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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太平众人谋大计 乱盛世少年逞威风

    一个早晨,青州城烧了五间粮铺,所幸时间早,虽然铺子和里边的东西毁了,并没有伤到人。

    五家人垂头丧气,救下火后,前后脚来总督署报案。左丘公一宿没睡,平白的看了几场火,脸色更黑了,一扫往日的风趣,让手下人把案子记下,倒背着双手去找周永叔。

    秋信回了将军府,叫来季凯、程光,让他们带人去五间铺子仔细查找,看是否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又把早晨遇到的人说与他二人听,让他们留意。因郑成正在查找斗鸡林偷袭叶清平的凶手,秋信便命苏流灿带一队斗鸡卫在青州城巡视,务必保证不能再出闪失;一面又派人去找陆长奇。

    如今的青州卫俨然成了万福宫的禁卫军,对城里的治安可以说是不管不顾。而陆长奇本人也以总督大人的安危为首要任务,忘了他还有一个大将军的上司。

    不多时,将士回来了,禀报道:“陆指挥使昨天随着总督大人出巡去了,说要十来天的时间才能回来。”

    秋信听了,心里疑道,这个时候出巡,做什么去?

    正想着,周永叔、左丘公、丰长离来了,三个人如用了同一张脸,冷的犹如凛冬已至。三人也不啰嗦,将来意说了,秋信早已料到,换了一身衣裳,随着他们一同前往渺渺山。

    叶清平今天颇为闲淡,搂着小翟在桌前画画。他画工精巧,下笔刁钻,画了两只丑陋的斗鸡在台上缠斗,心思又活络,两只鸡头上隐隐呈现出两张小丑的脸,引得孩子咯咯的笑。

    陆小重陪着周、秋、左丘、丰四人走进来,隔着一道隔断,几人扫见孩子,颇为奇怪,尤其是周永叔,狐疑的看了一眼陆小重。

    陆小重低声道:“护卫长在外边捡的,说是没人照看,这两天和岛主玩的很欢快。”

    四人了然,信步走了过去。

    叶清平见他们一起来了,笑了,道:“这么齐,准是有什么好事。”

    四人坐了,陆小重让人捧上茶,又把小翟带走。

    周永叔先开口了:“今天一早城里着了五把火,烧了五间粮铺,分属五家,没有金家的。这是一件。第二件,岛主让库里垫付一百八十万两白银,我和手下算了算,钱虽有,却不好置换;斗鸡卫从金府里抄出现银五千两,其他金银玉器折变折变,倒也值几万两。另外,他家在各处的茶园、粮田、别院堵上这些钱的窟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难在一个‘急’字,还有就是谁有这么多钱接这么大的产业。第三件,马上就过年了,手头的几件事没有着落,人心不稳。所以我们四人来请岛主一个示下。”

    叶清平调皮的吹了一下墨渍,将画放到一边,笑道:“我随口胡诌几句,若有理,大人们就听听;若无理,只当我身体好,练练气。第一件金家,找一处宅子,将她们母子关押起来,配两个婆子一个小厮服侍。他们各处的产业,三个月内理清;各处的伙计,有愿意留下的,继续在各店铺生计,我给他们找一个新的东家。待一切都理清了,是将她们母子留在岛上还是驱逐出去,再说。”

    闻言,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周永叔道:“岛主此计可行。”

    叶清平颔首,接着道:“关于他家欠各处的银子,总督署都垫付确实难为了大人,我想这样,把他各处的别院先折变出去,我们就取他一半的价钱,别院折变了,各处的铺子也折变,也取个半价。这些债主都可以参与,他们本来就是买卖人,理起来也顺当些。这些都处理掉,不够的总督署替他们垫上,用收回的粮田和茶园来抵。”

    周永叔嗤一声笑了。另外三人也是笑而不语。

    叶清平看了一眼秋信,道:“至于五把火,左丘大人该怎样处理便怎样处理,良民财产不容侵犯。光天化日,这是对青州卫的挑衅。不过这些日子据我观察,设置青州卫着实不妥,说是给大将军分忧,实则被它束手束脚。我的意思,裁撤青州卫,将现有人员编入斗鸡卫。大将军,你意下如何?”

    秋信没想到他如此果断,一时倒不好回了。

    周永叔也大出所料,看了一眼左丘公、丰长离,二人也是愕然,于是道:“岛主,青州卫由总督和大将军共同执掌,裁撤事大,恐怕还要听听总督的意思。”

    叶清平嗯了一声,喃喃道:“这倒是我鲁莽了,总督大人事关全岛福祉,这样吧,渺渺山驻守着六百名将士,总督身边留下四百人,其他人编入斗鸡卫。”

    他这话没有问众人的意思,就是拍板了。秋信看了一眼周永叔,周永叔颔首。

    秋信对叶清平道:“秋信领命。”

    叶清平道:“大将军,这些事都落到你头上,担子是重了点,我看你身边人都好,就是身手好的少了些。这样,我把哥哥借给你,让他帮你带几个高手出来,不说比上他吧,起码你遇险的时候有个可用的人。”

    这话说的,让秋信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的弟弟反而还要去跟他借?不过也无可奈何,他不开口,秋原还真是离不了扶光园。其他三个人看好戏般的看着,进门时还板着的脸终于眉目舒展开来。

    顿了顿,左丘公问:“岛主,关于季金堂刺杀金满楼一案,有些细节尚未查清,总督大人和金师爷因要害关系回避,不便发表意见,在下以为,不妨暂时将他关押在大牢,待事实查清后再行裁夺。”

    叶清平回答的很干脆:“好。”话锋一转又道:“周大人,总督大人、金师爷也不方便处理金家的事,所以我来出面处理。关于他财产折变的事,由大人牵头,需要各部配合的正好大伙都在,如年前能了结自然最好。”

    周永叔道:“岛主放心,我四人一定不辱使命。”

    叶清平又对秋信道:“今天是五个铺子,明天还不知是什么,将军的斗鸡卫也要历练起来了。”

    秋信明白,这只是个开始,更难缠的还在后头。

    又闲聊了一会儿,周永叔、秋信要去看看叶宝宝,左丘公、丰长离自然也要去看。叶清平没想到这么个小纨绔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索性道:“他伤已好了,唠叨着下山,正好几位大人过来,顺便带他走吧。”

    周永叔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快,也不多言,笑道:“好。”

    陆小重陪着四人去了望流川,还未进屋,里面就传出一阵欢笑。几人信步走进去,只见叶宝宝一身单衣,坐在床上手舞足蹈的讲着故事,小翟坐在一边放声大笑。

    几人过去看了看叶宝宝的伤势,果然好了很多。

    叶宝宝吵吵道:“你们怎么都来了,回去跟我娘说,我不走了,在这儿住一年,学好功夫再回去,别让她惦记我。”

    几人听他话说的明白,果然是好了。

    周永叔调头去看小翟,只觉得这孩子虎头虎脑,神态安然,不像个小门小户的人家教出来的,于是走过去问:“叫什么,家里大人做什么的?”

    孩子一脸乖巧,道:“我叫小翟,只有一个爷爷,他去南边了,秋原哥哥担心我没人照看,把我抱回来了。”

    其他人还没说话,叶宝宝笑道:“小翟,一听就是胡诌的。你总有个姓吧,姓翟就该有个名吧?难不成姓小叫翟?”说完,呵呵又笑。

    小孩并不争辩,只一语:“爷爷要叫就叫呗。”

    嘱咐了叶宝宝几句,四人下山去了。

    回到城里,刚进康宁街,远远看见街上人群聚集,几间商铺门窗破败,似刚刚发生过一场打斗。一路走过去,同道中人酒楼又遭横祸,而同在一条街上的晚云楼却安然无恙。

    人们见四位大员一起来了,忙聚拢过来。

    秋信问:“怎么回事?”

    同道中人的一个伙计出来答道:“大将军,刚才有一伙人,拿着家伙在酒楼门前一通砸,砸了就跑。其他几家也是一样的情况。我们老板带着人去追了。刚才季参将路过,我们把情况和他说了。他也带着人去追了。”

    左丘公问:“可看清他们的容貌?”

    众人七嘴八舌,总体说来,这伙人个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手里持着铁棍,蒙着脸,目标明确,砸了店铺就走。

    秋信让被砸的几家铺子报报毁损情况,几家人都道:“砸了门窗,没伤到人。”

    周永叔道:“大伙先回去吧,若想起什么随时去总督署报告。”

    众人三三两两的走了。

    正好云涛带人回来,见了秋信忙跑了过来。

    秋信问:“可追到人了?”

    云涛听他这样问,知道他已经了解事情经过,道:“人是没追到,但他们报了个名字,说他们的头头叫‘药泽’。”

    “什么?”周永叔、秋信、左丘公、丰长离同时问。

    云涛吓了一跳,又报了一遍名字。

    周永叔、秋信、左丘公、丰长离都不说话了。

    云涛眨了眨眼,看四人面色凝重,吞吞吐吐的道:“将军,我们回来的时候,听人说正在建着的龙王庙也被人砸了。”

    秋信从沉思中反应过来,一下子怒火中烧,抛下几人冲花间街走去。云涛忙追了上去。

    龙王庙已建得有模有样,经此一役,不说前功尽弃也要大修一番。想到叶景成的尸体曾在这里放了十年,秋信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如果叶景仁还活着,怕是要大开杀戒了。如今自己接过了他的刀,却没勇气去斩妖除魔,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把云涛吓了一跳。

    秋信直到晚间才回到将军府,季凯已经回来了。他收到的消息和云涛说的一样,带头闹事的是一个叫药泽的少年。

    秋信搓了搓脸,季凯知道为什么,宽慰道:“将军不必忧心,说不定是同名同姓。”

    秋信摇摇头,一股不祥的预感填满了脑袋。他头痛欲裂,理理思绪,对季凯道:“立马抓人,把青州城围了,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找出来。”说完,站起身去拿飞天雀。

    秋信亲自出马,季凯、程光调来两千人,兵分十路在青州城抓人。一时间,城里的百姓人心惶惶,不知出了什么事。有人探头探脑出来查看,有人则躲在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秋信带人在城里找了两天,没有找到药泽。于是命斗鸡卫轮换,兵分十路,一天找不到一天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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