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126

    124

    有时你回想起那一天,根本没有任何征兆会显示这一切都将以这样的方法结束。对于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就离开了的人,他们通常会勾起我们心里两股情绪:庆幸与悲伤。我想,应该是悲伤大于庆幸,尤其当他们总是在你我的心头占据着一席之地。

    125

    听见了吗?

    听见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快去收拾东西!

    我催促斯科菲尔德的样子,被巴德看在眼里。他或许一时间听不出刚才落在调配间中央的守护神来自于谁,但他多半也猜到是为了什么。

    几束白色的丝线组成了一只身材小巧的喜鹊,在半空中盘旋,它张开喙用弗雷德那熟悉的腔调说道:哈利在霍格沃茨,英雄该上场了!

    仅仅是斯科菲尔德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调配室乱转是不够的,我也开始抓起一只大口袋,往里面塞各种药剂和原材料。这种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如果巴德想要跟上,他应该着手跟我做同样的事。那些瓶瓶罐罐被丢进布口袋里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却不会被碰碎。我通常不会这么粗暴地对待药剂,可现在是特殊状况,就连让什么都不知道的斯科菲尔德帮忙也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抉择。

    我认为我们应该通知梅杰里班克斯。巴德的声音非常冷静。

    我同意,或许可以劳烦你来做这件事。

    他朝那个瞎忙活的背影使了个眼色:让斯科去,我跟你一起做准备,你难道放心他和我们一起?

    我笑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想做英雄?

    巴德反问,你不想吗?

    他好像还是个刚从霍格沃茨走出来的少年,眼睛里闪着光,那不是好战,我甚至为在一个斯莱特林的脸上看到这种神情而感到惊喜。

    不用和玛格丽特说一声吗?我问。

    相信我,我能回得来。

    你倒也不用在重要的事情上逞能。我只管丢下这句话,并不意味着我看不起他的实力,只希望他不要给本要陪伴一生的人留下遗憾。

    那你呢?他反问我。你不需要和卢平说一声吗?

    我回答他,他大概会在霍格沃茨等着我。

    斯科菲尔德被赶去了院长办公室。不出五分钟,梅杰里班克斯便点好了所有愿意前往霍格沃茨的人。他必须把精力都用在阻拦不要所有人一股脑儿都跑去城堡导致没有治疗师守在圣芒戈,被迫留下的显然有些愤愤不平。魔咒伤害科的其他治疗师装作不在意戈登·霍普金斯那张愠怒的老脸,梅杰里班克斯完全无视了他散发的怒气——是的,他被留下了。这并不难理解,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出发的名单里。

    伯纳德,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觉得我不够格吗?尽管戈登压低了声音,但我们还是能听出他的怒气。

    梅杰里班克斯认真地说,戈登,去做只有你能做的事情。

    也不知戈登听进去了没,他带着一群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我们走出圣芒戈大门的时候,瞧见他们围在这幢建筑周围,每个人的魔杖都对准了破烂的百货大楼之外的天空,屋顶上也有人站着。

    保护咒。巴德顺口说了一句。

    我们踏出圣芒戈设下的反幻影移形咒区域后,这群留下的人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一句咒语重复了好几次,魔杖尖端射出的光芒一点一点组成一个光罩,将百货大楼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特殊的祝福。一直到所有人返回或是撤退,由里面的人打开保护罩,我们再也进不去这个空间。戈登·霍普金斯的确在做只有他能做的事情,如果弗雷德在送来那条“英雄讯息”时他也在场,他也有机会被叫一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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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的大街上,这里或许是唯一能前往霍格沃茨的入口。当我们的脚一接触到结实的地面,一声尖叫划破了原本平静的夜空。

    是啸叫咒!不知是谁喊道。大家不约而同环视着周围黑漆漆的街道,从街角突然冲出来十几个穿斗篷、戴兜帽的食死徒,好像他们就躲在那里等着我们似的。

    什——怎么回事!居然不是波特?你们是谁——

    还不等对面说完,我们已经齐刷刷地把魔杖对准了他们。食死徒们躲闪不过我们的咒语,纷纷被打倒在地,昏死在石板路上。有人还走过去踢了两脚,确保他们不会再醒过来。

    绑住这群人,省得他们再追上来。一个人提议,其他人点头表示赞同,上前去用反幻影移形咒把食死徒绑在原地,搜走了他们身上的魔杖。

    一个身影从三把扫帚酒吧走出来,我们才注意到只有三把扫帚的灯光是镇上最明亮的地方——罗斯默塔夫人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她穿着晨衣,看不出我们是谁。你们把他们打死了吗?她哑着嗓子问,声音有些颤抖。

    巴德出声道,别紧张,罗斯默塔夫人,我们是圣芒戈来的治疗师,不是食死徒。他们没死,我们只是把这群家伙绑起来了而已。

    老天啊。罗斯默塔夫人快步走到我们跟前。她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晕过去的食死徒,垂下了肩膀,长舒一口气,总算有人把他们控制住了,自从他们带着摄魂怪来到这里之后,我们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夫人,能请你帮我们个忙吗?巴德一边在自己的大口袋里翻找,一边朝罗斯默塔夫人走过去。他递给她一瓶药剂,嘱咐她每隔两小时就给食死徒们每人灌一滴,这瓶药剂的量能够保证至少在一周内他们都没有机会醒来。

    顺便请教个问题,巴德说,我们要去霍格沃茨城堡,你知道现在还有什么方法能进去吗?

    这……抱歉,我不——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个都要进城堡?来我这里!我这里能去。一个粗暴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回头,瞧见小巷边开了一扇门,一个长着满头灰色头发和胡须的人从里面探出头。

    我身边有一道细微的声音在表达他的疑惑:这不是猪头酒吧的老板吗?

    看上去好像是那种会和食死徒混在一起的人。另一个人小声回复他。

    事到如今,我们没什么不能相信的。反倒是斯梅绥克没有质疑这位酒吧老板的可信度,他先于我们向猪头酒吧迈开了脚步。我们跟在他身后,一群身着墨绿色袍子的治疗师浩浩荡荡地穿过霍格莫德的街道,全都挤进这家又小又脏的酒吧。

    我相信大家大多数人和我一样,读书时都没来过这家酒吧。和三把扫帚比,猪头酒吧谈不上有什么吸引力。跟随酒吧老板进门后就能看见和招牌风格如出一辙的吧台,那么破烂肮脏、还散着锯末。他带我们走上一段摇摇晃晃的木头楼梯,我担心的只有这么多人会不会一脚把楼梯踩塌。楼梯顶上是客厅,铺着破旧的地毯,还有个小小的壁炉,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很大的油画,画上是一个金发的姑娘,茫然而温柔地望着屋内。

    斯梅绥克盯着酒吧老板的脸,你长得很像邓布利多。

    酒吧老板的胡子动了一下,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他的眼睛隔着半圆形的镜片,在微弱的烛光的照耀下环视了我们每个人的脸。看你们的袍子——圣芒戈来的?

    没错。斯梅绥克说,你刚才说可以帮我们进城堡?

    记住,我可事先警告过你们了,这不是游戏,你们可能会没命。酒吧老板说了一段答非所问的话,随即转向墙上的肖像画,对着肖像画说了一句,你知道该怎么做。

    画上的少女微微一笑,转身走远了。她沿着画布中心那条长长的小道越走越远,最后被黑暗所吞没。随后,一个小白点在画中的小路尽头出现,朝我们走回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是先前离开的那个少女,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个子,火红的头发,此时只有他一个人。两个人影越来越大,最后他们的脑袋和肩膀占满了整个肖像。这时墙上的画如同一扇小门一样打开了,露出一条隧道的入口。弗雷德·韦斯莱从隧道里爬出来,和画中的一模一样。他兴奋地冲着我们说,等你们很久了,凤凰社的人早就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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