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

    自从上次娘俩见识了凌荔的手段,从此看见她就像耗子见了猫,绕着走,所以凌荔每次出来也看不见这俩人,眼不见心静。

    这天一早,倒是见了一面,娘俩在院子里嘀嘀咕咕,见凌荔出来,就赶紧出了院子,向东走去。

    大清早,娘俩在院子里嘀嘀咕咕,见凌荔出来,就赶紧出了院子,向东走去。

    凌荔走进厨房,拿了个窝窝头,坐在院里的石凳,小口嚼着。

    心想,也没见这李秀娥继续张罗结亲的事,看来是暂时吓住了。

    “啧,真难吃啊!”

    怎么才能赚点银子呢?在古代,她一没有做女红的手艺,二没有什么技术,现在这副小体格的身体素质也不行,空有一肚子理论,唉。

    正当她绞尽脑汁呢,就见那李秀娥带着俩彪形大汉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

    凌荔见状不妙,立马向偏屋跑去,还没等跑两步,便被一壮汉一把揪住衣领,凌荔顺势一个回身,一脚踢上他的下半身要害部位,壮汉登时松手,倒地嚎叫。

    另一壮汉没想到小丫头还有两下子,也不看热闹了。上来一个左勾拳,凌荔一个闪身,绕到壮汉后面,奋力一跳,一手勒住壮汉脖子,另一手使劲插了壮汉眼睛。

    见俩人暂时倒地,就要抓那李秀娥,李秀娥见状不妙,赶紧朝大门跑,正好族长带着几个人赶过来,李秀娥马上狐假虎威地站在族长身后道:“族长啊,快给我做主啊,这丫头片子要杀人啦!”

    凌荔看着对面的七八个人,以现在的身体状态,一时取巧逃走可以,若是这么多人一起,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到底怎么回事?”族长问道,话虽是问李秀娥的,那双浑浊的眼睛却紧盯着凌荔。

    李秀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族长,您可得给我做主。这丫头从山上回来定是冲撞了什么,就她那小身板,您平时也知道,烧饭都费劲儿的主,竟然亲手杀死了一头熊,前天还差点杀了我们娘俩,她现在绝对不是人了,是妖怪!。”

    那族长听罢,点点头,“当初若照我说的做,哪来这么多罗乱,如今你作何打算?”

    “我们家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这二位是隔壁金水村的,他们兄弟愿意出十五两银子买她。我养了这小蹄子这么多年,也没赚多少钱,我也认了。”李秀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接着看向凌荔道:“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没等那族长说话,凌荔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十五两银子你就把我卖了?买我的是你,卖我的还是你,人命对于你来说就这么不值钱?”

    凌荔气急了,更加可怜原身,命运何其不公,人竟像货物一样被随意买卖。

    李秀娥叉腰道:“哼,这么多年我就当养了条白眼狼!当初十两银子买的你,按理说也能卖到二十两,还不是你这死丫头片子,瘦的像竹竿一样,谁看了都说不好生养,农活也干不动,让我生生赔了好几两银子。”

    接着她又说道:“本以为直接把你养大了能给秦松做媳妇,现在看来,自打你从山上下来,你魂都换了吧,对婆婆大不敬,我难道还要供尊菩萨在家?”

    凌荔觉得可笑,不过有一点这李秀娥确实说对了,这魂还真不是原装的了。

    凌荔刚想说她能出二十两,只见一人大喊着跑来:“不好了,不好了,李婶子,你家秦松被抓走了!”

    “什么!被谁抓走了!”李秀娥大惊!

    “咱们村好几个都被一队官老爷给带走了,这不是和荣国开战了吗,灵州府衙贴出告示,各家出一名男丁,刚刚就是官老爷直接来带人了!”

    大奕国北接荣国,那荣国以游牧为主,号称马背上的民族,骑兵异常凶悍,两国五年前签订休战协议,谁知半年前这荣国公然毁约,发兵攻打大奕北境,北境两城已被其攻下。

    当朝太子裴宴呈于半年前,亲率十万大军前去抗敌,但这荣国士兵异常凶悍,双方一直在僵持。

    李秀娥听罢差点晕了过去,也不管凌荔的事了,忙爬到族长脚边,痛哭流涕地说道:“族长大人啊,您可得帮帮我们孤儿寡母啊,秦松他爹就死在了战场上,我就这么一个独苗了,他要再去参军可让我怎么活啊!”

    “咳咳,这个,族里也没有办法啊,这是上面的事。”

    那族长摸了两下胡子,背着手走了,跟他一起来的村民也都慢慢散了,那俩外村的壮汉眼看这妇人一时半会儿哭不完,也走了。

    凌荔找了个小木凳,坐在上面看着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李秀娥,顿觉老祖宗的话真有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凌荔随手拽了颗草把玩着,突然灵光一现,“行了,别哭了,我有办法,”

    “我苦命的儿呀,嗝...你说什么?”李秀娥打了个哭嗝,木讷地看向凌荔。

    “我说,我有办法救你儿子。”

    “真的!大丫!你快说怎么救!”这妇人变脸功夫倒是一流,凌荔无奈笑笑。

    “我可以替他参军。”凌荔语出惊人。

    李秀娥听罢连哭嗝都吓没了,“你说什么胡话?这要被发现你是个女的,可是要砍头的。”

    “我的头和你儿子的命,你选一个吧。”凌荔不想跟她废话,与其窝在这个小院子里发愁,不如女扮男装入军营,在现代她能从一个普通人一步步走上世界冠军的宝座,在古代她照样可以闯出一片天地。

    “我儿子的命!”这妇人倒是实在,不出一秒便做好选择。

    “呵。” 凌荔轻嗤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过了一会儿,只见从偏屋里走出一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除了身量瘦小点。

    京城,皇宫太极殿。

    “太子亲自举荐你去查处灵州官商勾结,私开铁矿牟利一案,如今看来你的确办得漂亮,一众党羽皆已伏法。”说话的正是大奕国的皇帝,瑞景帝。虽年过花甲,却依然不减帝王威严。

    “父皇谬赞,此乃儿臣应尽之责。”回话之人正是那日救了凌荔的贵公子,原来他正是当朝皇帝的三子裴既清,正当及冠之年,瑞景帝交代给他的第一件任务,便出色完成,众人皆没有想到,素日里毫不起眼的三皇子,竟然不声不响地打了个漂亮仗。

    “三弟确实让人震惊啊,在二哥的印象里三弟还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天真孩童呢,没想到父皇第一次委以重任,就办得有模有样。”说话的是当朝皇帝次子裴则祁,其母正是如今的继后梅淑兰。

    “二皇兄说笑了,臣弟愚钝,但父皇交代之事,我定全力以赴。”裴既清说道。

    “朕也累了,老三这半个多月甚是劳累,也回去歇歇吧。”瑞景帝说罢,起身走入后殿。

    “恭送父皇。”二人异口同声道。

    待瑞景帝一走,二人兄友弟恭的假象马上打破。

    “没看出来啊,我的好弟弟,查案查到我的人身上了。”裴则祁阴恻恻地看着裴既清。

    “职责所在,并非针对二皇兄。”

    “哼,我劝你识时务点,再查下去可就不好看了,好好当你的逍遥皇子,不该插手的事就别插手。”

    凤仪宫内。

    “祁儿,母后都听说了。彻查一事,你父皇半点风声未透露。”皇后梅淑兰常伴瑞景帝身边,却一点没听到风声。

    “母后不必担忧,此次只能弃车保帅。没想到这老三庸才一个,倒还成事了。”

    出了凤仪宫,裴则祁属下附在其耳边说道:“殿下,那些流放的人已在路上被...”他比了一个手势。

    “知道了,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我的太子哥哥和他的三弟弟真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啊,咱们是不是也得礼尚往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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