没瞧出什么所以然。妻子在身旁哼哼了声,不知道做了什么梦。

    他这样想着,侧身看向妻子。毫无防备的柔软的像婴儿一样的妻子,微微翘起的嘴唇间或发出意味不明的嘤咛,就这样软烂地躺在他身边,像寒冬与树干依偎的猫。

    妻子。他这样想着。

    想啊想,想她睡梦中温热的身体,想她头发被他压住时吃痛的皱眉,想她的娇嗔,想她的无畏,想她的孤独。他想了很多,自顾自地喊她妻子。想了半天,终于后知后觉眼前这个与他有着无数次亲密相处的女人,还没有和他缔结婚姻的契约。

    无可置疑他们属于彼此,他们也无需向别人证明他们属于彼此。她应该是他的,她必然是他的。他们会争吵,会打架,会意见不合,会逢场作戏,这些不会影响他们一起进入坟墓的结局。尸体沤到一起,血肉烂到一起,被虫虫蚁蚁吞入腹中,他们还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既然他爱她——这样的深夜,只有她细微的呓语和偶尔闪过窗户缝隙的一点亮光能听到他的心跳,他可以大胆一些,可以直接在这片寂静中说出来——既然他爱她,她是他的,而她也爱他,那事情就简单很多。她连睡着都是他所爱的模样,已经不用再想了。

    柴大寿不在意一纸证书,他有自信无论何时都能把她抢回来,就像他十六岁那年一样。他不在意伏木云雀跟其他什么男人,好吧,确实有过吃味,但她一定是他的,兜兜转转也会回来。

    柴大寿不在意一纸证书,确实不在意。不过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证明她是他的就再好不过了,虽然他自认为他们两个站到一起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当然,在这基础上再添加一枚戒指,似乎感觉也没那么差。

    求婚,双方父母见面,结婚,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他可以在寂静中喊她妻子,他可以亲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嘴唇,他可以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我的妻子。

    伏木云雀洗过澡后,柴大寿已经把饭菜摆上餐桌。落座前,他们要先在玫瑰花香中交换一个长长的吻。

    柴大寿喊她波波,他心情不错,愿意在唇齿的缠绵中喊她的乳名。就像那天她忘记他的生日,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是他们惯爱玩儿的。他喊她波波,便是不再拿乔,顺着她搭建的台阶下来。他当初那么气,她回来前盘子碎了几个,到底还是把饭菜留在微波炉里。

    伏木云雀与他碰杯,柴大寿看着她的笑而笑。他们不说什么话,忽然觉得为了这个就已经等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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