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分院仪式

    大门洞开，穿着翠绿色教学袍的米勒娃·麦格站在了门口。三三两两的说话声瞬间安静了下来，不过阿尔薇特发誓米勒娃向她微微眨了眨眼。

    在礼堂边上的空屋等待时，除了阿尔薇特，几乎所有的新生都在惴惴不安——看样子关于分院仪式的保密性巫师界不约而同神奇地做得非常地出色。没过一会米勒娃就返回了。

    “现在，排成单行，”她对一年级新生说，“跟我走。”

    阿尔薇特跟在一个浅色头发的女生后面，跨过门厅进入礼堂。比电影里取景的牛津食堂更漂亮，更加的宽敞、宏伟、精致。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使得层高更加地深邃——布满钻石似的黑天鹅绒夜空与城堡外如出一辙。

    教工长桌与一年级新生之间被放上一张四角凳；紧接着阿不思办公室里那顶前几次她过去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破帽子也被放了上去。在分院帽开口唱歌时，阿尔薇特趁人不注意做了个鬼脸——没想到吧小鬼头们，只用戴个放大了巴纳姆效应的帽子就可以分院了。分院帽今年唱的还是比较老生常谈的一些话题，四个学院特质介绍，保持团结一心等等。

    等帽子唱完，米勒娃拿出一卷羊皮纸开始报名字。阿尔薇特嘴角抽了抽，虽然一整个学校也就一百来号人，但在这么些人面前独自一个人坐那戴个帽子等分院，还是比较尴尬的。

    “Ｈ”很靠前；很快阿尔薇特就被叫到了。“阿尔薇特·海顿！”

    阿尔薇特走上前，米勒娃朝她笑了笑，她朝四周望去，斯莱特林桌上凯瑟琳期盼地朝她挤眉弄眼；教工餐桌上阿不思略略向前探出了身子；就连斯内普——也往她这看了过来。

    啊哈。

    阿尔薇特勾了勾嘴角，戴上了分院帽。

    “海顿？又一个邓布利多……难，非常难。有些勇气，也很博爱……不过跟你父亲和祖辈不太一样。看得出来非常渴求知识……精明，有野心……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阿尔薇特默念，“在斯莱特林才更有机会接近他……”

    “既然你已经拿了主意，那我就不妨再多帮你一把——”分院帽接着用响彻整个礼堂的声音大喊：“斯莱特林！”

    她睁开眼跳下凳子，朝向她欢呼的斯莱特林们和激动地站起来的凯瑟琳走去——她是今年斯莱特林第一个新生。落座后她望向教工长桌向阿不思和惊讶地差点没接上下一个学生名字的米勒娃回了个抱歉的眼神；然后高兴地看到斯内普的震惊不比那两个格兰芬多少到哪去——他挑高的眉毛都要淹没到他头发里去了；不过他还是扭出了一个像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个在斯莱特林的邓布利多，多么讽刺啊。阿尔薇特回了斯内普一个灿烂的微笑，在他转过头后吐了吐舌头。哟，怎么还经不起人对他笑呢，更想逗逗他了。

    阿尔薇特晃晃脑袋接着看分院。这一年没几个后期有名的角色，最出名的还算斯坦·桑帕克，日后的骑士公交车售票员，被分到了格兰芬多；接着是罗尔夫·斯卡曼德，纽特的孙子，卢娜将来的丈夫，毫不意外地进了赫奇帕奇。

    分完院就是校长欢迎致辞。阿不思没讲几句，就以那句实则意为“梅林祝福你们”的“笨蛋、哭鼻子、残渣、拧”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令人愉快的开学大餐。感谢小精灵们辛勤付出——阿尔薇特美滋滋地喝着南瓜汁，想着过两天星期六的时候溜去厨房好好感谢他们。

    开学保留项目，格兰芬多的学生被差点没头的尼克的表演吓得不轻，不过包括阿尔薇特在内的三名斯莱特林新生没怎么受到旁边血人巴罗的影响。是的，这一年的斯莱特林人数又刷了新低，只有阿尔薇特一个女生和另外两个男生。

    当餐桌上的食物换成甜品后，学院长桌上的话题不约而同地转向了一年级新生各自的家庭。逃不过的，阿尔薇特瘪了瘪嘴，尤其是在收有不少“封建余孽”的斯莱特林。不像别的学院那么直接的对话，斯莱特林的盘问显得更加旁敲侧击。另外两个男生，马库斯·弗利是纯血统，不过他家里大部分都是拉文克劳；爱德华·格兰特显然是一个混血，母亲是女巫，在他小时候就跟他父亲离婚了。相对来说，阿尔薇特倒是成了最特别的那个：一个外国人。不过还好，她并没有受到多少大惊小怪的评论，这第一关也算是过去了。

    等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之后，阿不思再次站起身来，宣读常规注意事项；然后介绍了今年新的教职员工，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豪尔赫·毕夏普和新的麻瓜研究课教授，奎里纳斯·奇洛。阿尔薇特歪头眯眼打量了眼这位看上去挺胆小的小个子男人，头上没围那条可笑的大围巾，看上去倒是没有将来那么神经质。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日后会胆子大到在邓布利多鼻子底下让伏地魔粘到自己后脑勺上呢？

    阿尔薇特咂了咂嘴，就听见阿不思兴高采烈地使所有老师都僵住了：“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不愧是阿不思，永远都知道如何使人社死——阿尔薇特小声用海德薇主题曲的调子混在七零八落的人堆里念完歌词，看着台上的一众老师的反应：果不其然，只有阿不思一人泰然自若，米勒娃板着脸，而斯内普就根本没有开口。

    唱完歌，学院级长就带领一年级新生前往斯莱特林宿舍就寝。阿尔薇特三人跟着斯莱特林六年级的级长往地下走着，路过了魔药课教室和斯内普的办公室，直到一堵空荡荡、湿乎乎的石墙前。

    阿尔薇特兴奋地眨眨眼睛，湖景房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我来了！

    “海尔波。”随着口令说出，石墙上拱起一条石蛇的脊背，露出了隐藏的石门缓缓打开。刚进去的门厅先是一段狭长低矮的地下室，往前下了一小段石阶，圆形的公共休息室的大部分全貌才展现在眼前。一个极其宽敞的大厅，墙壁上精美低调的石雕和大落地窗相间排列；石制天花板中央是个玻璃花窗，四周围着链子悬挂的泛着清冷绿光的大吊灯。左右各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大厅里散落着雕花椅和桌子。正前方有一小段石阶，通向一座巨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台阶从雕像处向两边一分为二，分别通往男生和女生宿舍。

    “男生左边，女生右边，”级长简单指了指路，“各自宿舍门口会有年级标牌。”

    阿尔薇特跟着女级长走上了通往女生宿舍的台阶，二楼长长的弧形走廊依次立着一排门，数到第三个就是她的单人宿舍，就在凯瑟琳的隔壁。

    单人宿舍就是舒服；阿尔薇特疲惫地瘫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注意到她的箱子已经送了过来。她抽出睡衣，简单洗漱完，设好闹钟，就一头倒在垂挂着深绿色帷帐的四柱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