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

    “不行,这事不能这么了了,哦,这事情不能让烈云弯知道,她若是知道了,必然要闹的。不行,不行,我去前院看看。”

    张家欺人太甚,杨启夏咽不下这口气,准备冲上前院问个清楚。烈长岚匆匆赶来,拉住杨启夏。

    “你下去,为夫人准备醒神的汤药。”烈长岚吩咐杨秀珠,杨秀珠下去后,烈长岚拉着杨启夏安抚。

    “夫人,莫要冲动。眼下事急从权,无论有多少委屈,我烈家女儿必须扛的住。初八大婚,待百姓注意力转移,初九我们悄悄接回女儿。我们不高攀,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虐。”

    宰辅之家,权势可以让凡人平步青云,财富可以乐享几世。扪心自问烈长岚需要的是烈云弯的幸福不是高门大户金缕衣。

    眼下国难当前又是皇上赐婚,作为臣子,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必然逆流而上。

    烈云弯作为烈家的女儿必须扛起这份责任,对得起烈家累世积累的清骨。

    他知道若是张家不喜,以张宰辅混迹官场的手段在深宅大院弄死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烈家认真抚育爱护的女儿送给别人作践死,烈云弯命不溅,他烈长岚也不会自轻。

    “接……接回来?”杨启夏语结,张仲翳可是顶好的小公子,打着灯笼难寻的良人!

    “接回来,咱们烈家养着。”烈长岚挺直了腰杆,比习武之人的腰杆还要挺拔。

    “可惜了哈。”

    杨启夏哭丧着脸,巴望嫁女儿巴望很多年了,可是到头来空欢喜一场。杨启夏知道夫君面上软糯,心理强硬得很,这些事情必是他慎重考虑过的。

    今日下定,礼部和张家联手打造盛世婚礼,不可有半点马虎,张家公然冒犯,各种行径已经传到宫里,皇上一面下旨请张宰辅进宫,一面口谕传到烈家,以示安抚,态度极尽重视。

    自皇上赐婚,烈长岚考虑很多,想着盛世婚礼不能那么简单,从今天的定礼可以推断他的担忧没错,皇上还有别的安排。

    杨启夏知晓皇上愿意为烈家着想,不及烈长岚思虑的多,心理宽慰了很多,开始叹息张仲翳那么好的良人便宜了别人,哪家姑娘配的五道禅寺的上上签!?

    烈长岚也不阻止杨启夏的哀婉,他还要去前院招待礼部的官员,那些官员知晓豪礼的原因,烈长岚也要知道。

    烈长岚匆匆离去又归来,让那些礼部官员判定了,睿智如烈长岚的人想到了婚礼没那么简单,眼下再难开口的事情也是皇族以大局考虑的事情,告知烈长岚,那是时局。

    摘笑轩内,烈云弯睡得比猪还香,摘星坐一旁小心的伺候。

    张宰辅被请进宫,被皇上强留,也传话回张家,张家里里外外挂了丧一般,一群女眷围在张仲翳的房内戚戚哀泣。

    张仲翳伤已经无碍,但是张老夫人,李氏等坚持他卧床休息,所以张仲翳把自己当成乖巧的病人,微笑安抚女眷。他越是安抚,众人越是难过,一时间屋内抽泣之声四起,死了丧一般。聪慧如张仲翳的怎会不知道家里发生大事,多番逼问之下,

    张仲娇叫骂:“还不是那个烈云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能被烈家姑娘吃的那可不是天鹅,得是天上的星辰、深海的吐龙珠!

    可是这和张家有什么关系?

    张仲翳从众人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终于知道自己被赐婚了,赐给她们口中的癞蛤蟆。他内心狂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做天上星辰好呀。

    打着灯笼难挑的好姻缘,也是张家提前三日净身吃斋念佛求来的上上签。

    但张家女眷哭泣,骂烈云弯是扫把星,因为她,张宰辅被“请”走,被皇上扣留,生死不知!

    “烈姑娘救了我的命也救了你们性命,她是张家的恩人。”张仲翳自醒来眼中都是烈云弯悬浮于天际战斗妖邪的飒爽英姿,犹如天人,是他仰望的星辰。

    “救命之恩?我们张家报恩了,两万两一颗破草,我们张家给了,但是不能让哥哥娶那个女人。”张仲娇生气,尤其是听见烈云弯和说书的下流人讲的下流话,觉着自己的哥哥清白没了,耻辱!

    “什么草?与我娶她有什么关系?”张仲翳双眸中充满求知欲,他非常想知道烈姑娘的事情,从五道禅寺起,他心中多一份期许。

    “哎,我的儿呀!佛祖闭目,只怕是天无宁日。”李夫人捂着脸哭泣。

    “哭哭,哭丧,张家人好好的!”张老夫人气得剁手中的拐杖。

    “儿媳,儿媳。”李夫人委屈:“儿媳不想张家唯一的男人娶那样一个不男不女的孽障。”

    “翳儿自然是不会娶!”张老夫人绝对不允许张家蒙上一点微尘,这么多年,她能稳坐夫人之位,手段自然不会差。

    “祖奶奶,娘,你们倒是告诉我,祖父为什么被扣留?和烈家姑娘有什么关系?”张仲翳一头雾水。

    天成的名人,无人不知其恶劣,没几人知晓烈云弯的长相。张仲翳不认识烈云弯却是听说过烈云弯种种劣迹,那时她与自己没有过往,只是淡淡一笑,为那一个特殊的女子摇摇头。

    “哥,你不知道也罢,那就一个女流氓!”张仲娇气得脸颊微红,又想起烈云弯和说书的窃窃私语,先怎么样……后怎么样……。

    “你们倒是与我一个明白话,不然我去找爷爷了。”张仲翳不喜她们一个个骂,一个个急着撇清与烈姑娘的关系。单是救命之恩,张家结草衔环不为过。

    “好,好,乖孙子坐好,奶奶告诉你。”张老夫人连忙护住激动的孙儿。

    “翳儿啊,祖母告诉你,你万不得生气,切莫因为一个腌臜的人气伤自己的身子。”张老夫人担心张仲翳受不住打击,担心他一个冲动,抗旨不遵。

    天杀的呀,他们张家就这一株独苗,最有希望的一代。

    在老老少少的监视中,张仲翳瞠目结舌中听完张老夫人的陈述,才知道皇上下旨赐婚,张家不满意,请旨退婚不成,张家不愿委曲求全,索性敷衍,因此被皇上责罚了,现在生死不知。

    在七嘴八舌中,张仲翳听明白张家为什么不喜欢烈云弯了,一是烈云弯的名声不好,家势不好。二是:烈云弯借着救命之恩贪图张家两万两银子,又笃定张家记着她的恩情娶她报恩,又想巧又想好,当张家的一切是便宜捡回来的,这是谋划张家,张家是随便什么人能谋划的。三是:从赐婚时起,张家因为那混账的劣迹而丢尽家风门面。

    在妖邪虐杀时烈家姑娘救得可是张家七条人命,两万两不算多,作牛作马结草衔环不为过!只是娶她,那不是抱恩,是把福德接回家,只是张家人其他人不明白。

    张忠翳不过多解释烈云弯救下他们,烈云弯使用修行之术,国师知道了是要下达蚀骨之行的。家人不明白,张忠翳心里明镜似的,一个飞身下床,要进宫面圣,要强烈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要遵从圣旨,初八与烈家姑娘大婚。

    张家哪里明白张仲翳的心思,号丧一样拦着张仲翳进宫,他们唯一的男丁绝不能犯了忤逆皇上的罪责,杀头之罪让张家其他人担着。

    张仲翳避开一群柔弱的女子还是有方法的,一个飞跃出去,一路直取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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