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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5)(大修)

    二人返回洞中,白圆圆正绞着手原地转圈,见二人身上鲜血淋漓,面色一沉,冷静问道:“伤在哪里?”

    “我没事,看看她的手。”涂山青急道。

    白圆圆仔细看了看,从随身布包中翻出一瓶膏药,“伤口太深了,好在只是外伤,先到温泉边清洗一下,温泉水有疗愈之效,再涂上我的秘制白玉膏,过不了多久就能好。”

    白孟禾刚才一时心急,此刻放松下来,痛得额头冷汗直流,本来想开个玩笑安慰二人,硬是说不出话,牙关一松就要痛呼出声。

    白圆圆小心翼翼给她清洗包扎,淡黄膏药涂在手掌上,清凉滑润,似乎有阵痛效果,白孟禾长舒一口气,对她笑道:“圆圆好厉害,神医呀。”

    三人围坐温泉边,给热气蒸得脸上微醺,从紧张的气氛里静下来,谁也没说话。

    难得的静谧被一阵地动山摇打破,洞中泥塑东倒西歪,温泉水底仿佛有东西在游动,水位上涨不少。

    涂山青脸色大变:“糟了!风行束缚阵无法持续太久,他们一定是用了土系阵法,两种阵法叠加,会引起地龙翻身,严重点可能山崩地裂。这些修士连基本常识都没有吗?我们快走!”

    三人就要动身,温泉水突然躁动沸腾,一股猛烈的水柱直冲洞穴顶部,白孟禾离得最近,被喷洒出来的水烫得手背起泡。涂山青见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掏出一张黄符贴在她身上,蓝色水幕升起,堪堪将滚烫的水柱隔离在外。

    洞外四人刚从龙卷风的束缚中解脱,又逢地龙翻身,一时慌不择路,盘山地处荒山野岭,被埋了谁也找不到他们。

    “快下山!”章之岚召回巨剑,叹一口气,让其余三人均跳到剑身上。他之前所耗灵力不多,勉强御剑,慢悠悠往山下飞,此刻地动山摇,嶙峋巨石轰然崩裂,站在最后方的陈华哎呦一声,被乱飞的碎石击中,往前倾倒,压得剑身轻颤。章之岚掏出一粒补灵丹,勉力维持剑身,咳嗽从喉咙里挤出来,似乎泛着血腥味。

    洞穴内三人奔至出口,脚才踏出一步,突然狂风大作,似有万千冤魂哀鸣,身后泥石连续塌陷,坍出一个巨坑,殿后的涂山青顷刻被深坑吞噬,白孟禾来不及多想,猛地向下扑去。

    坑内漆黑燥热,白孟禾凭借夜视能力勉强能看到涂山青身影,周围碎石滚滚跌落,砸得她头破血流,脑袋发昏,她全力伸出双臂,试图拉住下坠的小狐狸,可就是差一点,两人指尖交错。再向底部望去,下面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竟然是个熔岩池。

    “要了命了,快变身啊!”白孟禾忍不住大喊,旋即心树抖动,骨骼咔咔作响,金色大鸟旋身俯冲,将涂山青一把抓住,堪堪擦着岩浆池上方掠过,停在一旁。

    两人还没来得及喘气,岩浆池汩汩冒泡,火舌一窜三米高,直冲白孟禾而来。

    从火舌中窜出一团红光,幻化成凤凰形态,眨眼间扑至二人身前,却突然顿住。恐怖的高温让刚刚降下来的温度又升了许多,涂山青来不及反应,只得挡在白孟禾身前,感觉自己的眉毛似乎烧焦了,空气中弥漫着毛发燃烧的臭味。

    火凤不看他,直直盯着他身后。它一直在沉睡中不知时日,刚才地动山摇,它被唤醒,心中正恼,不远处传来异常香甜的生机绿意,让它垂涎欲滴。

    好久没吃到过这么清澈甜美的灵力了,只是香气的浓度似乎不够。火凤莫名觉得盘中美食可以再存放一会儿。

    涂山青知道自己作为九尾狐被动的魅惑技能发挥了作用,但持续不了太久。他年幼时曾误入山林深处迷了路,偶遇一头饥饿的黑熊,千钧一发之际那黑熊被他迷惑了一秒,他拔出剑狠狠插在对面心口,将它的心肺都剖了出来。

    但这火凤太强大了,强到他心生绝望。不知是何种天炎,火力之精纯他闻所未闻,恐怕满山精怪都是被其吞噬。

    他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定身符,趁那火凤还在晃神,一把贴在它脸上。接着吐出一颗晶莹洁白的珠子,咬破舌间吐出一口血雾将其笼罩。

    血雾瞬间被珠子吸收,一时光芒大胜,寒意弥漫,珠子化成一只雪白的狐狸,狠狠扑向火凤。

    定身符只起了一秒钟的作用,一秒后就被烧的灰都不剩。火凤双目红光大作,面对扑来的雪狐不避反迎,张嘴就是一股黑烟喷出,那黑雾中还夹杂着哀嚎呜咽,雪狐的皮毛被腐蚀,一下子暗淡下来。雪狐也不甘示弱,张嘴吐出一股冰寒之力,试图削弱天火,然而被熄灭的火焰瞬间就会回来。

    涂山青咬了咬牙,拿出一件蓝色法宝,将其扔在地上,一个蓝色防护罩出现,罩住二人全身。随后他双手结印,手掌激射出一股寒气,催至雪狐身后。

    火凤看到自己钟意的“食物”被隔绝,气息消失,眼中凶狠之意更盛,恨不得当场将这碍事的小子烧成灰。

    涂山青抽出斩邪剑,双掌运转灵力,将冰霜之力附着在剑身,一剑向火凤刺去。然火凤乃火焰所化,并无实质之身,涂山青的冰霜灵力打在它身上不痛不痒。它吞食魂魄,居然也不算邪祟,剑气所到之处,火苗一荡即散,旋即又聚拢。

    雪狐是涂山青本命内丹所化,此刻被火凤慢慢蚕食,剧痛几乎将他击倒。心神恍惚之际,火凤后腿一蹬,将雪狐踢开,狠狠啄向白孟禾。

    涂山青猛地喷出一口血,变回原形晕倒在地,俨然一个放大版雪狐,纯白的皮毛被烧得暗淡无光,边缘焦黑。蓝色法宝被烈火笼罩,眼看就要碎裂,白孟禾直直扑向倒地的小狐狸。只见他声息渐弱,奄奄一息。

    “为了我小狐狸要死了吗?”痛苦攢住她的心,白孟禾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弱小,强敌当前,只能任人宰割。

    小一小二畏惧火凤,缩在她羽翼之下瑟瑟发抖,看她即将被火所伤,鼓起勇气长大嘴就要扑向火凤。

    “别去!”她已经猜到死去的灵魂都到了哪儿,不忍蛇灵遭其吞噬。

    心魂俱裂之际,胸中的剧痛突然烧了起来,愤怒和不甘左冲右撞,白孟禾引颈长啸,将一狐二蛇拥住,护在羽翼之下。

    烈火将金雕包裹,火凤一击得手,美食下肚,又涨大了几分,巨大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似乎面露得意。

    熊熊烈焰之中,金色大雕双翅合拢,头微微低下,保护着怀里的小狐狸。她全身羽毛都在燃烧,璀璨的身影比火凤更像神鸟。

    “要死了吗?”白孟禾一阵迷惘,“连累了小狐狸。我死就死了,他得好好活着。他对我那么好,我还没来得及还。”

    白孟禾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耳边忽然风声呜咽,眼中白光大盛,无数生灵痛苦的脸交替出现,狍子,黄貂,獐子……有好几张脸就是小刺猬洞中泥塑的样子,此刻面目扭曲变形,明明没发出声音,白孟禾却听到了他们的哀求。

    “这就是白圆圆夜夜为之祈祷的满山亡魂。”白孟禾迷迷糊糊地想,“我得帮她,帮他们。”

    “不要死,不要死!”那天的蝉鸣声似乎再一次响起,生机之力磅礴涌出,将火焰灼烧的伤痕瞬间治愈,金雕扇动翅膀,猛地将火凤推开。

    白孟禾把小狐狸轻轻放下,嘱咐小一小二看护。转身正对上火凤警惕的眼神。它不明白盘中餐怎么突然功力大涨。

    火凤不愿意想的太多,思考本来就不是它的强项。呆滞片刻之后再一次扑向自己的美食,试图用更大的火将她一口吞下。然而白孟禾的金雕真身已有三米翼展,火凤将身躯涨的愈大,火焰之力就愈稀薄。

    用复眼定睛细看,其实火凤只是虚势,这股邪火有一个晶核,在火凤体内缓缓旋转。火焰是毁灭之力,心树则是无限生机,两方此消彼长,总会陷入僵持。白孟禾苦苦思索破局之道,她虽然手握枯荣之力,却不会用,一个杀伤力强的法术都使不出来,一时间踌躇万分。

    这时旁边的小狐狸幽幽转醒,乍一看金雕全身覆盖着火焰,心下又急又痛。

    “我没事儿。”白孟禾看他醒来,分神安慰道,“这下子我一死就变烤鸟了,你要得偿所愿啦!我个子大肉多,肯定特别好吃,你要加油,不能让这破火苗把香喷喷的我独吞了。”

    涂山青见她还有力气贫嘴,稍感安心,又气又笑道:“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吃,除了吃你还会点啥!”

    一时间灵光乍现,白孟禾来不及细想,身随意动,变回人身,将全身力量集中在右手,一拳轰出,直击火凤晶核!

    火凤欲笑她愚蠢,它的晶核异常坚固,身体也是火焰虚化,不死不灭,蛮力绝对无法打散。就见白孟禾化拳为掌,一把抓住了它的晶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吞了下去。

    初时她并没感觉到异常,就像初饮烈酒,喉头流过一股暖流,温暖的气息直抵心肺。随即那烈酒烧了起来,呛得人直咳嗽,她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相扣,左手死死抠住右手,右手指甲几乎把自己的掌心戳破。

    她试图大口吸气,想从空气中汲取一点凉;可那太痛了,呼吸带来的起伏似乎正在让烈火沿着经脉传播,所到之处每一个穴位都烧了起来。火凤晶核一路横冲直撞,落入丹田,在那里烧的更旺,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正在被焚烧的树,每片叶子都皱到一起,即将化成灰烬。

    内视丹田,心树被烈火吞噬,两片小树叶已经看不清。

    她没有力气哭,只能缩在原地微微颤抖,期待着自己燃烧殆尽。

    火凤消失的一瞬间,沸腾的岩浆池瞬间冷却,火焰似乎在这方小天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刻骨的阴冷。几息之后,曾被焚烧吞噬的生灵雾一样升腾起来,伴随着窃窃私语,那片亡灵萦绕的雾气飘向白孟禾。

    白孟禾感觉自己突然沉进了湖底,冰凉的水浸润着她,像一只温柔的手抚过她的额头,还有不知何来的低声呢喃,悄悄抚慰着她,将她因痛苦而蜷缩起的身体缓缓舒展,握紧的双拳缓缓展开。烈火焚身之痛逐渐冷却,她躺在微凉的湖水中,看着灰白的影子一道道升上去,呢喃声连成了一首轻柔的哀歌。有人在向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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