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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怎么哄?

    沈白间哭笑不得,他也谈过几场不咸不淡的恋爱,大概就是因为不会哄人,所以永远是被甩的那个。

    他尴尬地干咳了几声:“那什么,人已经抓了,我,我得回去提审,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白间脚底抹油,逃得比兔子还快。

    关听雨斜着眼睥着阿田:“你要是把他吓跑了,记得赔我一个,要一模一样的。”

    晚饭只吃了一点,饿了,关听雨揉了揉肚子,忽略了阿田向她投来的愤怒的眼神,理所应当地问:“有吃的吗?”

    阿田在她背后做鬼脸。

    沈白间回了市局,直到进审讯室的前一刻脑子里还在琢磨阿田那句话,哄?怎么哄?

    江宇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问:“间哥,有什么事吗?”

    沈白间张了张嘴,努力摆出个沉思状:“想怎么审里面那个家伙。”

    “嗐,”江宇如释重负,“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心事呢,吓我一跳。”

    沈白间心刚落回肚子里,就听见江宇又说:“其实你不用急着回来审,我和纪黎先审着也行,关小姐受了那么大惊吓,你应该留下来安慰安慰她,毕竟一个姑娘家,刚做完手术出院就碰上有人要杀自己,人家心里得多害怕。”

    害没害怕沈白间不知道,生气倒是真的,沈白间想封上江宇的嘴。

    江宇尤不自知,絮絮叨叨个没完,直到某句话戳中了沈白间的痛点:“哥,女孩子,要哄……”

    要哄……

    沈白间眼角猛跳,咬着牙道:“你给我闭嘴。”

    江宇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听话地用手捂住嘴。

    沈白间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操心我干嘛,有空多操心操心你自己,你要是这么懂女孩的心思也不至于让纪黎暗恋那么久还不自知。”

    江宇:“……”

    大直男留下嘴巴张成个“o”的江宇,独自进了审讯室。

    ……

    见有人进来,那人一抬眼,认出了沈白间,只觉得后脖颈处又开始阵阵跳痛。

    只一个对视,那人平静地挪开视线。

    那人三十来岁,看起来五大三粗,五官却颇为周正。

    沈白间落座,翻开桌上的档案夹,半晌都一言不发。

    那人疑惑地再一次抬眼,却见沈白间悠闲地用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档案。

    许久之后,那人的忍耐力到达极限,刚要开口,就听沈白间问:“陈大林,32岁,邺城高县龙桥镇人,是不是你?”

    陈大林一顿,下意识地点点头。

    沈白间:“回答是或者不是。”

    陈大林嘴唇微微颤抖:“是。”

    沈白间:“为什么杀人?”

    陈大林触电般抖了一下,满脸涨红:“我没杀人,你不要冤枉好人。”

    “好人?”沈白间露出个嗤笑,“你要是好人,这世界上的好人大概都死绝了。”

    陈大林梗着脖子。

    沈白间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点上支烟,颇有些同情地:“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不承认我们拿不到口供就定不了你的罪?”

    他夹着烟:“应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蠢?想拿你的口供有的是办法,不过行凶现场被抓,我就算不审你,也证据确凿,两个在职警察出庭作证,判你个无期恐怕是跑不了,这辈子你别想活着从监狱里走出来,年纪轻轻,可惜。”

    陈大林惊恐中带着疑惑地望向沈白间,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脸。

    沈白间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不过想给你机会,可你不想要,那就算了。”

    说着,他轻飘飘地扔下档案夹,作势要走。

    陈大林挣扎着仿佛要从审讯椅中挣脱出来,大喊道:“你什么意思?”

    沈白间缓缓转身:“自己琢磨。”

    出了审讯室,江宇迎上来:“间哥,不审了?”

    “审,”沈白间深吸了口气,“他的罪行板上钉钉,我要的是他背后的人。”

    阴媒的买卖单靠一个陈大林绝对做不成,联系买家的,寻找尸源的,直接动手杀人的,一定有一个严密而庞大的组织。

    江宇恍然大悟地点头。

    沈白间脚步不停,江宇跟在后面抓耳挠腮,冷不丁一头撞在停下脚步的沈白间的后背上。

    沈白间已然忘了自己之前说过什么,莫名其妙地回头:“你干嘛?”

    “那个,”江宇支支吾吾,“那个,哥,我,纪……”

    话未说完,纪黎从旁边的办公室跳出来:“间哥你回来了,关小姐没事吧?”

    江宇整个人一哆嗦,“嗷”一声像见了鬼般扭头就跑。

    纪黎眨巴眨巴大眼睛:“他怎么了?”

    沈白间想起来了,露出个坏笑:“可能,快开窍了。”

    说完,沈白间后知后觉自己和江宇似乎处境差不多。

    想到关听雨,沈白间又有些头疼,这姑娘从第一次见他开始就戏弄他,揪着他的小辫子不放,几次三番,他分不清她在逗弄他还是有什么别的,叹了口气。

    刑侦队的办公室里,几个熬大夜看监控的警员睡得横七竖八。

    沈白间放轻脚步,走到张堃身边时,他一个激灵起身坐直:“沈副。”

    “嘘,”沈白间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进来说。”

    张堃困得脚步虚浮,东倒西歪地跟进副队长办公室。

    沈白间:“辛苦了,看得怎么样?”

    张堃硬是忍着哈欠没打,激得眼泪蓄在眼眶里:“不辛苦,倒是查到几辆车。”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记着车牌的纸放在沈白间的桌上:“那家足疗店拍到了这几辆车进巷子的画面,然后我又调了与巷子相连几个路口的监控,按正常行驶,车辆从进巷子到几个路口最多5分钟,这几辆车都用了不止5分钟,尤其是这辆,”他指着一个车牌号,“沈副,你看时间,进巷子的时间是凌晨2点13分,下一个路口被拍到的时间是2点35分,足足待了二十多分钟。”

    沈白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找到车主了吗?”

    “还没有,”张堃困意去了大半,“可能是套牌,我在车管所查了车牌对应的车,是一辆雷克萨斯,但是,监控里出现的是一辆奔驰。”

    沈白间眯着眼:“明天请那位雷克萨斯的车主来问话。”

    “是。”张堃立时精神百倍。

    ……

    江宇在市局大院的花坛边徘徊了许久终于看到一抹留着短发的俏丽身影。

    他给自己鼓了鼓劲迎上去:“纪黎。”

    纪黎循声望过来:“你怎么还没走?”

    江宇挠了挠头:“我,我送你。”

    纪黎古怪地看他一眼:“吃错药了吧?好好的送我干嘛,我们俩又不顺路,我自己……”

    这时,精神奕奕的张堃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勾肩搭背的揽着江宇的肩头打断了纪黎:“没事宇哥,我顺路,你放心,我保证把纪大警花安全送到家。”

    江宇气得龇牙咧嘴。

    站在三楼走廊看见这一幕觉得牙疼,一时不知该怨江宇和纪黎烂泥扶不上墙,还是怨张堃没有眼力见。

    手机“叮咚”一声响,沈白间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划开手机,发件人赫然显示关听雨的大名——我饿了,阿田不给我吃的,饿得头晕目眩,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沈白间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开车上街找夜宵店,照着关听雨的口味,打包了一碗鸡汤小馄饨,一屉千层糕,一份酱鸭舌,一只盐焗鸡。

    车子停在巷口发了一条微信——外卖到了,开门。

    关听雨是真的饿了,阿田依照季青让的嘱咐,这不许吃,那不能碰,晚饭硬是只让她吃了个三分饱,眼下,她狼吞虎咽,看得沈白间眼角直抽。

    “你慢点,医生不是说了不能吃撑,少吃多餐。”

    关听雨咬了口鸡腿:“我是少吃了,但是没有多餐,阿田虐待我。”

    嘴角挂着亮晶晶的油渍,沈白间鬼使神差地伸出拇指在她嘴角一擦。

    关听雨反应极快,扭头含住了他的指尖。

    犹如一道电流穿入指尖,沈白间身子不做主的麻了半边。

    震惊过后,沈白间忍不住嘴欠:“饿昏了头了?拿我的手当鸡爪。”

    关听雨嫌弃地松了嘴:“鸡爪可比你好吃多了,一点味儿都没有。”

    她气他不解风情,埋头吃馄饨,没看见他把拇指藏进了手心。

    沈白间说:“今天那人还没审,我想通过他摸到阴媒的组织。”

    关听雨气鼓鼓地不说话,一口一口塞着馄饨。

    沈白间很没有眼力见的继续说:“我不信他一个人能完成从联系卖家到找尸源到完成买卖整个过程,如果像青让所说,那么这个行业应该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关听雨咽下最后一口馄饨,抬眼看着他。

    沈白间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你……”

    彼此目光交错,忽地,关听雨的眼角带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沈白间刚觉得不对劲,就感觉到一股温热敷上嘴唇,鼻尖蹭着鼻尖滑到脸颊,带起一阵颤栗。

    在各种情绪里挣扎了一个晚上的沈警官此时的理智犹如蚁穴溃堤,一点点被蚕食殆尽。

    他顺从本能,抬手按住关听雨的背,把她压在怀里回应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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