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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人苦劝恼人妇 青州城突发莫名火

    秋原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千头万绪跃然脸上。秋信只扫了一眼,便知他心里有事,懒懒的说了句:“爹念叨你,过去看看吧。”

    秋原抽回思绪,笑道:“不急,有事问你。”

    秋信笑着看他,让他说下去。秋原也不啰嗦,把在落破斋的见闻说了,末了道:“这个人一定在扶光园待过,可惜没见到真佛,只带回个九岁的小孩儿。他嘴巴紧,什么也不肯说。问了当地的人,都说他为人古怪,从不与人来往。”

    秋信哦了一声,心想,落破斋?当时叶心说这名字时他就隐隐觉得似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秋原接着道:“金文哲看似无意找到那里,我倒觉得他之前应该去过。我们因为找郑成,跟着苍鹰一路追过去,他才躲开。后来季凯带人出去寻人,他大概以为我们走了,才放心的返回去。”

    秋信喃喃道:“有道理。”然后话锋一转道:“不用担心,既然岛主知道了,一定能查出他的身份。”又道:“如今多事之秋,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你还是赶紧去看看爹,然后快返回扶光园,以免你主子遭人暗算。”

    秋原觉得言之有理,刚要抽身出去,突然想起南见,转头道:“你画的剑谱让人恼头,有空去给人讲讲。”说毕,去后院看秋万年了。

    秋信站着兀自发呆。最近乱糟糟的,说起来,也没多少日子没见南见,却像隔了几个春秋。若不是别人提起,险些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秋信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里懊恼至极。

    方崖走进来通报:“将军,左丘大人来了。”

    秋信道:“快请。”

    说话间左丘公已走了进来,笑呵呵的冲秋信拱拱手,道:“大将军好,多日不见,越发精神了。”

    秋信请他上座。

    这还是左丘公被从斗鸡林解救出来后两人第一次会面。他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不但没怪罪李玉香,还亲自去了趟李府,给李玉香赔礼道歉。又关切的问叶宝宝伤势如何,听说被岛主接过去了,心里才宽慰些。

    二人坐着喝了会儿茶,聊了些近日的新闻,左丘公话锋一转,道:“将军啊,季将军的事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吴将军、章将军、曲将军都来了,埋怨我有眼无珠,错抓了好人;金家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死了的不肯下葬,活着的疯的疯、闹的闹,不是去总督署就是去扶光园,一天天的比唱戏的还热闹。再这么下去,恐怕有人就要造反了。将军,我的小见识,此事不宜再拖。你老人家能谋善断,这事如何处理啊?”

    秋信知道他说的有理,此事确实不宜再拖,而且以今天秋原带过来的文书看,叶清平已经做出了抉择。于是伸手将文书交给左丘公,道:“大人来的巧,岛主刚派人送来的。”

    左丘公接在手中,打开一看,双眼放光,而后又暗淡下来,叹了一声,道:“可惜金满楼要强了一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了。可悲可叹啊!不过话说回来,过犹不及,枪打出头鸟,他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啰嗦两句,转头对秋信道:“咱们这位岛主真是英明果决,不亚于少岛主当年的风采。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如此下去,成就怕是要远超当年的子由岛主。”

    二人正说着,突然一阵女人的哭声由远及近传进来。秋信刚要起身查看,金夫人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跑进来,倏地扑到他腿上,哭道:“大将军救命!民妇没有活路了呀!”

    说话间,苏流灿带着几名将士跑进来,见状,忙道:“将军恕罪,卑职办事不利,让她跑出来了。”说完,冲将士们一挥手,众人便要去拉金夫人。

    秋信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动。然后对金夫人道:“夫人,你先起来。”

    金夫人脑袋埋在他腿上,抽噎道:“大将军,民妇冤枉啊,民妇冤枉!”

    左丘公坐在一边,探着头道:“金夫人,起来说话,你这样成何体统啊?”

    金夫人猛的抬起头,见是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跪在地上,摇着他的双腿道:“左丘大人,清天大老爷,民妇要告郑成仗势欺人,侮辱我相公尸身,强抢我金家财物,打杀我阖族老小。”说着,指着苏流灿道:“还有他,光天化日带人封我门户,没天理啦,没天理啦!他们一个个穿着官服,人模狗样,做出事来比土匪强盗还可恶!求大人明鉴,为民妇伸冤啊!”说完,头埋在他腿上放声大哭。

    左丘公最受不了女人哭,又被她搂着双腿,拘谨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秋信见状,抬手示意众将退下,只留下苏流灿一边伺候。

    金夫人鼻涕一把泪一把,一扫往日的风采,时而明白时而糊涂,疯疯癫癫,诉了一通委屈,骂了一通郑成,抱怨金满楼死的不明不白,留下她们孤儿寡母无人做主,絮絮叨叨时断时续,说了整整三个时辰。

    秋信和左丘公你一言我一语,一边哄劝一边耐着性子听她说。

    苏流灿站在一边,只觉得两腿酸疼,暗暗佩服秋信和左丘公性子真好。

    时至亥时,金夫人睡着了,这场闹剧才算结束。秋信和左丘公对视一眼,叹了一声,对苏流灿道:“走吧,一起去看看。”说着,二人起身,苏流灿喊来两名将士,让他们把金夫人抬上马车,一起向金府驶去。

    今时今日的金府衰败寂寥,从外观来看,好像只是一场恶斗毁坏些窗子墙壁,留下些斑斑血渍。但众人都明白,修不好了。想着金满楼当日是何等的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让人唏嘘。又或者说,从他在这个岛上得到第一笔财富起,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秋信让丫头婆子将金夫人安置好,又命苏流灿带一队斗鸡卫驻守在此,将所有财物清点造册,上报岛主。

    秋信和左丘公逗留半晌,溜溜达达的走出金府。时间已到了子时,两人心事重重,毫无困意,合计一番,索性去周永叔府里坐坐。

    周永叔白天收到叶清平的文书,连夜计算着何处去淘换这笔银子。正筹谋着,管家带着秋信和左丘公来了。周永叔起身笑道:“怎么都没睡?”

    左丘公呵呵两声:“大人不睡,我们不敢呐。”

    周永叔招呼二人坐下,让人捧上茶,把叶清平的意思说给二人。

    左丘公道:“我们刚去过金府,看样子银子确实没剩多少,怕是早留了后手。这么一大笔银子,费脑子啊。”

    秋信把叶清平对金府的处置说与周永叔。周永叔倒不奇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驱逐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但对金家来说恐怕不会这么想,毕竟这些年的心血在这里。又想到金叔敖,心里不免可惜。

    左丘公看周永叔不说话,问:“周大人,你最懂岛主,以你看,这事可有缓和的余地?”

    周永叔明白他的意思,道:“金家赖账不还,让上百人聚在青州城两月之久;放任店铺伙计去总督署闹事,出言不逊,妖言惑众;金满楼停灵两月不发丧,以尸讹诈,逼迫总督署交出真凶;行刺郑成;挑唆青州卫和斗鸡卫内斗。这桩桩件件,哪一件都不是驱逐出岛就能了结的。斗鸡岛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个家族因为死了个人闹出过这么大动静。此风不可长。这件事,我以为,岛主处罚的还是太轻了。”

    秋信和左丘公对视一眼,秋信问:“以大人来看,如何处理呢?”

    周永叔叹了一声,道:“金家小头买卖米面粮油,这些日子关了不少铺子,好在城里百姓良善,没有跟着一起起哄,我已让人从黄州调了两批粮食过来,应该能应付一段时间。除了金家欠的钱,这些铺子要赶紧开门,以免有心人算计。”

    二人听了,觉得言之有理。

    周永叔接着道:“现在虽不知他们的银子放在何处,但六州之内皆有他们的铺子,有些铺面是租的,有些是他们自己的产业,加上各处的茶园、粮田、别院,要细算起来,没有一年的时间怕是算不清楚。所以我以为,先一步一步的来,第一步,把关了的铺子先打开,不要引发一场人为的饥荒;第二步,把欠款还了,让各家回去安心度日,还青州城一片清静;第三步,把金家在各处的产业拢一拢,能够变卖的偿还总督署垫款,其余的上报岛主处置。”

    秋信和左丘公连连点头。

    “至于金家母子……”周永叔喃喃道:“我以为,只要她们安分守己,岛主未必一定要驱逐她们离开。”

    左丘公道:“大人想的周到呀,关于金满楼的尸体,金家一定要等着处死真凶再办丧事。我以为,是不是可以让叔敖劝劝,再僵持下去,怕是岛主也很难做。”

    周永叔憨厚的笑了,道:“金夫人太小看岛主了。”然后话锋一转,道:“让叔敖劝不如总督开口,我看此事再拖下去只会乱中添乱。两位若是没意见,明天一早咱们去总督署,一起和总督商议商议如何?”

    二人道:“好。”

    离了周府,天光微明,秋信和左丘公却困意上涌,正商量着是去哪个馆子喝点小酒提提神还是回家补个小觉,突然迎面跑过来几个人,撞了秋信一下,从两人中间穿过去了。

    秋信狐疑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还未看清,左丘公大喊一声:“秋将军,你看前边,是不是着火了?”

    秋信调头一看,果真,前方的天空升起一团团黑烟。二人忙跑了过去。穿过两条巷子,来到失火的地方,正是平安街上的五谷粮铺。左丘公大喝一声:“失火了,来人救火啊!”

    秋信把他拉到路边,找了一个更夫,让他赶紧把附近的人喊起来,又到处去找水源。

    时至卯时,人们陆陆续续起床了,听到更夫的锣声不似往日的平缓,又听人喊“失火了”,忙都赶过来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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