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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口雌黄

    那人抱着她连滚几下,滚到了院墙边,趁着一点依稀的月光,手急哄哄地就要解她衣带。

    “你干什么?放开我!”

    王强根哪里听得进,他目露凶光,呼吸粗重,口里喷出浓浓的酒气,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胡乱摸索。

    云舒紧紧捂住领口,口中连连叫骂:“你个畜生!混蛋!你放开我!”王强根一听这话,更是来了劲儿,撮着嘴,寻到她脸上用力啃:“是,我是畜生,是混蛋。可你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婊子?妓/女?咱们俩搞到一起,不正是天生的绝配嘛!”

    云舒大嚎一声,伸出手在他脸上乱舞乱抓,王强根疼得停下手,摸了摸脸,脸上刮了出几道血印子。

    他气得喉咙咕咕做响,啪一下盖她个巴掌:“你个臭婊子!不识好歹!老子天天累死累活给你搬那个破木桶子,你居然拿点碎银子就想打发我?老子想的是那点破钱吗?啊?老子想的是你呀……”说着手又开始不安分,在她身上扒拉起来。

    云舒呜呜咽咽,涕泗横流,推拒着他的手,又踢又打,却把王强根激得更兴奋了。

    “小宝贝儿,等不及了不是?我知道,自打你了进府,公子碰都没碰过你。这么些时日,你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不急不急,哥哥这就让你爽!爽到死!”

    云舒一听,揪住他的胳膊,仰起头眼泪直往嘴里灌:“王强根,你快放开我!你清醒一点!我是爷的人,你怎么敢动我?你疯了吗?!”

    王强根被酒气熏晕了头,手还只是不停:“你少糊弄我,我都听绿漪姑娘说了,你在公子眼里连个屁都不是!今儿你跟了我,我保准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疼。来,快让哥疼一疼你……”说着,把她手紧紧按住,俯下身在她脸上啄。

    云舒拼命摆着头,两只手不停扭动,却怎么也挣不开。

    “你以前伺候那些男人还少嘛,不过是进了府里来,做了几天丫鬟,跟我这儿演什么贞洁烈女呢?”

    云舒咬牙曲起腿,膝盖朝他的命门重重一顶。他痛呼一声,身子微微一歪,脱了点力。云舒趁机空出手,扒拉着往出爬,还没挣扎几下腿又被人拽了回去。

    王强根朝她脸上啐一口:“个老母狗!看老子不干死你!”他骂骂咧咧地,一边开始解裤腰带。

    “啊!!救命啊!!救救我!”云舒大声痛哭,他冷着眼将腰带团一团,塞进她嘴里。

    “唔唔唔……”她挣扎着,月光下,泪水湿了一脸,五官被惊惧扭曲成绝望的样子。似美,似丑,脆弱得一碰就碎,更疯狂激发着他的兽/欲。

    黑漆漆的后院里,传来微弱的动静,一只小小的影子躲在水缸后,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玲丫头惶恐地望着缠绕在一起的两具躯体,心如擂鼓。她不清楚,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她只是直觉,爹爹在伤害云舒姐姐。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一扭头,打着飞脚冲出了后院。

    她在前院狂奔,漫无目的地跑着,也不知要去找谁,像只无头苍蝇,左顾右盼,使劲乱窜。她上了一条回廊,沿着长路奔跑,一个转弯间,头咚一下撞上一个人。

    “哎呦!”绿漪惊叫一声,被撞翻在地,提灯也被打落。玲丫头见冲撞了人,吓傻了,登时僵在原地。

    她望着面前站着的主子,身旁还跟着两个漂亮姐姐。

    朱墨赶紧上前,将绿漪搀起。她拍了拍屁股,一把将玲丫头揪过来:“哪儿来的野丫头?在府里头乱跑什么呢?”借着微弱的烛火,钟奕看清了她的脸:“玲丫头?你怎么在这儿?”这丫头胆小又守规矩得很,无端端的怎么会跑来前院?

    “哦,这是杨金花的女儿。”朱墨也认出来了。绿漪蛾眉倒竖,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个没规矩的,这前院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乱蹿的地儿?”

    玲丫头双目惊恐,瑟瑟发抖地连退几步,几乎快要哭出来。

    钟奕抬了抬手,示意绿漪打住,上前几步俯下身:“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出什么事了?”

    “是……是……云舒姐姐……我爹……我爹他……他们……”她颤抖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钟奕听着一僵,唰地起身,抓过她的手臂:“快!带路!”

    后院的角落里,响起悉悉索索的缠打声。

    云舒脱了力,手一瘫,几乎放弃了挣扎。她眼神木木的,望着天上的月亮。

    算了吧,不如就这样,自己反正不是个清白身,多睡一个少睡一个,有什么所谓?但很快的,她又为自己冒出的这种想法而自我唾弃。再一想,她已经开始琢磨,要用哪种死法比较轻松……

    王强根见忽然没了阻力,心下大喜,伸出手,开始扒她的裤子……

    下半身忽然一凉,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蹬”一声,身上突然一轻,王强根哎呦着滚落到一边,她睁开眼,眼前盖下来一件衣袍,清爽的皂荚气味笼罩着她。她心里哀叹一声,瞬间释然,轻合上眼,任泪水汹涌。

    “公……公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那是一时糊涂啊!”王强根吓得瞬间清醒,跪在地上对着脸猛扇,又挺起腰,朝云舒一指:“是她!都是她勾引的我!是她先来勾引的我……是她……否则……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公子您的人啊!公子!我真的知错了!”他哀嚎着,挤不出一滴眼泪来,却把自己扇得更狠了。

    钟奕不去理会,抬脚朝他胸口又是一个猛踹。他被踹翻在地,再不敢爬起,只趴在地上呼天抢地忏悔:“我冤枉啊……都是她勾引的我……”

    云舒一把扯下嘴里的布团,支起身怒笑道:“我呸!我勾引你?王强根,就你这种货色,倒贴给我钱老娘都不愿意睡!”

    绿漪听她这话,惊得瞪大眼,手指过去急吼吼道:“柳云舒!你个不知廉耻的贱货!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公子好心好意把你赎回来,可你呢?你都干了什么?在府里还搞些不三不四的事儿,专给公子蒙羞!不愧是窑子里出来的……”

    “绿漪!”钟奕厉声喝止,她吓得立刻噤声,瘪着嘴、含着泪,愤愤望着他。

    钟奕冷着脸,蹲下身去,将云舒身上的衣袍又拢了拢。

    云舒看着他,他嘴紧抿成一条线,眼神晦暗,连月光都照不透。

    “若真是她自愿,那云舒姑娘脸上怎会肿起?而你脸上的几道血痕,又是怎么回事?”一旁的朱墨忽然开口,厉声质问。

    王强根正欲辩解,绿漪却抢白:“这些都是行事的一种乐趣,你懂什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猛然噤声,对上钟奕冷冽的目光,扁扁嘴,哭诉着:“公子!她都干出了这么丢人的事,你还护着她?王强根的话你不信,那小孩子总不会撒谎吧?”说着将躲在阴影里的玲丫头拽出来。小姑娘吓得直哭喊,却还是被绿漪拎着衣领,硬生生拖过来。

    “快!说!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刚刚究竟怎么回事?!”

    “呜呜呜……”

    “你快说呀!”绿漪又把她重重一推,众人都望过来,月光下,玲丫头蜡黄的小脸苍白凄寒,整个人惊恐地颤抖着。

    半晌,她深深低下头,抬起手,指向云舒:“是……是……她……都是她……”说着,似乎连舌头都抖了起来。

    “她怎么了?说啊!”绿漪大吼一声。

    “她……她先……她脱了衣服……”

    众人俱是一惊。钟奕略皱了皱眉,脸色起了犹疑。

    云舒抬起头,眼神冷烈烈朝玲丫头射去,却只能看到一个深深低着的小脑袋。

    王强根见势,立刻又是一声哀嚎,朝地上不停磕头:“公子!公子!您都听见了,孩子她不会说谎的啊!您一定要还我一个公道!我……我真的是被勾引的,才会一时糊涂啊!”

    绿漪嘴一抿,解气地恨笑:“公子,您都听到了吧?看看这个□□干的好事!”

    “朱墨,掌嘴。”钟奕冷冷道。

    “是。”朱墨应一声,挥起手啪啪甩两下,力度竟是前所未有的重。绿漪被甩懵了,扶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公子……”

    钟奕不去理她,手抚上云舒的背,就要抱她走。

    云舒推开他的手,竟是哼笑起来:“呵,呵呵呵……”她笑得咳嗽,身子微微抖着,月光铺了她一脸,有种圣洁的冷。

    钟奕愣住了,放开手望着她,不再动作。

    她笑着笑着,曲起身,在众人的注目下,一件一件捡拾起地上被剥落的衣裤。她一边捡一边笑,那声音竟是笑出了娇媚,笑出了快感。

    “呵呵呵,呵呵……”她怀抱着衣服,晃悠悠站起身,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踏着月光,一步一步,走了去。

    云舒回了揽月居,小玉儿见她这模样吓了一跳。

    “姑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摇摇头,面容冷肃:“给我打点水来,我去洗个澡。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今晚就走。”

    “走……走哪儿去?”小玉儿懵了。

    “先找个客栈歇几天,往后我们再看看赁屋。”

    “姑娘……到底怎么了?”小玉儿不明白,但看姑娘这样子,心里有了些不好的猜测。她害怕。

    云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你要是想留你就留,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我自己走。”

    “好好好,我们走,反正姑娘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小玉儿连连哄道,也不敢再问什么,转头去浴室给她打热水。

    云舒泡在热水里,闭上眼,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幕幕,和往事重重叠叠,交织闪现。一双又一双手拥过来,将她扒了个干净,它们扭着她的四肢,卸掉她的胳膊,拆掉她的大腿,拧下她的头颅……

    她把它们拼拼凑凑,用一个残破的躯壳支撑着最后一缕魂灵。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她每天抱着这具躯壳,缝缝补补,想总有一天能拼出一个完整的自己。可是现在,却被一棍子狠狠打散……

    一股浊气堵在了胸口,她仰起头、张开嘴,拼命吸气,嗓子发出暗哑的抽气声。

    她还想活着,她不服气。

    云舒梳洗干净,简单盘个头,换上一身素白衣裳,打起帘子走入房间:“小玉儿,你收快点,我们最好今晚就……”

    抬头见着来人,她钉在了原地。

    他正坐在桌边,神情萧索,拧着眉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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