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共犯

    这种单方面的宣战行为无疑让充满罅隙的四大国空前团结在一起。所谓的原本只是用于应付会议的「忍者联军」也必须要好好谋划,落到实处,毕竟对方是手握七只尾兽的“宇智波斑”。

    首脑之位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四影头上。

    水影还想让阿七担任最高统帅,被百无聊赖的宇智波推辞了。

    剩下的事情要等之后几日再议了——忍界历史上从未有过一致对外的战争出现,各国之间结盟不再是像以往那样一纸空谈,无论如何都要把消息先传递给那些心腹与幕僚们的手中,单靠这群靠武力值爆表的影,是无法做出正确的决策的。

    第二日,弥助熟门熟路地敲开了火影办公室的窗户,将消息传给了鹿久。

    他是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二个是刚好在办公室帮老爸处理事务的鹿丸。看完这份急报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收起了一脸“麻烦死了”的表情。抬头对视时,恰好对上了开门进来的旗木卡卡西。

    懒散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而过,他有些纳闷:“你们两个……”

    眼风轻轻向下扫过,鹿久将急报压在手掌心,感受着文件凹凸不平带来的细微痛意,仿佛才能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没有狩猎到八尾和九尾的晓组织,向四大国宣战了。”

    卡卡西眉头微微下压,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

    “这次大概率是要和其他国真正结盟了。”鹿丸皱着眉,“所以那家伙才会让我们带着印章和边境军事布防图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卡卡西面色凝重:“但是边境军事图是很重要的东西。”

    鹿丸停顿片刻,放在桌下的手一把捞起正躺在他膝盖上舔毛的胖橘猫,举着它在卡卡西面前晃了晃,“卡卡西老师,她的忍猫亲自送来的情报,应该不会有错。”

    卡卡西垂下头,不经意对上了橘猫那双漂亮的金黄色眼瞳。

    “阿七”。

    唇齿间默念过她的名字,他下意识地想抬起手去摸摸忍猫的头。可她养的猫却蓦地往后缩了缩,在鹿丸的手中偏过脑袋,颇为嫌弃道:“好久不见,旗木上忍……但是请离我远一些,你身上狗的味道实在太浓烈了。”

    ***

    与此同时,铁之国。

    熟悉的异度空间内依然漂浮着那些触手可及的灰色固体物,晦暗延伸直至尽头。整个空间唯独艳丽的颜色是眼前这个充当宇智波斑的冒牌货的身上的黑底红云袍,衣摆轻轻摇曳,上面的红云似血般流淌。

    “作为合作的一方,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做出解释,嗯?”

    穿着黑色圆领族服的阿七坐在他面对的悬浮物上,她漫不经意地曲着左腿,长袍下黑色紧身长裤勾勒出腿部修长劲瘦的线条,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面具人,仿若蛰伏于黑暗中的狩猎者。

    “没什么好解释的,”带土歪了歪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有问题吗?”

    “完全没有,”阿七阴阳怪气,“甚至感谢你让我见识到了物种的多样性。”

    这样让回答让宇智波带土感到有些自取其辱。好在他并未在意,只是低声道:“他们的反抗很有意思不是吗,不过可惜一切快要结束了,即便缺少九尾的查克拉,我也能够完成这个计划,当和平与美好降临之时,这个虚假的世界就会彻底消失。”

    阿七:“…………”

    她在心中感慨,宇智波斑的洗脑术貌似挺成功的。

    其实只要有着正常思维的人都会发现其中的端倪。六道仙人既然能够写出这样的碑文,那么为何被忍界奉为神祇的他没有成功实施,是他比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差劲吗,亦或是这件事……他根本不可能实现?

    虽然没有看完那块碑文,但是直觉告诉阿七,六道仙人根本没有写过这种碑文——当初的他已经拥有十尾,为何不直接施展无限月读,为这个世界带来和平,还要多此一举留下碑中文字。

    那就只剩下一种说法了。

    这种人为带来的「和平」,根本不是真正的「和平」。

    因为只要有人类存活的地方,就会产生无穷无尽的欲/念,无法控制的欲/念就会引发争端,除非把人都杀光,否则一句「和平」只是镜花水月。

    世间尚且还没有真正的公平,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和平。

    写这个碑文的人,真可谓是用心险恶。

    简单地思忖过后,阿七决定先不戳破这个如梦幻泡影般的谎言,先顺从宇智波带土的宏伟计划。她担心说得太多了,万一宇智波带土真的清醒过来,把到手的七只尾兽全部放掉,那就前功尽弃了。

    花了近七年的时间才实现人生第一阶段的理想。

    她并不满足停滞于此。

    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宇智波带土侧过头,忽然朝她伸出手,“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准备迎接战争了,你也该回到我这边了吧。”

    他的语气藏着些迫切。

    阿七没动,看起来像在走神。

    还不清楚宇智波带土的底牌,她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贸然背叛木叶的。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了,包裹在黑色手套中的欣长手指轻轻在她眼前轻轻活动了一下,似乎在催促着她赶紧做出抉择。阿七眼风微压,低声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吗……原来的我的那只左眼。”

    带土没有找到,也压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睨了她一眼:“没有。”

    “没有与我右眼匹配的万花筒写轮眼,就没有办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让我怎么帮你对付四大国……的联军?”将垂落在眉间的额发撩起,拥有漂亮容貌的宇智波用白皙的指腹抚摸过自己的左眼眸,勾起嘴角:“虽然可以使用须佐能乎,但是还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哦?”藏在漩涡面具下的写轮眼轻轻转动着,他满腹疑虑:“是吗?”

    “既然没有的话,那就算了吧,看来你是不想要一只完整的九——尾——了——”故意拉长语调,阿七饶有兴趣地端量着对方的反应,“离自己的夙愿只差临门一脚,想必你也不想多费精力在捕捉尾兽身上吧,你这么着急发动四战,不就是为了尽快捕获八尾和九尾吗?”

    带土垂下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宇智波止水仅存的那只眼睛就在她的手里,根据宇智波鼬的死亡可以粗略推测出「别天神」绝大概率还在冷却期内,因为无法确定,所以他依然维持着警惕的状态。

    “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私心’。”

    理了理衣摆上的褶皱,阿七站在他面前,微昂起头:“你曾经说过,宇智波斑是执棋者,而你、我都是他的棋盘上的棋子,可他怎么能确定我们会按照他写下的剧本实施计划,他已经死了,而我们还活着,这是根本不现实的事。”

    自那次谈话后,她的内心一直在揣摩着宇智波斑的行为。

    最后得出两个结论,一个是他的计划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是客观现实存在,另一个原因是他有一些独特的控制手段,例如「笼中鸟」咒印,再普通一点就是类似暗部的监视。

    一旦带土不按照他的想法继续,也还有挽回的机会。

    话音落下,寂静中只剩下彼此之间轻浅的呼吸声。

    带土的声音变得沉闷起来:“继续。”

    “‘计划’之所为被称作‘计划’,是因为它还不是现实,他临死之前根本无法把握计划的发展方向,”阿七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我更倾向他在你身体种下了类似于「笼中鸟」的禁制,让你产生了「无法反抗」的想法,在认可他理念的同时,还能乖乖替他完成计划。”

    几年前,他的确发现了藏在心脏里的咒印。

    “你倒是分析得很透彻啊。”

    沉闷干涩的声音自面具之后发出,宇智波带土又回想起在棺木里看到的男人,藏在红云大氅之中的手掌却不自觉地蜷曲起来,“可是那又如何呢,无论是他,还是我,这个虚假的世界终究还是会被重塑。”

    “可是你还是不甘心的吧。”阿七一针见血地指出,“就这样为人作嫁吧,把十多年的苦心经营拱手他人,宇智波斑也有他所珍视的人,他会在他所塑造的「真实」世界里与他们重聚,那么……你呢,你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带土重复:“我……最后会得到……”

    “得到遗憾。”

    阿七的眼眸轻轻弯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会想起什么呢?”

    是野原琳、曾经的第七班,还是那个永远沐浴在阳光下,早已被丢失的曾经的自我……或许都不是,他只能遥遥地看着宇智波斑完成他自己的梦想,而他却如同被丢弃的废棋,在阴暗的角落里带着遗憾,默默死去。

    他不会在那个重塑的世界里见到他想要的一切。

    那么,如今所做的一切都会是徒劳。

    镜中花、水中月。

    几句话把深藏在心的情绪勾了出来,这个在四影面前挑起战争的男人在此刻却阖上眼,轻声喃喃:“没有琳的世界,怎么可能还有意义……”这个琳已经死去的世界没有任何意义,假如重塑的世界里没有琳,那么重塑的世界也没有任何意义。

    阿七:“…………你还真是。”

    恋爱脑吗。

    这么容易就被洗脑,宇智波斑果然没有选错人,白/痴有白/痴的好处。

    陈年旧事带来的负面情绪旋即一扫而空。

    带土睁开眼,又恢复到了原先的深沉,他看着阿七,猩红的写轮眼还残留着星点情绪,可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的确是不甘心,所以才会将轮回眼收回,将宇智波斑复生的机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轮回眼」。

    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阿七掩盖在阴影之下的唇角轻轻勾起,她将手指轻搭在他的面具上,指腹轻轻感受着上面粗糙凹凸的花纹,循循善诱:“想要对付宇智波斑其实很简单,我们真正联手在一起。”

    “噢?”带土按住她的手,冷嗤,“你还想要……怎么联手?”

    “你只能装上一只轮回眼吧,不然就会在无尽的力量中迷失。”

    勾住他的脖子,阿七倾过身凑近,两个人的距离在缓缓拉近,最终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停留在了一个随时可以杀死对方的危险范围内。她忍住想要在这里杀死他的欲/望,附在他耳畔轻声道:“毁掉又太可惜,藏起来也会被绝发现的吧……不如把另一只轮回眼交给我。”

    带土倏忽眯起眼,望向她的猩红色眼眸中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你可能没这么信任我,不过……我带了见面礼。”

    又是见面礼……带土回想起了一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阿七向后退了一寸,将手伸进腰间的忍具包,迎着对方警惕的眼神中,用小尾指勾出的苦无在空中转了一个漂亮饱满的圆弧,尖端对准了自己的左眼,笑得无比坦然,“这盘棋,只有我和你命运相连,也只有我才能帮助你摆脱。”

    “我的左眼和右眼,选一只吧,选会对你造成威胁的。”

    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仅露在外的绯红色写轮眼带着警戒的意味审视过阿七苍白的面孔,宇智波带土冷漠地任由锋利的尖端沿着眼球的轮廓缓缓刺入,血珠从眼角滚落,并未做出任何选择。

    阿七催促:“还不选吗,那就默认左眼了。”

    “距离此次虚化结束还剩下三分钟左右,在你的绝对领域中我也无法发动「久延毗古」。”

    “你的右眼……”对方沉声。

    听他这样说,阿七听话地闭上右眼,开启万花筒后又睁开。

    是和左眼一模一样的花纹,她扬起嘴角,甜得像是诱捕蜜蜂的糖,试图打消了他的疑虑:“也不是止水的眼睛噢,是「阿七」的眼睛,我发动不了任何瞳术。”

    心念微动,宇智波带土果真如她所想那般缓慢地抬起了手。

    包裹在黑色手套中的手指轻拂开带血的苦无,如蜻蜓点水似的落于她左眼上。这么近的距离,足以他看清阿七那微微抿起的嘴角,轻颤的眼睫偶尔会遗漏出一星半点强行压抑着的紧张情绪,让他不由得想起曾在忍校时期和同伴一起喂过的流浪猫。

    会为了食物而讨好人类,压制自己害怕的本能,装出乖顺的模样。

    “那就……右眼。”他的手指从她的鼻梁上滑过,定格在右眼前。藏在背后的左手悄无声息地握紧了从袖中滑落下来的苦无,摆出蓄势待发的姿态,只要对方有任何动作,随时都会以迅雷之势直击命门。

    阿七睁圆了眼眸,貌似对他的行为一无所知,轻声道:“轻点。”

    “哼,原来你也会怕痛吗?”

    宇智波带土冷哼,指尖用力,指腹的位置回馈给他柔软且富有弹性的触感,他顺着眼球凹陷的边缘,毫不留情地往里深入——直至截断眼部神经,完全取下。

    又是一日的傍晚,熙熙攘攘的学生背着包走出了忍校。

    黄昏铺满了街道,忍校的流浪猫轻蹭着他的裤腿,用矫揉造作的嗓音索求着他手掌中的食物,同窗三三两两地在他身边结伴而过,时不时喊着他的名字。

    唯独褐发少女停下了脚步,弯腰看他:“带土,原来你在这里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带着无限的期盼抬头,可夕照早已模糊了她的笑容。

    唯有……

    唯有眼眶中的那只猩红无比的写轮眼在飞速转动,异常清晰。

    “哐当”一声闷响,左手的苦无握不住,掉落在地。

    宇智波带土如梦初醒般垂下手。

    「……我在做什么?」带着这样的疑问,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即便从头到脚包裹得无比严实,还是可以令人感受到他此时此刻的迷茫。「玉响」的副作用很大,即便是宇智波带土,脑子里也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只可惜还没等他想明白,旋即又坠入了幻术之中。

    在那个幻术里,他必须重温完曾经的自我后才能脱离。

    ——忍6、体4、幻3。即便年纪增长,幻术依然是他最薄弱的一环。

    阿七捂着眼,鲜血从指缝间溢出,唇齿间尝到了铁锈味。

    宇智波带土刚才是真的想取走她的右眼,也产生了在自己的神威之中杀死自己的想法。只是结合前几次被她坑害的经历后,他不得不考虑得更多,却导致他认为她会故意将左右眼的方向调换。

    实际上,右眼的写轮眼根本没变,依然是阿七自己的眼睛。

    在计算好了时间后,会自动触发「玉响」。

    “白/痴,把轮回眼交给我。”她喘了口气,冷笑着向他摊出一只手。

    ***

    三分钟后,神威自动解除。

    宇智波带土被迫在「玉响」中渡过了由阿七为他编写好的人生剧本。

    她编织了一个他们合作后的完美世界。

    没有战乱,只有火之国一个国家。

    短短几分钟,他却真的走过了漫长艰辛却又虚假繁荣的一生,最后他独自一人站在了木叶的最顶端,印着「六代目火影」字样的御神袍握在手中的柔软触感直至回到现实后都久久未散。

    那厢,阿七已经擦掉了眼角的血。

    一转头见宇智波带土垂着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掌看。

    “居然这么恋恋不舍吗,不如把我的借你玩玩吧,”阿七掏出了自己的御神袍,隔空抛给他:“「六代目火影」的御神袍,是村里最好的裁缝师一针一线熬夜做的,就连字样都是她手工绣出来的。”

    如果鹿久知道她拿着这件象征「最高权力」的御神袍这么玩,大约会气得罢职。

    白色的宽大衣袍陡然从头顶落下,遮蔽视野。宇智波带土不由得一怔,脑海里骤然回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他有些恼怒地将扯下袍子,将其揉成一团捏在手中,对着阿七咬牙切齿:“居然敢耍我,是想死吗?”

    ——不仅没有拿到写轮眼,反而还因此丢失了一枚轮回眼。

    “玩够了就还给我,这东西我要还给鹿久的。”把玩着手里的大天狗面具,阿七抱着手臂倚靠在窗棂边,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

    铁之国的夜晚下着雪,街道上空无一人。从窗户外透进来的朦胧灯光氤氲了她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响起的声音中带着低沉的懒散与戏弄,“但是你好像很喜欢我带给你的见面礼,在幻术世界里与我合作是不是很好玩,宇智波……带土。”

    似乎隐忍着巨大的怒气,宇智波带土嗓音嘶哑,意有所指:“………现在我们真成同谋了。”

    “在幻术世界里,你已经看到我们合作后取得的成果了吧。”阿七说。

    “是吗?”宇智波带土将信将疑。

    「玉响」带来的副作用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宇智波带土。

    虽然这道幻术没有「别天神」的效果来得那么立竿见影,但依然能对施术对象的现实思维造成影响。

    拿着面具的手往外挪了挪,露出阿七擒着淡笑的唇角,在夜晚里宛如一朵苍白妖异的花朵,她回答:“像宇智波斑那样已经腐朽在尘埃里的人,不是好的合作伙伴。他不足为惧,而你……可以在新世界里实现所有的梦想,为所欲为。”

    她的话令人心动不已。

    宇智波带土的眼眸轻转,试探:“你好像很讨厌宇智波斑。”

    “应该没有正常人会爱上妄图操控自己人生的执棋手吧,”看着冰凉的雪花一寸寸融化在窗户上,阿七坦然道:“不过,我对他谈不上什么厌恶,毕竟是陌生人,哪里来的爱恨情仇。”

    宇智波带土轻哼,勉强认同了她的说法。

    ***

    “锵,好久不见,阿飞。”

    从角落里遽然冒出的白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九尾有下落了,他果然和八尾待在一起,云隐派出的人手正准备过去接应,在四国联军抵达之前,我们要去拦截吗?”他带来了最新的情报,显然比阿七的忍猫更快一步。

    带土转过身,露出了身后的阿七。

    看见自己的头领正和木叶的代理火影待在一起,见惯不怪的白绝立刻提供了另一个消息:“木叶的人正在朝这边赶来,估计再过一会后就会抵达。”

    余光瞥向阿七,宇智波带土开始明知故问:“啊,有谁?”

    白绝数着手指头,回答:“有奈良鹿久父子,旗木卡卡西等人。对了,佐助那边貌似也动身了,就是不知道会来铁之国还是会选择去云隐呢,想想还真是有趣极了呢。”

    是幕僚和部下赶来了啊。新晋为「同谋」的宇智波带土看向阿七的眼神里立刻染上了恶意。

    仿佛下一秒就会做出当众揭穿她真实面目的幼稚事。

    古朴的茶盅在暖黄灯光下冒着蒸腾的白雾,阿七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挑选着封存在储物卷轴里的茶叶,惋惜道:“真遗憾,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能请你喝茶了,宇智波……斑。”

    她刻意加重了「斑」的读音,仿佛在提醒着对方什么。

    而被提醒的同谋却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看起来真打算当众揭穿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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