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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吉时以至,新郎不见了!

    红绸高挂,广陵王府上下一派喜庆,府中所有人都在为明日的大喜而做着准备。

    文瑶早早沐浴更衣,在房中躺下,只待养足精神,应对接下来的成亲之礼。

    然而,当月上柳梢,万籁俱寂之时,一群不速之客,闯入了广陵王府。

    广陵王和王妃收拾好着装出来时,燕檩正与其头目进行对峙。

    是城卫兵副将,高亚臣。

    “据可靠情报,广陵王世子涉嫌私下招兵买马,奉裴大将军之命,将世子捉拿归案,押送至大理寺待审。”

    两排城卫兵将燕檩围住,手持长剑,个个青面獠牙,显然是不抓住燕檩,不可罢休的模样。

    燕檩眼眸微动,面上淡定自若,可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琼儿,苏琼儿竟敢背叛他!

    “高副将说笑了,瞧本世子整日游手好闲的模样,到哪儿不被喊一句纨绔子弟?哪里敢搞什么私自招兵的勾当?”

    燕檩只能佯装吊儿郎当,装糊涂打哈哈,在他印象中,他应该没有落什么把柄在苏琼儿手中。

    既然没有证据,那怎么举报都只是空口无凭。

    可高亚臣却勾唇一笑,下了命令:“带走!”

    “慢着!”广陵王赶忙出声制止,他虽不知道高亚臣怎么把罪名按到燕檩身上来的,但私下招兵的罪可不轻,那可是要砍头牵连九族的大罪。

    “无凭无证,高副将就这样带走犬子,不妥吧!”广陵王一板起脸来,威望还是在的。

    高亚臣皱眉,微微附身行礼,说道:“臣只是奉命行事,至于证据,裴大将军若无实证,怕是不敢下此命令……”

    他话说到这里,不等燕檩等人反应,便直接一挥手,几个侍卫上前擒住了燕檩,一时间,广陵王府灯火通明,嘈杂不已。

    燕檩咬了咬唇,安抚广陵王和王妃:“爹娘,此事蹊跷,孩儿暂且去探探究竟,无需过多担心。”

    临走前,他转身朝西厢看了一眼,对王妃说:“若明日婚事无法照常进行,还望娘替孩儿向文瑶致歉。”

    就这样,燕檩被带走了。

    广陵王府动静很大,文瑶从睡得本就浅,早就醒了过来,原本她以为大家是在准备她和燕檩的婚事,可隐约的刀剑相碰的声音让她警觉。

    她命小柳儿前去查探究竟,小柳儿急匆匆地去,也急匆匆地回,慌慌张张地告诉她:“不知发生了何事,世子爷被一帮人给带走了!”

    文瑶心中一惊,穿上了衣裳,踏出了门去。

    得知发生了什么之后,文瑶抚着胸口很是不安:“莫非,燕檩当真……”

    王妃心里也犯嘀咕,却也安慰了文瑶几句,让她不必多想,燕檩做不出谋反的勾当。

    最终,文瑶心事重重地回了房。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日清晨,府中嬷嬷照常来给文瑶梳妆打扮,她穿上了大红嫁衣,在小柳儿的搀扶下,到达大堂。

    吉时已到,可新郎,却杳无音讯。

    王妃早做了准备,语气惆怅地命人抱了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前来……

    这场婚事,在公鸡的几声啼叫中完成。

    而另一边被押入大理寺的燕檩,望着窗外天色,在心中对文瑶说了无数句“对不起”。

    牢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是款款而来的苏琼儿。

    此时的她,不再卑微讨好,而是仰首挺胸,连眉眼之间,都透着不可忽视的得意与野心。

    她迈着小碎步,行至燕檩的牢房门口,勾起烈焰红唇:“世子爷,您也有今日啊!”

    燕檩扫了她一眼,目光冷而沉,不想搭理她半分。

    面对他的沉默和无视,苏琼儿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世子爷忘了,上次您写给琼儿一封信件,让琼儿盯紧裴大将军,您好吩咐人去临县买马,那信,琼儿可留着呢。”

    燕檩顶了顶后槽牙,恨不得出去掐死苏琼儿,真是百密一疏,他以为她会听他吩咐,将信烧毁……没想到,她竟留了把柄。

    他用人不当,踩了坑,他自认倒霉。

    只是……他不解:“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苏琼儿将他供出去,得不到什么好处。

    “想干什么?我想世子爷不会感受不到我对您的爱慕之情,我本心甘情愿为您做事儿,可您呢?您不仅对我视而不见 还要为了一个外邦公主警告我看清身份……”

    苏琼儿一顿诉苦,燕檩朝天翻了个白眼,无比唾弃自己遇上的这朵烂桃花。

    等苏琼儿说得差不多了,燕檩冷笑一声,悠悠地看着苏琼儿,漫不经心地道:“苏琼儿,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些。”

    苏琼儿闻言狠狠一愣,显然没明白他话里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苏琼儿就懂了。

    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公子在簇拥下朝他们走来,在苏琼儿呆愣之时,那公子一招手,身边的侍卫上前压制住苏琼儿,紧接着便是打开了燕檩的牢房。

    燕檩拍了拍身上染的灰,有些不高兴:“怎么才来?”

    那公子握紧拳头,放在唇边咳了一声,有些歉意:“我家岳父大人实在难搞,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他口中的岳父大人,正是裴大将军。

    而他,是先前文瑶相中的那位常胜将军,姜九郎。

    文瑶来长安的路上,姜九郎就已经与裴大将军的二女儿成亲。

    “真是晦气。”燕檩没好气地吐槽,然后想到什么,便抬步就要走。

    “诶!事情没解决,你可还走不了!”姜九郎猜到他这是着急去成亲,但吉时已过,他现在赶过去,那也是白搭。

    燕檩懊恼极了,将目光锁在早已脸色惨白的苏琼儿身上,冷声道:“哼,真没想到,一介舞姬,居然心思如此多……”

    “烟雨楼舞姬苏琼儿,与敌国通奸,证据确凿,押入大牢!”燕檩张了张嘴,就给苏琼儿定了罪。

    苏琼儿,太过不自量力。

    他安排她在烟雨楼,是让她打听各路豪杰的消息的,不是背后给她插刀子的。

    姜九郎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燕檩,略带嫌弃:“你也太不小心了,要找人盯我岳父,也不该找苏琼儿啊!”

    他们俩人私下为太子办事,花心思筹集江湖豪杰,组建精兵,本该事事小心,没想到差点因一个苏琼儿功亏一篑。

    “是我疏忽。”燕檩心虚了一下。

    裴大将军三皇子一党,与太子一党水火不容,他们为太子办事,处处都得避着裴大将军。

    燕檩那会儿也想过派其他人盯着裴大将军,但裴大将军好听戏曲,时常会进出烟雨楼听上一曲。

    苏琼儿恰好身在烟雨楼,他也就没想那么多。

    “走吧,去见我岳父一面。”姜九郎拍了拍燕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

    大将军府,书房暗室内。

    燕檩一脸惊诧:“什么?裴大将军也是太子的人?”

    裴大将军眉头一皱,嫌弃道:“瞧你那咋呼样?能成什么气候?还差点被个女人算计。”

    姜九郎在一旁憋笑,他也是今早上来为燕檩开脱时才得知裴大将军明面上是三皇子的人,可实际上是太子的人。

    当时他的神情,不比燕檩好到哪里去。

    燕檩有些哀怨:“那您抓我干什么?害我错过婚礼……”

    裴大将军恨铁不成钢:“不抓你?那姓苏的女人,直接将信送到我这来,我多少手下都看着,我不抓你?”

    “……”燕檩无言以对。

    “现如今,只能以细作的身份给苏琼儿定罪,以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故意伪造信件,诬赖你为由,除掉她!”

    裴大将军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

    燕檩小声嘀咕:“因爱生恨……可有可无吧。”

    “嗯?不因爱生恨,她为何挑着你诬赖?三皇子那边可不好糊弄,圣上也不是吃白饭的。”裴大将军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

    最终,燕檩败下阵来。

    直至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燕檩便归心似箭,一溜烟的跑回了广陵王府。

    文瑶还在房子焦躁不安,忽然听见一阵喧哗,似乎是王妃的声音,说什么“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渐近……

    燕檩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世子妃,我回来了。”

    红盖头被掀开,文瑶迎上了燕檩的目光。

    见他平安,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欢喜,她不管不顾地搂住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真好。”她想,他能回来,真好。

    燕檩胸腔内像装了一只小鹿,温香软玉在怀,他手足无措,却又满心欢喜:“让你受委屈了。”

    想到她与一只公鸡拜了堂,他心中就泛起心疼。

    “文瑶,真恨没早点遇上你。”

    ……

    洞房花烛夜,美酒圆月,文瑶娇羞地垂着头,燕檩忍着狂乱的心跳,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红烛摇曳,床幔有节奏地律动起来,屋外的不知名生物发出细细的地鸣,像是在为屋内的一对新人助威。

    夜半云层忽至,几滴小雨落下,想试探般轻触大地,随即一阵倾盆大雨,又重又急,似乎要将整个大地淹没。

    文瑶听着外头的雨声,咽喉处发出的□□被完全遮住,她像一叶扁舟,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沉沉浮浮……

    不知过了多久,大雨渐停,也回归了沉寂,直至天色显现一抹微亮,文瑶才坎坎得到解脱,闭眼入梦。

    梦中人影绰绰,她只能看清燕檩的脸,他牵着她的手,走过长安街头,走过山川湖海,看遍美景,吃遍美食。

    他对她真挚许诺:“文瑶,我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她回以微笑:“嗯,我信你,燕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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