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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打雪仗

    这场雪一直下到了年二十九才堪堪放晴,院子里的雪人也从地上排到墙头。

    因着学府都放了假,有宁烈宁杨许垣几人贴对联,留给宁可可的活计就只剩练字。

    她现在不仅会认还会写,就连上下左右结构的半包围字,都能不糊墨水地写在纸上。

    啧,瞧瞧这字,搁以前我也就只能读对个偏旁。

    【繁体字不愧是繁体字,话说这字念什么?】

    招财进宝。

    【宿主,我读书少但不是您忽悠我的理由。】

    宁围看着半天没动一笔的人,又低头偷摸抬眼看了下旁边的人,心里纠结了半晌才小声开口提醒:“主子、主子?”

    宁可可的耳朵不自觉动了一下,感觉有人在叫自己就转过了身:“怎么了?”

    笔墨房里只有三人,话音不大但有回声。

    宁围没想到她说得这么坦荡,一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在学府里被夫子抓包开小差是少不了一顿手板的。

    宁许的目光从宁可可身上收回:“小孩子的心性本就活泼好动,怕不是惦记着打雪仗想早点同你说了出去玩呢。”

    因为雪够厚,铺子还要等年后才开,这段时间自然就闲了下来没什么活,几个院里半大的孩子便自发约起了打雪仗。

    没有中界线,任何手段先把对手身后院墙上放的小雪人打掉就算赢。

    宁围还没反应过来‘小孩子’是自己的时候,宁可可先说道:“你平时够用功了,大过年的放松几天,还小呢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宁可可话音刚落,他就被宁许收了纸笔,还贴心地送出了门。

    宁围站在院里,过了一会儿才扭头看着身后早已关上了的门,他觉得自己确实该放松一下了,不然现在脑子怎么会同那贴对联的浆糊一样?

    晌午饭后,近二十个半大的孩子分成了两拨,战场就在最东边的铺子后院,里面只有堆积了五六天没扫的雪。

    宁可可坐在刚买来的只打扫了一遍还没来得及修缮的铺子里,还抱了个小暖手炉,见院中的人都准备好了,便大喊了一句:“开始!”

    【宿主,您小心点儿嗓子。】

    顿时左右两边飞起雪球,有的在空中就撞到了一起,还有在即将打到墙上雪人的时候,被人一跳拦了下来。

    “你们作弊!怎么可以踩着人跳高!”

    “你们才作弊呢!宁烈你给我从墙上下来,用身子护着雪人算什么本事?”

    宁可可去端了盘瓜子的功夫,回来就见人背人和爬墙头的打闹场面:“小螺你喊一嗓子,不得背人踩人爬墙头,否则直接淘汰。”

    危险动作万一磕着碰着,大冷天的骨头脆就不说了,医药费还不得我出。

    【嗯嗯嗯,好好玩呀!】

    那没法儿,你也就只能看看了,这炒南瓜子香着呢,你要不要闻闻?

    【哼,我虽然不能玩不能吃,但是也不会哑嗓子。】

    刚刚才哑了嗓子的宁可可无言反驳,咳一声,只装作没听到似的继续看着院里的追赶,精彩的时候还不忘鼓掌。

    刻钟后迎来赛点,西边墙上雪人还剩两个,东边只剩一个独苗,还是个围着块布当披风的雪人。

    中场休息时,除了安排战术还有人专门负责放狠话:

    “怎么样?现在投降待会儿踹屁股的时候我们会轻点的!”

    “少得意,劝你们留着点力气,免得待会儿哭都哭不出来!”

    【呦吼,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宿主您觉得哪边会赢?】

    东边。

    【西边院墙有两个雪人,还离得老远又不会被人一箭双雕,为什么您会觉得他们会输。】

    西边的雪人有数量优势,但在墙角打起来也容易,东边的雪人有地理优势,但是宁围在东边那队。

    不论什么游戏都少不了力量与脑力的结合,东边的雪人孤零零地站在墙头虽是众矢之的,但若战术安排得合理,用雪球相互碰撞制造落雪阻碍视线,就能一拖二,哪怕二拖三只要空出两人拼命往墙角扔雪即可。

    宁烈:“雪人雪人!怎么没有人拦雪球了?”

    宁围:“你们输了。”

    虽然在西边两个雪人被打倒后,东边墙上的雪人也被击落在地,但前后顺序显而易见。

    小螺替宁可可喊了停:“高个子队获胜,每人一钱作为奖励。输的一队每人半钱,将院中雪清扫干净后可再得半钱。”

    队名叫高个子却与身高没有关系,因着赢了输了都有钱,大力气队也惊喜欢呼:

    “还有奖励?”

    “太好了,我们也能领到钱!”

    虽然比赛结束了,但院子里的众人更加热闹起来,按之前的约定,获胜一方每人选输队的一人踢屁股作为惩罚。

    【宁烈简直没眼看。】

    原是他主动跑到宁围跟前,却被许垣截了道,一个硬要选他踢,一个愣是不同意,两人便滚在地上沾了满身雪,完了还谁也不服气。

    闹闹腾腾一下午,晚饭的时候宁可可哑着嗓子,看着宁许端来了一小锅梨糖水:“第一次做放糖少了些,你先将就喝。”

    “没有苦囊味,手艺不错嘛。”总归这梨糖水熬得还挺好喝,她舀了两碗才停手。

    “嗯。”宁许的嘴角一整顿饭就没下来过。

    ……

    从年前到年后,雪一直忽大忽小地下个不停,坊间都说瑞雪兆丰年,天够冷地里的虫子才能被冻死,虫害少了庄稼产量才能高。

    天寒地冻储存什么最合适?当然是冰块,夏天放奶茶里最合适不过。

    地窖是修缮铺子的时候就挖好的,现在最大的工作量就是把凉白开冰块搬去里面保存。

    因为下到地窖得爬梯子,而冰块又实在太重,所以眼下只得用打水的方法,提上提下来回放送。

    “把盆左右两边整个洞,把冰块放进去再用绳子穿过洞,这样可以吗?”

    “试试呗,不行再说。”

    宁可可经过时听到他们的讨论,顺便说了句:“要不再多整几个洞,就算左右轻重歪斜,好歹能兜住不会掀翻?”

    “对哦,反正这盆子以后也没法装水了,多整几个还稳妥些。”

    “现在就开整!”

    【冰块也能做成五颜六色的,真行。】

    这些都是硬冰冰的银子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夏天的到来了。

    【您已经迫不及待等银子到手啦。】

    对头。

    面对福袋的调侃宁可可虚心接受大方承认,只不过在夏天来之前,她还要靠水果罐头再赚一笔。

    年夜饭是好几个院几十号人坐在酒楼大堂一起吃的,喜庆的对联和大字福无一不衬托着新年的氛围。

    “好久没有坐在桌边过年了。”

    “如果以后每次过年都能吃上热乎饭就好了。”

    “你们想守岁吗?”

    “想,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呸呸呸!不许说丧气话,快换些好听的说。”

    几桌中间是一个超大的烧烤架,刷了蜂蜜的烤全羊逐渐变得外酥里嫩,配方与之前相同,蘸料做了很多细节方面的改善。

    比如加了陈皮中和味道,或者选择撒层山楂粉,当然每人的蘸料都是自己调,咸了甜了都依各自的口味。

    饭后,众人围着暖炉磕着南瓜子,看着窗外飘落的雪,等皇城的方向点燃烟花,哪怕第九街都看得清楚。

    有高有低的烟花,载着不同的色彩绽放,映在眼中仿佛能听到其中的热闹。

    如果还在半溪村就看不到漫天的烟花,哪怕是雪花即使最冷的时候都不一定能见。

    但是见不到雪的时候顶多遗憾自己的家乡太靠南,但雪成了灾的话,打在脸上也并不好受。

    紧临并州的西北方向大雪已经封山,传言那里有凶狠的山贼,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放屁!老子再问你最后一遍抢的珠宝都藏哪去了,不说一刀砍了你!”

    “要我说就扔了衣服绑起来吊树上,说不定被猛兽咬几口第二天就什么都说了。”

    “不愧是宁大哥,我就不信几十号人都能扛住。”

    同一场雪下在不同的地方,最终的归宿也有了天差地别。并州很大,从这山到京城若是走路得需五个月左右。

    “还是京城好呀,暖炕厚被再成个家,此生便无憾了。”

    “吵死了,吃你的饺子吧。”

    “宁大哥你评评理,分明是他起的话头,这会儿还嫌弃我?”

    宁纵没再回说什么,任由他们打闹自己坐在一旁安静吃着碗中的水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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