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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

    中秋过后,还有一个月就安和就要去鸢沐和亲了。所以安和被接回了宫里住,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纪垣公事繁忙,几乎脚不沾地,早出晚归几乎也看不见人。他回来的时候刘瞳已经睡了,他走的时候刘瞳还没有醒。

    若不是阿芙和欧星铭为了她暂住在温王府里,她怕是只能跟阿苕每天大眼瞪小眼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过去了,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刘瞳每天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就算是别人不说,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差。

    不过才刚冷了一些,她已经需要烤火盘来取暖了。

    刘瞳捏了捏身上的披风,看着外面枯黄的叶子,开始担心自己是否能够看见明年的春天。

    日子才舒坦了没几天,她也不需要去处理那些糟心事了,她还想多过几天呢。

    一阵凉风灌了进来,灌进了刘瞳的口腔里,她忍不住干咳了几声。

    阿苕闻声跑了进来,惊慌失措地问她:“王妃你还好吗?我刚刚忘记把门帘放下来了。”

    刘瞳摆了摆手,咳了好几声才停了下来。她示意阿苕给她递茶水来润喉,温热的茶水流过喉咙之后,她缓了一会舒服多了。

    她擦了擦因为咳嗽流出来的眼泪,对阿苕扯了个笑容说:“没事,这帘子挂起来,我也好透透气,不然我天天闷在屋子里要闷坏了。”

    阿苕垂着头擦了擦眼,说了句:“我去给王妃端碗梨汤。”就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瞳知道她这是又自己去哭去了。

    这些日子阿苕总是跑出去偷偷哭,阿苕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她便装作不知道。

    门帘已经被阿苕放下来,炭炉烧得正旺,刘瞳觉得有些闷热,想要站起来去开窗户,但是她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使不太出来。

    看来她身体是真的不太好。

    刘瞳费力地给自己把披风脱下来,现在这么简单的动作也会让她累得额头出细汗。

    刘瞳闭上眼睛靠着椅背闭上眼睛缓神,她开始有些害怕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了。

    “小姐!小姐!你看看谁来了!”

    阿芙的兴奋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很快门帘就被她掀起。

    一股凉意袭来,刘瞳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背着光走进来三个人影。

    等她适应了之后,她看清楚了是阿芙、欧星铭和杜晴。

    她有些惊喜,想要站起来却被阿芙上前阻止了。她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问道:“杜大哥你怎么来了?”

    杜晴看着她的状态皱了皱眉,一边走上前一边碎碎念道:“你怎么这么虚弱了,阿芙给我来信我还不敢相信。手伸出来,我给你探脉……”

    刘瞳乖乖照做,但是还是忍不住追问:“你怎么大老远从满堂元跑来景歌呀?”

    杜晴黑着脸给她探脉,过了半响没好气地说:“我还能来做什么?我当然是来替你收尸的。”

    刘瞳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

    阿芙倒是拍了拍杜大哥的肩膀,解释道:“杜大哥在一本很古老的医书上翻到医治你的方法了。”

    “真的?”刘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扯了扯杜晴的衣袖说:“是真的吗?”

    杜晴没好气地推开她,寻了个位置坐下,看样子本来不想搭理刘瞳。可是想了想还是气不过,他一拍桌子指了指刘瞳说:“当初你来满堂元的时候,我就说你身子不行了,你怎么还不好好珍重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你还嬉皮笑脸的!”

    刘瞳知道杜晴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虽然平日里脸上冷,说话也是尖酸带刺,但是其实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属于说话越狠,心里越难过的人。

    刘瞳看他大老远跑过来,也不忍心跟他斗嘴,只好服软道:“我这不乖乖地吃药调理嘛!不信你问问阿芙夫妇两个人,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是是是!”杜晴站起来,指着刘瞳数落道:“明明之前已经找到医治你的法子,非要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死撑着。难道还有什么比你性命更重要的吗?”

    刘瞳不假思索地说:“有的,如果要因为我而让大霁牺牲利益,哪怕一点点,我也不愿意。”刘瞳搀着阿芙站了起来,她喘着气对杜晴说:“我曾经是大霁的将军,从来都是将军为了百姓战死,哪有将军为了自己活命而牺牲百姓的。”

    “杜大哥。”刘瞳轻轻地笑了笑,“九天河的大小姐对你倾慕有加,你不也视若无睹吗?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杜晴的神色变了又变,到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从古籍的记载查到,你这种阴阳失调导致的内力紊乱,要想除去内力的时候不被反噬,要用至阴至寒之物镇压。寒玉冰床就是至阴至寒之物。可是前些日子,我忽然想起景歌郊外就有这样至阴至寒之物。那个还是小时候阿姐跟我玩耍的时候,偶然遇到的。”

    “景歌郊外?”刘瞳疑惑道:“景歌谁说冬日也会下雪,但是时间也不长,不想鸢沐有极北阴寒之地呀!”

    杜晴点点头说:“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我没记错晋安山深处有一处山洞,里面暗道九曲十八弯,在一个很隐秘的角落有一个会发光的白色石头,我记得寒冷至极。现在已经快深秋了,山洞里面不像夏日那边潮湿,入夜之后四周也很冷,应该有寒玉冰床之效。”

    刘瞳一惊,她不可思议地说:“所以舒瑾姐当初跟我说山洞里有夜明珠并不是骗我?”

    杜晴不明所以地问:“她为何要骗你?”

    刘瞳张开嘴半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确实她一直也想不通为何许舒瑾要骗自己。但是那些恐惧和无措让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杜晴摆摆手说:“算了,你们知道阿姐现在何处吗?这次我来景歌,我……我想……见一见她。”

    刘瞳垂下眸子不敢看杜晴,压低声音非常快速地说:“她在紫庭楼。”

    “紫庭楼……”杜晴独自重复了一遍,随后点点头说:“罚没抄家,男为奴女为妓,我也该想到的。”他转头看着欧星铭说:“她们都是女儿家不方便,你带我去吧。”

    欧星铭没多想,点点头说:“好,我也很久没见她了。”

    刘瞳好奇地问欧星铭:“你也认识许舒瑾?”

    欧星铭笑了笑说:“我当然认识她,我也认识他。”欧星铭指了指杜晴,感慨地说道:“我小时候还跟他一起在晋安山抓过兔子。”

    刘瞳疑惑地看着杜晴,问道:“杜大哥你竟然认识我哥哥,为何从来不告诉我?”

    杜晴轻轻咳了咳说:“我要是告诉了你,我怎么隐瞒我的身份。”

    刘瞳撇了撇嘴说:“你就是不相信我!”

    杜晴睨了她一眼说:“要知道你就是这样说你救命恩人的话,当初就不该教小阿福怎么救你。”

    欧星铭忙出来打圆场:“你们两个才刚见面就别斗嘴了,杜晴,你准备一下,我今晚就带你去紫庭楼。”他转头对阿芙说:“你按杜晴说的去准备一下要用的物件,等王爷回来了,跟他说一下我们的计划。”

    阿芙点点头说:“知道了。”

    刘瞳拉了拉她的衣袖好奇地问道:“什么计划,跟我也说说呗。”

    阿芙白了她一眼说:“你就少操点心吧!我们不会害你的!”

    刘瞳不乐意了,抱着阿芙撒娇:“我整天待在屋子里无聊透了,你就当跟我说说话嘛!”

    阿芙推了推刘瞳,不明所以地说:“让你待着是为你好,你要是闷了,就让阿苕给你找些话本看看。”

    屋子里又剩刘瞳一个人了,她撇了撇嘴,百无聊赖的她一阵困意涌上心头,她揉了揉眼睛,自己回了卧室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床陷下去了一边,下一秒她被揽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现在的她很怕冷,她下意识地靠近温暖的源头。

    她脑袋懵懵地,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问道:“是你回来了?”

    纪垣轻笑了一声说:“不然你还想睡爬上你的床?”

    “讨厌。”她在他怀里拱了拱,故意对着他的脖子吹气逗他。

    “好啦。”纪垣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使坏。他轻轻咬了咬她耳朵警告道:“别乱拱火,你又灭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够了精神足,又或是知道自己有救了开心了。刘瞳此刻觉得自己精力充沛,脑子一热,她往纪垣身上一贴,手往下探,意有所指地说:“灭火有很多种方式啊……”

    纪垣按住她不规矩的手,咬着牙说:“好了,别闹了。”

    刘瞳得逞地笑了笑,她伸手捂住纪垣的眼睛说:“你别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不然我也会把持不住的。”说笑间,她仰着头亲了亲纪垣,像宝贝似的抱住他,眼眶忽然红了,一阵委屈涌上了心头,她蹭了蹭纪垣的鼻尖说:“阿芙给你说了没有?他们找到治我的法子了!”

    “知道。”纪垣擦了擦她的眼泪,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地说:“等时间确定下来,我跟皇上告假,我带人给你围着晋安山,不让别人打扰你。”

    “什么!”刘瞳吃惊地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纪垣问道:“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而且阿芙他们都在,你也不用为我特意告假。”

    “要的。”纪垣也坐起来抱着她,细细地说:“不然我安心,你要是迷路了我要去救你的。”

    刘瞳听了心里一软,仰着头对他笑着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害怕了。”

    “我害怕。”纪垣紧紧地抱住了刘瞳,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我害怕……我害怕把你再弄丢了。”

    “傻瓜。”刘瞳轻轻地说道,然后伸手也紧紧地回抱住纪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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