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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间满面春风

    关听雨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摩挲唇角,笑意盈盈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在他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

    沈白间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停留在她的双唇,看了片刻,压低了声问:“便宜占够了没?”

    关听雨弯着眼角得寸进尺:“没够,还早着呢。”

    她拉开塞进裤腰的衬衣下摆就要往里探。

    沈白间无可奈何,分出一只手按住她:“别闹,”他在她额头轻轻地吻,又把她拢进怀里,“真心的?”

    关听雨委屈巴巴地眨眨眼:“我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了,还不信?就这么劣迹斑斑?”

    沈白间很后悔思虑不周将关听雨置于险境,不太敢回想晚上发生的那一幕,心里一悸,搂她的力道又加重三分,在她耳边承认:“听雨,我喜欢你。”

    关听雨身子一僵,和男人调情她轻车熟路,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喜欢她,沈白间是第一个。

    关听雨默不作声地看着沈白间。

    “我,之前谈过三次恋爱。”沈白间忽然说。

    关听雨有些讶异地挑高了眉,刚表完白就自述情史,普天之下沈警官大概是第一人。

    关听雨没吭声,沈白间把脸在她颈窝埋了埋又开始讲:“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我没和她们表过白,好像每次都是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分开也是顺理成章,畔畔说我谈一次恋爱被甩一次,注定是什么注孤生……”

    关听雨没忍住,“噗嗤”一笑。

    沈白间在她颈间抬起头,又闷闷地埋回去,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哪里好笑。”

    关听雨眼珠子轻轻一转,摆出一个半笑不笑的表情:“所以,沈警官现在说这些是希望我吃个醋?”

    沈白间忙坐起来,用恨不能对天起誓的架势:“没有,绝对没这回事,我就是想着应该对你坦诚。”

    关听雨拿眼觑他:“可我怎么听说市局里好多警花对你虎视眈眈,还听说你上回降职是因为拒绝了领导女儿的求爱?”

    沈白间磨着牙:“是不是纪黎那个大嘴巴跟你胡说八道的?”

    关听雨:“你不许欺负人家小姑娘,既然要坦白,那就说得再细些,初恋是谁,第二位什么名字,第三位在哪里认识的,谁先喜欢上了谁,怎么相处的,相处了多久,在一起有多亲密,又为什么分了手,来,挨个说。”关听雨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沈白间表情古怪:“你……真要听?”

    关听雨见他大有一副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的架势,想了想某些画面,膈应的慌,觉得自己应该听不下去,恼地推了他一把。

    沈白间顺势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

    关听雨这才发现他的肩头一抖一抖的,显然是正在憋笑,气得狠狠捶了他一拳:“你耍我。”

    沈白间严肃道:“我保证每句话都是真心的。”

    关听雨靠在他怀里:“既然你都坦白了,不想听听我的?”

    沈白间一只胳膊环着关听雨的腰,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腰背,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银样镴枪头,都是过过嘴瘾吧?哪些小白脸哪个能像我这样让你心动?”

    关听雨默默翻了个白眼,自恋。

    沈白间没看见,自己又说:“吃饱了没?病号就该多休息,”他直接抱起关听雨往卧室走,“不许熬夜瞎折腾。”

    关听雨卧室的门被沈白间救人心切的那一脚踹了个稀烂。

    他尴尬地掩上只剩半扇的门:“那个,我明天找人来修,算了,也修不好,换一扇新的。”

    “嗯,”关听雨应得理直气壮,“换一个隔音效果好的。”

    沈白间先是点头,继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额角一跳目光对上关听雨,看见了她眼中的正闪着狡黠。

    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四处检查了一遍,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将关听雨放进去:“碰瓷呢?哪儿那么多要求,睡觉,赶紧的。”

    他贴心地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调低了空调的风速,又把温度又提高了两度,安顿好关听雨,沈白间坐在床沿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准备悄悄离开。

    还没站稳,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他:“你要去哪?”

    沈白间俯身亲昵地亲了亲她的鼻尖:“你乖乖睡,我回局里审那个王八蛋,给你出气。”

    关听雨不依,手拉得越发紧:“非得现在去吗?这个点公鸡都没起呢,陪我睡。”

    沈白间捏着手心里的柔软,不忍心抽回手,顺水推舟地脱了鞋子上床。

    关听雨抬起头和他对视,不动声色地靠近,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八块腹肌,手指一块一块地往下数,数到第六块的时候被不解风情的某人制止。

    “别招我。”沈白间咬牙切齿。

    关听雨坏笑,又够着脖子亲他,被他一偏头躲开了:“这会不怕门不隔音了?”

    没劲,关听雨撅嘴。

    沈白间强行理智,手掌虚虚盖在关听雨眼睛上:“听话,睡吧。”

    可能是术后身体依旧虚弱,也可能是依偎的怀抱过于温暖,关听雨本以为睡不着,却在沈白间手掌盖上的一瞬间困意来袭,一下进入沉睡。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晚间受得惊吓还压在心底,关听雨睡得并不安稳,恍恍惚惚间她觉得进了一间破旧的屋子。

    屋子当中有一张不锈钢床,映着惨白的日光灯,看上去冰凉刺骨。

    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个□□的女人,女人四肢被分别绑在床头,闭着眼,小腹微微起伏,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迷晕了。

    忽地,一道寒光闪过,关听雨看见一个身着手术衣,带着手术帽和口罩的男人手拿手术刀一步步走近。

    她看不出男人的长相,却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野兽捕捉到猎物时的兴奋。

    关听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看见刀刃落在了女人腹部的皮肤上……

    满眼鲜血。

    关听雨猛地睁开眼,从噩梦中惊醒。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记忆中还是刚被老爷子带回来的那阵,老爷子总是在她被吓醒后搂着她哄她入睡。

    可凭她有过人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初做梦的内容。

    沈白间似乎感受到怀里的人睡得不安分,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关听雨一头虚汗。

    他抽了纸巾替她擦拭,又端了早就备在床头的水喂她喝下。

    把关听雨抱在怀里轻轻哄:“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我在。”

    关听雨低声说:“和那位客人析出的记忆太像了。”

    沈白间一顿:“什么?”

    关听雨仰起头:“我梦到一个男人拿着手术刀正在划开一个女人的肚子,我看不到他的长相,但是那双眼睛……”

    沈白间打断她宽慰道:“可能是上次那个人的记忆造成的恐惧感加上昨晚受到惊吓,不要多想。”

    他抚上关听雨露在被子外的胳膊,被空调的冷风吹得冰凉,皱着眉将胳膊塞回被子里。

    此时天已经大亮,沈白间看了眼手机,7点还不到,他替她掖了掖被角:“还早,再睡一会。”

    关听雨见他下床,半撑起身子:“你要去上班了?”

    沈白间扣着衬衣扣子俯身在她眉间轻轻一吻:“争取早点审完那家伙回来陪你。”

    关听雨对蜻蜓点水般的吻不满足,双臂环过他的后脖颈拉低了他吻上他的唇。

    两人浓情蜜意,谁也没有注意漏了一半的门外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蹑手蹑脚地准备逃跑。

    “回来。”冷不防被关听雨叫住。

    阿田双手蒙眼转回身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不过那什么,还在病中,悠着点,我去做早饭——”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沈白间双手撑着床沿眼中尽是笑意:“继续?”

    沈白间深深体会到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乐趣,原本富裕的晨间时光在两人的卿卿我我中变得陡然紧张起来。

    沈白间出门时已经八点十分,他在拥挤不堪的早高峰里见缝插针地狂飙,终于掐着八点半的点进了刑侦支队办公室。

    江宇手里提着一袋豆浆往沈白间面前一送:“间哥,难得你也有睡过头的时候,早饭还没吃吧,我这有,分你一点。”

    沈白间满面春风,随意地摆摆手:“自己留着吧,我吃过了。”

    江宇砸吧这嘴里的油条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哥,我怎么觉得你今儿早上有点,有点……”

    想不出形容词,一时语塞。

    沈白间撇他一眼:“有点什么?”

    江宇忽然一拍手,差点拍爆手里的豆浆:“红光满面,对,红光满面,不对啊,昨天晚上熬了大半宿,哥几个都哈气连天,你怎么……”

    沈白间不客气地薅了把他的头发打断他:“滚蛋,那个陈大林怎么样?”

    江宇忙说:“对了,间哥,刚才陈大林说想见你。”

    陈大林一夜未睡,原本周正的脸上冒出泛青的胡茬,在看守室的角落里狼狈地缩成一团。

    沈白间隔着铁栅栏看了他许久,然后一张拍在铁栅栏上,发出“哗啦”一声巨响。

    陈大林被惊得几乎跳起来,扭头看见沈白间,只一瞬仿佛看到了救星般,踉跄着连滚带爬地来到铁栅栏边:“警官,我招,我全部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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