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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柳

    布里奥妮提着几个黑色布袋,悄悄从霍格莫德走回霍格沃茨。

    “庞弗勒夫人,下午好啊!”海格迎面走来,他蓬乱的胡须挡住了略显疲惫的面孔。

    “你看上去有些疲惫,海格。”布里奥妮说着,一边小心地把布袋往身后藏了藏,避开海格的视线。“是有什么事情在忙吗?”

    “最近牙牙生病了。”海格从衣袖里扯了一张脏兮兮的手帕,用力擤了擤鼻涕,“看着他蔫蔫的样子,我心里是在不好过。”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眼泪抹在衣领上。

    “听上去好可怜。”布里奥妮迅速地安慰着,“或许我可以帮牙牙看一看。”

    “我先去给牙牙买点药,我想巫师的药应该不适合他吧。”海格强颜欢笑地说着,一边朝她摆了摆手,“那我先过去了,庞弗勒夫人,如果有问题我会来找你的。”

    “没问题。”

    总算是避开了海格,布里奥妮有些不安地掂量了几下手里的布袋——这里面放着的,是为了测试传送柜而购买的几只老鼠,被店家用昏迷咒控制了下来,避免它们不合时宜地动来动去。不过,即便是知道它们这会儿不会乱动,布里奥妮还是本能地避开海格:他对动物的热爱太深,对自己的这种行为一定会加以劝阻。

    但是,传送柜也不得不经受测试。

    近些天来,里德尔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很少再出现在大众视线里。布里奥妮曾经试图打探过,但却被他的下属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挡了回来——这个斯莱特林出身的、曾经是布莱克家族的女人,嫁给了另一个食死徒,并虔诚地侍奉着他们的“君主”伏地魔。和他们的上一代人相比,贝拉特里克斯更加忠诚,也更加疯狂。她满心沉浸在里德尔给众人打造的荒诞的世界里,并真情实感地信任着,丝毫不把自己的利益与需求当回事。

    比起马尔福,她才是里德尔更需要的食死徒,一个标准的工具化的食死徒。

    既然都见不到他,那么对于魂器的探寻更是无稽之谈。

    一只老鼠被丢进了传送柜里,剩余的被布里奥妮养在了笼子里,小心地放在了里屋。传送柜是一组,另一个被她交给了还在博金-博克打工的布莱恩,并且这个时候他应当还在店里,并不能及时查看。布里奥妮不安地检查着传送柜上的各种魔法阵,一边祈祷着能有不错的结果。

    天色微暗,一封便笺出现在传送柜里。

    【我已到家,随时可以。】

    布莱恩的字迹,是刚刚匆忙写下的,墨水甚至还没有干透。布里奥妮把纸条丢进壁炉里,又从桌上扯了一张空白的纸。【十分钟之后,八点整的时候,会放入第一只小鼠。】

    她这么写着,目光落在一边的摆钟上。

    秒针滴滴答答,不安地刺激着布里奥妮的灵魂,像是某种尖锐的针刺。她觉得头晕目眩,隐约觉得是自己过度紧张了,于是打开一瓶薄荷莫吉托,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她并不习惯于依赖这个,但是偶尔她会有近似于酗酒的冲动,想要借助这种魔药来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或许也能算得上某种瘾。

    随着最后一声“咔哒”,时针、分针、秒针都归位,布里奥妮把预备好的老鼠放进传送柜里。

    它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不安又呆滞地看着自己。

    这不是魔法宠物,只是最普通的老鼠,有些丑陋却也有些可爱。布里奥妮有一种预感,这次的试验或许不能成功,而这只老鼠一定会成为牺牲品:尽管它现在、将来都一无所知。

    这个认知让布里奥妮有些不忍。

    于是她干脆不再看向小鼠,直接关上了柜门。

    等待如同绞刑一般煎熬,布里奥妮把薄荷莫吉托的瓶子握在手里。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

    【我很抱歉,这一次失败了。】

    便笺如约而至。

    从医疗翼走到海格的小屋,需要花费一小会儿工夫。布里奥妮只觉得浑浑噩噩的,她的灵魂短暂地离开了一阵,只剩□□在学校里面漂移。她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失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修改好;虽然这并不是一件最要紧的事情,但是布里奥妮总有一种奇特的预感:这件事情最好早点解决。

    这种强烈的不安甚至被海格捕捉到了。

    不过他本来就心思细腻,能察觉到布里奥妮的异样,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牙牙的药需要连续喝三天。”布里奥妮看了一眼牛皮纸上的内容,一边对照着修改自己的魔药配方。“但是这个魔药的味道并不好吃,恐怕你得多费点心思了。”

    海格点了点头。“没有问题。今天感谢你了,庞弗勒夫人。”

    “随手之劳。”布里奥妮随手拿起大衣,“我先走了,海格,牙牙的事情随时来找我。”

    海格把布里奥妮送出了小屋,晚风微微带了些凉意,吹动了布里奥妮的碎发和护士帽。她迅速把大衣的兜帽盖在头顶,尽力掩饰自己的慌张:头顶的变形冠冕应当没有被发现,她这样猜测。

    夜晚是漆黑的,布里奥妮从海格的小屋步行到城堡的路上,只觉得世界上安静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她无端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念头——她或许可以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自己走一走,像是几十年前还是学生时那样。尽管脑子里想要无拘无束一回,但是布里奥妮还是不敢将脑袋上的兜帽取下来。

    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邀请下,斯内普这个学期经常会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自习。教授相当喜欢他,说他的魔药学天赋“绝无仅有”,需要好好栽培,并且给了他很多魔药学书籍。只可惜的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并不经常在办公室——他在霍格沃茨还有自己单独的休息室,因此斯内普并没能经常见到他。他坐在办公室一边读着书,一边忍不住想,自己如果成了魔药学教授,一定会比斯拉格霍恩更加努力、更加负责。

    他的脑子里蹦出了庞弗勒夫人的面孔。

    如果他是魔药学教授,那他会学着庞弗勒夫人教自己那样,继续教其他学生。

    这么想着,他从包里拿出了庞弗勒夫人送给自己的书,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了起来。

    “咚—咚咚——”门忽然被敲响了两下,以一种相当奇怪的节奏。斯内普皱眉朝门外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理会。

    几秒钟后,“咚—咚咚——”的声音继续响起。

    事已至此,必然不可能是某种巧合,只有可能是某个调皮的学生,故意来这里惹事生非。斯内普思考了几秒,仍旧不打算理睬。他很确信,调皮捣蛋的学生自讨没趣之后,会自然放弃,自己只需要忍耐过这个短暂的煎熬的过程就行了——

    十分钟后,敲门声仍旧没有停止。

    斯内普叹了口气,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身,用力把门打开。

    门外空无一人。

    正在迟疑的时候,斯内普看到地上有一张字条。

    【想看詹姆斯和莉莉亲嘴,就来打人柳哦~】

    一张棕黄色的硬卡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这样一行字,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墨水,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怪味。斯内普盯着这张字条,久久没有动弹,就这么僵直着身子站在门口,大脑短暂地停止了思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慢地把门关起来,不声不响地坐在桌边,将纸条放在火焰上烧了个干净。

    即使知道这是陷阱,他似乎除了跳进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有关于莉莉的一切,他都像疯了一般在乎。

    斯内普正在天人交战之际,布里奥妮却先一步看见了披着斗篷,匆匆往打人柳处走的彼得和西里斯。这两个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身影,遥遥地站在山坡上,在月光底下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并且他们似乎在嬉笑打闹,时不时凑在一起细语几句。布里奥妮抬头看了一眼,猜测到今日是满月,这两个伙伴大概是要去陪卢平的,却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到现在。

    自从卢平开始服用狼毒药剂之后,布里奥妮和他相处的时间缩短了很多。卢平不再需要月圆夜长久的陪伴,并且由于共同的秘密,他和伙伴们的关系更亲近了一步。所以,布里奥妮其实并不清楚这些捣蛋鬼们具体是怎么想的。

    她无心窥探几人的隐私,但她仍然鬼使神差地往两人那边走过去。

    还没等到她走过去,第三个身影就瞬息出现了。布里奥妮本以为是詹姆斯·波特,但飞扬的斯莱特林围巾与长发让她打消了这个猜测。布里奥妮定睛细看,发现竟是斯内普——

    他跟踪的水平并不高明,起码西里斯和彼得一定是心知肚明的。两人悄无声息地对视一眼,彼此的面孔上都露出得意洋洋,甚至西里斯偷偷笑出声了。“他上当了。”西里斯小声说。

    “我知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会上当的。”彼得重复着西里斯的看法,一边克制住自己往后张望的欲望。他一边往前跑着,一边又觉得斯内普可怜又可悲;明明是了不起的斯莱特林的出身,却没有一个优秀的家世,也不像自己这样拥有了一群家世显赫的朋友。彼得只觉得自己步步都是好棋,一边又对斯内普怜悯起来。为了不足为奇的骄傲、面子、自尊,而在学校里备受折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彼得心思百转千回,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倒在地上,又顺着坡骨碌碌滚了下去。

    西里斯连忙追了上去——但他的跑步速度远比不上彼得的翻滚速度,而魔杖此时也有些瞄不准了。西里斯在心里怒骂了一声,这么重要的时刻,彼得竟然会掉链子,说不定会破坏自己的计划。

    彼得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摔得鼻青脸肿不说,他的腿在路上扭了一下,此刻疼的厉害,继续走路大概是奢望了。这么想着,他费劲地爬起来,远远看到西里斯担忧的身影,心里好受了许多。一边宽慰自己,彼得一边又怨恨起了斯内普——要不是他这么烦人,自己也不至于为了捉弄他大半夜来这里,更不会摔这么一跤了。他内心怨怼极了,只觉得斯内普不识好歹,又顽强的过分了。

    作为调皮捣蛋的代表,西里斯多少会一些紧急治疗的魔咒。他拿着魔杖嘟嘟囔囔了一阵,彼得的腿立刻就不痛了,只不过走起路还是有些不适。西里斯一边拽着他,一边往后看一眼。“我们快点去打人柳吧,不要在这里耽搁了,斯内普马上会追上来。”

    “好。”

    彼得站起身,腿仍旧一瘸一拐。

    “算了,你变成阿尼马格斯,我把你放在口袋里。”西里斯说着,一边又往后看了一眼。在他的计划里,斯内普需要目睹他和彼得“顺利走进打人柳”,但却又不能让他看清自己是怎么进去的。时机在此时就显得相当重要了。

    这么想着,西里斯飞快地把彼得丢进口袋里,快步跑到打人柳下,轻车熟路地摁了节疤,一股脑儿地钻了进去。

    目睹了二人走进打人柳,斯内普心里闪过一丝惊疑。他从没听说过能制服打人柳的办法,也不知道西里斯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心底隐隐约约闪过一丝更深层的疑惑,但被此时的焦头烂额给压了下去。

    犹豫了短暂的几秒,他终于决定冲过去。

    斯内普的理智已经尽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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