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作妖

    苏眠的脑子再次被问号攻占。

    这又是什么鬼剧情?

    来不及多想,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举至半空,脖子上的衣领也因被揪住而收紧,如同一根绳子紧紧勒住了她的呼吸。

    苏眠脸色由白涨红,双脚扑腾了两下,艰难开口:“放……手!”

    “说!小笙去哪了?”

    男人根本不理会她,赤红着双眼像是要把她撕碎。

    苏眠不认识这个神经病,但是从男人略耳熟的阴翳声音里,她听出来正是之前房间中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女主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三号感情线男主余晏池。

    原文中余晏池是个极度宠妹的哥哥,因为女主喜欢别人而一直压抑着对女主的感情,因此性格十分阴郁病态。曾为了女主设计弄死了一号线总裁男主的青梅竹马,是个狠人。

    苏眠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这个神经病很可能就会这么生生掐死她。她努力吸进一口空气,憋着口气说道:“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余晏池厌恶地将她扔到地上。

    不等苏眠起身,男人锃亮的皮鞋狠狠踩在她右手腕上,恶意道:“你就这样趴着说吧。”

    “……”

    这个变态!

    苏眠趴在地上,忍耐着想将这个神经病爆头的冲动,她细声问道:“余笙不是被你们带走了吗?”

    余晏池脚下蓦地用力,双眼眯起:“你果然在房中!”

    看到苏眠疼得闷哼出声,余晏池冷哼一声,丢出一张纸砸在苏眠脸上,威胁道:“我不管你和顾郁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如果小笙因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后悔来到这世上!”

    说完还不解气地踩住苏眠的手腕碾了两下。

    苏眠没空去管余晏池是怎么知道她和顾郁白在房间中的,此刻她疼得额头直冒虚汗,只想赶紧将这个变态的脚从手腕上拿开。

    她捡起脸上的纸打开。

    那是一张粉嫩淡黄的便签,上面誊写着一首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意变。

    诗后面是一句话:对不起哥,我走了。

    余晏池阴沉着脸说道:“小笙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了。”

    苏眠:“??!!”

    不愧是女主,失踪都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这是琼瑶剧看多了吧?

    瞧瞧这个变态哥哥,可不就是因为这伤春悲秋的四句诗要把她手腕踩断?

    苏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气弱游丝地说道:“你去她和顾郁白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看看。”

    真要失踪,可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提示。

    余晏池皱了下眉,突然抓起地上的苏眠就往酒店外走。

    苏眠被他带得踉呛不已,挣扎道:“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放开我。”

    她可不想和这个变态在一起,也不想和拥有无敌光环的女主在一起,她只想找个地方静静。

    余晏池将苏眠带到停车场,粗暴地将她塞进车内,冷声道:“等确定小笙没有事,自然会放了你,否则……”

    他警告地看了苏眠一眼,便坐进驾驶位将车飞快地飙了出去。

    苏眠还要反抗,脑海中的002突然开口道:“跟他去,我感觉女主生命波动变得虚弱,你跟去看看。”

    “你还能感觉女主的生命波动?”

    苏眠有些意外,在脑海中问道:“你怎么不直接绑定女主,好随时随地去解救她?”

    她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002突然没音儿了。

    苏眠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心思再去问些什么,因为余晏池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她从窗口甩出去!

    等苏眠千辛万苦地稳住身体时,才发现她们已经离开市区,此刻车子正停在一排荒废的老旧楼房前。

    余晏池已经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苏眠从窗户里看到半人高的蒿草连绵成片,远处天际灰暗无边,似乎要下雨。她从车上下来,入目便是两排绿墙红瓦的老房子,斑驳的墙面早已看不出年纪,外面围着一堵同样老化了的围墙,两扇生绣的大铁门支楞在大门处摇摇欲坠,形同虚设。

    苏眠看向几乎被蒿草淹没的围墙,斑驳的墙漆隐约能看到‘富强’、‘民主’等几个大黑字。

    “教学楼?”

    三个字刚出口,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阴沉的下雨天,银杏树下穿着黑色衬衣的少年眼睛像被雨水洗过一般,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教学楼大门,少年唇瓣紧抿站在树下,身后黑沉沉的天际如同幕布将他脸色映得苍白如雪。

    这是……?原主的记忆?

    苏眠觉得那小男孩的双眼有些熟悉,待要再回想,教学楼内突然传来余晏池惊痛的吼声:“小笙!”

    寻声看去,远远的望见六层的教学楼顶隐约有两个人。

    她心中一惊,莫非女主又要跳楼?

    迟疑了一下,苏眠还是跟了上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漫边的蒿草被风压低了头,簌簌风声伴随着连绵起伏的草浪,在旷野上格外清晰,像苍老的号角呜呜咽咽。

    余笙穿着白色婚纱坐在顶楼上,风吹起她的长发和头纱,梦幻而唯美。

    余晏池则一身西装站在不远处,对女孩伸出了手。

    那画面……

    苏眠觉得,如果忽略掉余笙那吊在半空中的两条腿,和余晏池紧张的面部表情,此时此景简直就是一副完美的婚纱照拍摄现场。

    “你上来做什么?”

    余晏池眼角余光见到苏眠上了顶楼,立刻冷声斥道:“滚下去!”

    小笙就是因为这女人想不开,这女人现在上来不是更加刺激小笙?

    苏眠也不想的。

    她没理会余大变态,犹犹豫豫地靠近余笙,干巴巴地说道:“你、你别想不开……”

    天知道她其实是准备帮忙报个警转身就走的,可谁知道刚刚还装死的系统又开始在她脑海中狂轰乱炸‘世界崩塌’、‘所有人都会消失’的灭世之论。

    “你别过来!”

    就在苏眠离余笙仅有三米的时候,一直垂着头任发丝乱飞的余笙突然轻声开口。她抬起头,侧首看苏眠,似乎是笑了一下,用一种近乎飘渺的语气问道:“眠眠,如果你是我,你能想得开吗?”

    苏眠设想了一下,如果是她被闺蜜睡了自己的白月光未婚夫,她可能会捶死那个死闺蜜!

    但她总不能让余笙来捶她,于是委婉地劝道:“这不是你的错。”

    “是啊,不是我的错……”

    余笙站了起来,赤脚踩在半人高的护栏上,突然歪头问苏眠:“那是谁的错呢?”

    她语气轻柔,好得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去郊个游。

    “……”

    苏眠后知后觉余笙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她想了想,只能睁着眼说瞎话:“其实我和顾郁白什么也没发生。”她真的和顾郁白什么也没发生,那发生了什么的也是原主,不是她。

    “什么也没有发生?”余笙呢喃般重复了一遍。下一秒,她脸色骤变,发狠地将手中手机扔向苏眠,双眼通红地低吼道:“什么也没发生他会说没办法和我继续?”

    “什么也没发生他会取消订婚礼?”

    “什么也没发生他会连我的生死也不顾?”

    “我都不介意你们的龌龊事了,为什么他还要抛弃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那么爱他……”

    癫狂的质问连珠炮轰向苏眠,余笙捂住脸颊呜呜哭泣起来,伤心得令人感同身受。

    苏眠发蒙地看着脚边四分五裂的手机。

    什么情况?

    余笙到这里来给顾郁白打了电话?

    顾郁白取消了订婚?

    不是,女主都不介意他被她睡了,他为什么还要取消订婚?他不是女主的白月光吗?不是在女主死后痛哭流涕后悔不已吗?

    “小笙……”

    不远处的余晏池小心地上前两步,心疼地说道:“没有顾郁白,你还有哥哥,乖,有什么事我们先下来再说,来,抓着哥……”

    “你别过来!”

    恸哭中的余笙突然嘶吼一声,单薄的身体在护栏上晃了两晃。

    余晏池吓得脸色苍白,立刻安抚住她,再也不敢前进一步。

    余笙摇摇欲坠地站在老旧的护栏上,浑然不顾此刻有多狼狈,她双眼通红,以一种困兽般的声音对余晏池绝泣道:“哥,我给他打电话了,我说如果他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可是……呜呜呜……”

    女孩的呜咽绝望至极,让人闻之伤心,听之落泪。

    “……他没有来……他没来……他是让我去死啊……”

    余笙仰起面孔,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她脸庞上落下,她展开双臂,以一种凄美的姿态微笑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说完她身体后仰,如同一只白色蝴蝶倒了下去。

    “小笙——”

    余晏池惊痛的声音响起来时,苏眠炮弹一般弹了出去。

    以一种人类无法企及的速度,千钧一发之际苏眠抓住了余笙的手。

    两个女孩,一上一下吊在楼顶。

    “为……什么?”

    余笙在惊愕过后仰起头,怨愤又复杂地看向苏眠:“我死了不正好成全你们吗?为什么要救我?”

    苏眠像是没听到她的控诉,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死死抓住余笙的双手,内心里有一万句MMP奔腾而过!

    草(一种植物)!

    她感觉她的身体不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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