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他们在搞什么鬼?”

    下午老板关门,于是我中午就回到了擂钵街。然而等到我回到了羊的基地,奇怪的是整个基地里没有一个人,就连一些生活物品甚至都不见了。整个仓库空荡荡的,就像被人洗劫过一样。

    我有些不安,开始大声叫起中也的名字。但是只有我的声音在仓库中回荡,没有任何人应和我。

    我冲进了中也的房间,发现中也不在里面,而且他的房间尤其得乱。几乎所有可以拉开的、抽来的、打开的东西都有翻找过的痕迹。我又跑进了我的房间,发现里面也是同样的状况,而且还有类似于泄愤后的惨状。

    我几乎可以马上肯定这是那群羊的小鬼的有预谋的行动。这不难猜到,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可以直接排除敌对组织捣乱,房间都被刮搜过了再加上我房间的惨状———没必要地破坏了我的一些生活用品,很明显这是一场卑劣的阴谋。

    糟糕。我在心里大喊。

    我急急忙忙地从羊的基地里冲了出来,然后拽着整条擂钵街的乞丐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中也。

    线索少得可怜,我只能得知他们把中也骗到了擂钵街之外的地方。

    这简直太糟糕了。简直………太糟糕了!

    这又让我想起来了小时候被抓走的那段故事———总是让我视若珍宝的东西会从我手缝中悄悄溜走,命运总是会给予我一些甜头然后再将我打击到奄奄一息。

    我奔跑的步伐让我总觉得太慢了。我应该离开抛下沉重的躯体,马上俯瞰整个横滨,去寻找他在哪儿———我开始仇恨自己,仇恨那群混球。我早早就发现了他们心怀鬼胎,却又毫不在意地成为一个旁观者。香取夜子,这将是你一生中最可笑,也是最可悲的错误———这个为你产生的缺陷总是会从你的生命中蛮横无理地抢走些什么。

    我急得几乎快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我恨不得掏出刀来杀了我自己,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将我淹没。绝望像潮水一样溺过我的头顶,不见天日的视线让我的泪眼婆娑。

    我的眼泪流淌了下来。

    我不太爱流泪,因为我的哭相一直糟糕得要死,但这次少了些讨人厌的笑声和别扭的道歉。

    *

    “太……太感动了!”铃木园子捂着脸,悲怆地哀嚎起来,“没想到夜子姐你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这简直是太悲惨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我巧妙地避开异能力和黑手党这些名词,通过我高超的语言魅力仍然让它变成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我大喜过望,矫揉造作地甩了一把眼泪,然后抱住了铃木园子。

    “没事的园子,这一切只会造就更好的我。如今我已经走出了那段阴暗的日子,我现在已经充满朝气和阳光地抬头向前看了!尽管我身无分文,囊中羞涩,没有钱的窘迫几乎要把我压垮,无穷无尽的灾难总是向我倾倒。但是热爱生活的心依旧让我坚持对你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夜子姐你放心吧!我绝对会支持你的事业不让你继续痛苦下去的!”铃木园子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她的管家,让他在我的餐厅里为某个分公司的全体员工订下半年的餐饮服务。

    这次我的眼泪更加真情实感了。我哭着说,“园子谢谢你!幸好有你才能让我继续笑着面对这个世界———”

    “喂喂……这已经构成经济诈骗了吧,我说?”

    工藤新一一边嫌弃地看着我,一边将纸巾递到默默流泪的兰的手上。“你们这两个家伙也太蠢了……很明显她在骗人吧。不过你来到横滨后莫名其妙的话就变得太多了吧———甚至比平时还会骗钱一点。”

    “呵呵臭小子你这样说我我会诅咒你的,我可是———”

    “吉普赛人,还是外婆的爸爸有吉普赛血统的那种对吧。”新一说,“你上上周就已经骗了几个去波洛餐厅吃饭的国中女生了,顺便一提,我还知道你给每一个人的占卜结果都是降谷先生疯狂但是偷偷地爱着她们。”

    “哦,是这样吗?”降谷零露出一个平易近人的表情,“这样子的话我似乎就知道为什么最近找我的女孩变得多了起来呢。”

    “什么!你竟然欺骗无辜少女吗?”铃木园子的电话还没有挂掉,一脸暴怒地看着我。

    “消消气消消气,我从没骗过你们哦,而且我也骗男孩子啊———比如他们哪只球队会胜利,喜欢的女孩是不是疯狂喜欢着自己什么的……”

    “你这小鬼注意还挺多的。”毛利小五郎终于从中奖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不过嘛,一切谎言都骗不到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身上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这么老了也还有叛逆期吗……”我沉默地看着毛利先生像笑话演员一样的反应,然后逐渐跟他拉开了距离。

    *

    不过以上的故事我一句话也没有骗人。在寻找中原中也无果后,我在擂钵街的角落里从一个还没死透的羊成员的嘴里得知了中也的死讯。

    于是我惨遭打击,愤然寻找那个一开始把我带走的异能组织的残剩下来的头目,准备飞蛾扑火———但没成功,我的意思是他早就死掉了,我已经失去了手刃他的机会。

    我一下子又无事可做了,从横滨跑到东京杀人,但是现在已经失去任务目标的人又无处可去。

    不过因为总是在巷子里睡大街的我,而为了拯救我的睡觉环境再加上我没地方可以去,于是就准备救个人,以恩情要挟他们给我衣食住行做好保障,于是我把他救了下来———当然了,尽管他看上去是在自杀,但是谁管啊,要是自杀了你也得先把钱给我再死掉!

    ……他说他叫诸伏景光,是个警察……然后就变成我就变成警察伙伴和一群警察打坏蛋,最后坏蛋组织瓦解,然后我又和景光在波洛餐厅旁边看了家餐厅———这是我精挑细选的位置,谁叫景光告诉过我降谷零的厨艺都是他教的———哦对了,顺便还认识了一个变成小鬼的高中小鬼和他的女朋友一家。那个小鬼心眼真多啊,老天,真是没有人能搞定他。

    不过今天我们齐聚一堂仅仅只是因为毛利大叔中了张横滨免费七日游的奖卷,最多只能带六个人。于是毛利大叔一拍案决定把便宜占大,带着我们几个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了———没带上妃英理全然是那个老头意外地羞涩和矜持,而没叫上景光是因为他在外地出差。而现在我们正坐在旅行社包的七座商务车上朝着横滨飞驰。

    “不过很抱歉,我过去是有正事的。”降谷零歉意地说,“我是和横滨当地警方商谈一些地方管理的事情的,到时候可能失陪了。”

    本来降谷先生是准备靠着他高超的车技自己来横滨的,但是我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劝着他跟着我们一起过来。

    “降谷老弟,看来你最近升官升得很快啊。”毛利小五郎悲愤地说,“可恶,居然只是这个年纪就———啊啊啊啊啊啊想不开啊!”

    “哈哈哈……如果毛利前辈还在当警察的话肯定会比我做得更好的。”

    “不过横滨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夜子姐之前不是来过吗?”毛利兰问。

    “诶……这个问题问我的话其实有点不太好回答呢。”我回忆了一下我平淡的生活,“老实说我虽然在那里呆了这么久但是却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呢,也没买过当地报纸什么的……我只知道擂钵街附近超级乱,你们千万别靠近就好。其他地方应该和东京差不多吧———不等等,应该是和没有新一的东京差不多吧。毕竟他变成柯南的时候就很容易发生灾难啊。”

    “喂!别在说正事的时候挖苦人啊!”

    “总之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

    “总之没有什么大问题……吗?”

    工藤新一发出了在横滨的第一句惊叹。

    降谷先生一下车就匆匆赶往他的目的地,而我们跟随着司机走到酒店后,却发现只剩着一点残垣断壁还留在原地,附近围着好几辆警车和救护车,许多警察已经把这里用警戒线围了起来。

    司机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打电话给旅行负责人。

    过了一会司机放下电话,抱歉地对我们说,“真是对不起了各位,因为极道火拼导致这里留守的负责人全部都进了医院,暂时没办法分出人手来招待你们了———如果愿意的话我们这边会给你们我们一开始设计的路线,你们跟着这条安全路线游玩,最后我方全部报销如何?”

    毛利大叔罕见地没有流露出不爽,而是又惊又疑地看着司机,犹豫几秒后马上握住司机的手答应了这件事情。

    “这里也太恐怖了吧,爸爸?这里看上去总是会有极道火拼的感觉诶!”毛利兰不安地说。

    “也许只是巧合,正巧在这里抢夺地盘给你了一种到处危险的感觉。”毛利大叔说,“没有什么可怕的!”

    园子他们马上转头看向我,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我在横滨乱七八糟的经历———总之也是没有遇到过什么大危险的,就算是差点被绑架什么的也只是战乱的时候。

    “没有什么危险的!这里很安全的!”我赞许地说,“至少我记忆里这里可没有走两步就死一个人的情况哦———东京是被工藤君诅咒了吧。”

    “……所以说不要再莫名其妙地挖苦我了好吗?”

    *

    有时候命运就是一种喜欢捉弄你的存在。当我信誓旦旦地说这里十分安全可靠的时候,我们第二天一大早就到河边散步的时候却又碰见了火拼现场。

    现场两个势力打得不可开交,子弹多得像蝗虫过境一样恐怖。而我们藏在废弃的集装箱后面进退两难。

    “从旁边偷偷溜走!”毛利大叔镇定地说,“我刚刚已经报警了,我们先快点走掉别被牵连了!”

    “快走吧夜子姐!我们没时间了!”

    我拉开小兰拽着我的手,双眼死死盯着那个在一群黑衣人中就像清道夫一样的人。

    他的面孔充满攻击性地帅气,五官相当优越,一双蓝色的眼睛就像老鹰一样尖锐。属于男性独特的人格魅力能在他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说不上来的奇怪,他橘红色的头发就像要了我命一样勾着我让我不断地朝着他的方向窥探。

    “现在这种情况你还在发什么愣!”工藤新一恼怒地说,他和园子一起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拽着我朝着远处跑去。而我直愣愣地被拽着跑远,双眼一直死死盯着那个男人———那是中原中也!无论过了多久,无论过了多长的日子,那段让我会心一笑的记忆仍然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身体逐渐和一个瘦小的男孩重叠,我几乎又要喜极而泣起来,那真是一种别样的情感,就像一直信仰基督教的信徒有天终于见到了神迹的降临。

    老天,我从来不会信仰什么,但我现在要说谢谢某位奇怪的、好心的神,让我在这里见证了奇迹。

    我的心跳加速,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脑子里一团乱麻几乎整个人就像坏掉的电视机一样需要有人大力地从外面唤醒我,而我混沌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抓住他!

    恐怕是我的目光过于炽热,我听说他们那种练家子能够很好地察觉窥探的视线。

    他的身体微微侧倾,慢慢将头转过来。

    也许只是一瞬间,但是在我眼中就像定格动漫一样,一切时间缓慢得可怜,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觉得心惊胆颤,几乎要把脸捂住跳起来。

    终于,他终于看见我了。他的表现与我无二,震惊、狂喜揉杂在一起,让他看上去傻的可怜。

    他冲着我飞驰而来,同时一挥手让所有的子弹调转方向朝着敌人射去,连绵不断的血花在我眼中没有他的双眼耀眼,我咧开一个笑,庆祝两个人的重逢。

    *

    “放开她!”中原中也以常人难以匹敌的速度袭来,伸手要抓住我的手腕。

    “我才不会把夜子姐交给一个危险分子!”毛利兰一咬牙将我推了出去,然后反手朝着中原中也进攻。

    “兰!”工藤新一焦急地大喊,也从前面调转跑回来。园子和毛利大叔也同样跟着跑了回来。

    “只有一个人追过来也太小瞧我毛利小五郎了吧!”毛利大叔表情坚毅,几乎和他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等一下!”我踉跄几步,然后赶紧大喊,“都是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

    *

    “什么啊!夜子姐居然不是在骗人吗!”园子的表情看上去很惊讶,眼睛几乎都要从眼眶里跳了出来。

    在解决一切误会后,小兰和园子秉持着夜子小姐认识的人不会是坏蛋然后和和美美地接受了中也的歉意。

    而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这两个人一直顾虑着什么,但最后表面上几个人算是关系和谐———也许里面还有中也邀请我们几个去高级餐厅吃饭的原因,至少在别人请客吃饭这件事上他一直很快乐。

    “你居然觉得我在骗人吗园子!”我更加惊奇地看向园子。

    “当然啦,你讲的你和中原先生的爱情故事也太惊心动魄了一点吧,这简直是……”

    “咳咳。”中也莫名其妙咳嗽几声,手握成拳挡在红透的脸前。

    我拽了一下园子,将她拽了过来让她听我的悄悄话。

    “园子,你知道吗?这个故事唯一撒谎的地方就是中也不是我的男友。”我咬牙切齿地说。

    “诶?!”园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懊恼地小声嘟囔,“怎么会这样,你们两个如果都这样了还不在一起的话也太奇怪了吧!中原先生看着长相就很帅气啊,虽然在极道,但是不是合法的吗———就是身高不太行诶,反正夜子姐也不会在意这些吧?”

    “如果你能劝说他的话我会感谢你的。”

    “居然是单相思……好吧夜子姐,我绝对会帮你的!还有小兰,还有她老公!我们三个绝对会帮助你的!”

    “小兰很善良不用说了,但那个可恶的邪恶小鬼怎么看都不是帮助人这方面的料吧。”

    “小兰会解决一切的———诶呀毛利大叔你别瞪我嘛!等等,你是在偷听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工藤新一撇了撇嘴,耳根是消不下去的红色,“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想着偷偷说吧。”

    “真是的……开个玩笑啦。”我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中也的胳膊,“这家伙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啦———真是不知道园子你是怎么脑补的。”

    “flag的声音哟,夜子姐。”园子大大咧咧地举起了饮料,“不过嘛,我还是很高兴见到夜子姐嘴里的那个“最重要的人的”,请多多关照!”

    “啊,也是,那家伙肯定会给你们惹不少麻烦吧,真是谢谢你们了。”中也抬了抬帽檐,然后也举起了酒杯。

    “喂,别当着人面挖苦人啊!”

    *

    在餐桌上不太好讨论一些异能力的事情,所以我们一直没有聊起关于过去的故事。

    吃完饭后,毛利大叔他们准备回去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我则与他们道别要跟中也说点什么。

    “我们在横滨走走吧。”我拉住他的袖子说,“一边走一边聊吧,这里和我当初差了好多呢。”

    “啊,好啊。”中也他看上去很恍惚,这种情绪从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们两个走在街边,顺着柏油路慢慢走着。静谧的时光弥漫起来,我用余光去看中也,发现时间真的会给予人很多变化,他看上去可不像最开始那样的穷小子,现在是一幅精英模样,穿的衣服都帅得要死,看上去过得很不错。

    他似乎变了,又像是没变。五官变得相当成熟,比起原先稚嫩的面孔,现在的模样将我内心早就抛却的感情又激起几层涟漪———许多年的未见却没有给予我们尴尬,我们并排走着,回忆就会忍不住地浮出水面,牵着我的思维慢慢穿过繁杂的过去,回到那个和他在一起的春夏秋冬。

    “当初我还以为你死掉了呢。”我开口,简单讲述了一下我后面的经过。“真是幸好你还活着———所以说那个家伙果然是在骗我吧。”

    “这么说当时也算是死掉一次吧。”中也突然笑了一下,“不过你这混蛋到底去哪儿了啊?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在那天被白濑一刀捅了之后就掉下了悬崖,即使有异能作为缓冲但刀伤仍然是不讲道理地疼痛,万幸的是港口Mafia的趁虚而入救了他一命———我坚持这里面绝对有他们的暗箱操作。被救助好后他马不停蹄地来找我却发现我失去了踪迹,电话卡貌似也被我掰断了,后续再怎么调查也没查出我的踪迹。反正就是乱七八糟七拐八拐的命运让我们错过。

    “找不到是正常啦……毕竟我当时在给日本公安打工来着。帮他们卧底到一个组织里面。”

    “等一下……夜子你现在是警察吗?”

    “诶呀,应该不算吧。”我说,“只是当时和警方的交易……?总之我不太懂这方面啦,都是景光说着办,我很信任他啦!”

    “景光是谁?”中也锐利的眼神扫了过来。

    “我救下的一个帅哥警察,目前住在他家中!人超棒,做饭超有一手!”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正在同居中?!”

    “要这么说也对?不过总觉得怪怪的。”

    “不行!你得搬过来!”中也凶狠地喊了一句。

    “拒绝。”我抬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有免费的地方不住非要花钱那是傻瓜行为———而且你跳脚个什么劲啊,看不了我住进好房子里吗!”

    “嘁,警察住的地方能有多好。我这里也有房子!”中也别别扭扭地说,“也不用房租!水电费什么的———呃,也都不用交。”

    “那么食物呢?”

    “我来解决!”

    “交通出行什么的……”

    “通通没问题!”

    “居然变得这么阔气了吗?”我大笑起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他很快明白我在逗他,显得有些恼火但又无可奈何。

    “这么多年过去你比之前恶劣多了,还再玩这种无聊的玩笑吗?”

    “是啊,总之中也每一次的反应都很可爱嘛!”

    中也不出我意料地脸红了,可爱地要死。我伸出手指在他的脸颊上顺着红色游走着,坏心眼地在他耳朵旁吹气。

    “中也。”我喊了他一声。

    “干……干什么啊!”他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句,将头转了过来。

    我趁着他转过来头,马上凑近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好像有爆炸在我耳边炸开。

    中也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然而马上又变得僵硬无比,继续需要我去伸手指探探他还有没有呼吸。

    “你……你在干什么啊!这可不是表达久别重逢的礼仪———你疯了吗?不对也许是我疯了!不对!不对!”

    中也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他一直瞪着我,如果不是他脸上有着薄红那我必被降谷先生以性骚扰抓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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