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虐心竹马7

    不一会儿,顾一便拎着食盒阔步走来。不出所料,食盒里也是桂花糕。

    季行简提了提绣着几片祥云的广袖,伸手接过食盒,站在阿念身前,嘴角微扬。

    “你我是因桂花糕而结识,我也知晓你近日爱吃这些糕点,本想着前几日你赠我桂花糕,今日我便也准备桂花糕,权当还了礼。”他无奈的笑了笑,又对杨辞说:“谁曾想杨小将军也为滟滟备了吃食。”

    杨辞满脸惊讶与不满:滟滟送给季行简桂花糕?

    且不说滟滟是如何与这位大人相识的,就单论滟滟与他之间奇妙的氛围都让杨辞觉得碍眼。

    他“噔噔噔”地小跑,故意挤在阿念与季行简中间。

    “滟滟。”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啊?”

    杨辞看到阿念小口微张,他迅速地拿起糕点就送到了阿念的口中,阿念顿感口中香味浓郁,下意识的咬了一口。

    此情此景下,他还不忘回头扬了扬下巴,用得意的眼神看着季行简。

    阿念察觉到他那莫名的小心思,心中暗自发笑。

    “子息怎能如此?”她故意暗示杨辞这种行为不合乎礼仪,以此表现出,她很在乎季行简对他二人亲密行为的看法。

    或许杨辞心宽,也可能真的是孩子还小,根本不明白这种微妙的暗示。

    他毫不在意的笑着,语气有些欠打:“又不是第一次喂你了,再说了,儿时我们还睡过一张床呢。”

    阿念故意瞪大了眼睛,立刻用手捂住杨辞的嘴巴,怎奈她反应速度赶不上杨辞嘴巴的速度,就这样让他把这种登不上台面的话给说了出来。

    羞得她小嘴一抿,匆匆忙忙地向季行简作了揖就快步朝府内,全然不顾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

    “欸?”杨辞嘴巴一抿,不解的挠了挠头,向江府门口跑了几步,像似想到什么,又转过头看着季行简仰起了下巴,得意的像下了蛋的母鸡,想让别人都知道他的胜利,让看到他这种样子的季行简有些哭笑不得。

    杨辞也没那个心情去想季行简笑什么,心里只在焦急的想要进江府里找江流婉。

    季行简看着杨辞跑远的背影,心里不禁感慨,江小姐是个妙人,他真是得到一个绝佳的合作伙伴。

    “你可真会装,不管是在季行简面前还是在杨辞面前,你娇羞的神态装得太像了吧。”

    这边阿念刚回到府中坐下,唠唠叨叨的系统就说出了让她无语的话来。她礼貌的回01号系统句 “谢谢”,表达无语。

    “滟滟!”杨辞风风火火的赶来,笑容明媚又自信,“千万别忘了明日的祈神会!”

    “嗯,时候也不早了子息快些回家吧,别让杨伯父担心。”

    杨辞开心地点着头,又要风风火火的往外跑。

    “慢点别毛毛躁躁的。”

    温柔的声音从杨辞背后传来,他一时间没留神,被石板绊了一下,脚步明显有点踉跄,这让他回头朝阿念尴尬的笑笑,装作沉稳的迈着步伐向前面走去,朝气的气质中透漏出几分憨气。

    “还蛮可爱的。”阿念再一次在心里暗自发笑,她很喜欢这个永远有朝气的少年郎,只是不知以后的路她是否还能保持这种充满朝气的神态走下去了。

    日月交替又一日,祈神节降落到了这个繁华又破落的首都。一大早就能听到家家户户的鞭炮声,看到准时跪拜在门前喊着“圣帝降临,天下福泽”的百姓官员们。阿念便是众人中的一员,她心底一阵冷笑,不仅早上要跪拜,晚上每家每户还要上交不少的钱财,晚上的百鬼夜行看似热闹无比,其实每年也都有很多官差打死缴不上节日税的百姓,甚至清廉无积蓄的官员也要遭殃。

    这样想来,江家虽然算不上家底雄厚,但也小有富贵,毕竟家中几代做官,还是有一定的积蓄的。

    今早她按照计划给季行简写了信,希望他可以给她写“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信件,装作他们心意互通的证据。

    关键是她答应了杨辞一起去祈神会,这正是个好时机,但依照杨辞的性子,他可能想吃完午食就早早赶来,因为早上各家各户是要到庙里和自家宗祠祈祷祭拜的,所以祈神会真正热闹的是在黄昏和晚上。

    现在已经临近中午,杨辞想出来找她肯定不容易,毕竟还有杨幕这个关卡过不去。真的对不住了杨小将军,为了虐心值,她也是没有办法,等她抓到把她弄到这个地方的始作俑者,她会帮他出气的。

    杨府里,杨辞还在为怎么大大方方的带江流婉出去玩而发愁。他父亲这边把他看得很紧,他得想个办法赶紧溜出去,别让滟滟等着急了。

    晌午日头正盛,但因为是三四月杏花盛开的季节,给祈神会这原本腐朽糜烂的节日镀上了一层暖和温柔的假象。

    阿念因为担心杨辞早早地找来,已书信一封送到季行简处,邀他于茶楼一聚,季行简虽疑惑江流婉为何这么早就开始演这种情投意合的戏码,但也没什么异议,反正早演晚演都没什么差别,说不定正中胡帝和奸诈祭司的下怀,以为他迫不及待会见美人。

    正午过后的祈神会委实没什么有趣的事,阿念与季行简就这样喝茶聊天,在茶楼待了近两个时辰,说是喝茶聊天其实也没怎么喝茶,说的话就更少了,但两人都不觉得尴尬,各干各的事情。阿念在一旁读些有意思的话本,季行简在一旁处理公务。

    一开始她说要读话本的时候,季行简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以文才著称的江家小姐,也爱读些流行于瓦肆之物,问之缘由,阿念却说:“诗词歌赋是雅物,但瓦肆并不是俗物。诗词歌赋之意多见于作者本人对人生的感悟,话本也是如此,不过它们以更简洁的语句,让未读过书的百姓们也能读懂它之喜之悲,我认为是幸事。”

    这不得不让季行简再次感叹,江流婉和他真的很像。

    日头西斜,此时季行简已经与阿念坐在船上游湖。杨辞在漫无目的找阿念的时候,心头一跳,回头正看到阿念扶着季行简的手,有说有笑下船的景象。

    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想做出一个笑的表情同阿念打招呼的时候,嘴角怎么也上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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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辞好不容易跑出了府,任由杨幕如何骂他也没有回头,杨幕似乎是放弃般也没有找家丁侍卫阻拦他,杨辞就这么轻松地离开了杨府,他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松,不禁加快了脚步赶去找阿念。

    在客堂已经喝了几杯茶的杨辞并没有等到阿念,他往门外瞅了又瞅,似乎有些着急,连忙找了子衿又问了一遍阿念去办什么事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子衿却只是摇摇头,也一副担心地说她也不知,只知道,晌午小姐用食之后,一人坐着马车出门了,并未交代去了哪里,她也以为小姐会很快回来,没想到竟还未归来。

    一会后,杨辞的确也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往屋外走去。子衿却急忙手捧着一张信笺走来。按理说信笺这种东西她不应该乱拿,但是她才想起小姐临走时,似乎嘱咐了她一句,“桌上的纸可动,但不能言明”。她当时也不明白小姐的意思,还以为是让她收拾书桌,但奇怪的是,小姐从来不让她收拾书桌的,现在想来可能是要拿给杨小将军的东西,但不能告诉他是小姐留给他的。

    杨辞以为是阿念给他留的话,打开一看,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纸上俨然写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字迹他从未见过,问了子衿一番,她只是摇了摇头。他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烦躁,手指也紧紧地扣住衣角,将信笺揣到怀里就飞一般地离开了。

    再见阿念便是眼前的这一幕,他有些慌乱地躲在人群里,生怕他在意的滟滟发现他,到那时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她。

    是该露出他那标志性的虎牙,装出一副笑脸,带上一副调侃的语气说:“滟滟出来玩竟然不拉着我一起。”

    还是生气地拽过滟滟的手,质问那个在他印象中从不食言的滟滟:“为何不把我们约定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没有勇气去说出口,甚至怕打破滟滟与季行简的这种奇妙氛围,徒留自己难堪地留在此地。

    杨辞就这么不近不远地跟着阿念与季行简二人,每每看到滟滟与季行简亲密的举止,心里就像针扎似的阵阵发痛,他真的是想不明白,滟滟明明和他约定一起出游,又怎会出尔反尔。自己明明看到滟滟与当朝宰相同游,此刻应该安心回府,待晚上滟滟回江家时再问个明白就是,怎会又舍不得走,在这里徒徒为自己增添烦恼。

    走吧!

    杨辞的心里这么想着,可就是迈不开腿,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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