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很难

    “阿弥陀佛。”归元念着,看向空中缠斗的母女二人,云峰一样的眉皱起来。

    紫色之息透出邪性,恣意张狂地占据着杨启夏的身体,若是彻底困住杨启夏的魂灵,那时紫色之息将是烈云弯的绝命招,也是杨启夏的大限。

    许是烈云弯早已意识到这一点,只在泄流。

    “今日打得格外激烈,不过大师放心,总有累的时候。”烈长岚劝慰归元,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总是会担心的。

    院中其他闲散仆人,哪一个不是嬉笑,视那生死为家常玩笑。

    归元微一摇头,身子如流星而去,凌空接住杨启夏的鞭子,一边盘鞭子一边靠近杨启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了杨启夏一掌。杨启夏眼仁翻动,紫色之息消失,人萧条条地倒下,勉其摔在地上,归元手中的鞭子绕上杨启夏,抓着鞭子一头带着她落地,送进烈长岚的怀里。

    瞬息之间,云空落幕。

    众人不细品归元的行径,而是笑笑与其他的和尚解释。知道烈家为什么不能发家致富了吧,那点俸禄都用在修缮赔款上了。

    “夫人。”烈长岚惊呼,搂住杨启夏,才感知到杨启夏软条条,如一方旧帕子,哪里是刚才毁天灭地的架势。

    “阿弥陀佛,尊夫人受了诛心咒,元气大伤,只怕三五个时辰醒不过来。”归元送出一颗丹药,浓浓的清香味,烈长岚不假思索地塞进杨启夏的嘴里。

    “大师,我夫人从何处受得诛心咒?”烈长岚知道杨启夏一整日在家中指点仆人准备烈云弯的婚事,没有跨出门一步。

    “不知。”归元简约回答。

    烈长岚眸子划过归元无波的脸,心想那些妖异鬼怪之事归元大师不知道,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当下紧张地护住爱妻。

    烈云弯闻言,眼仁一压,想到问题所在,不想让烈长岚担忧,岔开了话题。

    “爹,让我看看我娘怎么样了?”烈云弯巴巴上前查看杨启夏,惨白的一张脸怪叫人心疼的。

    “起开你,眼下最紧要的是你的婚事,你的婚事能顺顺利利是你娘最大的心愿,若是再有差池,你可想过你娘会怎么样?”烈长岚推开烈云弯,眼下“成婚冲喜”是上纲上线的大事,不能有任何岔子,天成经不起折腾了,烈家也经不起折腾。身为一家之主,必要保护家宅,身为国家重器,必要身先士卒。眼下,杨启夏突变,是有心人作祟,其行可恶,其心可诛,但目前被牵着走。烈家丢不起累世积累的清骨。

    烈云弯被烈长岚一声质问,心里悬起石头,这事很严重。

    烈云弯没回答,是走了心的,烈长岚没追问,沉默了会才说。

    “大师说你娘亲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好不了。烈家上下需要打理,你寻思寻思是为你娘侍疾还是打理中馈?”

    烈长岚说完抱着杨启夏离去,留给烈云弯思考的空间。

    天大地大娘亲最大,烈云弯自然愿意侍疾,顺便诚心表示自己悔改了,可是烈云弯没跟几步,烈长岚转身,对着烈云弯狠狠地道:“这是我女人。”

    这是我女人,全天成都晓得。

    让人家打理中馈就直说嘛!

    烈云弯目送烈长岚抱着爱妻离去,错过仆人伸来的援助之手,背影艰难蹒跚,紧搂的手臂紧了又紧,生怕爱妻摔落。

    文弱书生硬是撑起了一片天。

    伉俪情深,烈云弯吃过最多的狗粮,今日格外的……月光有些刺眼。

    “女施主。”

    空然的声音传来,一双脚步停滞在石阶上,烈云弯不喜自己的情感流露人前,只是微微侧过头。

    归元踟蹰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手捻金光以最快最强的力度打向摘笑轩的树上,烈云弯经常眺望的那棵树。霎时间,一群鸟儿惊飞,身形健硕,羽翼鲜亮,狭长的眼仁中泛着骇人的光。

    今日烈云弯和刘一半去白家废宅,那里就有这样的鸟。

    “女施主今日去的那个地方,以后莫要再去。”归元说罢,眸色深深,清绝的神色多一分玄秘。施礼退去,挺廓的背影在夜色中苍茫如山,形似归灵殿的远古。

    烈云弯收回目光,落在归元身上,他的头是光光的,只是不如刘一半说的骷髅一样。“诛心咒?传说白家堡的人才会诛心咒,可是白家堡数十年前灭门了。”

    “白家灭门,真是一件可惜的事情。”归元脚步一怔,清绝的面色下多一抹不易觉察的暗色。周身散发着清冷,眸光似有似无的落在烈云弯的脸上,似是等待烈云弯继续追问。但,烈云弯什么也没有问,也没有戏谑她讨厌的和尚,只是沉思着。

    白家堡世代守护池海,两万年来尽忠职守,却因为盗窃池海而遭到天下人灭门。白家上下几百口就那么一夜间化成血河,从世间消失。

    白家堡的白家会诛心咒,那处白家可不是白家堡的白姓人家,但居住在其间的鸟儿会诛心咒。

    白家人并未死绝!

    烈云弯曾经怀疑过,白姓人家不可能灭绝,只是销声匿迹了。烈云弯追查过他们,并未伤害过任何人,为何使出诛心咒对付自己?

    自己踏入他们隐秘的居所,所以成了灭口的目标!一次诛杀未成功,下一次呢?烈云弯身心一个激灵。

    再抬头时,归元已经离去,空落落的院子只有战斗过留下的慌乱。

    摘星是没办法站起来收拾了。

    摘笑轩内惨不忍睹的事实,摘星被打的奄奄一息,除了烈云弯谁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头,这姑娘也是倔的,咬着牙关什么也不说。

    满地狼藉的房间蔓延着血腥味,微弱的眸子看见烈云弯进来的那一刻,摘星挤出一个微笑而后昏厥。

    鞭痕溢着丝丝的紫气,手腕间血脉暴涨,邪气依然入侵身躯,忠心又可爱的人儿只剩一缕萧条条的魂魄。

    一时血涌脑浆,烈云弯不会治这样的症,一时忘了自己还有仙草可续命,烈云弯鬼使神差地想到自己的敌人——和尚。

    目前烈府只有那人可以,烈云弯对着夜空冷笑几声,屈下身段,抱着摘星几个飞跃进了长风苑。

    西院里的灯已经落下,四角凉亭石案上黑白棋子散发清凉的质感,茶几上半盅清茶晃出月的影子。

    归元盘膝打坐,鼻息张合间与天地通脉,和合而生之大境界。圆融之息蔓延,房舍内静可慕心。月影斜照下的半边眼仁忽然一动,气息紊乱了。

    她来了,还带来一个几乎没有气息的人。

    归元睁开眼睛盯着门闩,阴影之下双眸放出希望之光,一种欲念充斥着心头。然而门外的烈云弯饶是霸道无礼竟有几分犹豫!

    烈云弯的骄傲是无所顾忌的打和尚,这一刻昂头看向天空,可有神明窥探,她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向和尚低下头,要笑就笑吧。

    烈云弯不会亲自叫门求救的,只能换个方法,以石子击门,笃定他是出家人慈悲济世。

    门是遭了大罪,几颗石子连环投掷,在夜间极是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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