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1

    两人大惊,谢云络稳住赵衔让他别慌,然后带着夏南鸢一同去了赵府。

    赵府里的医师丫鬟此刻都忙成一团,赵丞相站在府邸的大门前,一看自家儿子将谢云络夫妇都给带来,立刻就没了好脸色。

    “逆瘴,出去这么久就是为了干这些,你祖父都快病危,你还不知道去他床前守着吗?”

    夏南鸢总觉得赵丞相似乎并不喜欢她同夫君来,果然,赵丞相训斥完赵衔后,转而就同谢云络道:“谢世子昨日大婚,正逢喜事,实在不宜沾染家父病气,还是带着夫人快些回去吧。”

    “爹,圆子的医术很厉害,孩儿亲眼看到,您就让她给祖父诊治一下吧!”

    “你给我住口!”

    赵衔阻拦,却被赵丞相狠狠教训,谢云络出声,朝赵丞相行了一礼道:“丞相,此番阿圆前来,也是奉太妃娘娘的令,无论您作何想法,还是先让阿圆为太傅诊治一番再议。”

    赵丞相担心的自然不是夏南鸢,他目光阴鸷,看着谢云络,沉思一番道:“既是太妃之令,那便有劳谢七夫人了。”

    夏南鸢点头,垂眸同丫鬟进去。

    赵丞相抬眼看向谢云络,径自走向他道:“老夫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如今,赵家全府上下只想过清静的日子。别以为跟了太妃,你就有免死金牌了。”

    “夫君。”

    赵丞相话才说至一半,夏南鸢便从赵太傅的房里走出来。

    赵丞相当即停下,谢云络起身,上前同她温和一笑,“赵太傅怎么样了?”

    夏南鸢犹豫了许久,有些迟疑道:“早前,萧医师已经给他开过了药,然而赵老太傅却一心求死,根本就没喝药。”

    “你说什么?这怎么会。”

    赵丞相有些紧张,立马上前,而夏南鸢却依旧实话实说道:

    “是真的。我一进去就看过老太傅床前那盆君子兰,他平时要喝的药全部都倒进君子兰里,以至于花的根部都烧烂。如今老太傅病发,不是不能治,而是他肯不肯治,这得全靠他配合。”

    赵丞相一听就慌了,连忙冲进房去。

    谢云络也带着夏南鸢随后跟上,却见病榻前,赵丞相跪倒在赵老太傅身边,一边问他为什么?一边又恳请他爹继续治疗。

    赵老太傅此刻已经被病痛折磨的脸色蜡黄,憔悴不堪,一双苍老的眼睛空洞而暗淡,却在见到赵丞相时,握着他儿子的手,语气疲惫且无奈地道:

    “如今奸臣当道,为了赵家,所以为夫让你去隐居,甚至还让出丞相之位。可如今,皇帝身体日渐下降,而苏家势大,几乎已经回天乏术了。”

    “为父已然看出,太子登基重用苏家几乎已成定式,我们是斗不过的。为了我们赵家不去步谢傅两家的后尘,就让为父的命,换子孙后代平安吧咳咳……”

    随着赵太傅一阵剧烈的咳嗽,赵丞相吓的赶紧让医师上前。

    “爹,爹你怎么样,千万要撑住啊!”

    夏南鸢指点丫鬟配好了急救用的药,而赵老太傅依旧不喝,赵丞相痛苦地跪在床边,一遍遍地祈求。

    谢云络在一旁看着,却突然出声道:

    “赵老太傅承蒙先帝托孤之命,一生忠义,难道真的甘心就此放弃吗?就算您真的想放弃,那么苏家,会觉得您当真想放手吗?”

    “您死了倒是可以隐藏掉一些秘密,但是您别忘了,朝堂之上还有赵丞相,以及赵衔,苏家难道不会认为他们继承您的遗志,成为跟他作对的两大风险吗?”

    谢云络所说的那些秘密夏南鸢是一脸懵,然而赵老太傅浑浊的目光却突然亮了亮。

    借此,夏南鸢趁机将药碗端至他嘴边。赵老太傅却用手将药碗推了推,艰难地喘出一口气道:

    “如此,还有别的办法吗?你难道能阻止太子的登基?”

    “自然可以。”

    谢云络看了看四周,赵老太傅让赵丞相将屋里的人等全部请出,之后,谢云络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牌。

    这是一件做工精巧且玉质细腻的无事牌,形状虽然不大,但通体的羊脂白玉,细腻柔滑,仔细去看,上面还雕刻着一条龙的图案。

    待看到牌子上刻着的字,赵老太傅突然瞪大了眼,一口气没憋住,猛地“呕”了过去。

    “呕——”

    “爹,爹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

    “咳咳……”

    赵丞相急着叫人,眼看赵老太傅都咳出了血,夏南鸢在他的后颈处扎了两针,才暂时帮他顺过气来。

    赵老太傅制止赵丞相的担心,并且看了眼他跟夏南鸢,“你们两个先出去。”

    “爹,您这是……”

    “我让你出去!”

    夏南鸢在唤她第一遍出去时她已经离开,根本就未做停留。

    赵丞相此刻也捉摸不透他爹的心,虽然他不敢把他爹单独留在这,但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听从他爹的意愿,将谢云络单独留了下来。

    眼见屋里的人都出去,赵老太傅才拖着苍老的声音,抑制不住激动地道:“殿下他还活着?”

    “没有。”

    “那这玉牌……”

    “是辰王的血脉,也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

    赵老太傅突然让下人热药,并且同意让夏南鸢去为他治疗。

    回府的路上,夏南鸢虽然不知赵老太傅突然变化的具体原因,但却知道他定然跟谢云络脱不了干系。

    “夫君,你当真放心我去为赵老太傅诊治吗?”

    夏南鸢心里有些慌,生怕耽误她夫君之后的事。

    谢云络这还是第一次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担忧的话来,有些不解地问道:“赵老太傅的病,很难医治吗?”

    “嗯。”

    夏南鸢点头,毫不夸张地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赵老太傅一直以来的头疾并不是一般的病症,根据我同他把脉的结果,我发现他的头颅内部应该长了很多的肿块,名为‘症瘕积聚’。在我外公的书里,曾将这些肿块称之为‘肿瘤’,亦或是‘癌症’。”

    “癌症?”

    这个新式的词汇对于谢云络来说几乎听都未听过。

    “能治吗?”

    “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关于“癌症”这种病症,夏南鸢知道的其实也不多。

    她只是根据外公留下的只言片语,断定这种病症的可怕。

    “赵太傅最多还能有多长时间?”

    夏南鸢摇了摇头。

    “外公曾在他的医术上说过,如果将患这种病的病人头颅打开,切去原发病灶,大概能延长患者生存期限。但是此手术风险极大,并且根本就无法预知肿块的位置,我只能根据他疼痛的方位进行预判。”

    “万一术中肿瘤的位置不好,无法切去,或者操作不当引发大出血,很有可能,赵老太傅根本就无法活着从术后清醒。”

    “如此,便是没救了?”

    “倒也不是。”

    夏南鸢突然想起,她曾经研究那款利用动物的结缔组织,作为粘合人体血管大出血时的止血药物。

    “如果赵家人愿意承担风险,我也大可一试。”

    谢云络点头,提到就连卫虎的伤,也是夏南鸢前段时日为他治好的,到时候如果赵家愿意,他会让萧墨逸为她打下手,确保外疡术的顺利实施。

    夏南鸢这才想起了卫虎,原来,这些时日她去研究那块胶水,几乎都是对着卫虎试验的,毕竟他的伤口在临州城受了感染,之后虽然愈合,但也不时会崩裂,后面用了她所谓的“胶水”,才让他的伤口很快的愈合。

    后来,夏南鸢又找了几个训练受伤的士兵,均表示这“胶水”都能跟绷带似的,一涂抹,再大的伤口也能迅速地将血止住。

    “我配制出来的胶水只是经过了外伤试验,还没有应对头颅血管大出血的经验,所以我还需要再多对动物试试,以防止万一。”

    谢云络也点头同意,“此等手术风险极大,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去做。”

    “嗯。”

    夏南鸢乖乖地点头,接着,她突然有些好奇道:“对了夫君,卫虎的伤势恢复的如何?怎么这些时日不见他出来?”

    夏南鸢完全是一副医者对病人的关注,然而谢云络却显然不愿让她过多了解卫虎的事。

    “他已经好了。”

    “好了?这么快,不再休养几天吗?”

    “跟随我的人没有那么娇气,昨日,我已经派他去了临州城。”

    “临州城?”

    夏南鸢很是不解,“怎么又去临州城,梁王那些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梁王的事情是解决了,但他留下的那些军队,也总归是个不小的势力。”

    夏南鸢突然就有些明白他是为了什么,随即也不再去问,而是说道她想去医馆研究药物,让谢云络将她放到前面的路口就好。

    谢云络当然不忍心他新婚的小娘子一个人走过去,于是顺便编了个理由道:

    “正好,过几日就是皇家祭祀,圣上让我前往户部监督他们办事。”

    夏南鸢知道皇家祭祀肯定要去郊外,并且历来都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守卫工作,不然很容易在路上出事。

    所以,她才不解,“圣上为何会让你负责,他不是一直都不信任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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