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事情要从那天抽考呼吸系统诊断公式说起,在前一天她收到了学院内部的邮件,内容是:

    “盛老师,您向学院申请的大体老师标本已经通过了,请于今日下午前来领取钥匙,并注意妥善保存好您的大体老师,为期一个月请注意时间。”

    处于对工作认真的态度,盛星音去了大体老师休息室领取了暂时交给她保管的钥匙,并在第二天抓包杜文和吴嘉佑等其他学生帮忙。

    说起这件事,杜文还暗搓搓问过自己,明明是个男性大体老师,为什么骨头看起来纤细了不少,那时候还以为只是大体老师过于瘦小,仔细检查过盆骨等,发现也没有其他问题,但是在他们走后,她又反复查看了大体老师的骨头,也翻阅了大体老师的之前的身体状态,莫名出现的骨头痕迹总是让她很在意。

    “你说骨头,又不BBC,哪来的骨头有问题?”古森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反驳,按照他来看,医学院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完全是花瓶在胡扯。

    “我申请下来的那位大体老师是个瘦小的老师,捐赠遗体的时候也是正常死亡,但是我和学生在进行工作的时候发现,他的骨量偏轻,也许是我多心,但我总觉得,他的骨头不是他的,有其他骨头混入,可我暂时找不出来。”

    盛星音一脸迷惘的坐在沙发上,她现在的身份不是医学大拿,无法因为怀疑进行自己的实验探究,而且她也没有团队来证明自己的猜想,甚至有些仪器都不能接触。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痛,别人穿书也穿了,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到她这里,怎么还有陈年旧事等着她,不仅如此,还尽是一些棘手的麻烦。

    盛星音:真的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做人!

    “这件事我让张朝去处理。”

    “如果按照你的猜想来看,医学院可能不止一个有问题,那些没找到的女孩子,也许就被混在这些大体老师当中。”江墨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踱步,在房间绕起圈来,“如果按照这个其中一位大体老师,他们的骨头被换过,那些原本的骨头呢?”

    “S大又不止她一个老师,还有其他老师授课,他们的骨头是否存在问题这也是关键,最主要的是,那个人能调换,就说明那个部门存在一些蛀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真理。”程伊明漫不经心的翻阅自己手里的文件,“你们与其想着哪些骨头,不如想一想医学院谁负责这些事情。”

    “那些女孩子其实不用统计,因为物证就在S大医学院,顶多清点的时候浪费时间。”安致远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从十八年前到现在,他们已经构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最关键的是,沈家在当中是什么作用,如果他们是主导人,那么作为这个黑暗地带的主人,他会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医学院里的学生是他最好的选择。”

    “宋黎暂且不提,”宴遇揽过盛星音的肩膀,翻阅起脑海里暂存的一些事情,“就我知道的,星星原本代课的老师谷教授在学院任课多年,今年似乎因为一些其他事,才会让星星代课。”

    “谷教授,自从入学开始就留校教课,一直到十年前才成为教授,我记得本身并不出众,”宴遇办公桌上放着S大历届教授的资料,“我怀疑过张主任,但除了知识青年被富家女看上这一点,其他没有任何关注的地方,论起专业能力似乎谷教授更胜一筹。”

    “谷教授在学生中的形象也不是很好,但是他授课时对待每一个学生都是很公平的,所以口碑算是还行吧?”盛星音说起这个,就想到自己和谷教授的邮件往来,连忙打开了手机,“谷教授虽然不在学校,但是因为授课的关系,我和他有邮件往来,他似乎提醒过我,离学院里某位老师选一些。”

    “除了这些就没别的?”程伊明的眼扫过这则邮件,并不觉得有什么证据,“与其关注这些弯弯绕绕,宴遇,你不如打直球,沈家脱不了关系,那就直击,晟升和安林集团还有你的宴氏,足够碾压沈家,关系让安致远去疏通,事情多了自顾不暇,一个小细节就可以摧毁他们。”

    他揉着自己的额头,“目前来看,我们已经分析不出什么,细节决定成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畏畏缩缩?”

    “你知道的,我和你不一样,你喜欢冒险的事情,我不喜欢,所以我无法做到一下子去......”宴遇欲言又止。

    “我懂,你喜欢一成不变,如果小问题能解决就解决,但是,你和我联系的时候,说是一礼拜。”程伊明的眼斜睨着宴遇,“你已经浪费我半小时了,距离你的一礼拜有多久?”

    “宴遇其实是害怕再出现十八年的事情吧?”盛星音替他开口解围,“十八年对方就可以肆无忌惮威胁一个警官,现在他们估计比之前更难搞了。”

    “流血事件不在我的专业范畴,但是江墨在这里,就没什么大问题。”程伊明从沙发上起身扣上自己的西服,“我现在没时间再坐在这里,宴遇,一礼拜是你自己定的,你自己负责后面的事情,我只负责帮你处理公司的事情,至于事情怎么发展,选择权在你手上。”

    “我赞同,宴遇,你比之前胆小了......”安致远喝咖啡的眼略过他身侧的盛星音,轻抿了一口举杯,“我记忆里的宴遇是和现在不太一样,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优柔寡断可不是一个家主该有的行为,这一点我觉得宴老太太就做的非常出色。”

    “不,我只是希望减轻达到最低的伤害。”宴遇看了一眼盛星音,想起案桌上那份尘封的往事,“有些东西,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之后,无法回头。”

    “这件事就这样,我该走了。”程伊明迈开一步,率先打开了房门,偏头,“与其想一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一些实质性的,比方说,你们两个的夫妻关系。”

    “不愧是程伊明,一针见血。”安致远从沙发换了一个姿势,撑着头望向沙发另一边的高大男子,“宴遇啊,瞻前顾后可不是好习惯,你啊,嫌麻烦是最大的一个缺点。”

    说完,他朝着坐在地上的古森走去,拎着对方的衣领向外拖去,“傻白甜,你现在不适合在这里,我们该走了。”

    被拎住衣领的古森双手晃荡:“喂喂喂,我可以走!”

    见到该走的人都走了,江墨从低沉一笑,锐利的眼睛注视着宴遇和盛星音,从上到下扫视了他们一遍,“人都走完了,有些事情该我说了,宴遇,你们两夫妻还真是厉害,让我刮目相看。”

    说着,拿出一张薄薄的纸,展示在他们面前,“哇哦哦,是离婚协议书呢!”

    “诶,不要惊讶,”他抬手止住了盛星音的解释,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事务所是我妈妈的继父开的,这些文件对我来说就是探囊取物,更何况,我可以看到了,那么说不准,已经被泄密了。盛岚能够不怕死的找人,就说明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盛星音,你知道我见你的第一预感是什么?”

    盛星音:“什么?”

    “案子是有预谋的犯罪,而且你是那个人唯一的目标。”江墨双手抱胸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般的开口,“十八年前是有原因的犯罪,联想十八年前,是你母亲和父亲离婚的节点,那么那就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你不觉得这件事情为什么会那么巧合?”

    “其实,我最在意的一个点是,你母亲和宋黎的母亲有点像,而宋黎呢,却和你和沈景曜都有点像,嗯,这样看来,沈家的乌糟事情可太多了。”

    “你说,我母亲和沈家人有关系?”盛星音除了这个没有想到别的东西,她迷惘的看向窗外,“这几天我很混乱,就像是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前进的旅人,我没有关系母亲的记忆,但是如果我母亲和沈家人有关系,那么宋黎究竟是谁家的孩子,真的是我那个姑父的吗?还是说,我也不是盛家的孩子......”

    “不,你是盛家人,你的父亲是盛家家主,这件事永远也不会改变。”宴遇揽过盛星音的肩膀,看着她沮丧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回答,“我本来不想说,但是江墨啊~”

    宴遇叹了一口气,“你每次都这样子,让我毫无准备。”

    “星星,你是如假包换的盛家大小姐,至于你母亲离婚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欲言又止,实在是不想开口说出那个糟糕的事实。

    “因为什么?”

    “因为你姑姑喜欢你父亲。”江墨接过话茬,“这件事情除非当年在场的人,没人清楚,至于,利用一个身形相似的女人下套,这可是你姑姑的主意。”

    “我姑姑,喜欢我,父亲?”盛星音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很奇怪,全书中并没有描写这段感情,反而是盛岚看向沈辛白带着若有若无的思念。

    “不对!这是错的!我姑姑绝对不会喜欢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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