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入院

    “之哥,之哥……”

    “我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呀,之哥之哥,你别丢下我啊!”

    林宛吓的涕泪横流,拼命的喊着头也不回的储泽之,但脚下却老老实实的不敢踏出一步,即使是上一世,那半片血肉横飞的身体依旧深刻的印在她的脑子里,她怕死也不想死。

    手里的火把光亮越来越小,最后“噗”的一声熄灭,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林宛吓的惊叫一声扔掉火把紧紧的抱住自己,眼泪模糊:“之哥,之哥……”

    回应她的只有猎猎风声,黑暗中一棵棵大树的影子像一只只张大嘴的野兽,只等着机会一到就要把她吞食入腹。

    林宛哆哆嗦嗦的探出脚,想着之哥刚刚踩过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可是脚刚抬起来,脑子里就浮现出冲天的火光和那半具血肉模糊的身体。

    “不,不行!”沈一鹭摇着头,她不敢,这地方乌漆抹黑的,万一不小心踩到地雷就糟了,她还这么年轻好不容易回来的,还没过上上一世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不能死。

    林宛摸了摸被沈一鹭打的红肿起来的脸,在这一刻对她的恨意达到了顶峰,如果不是沈一鹭闯进她家里胡言乱语,大吵大闹,众人怎么可能知道她利用人贩子偷走了沈一鹭的孩子,她怎么会不小心在之哥面前暴露了真面目,之哥又怎么会一气之下把她扔在了这个鬼地方。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之哥信任她,会因为她的眼泪心软,都是沈一鹭,是她掀开了自己在之哥心里美好善良的形象,是她让之哥对自己失望了。

    林宛恨恨的抹了一把眼泪,再一次暗暗发誓:“沈一鹭,我不会放过你的。”

    榆树林外,沈一鹭靠在一棵树下,额头上的伤疼的已经麻木了,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阵阵的发花,好几次她都恍恍惚惚的看见储泽之带着孩子们出来了,辰崽和申崽笑着扑向她,奶声奶气的喊她:“妈妈,我们回来啦!”

    沈一鹭笑着张开双臂去迎接,却几次都接了个空,以至于储泽之真的抱着两个孩子出现的时候,她楞楞地站着还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她的幻觉还是现实。

    直到储泽之把申申柔软的带着奶香的小身子放到她怀里:“我说过,会把他们安全的带回来。”

    储泽之的声音沉稳有力,莫名的安抚了沈一鹭这颗惶恐不安的心。

    沈一鹭低头去看怀里的宝贝,申崽在睡着,沈一鹭贴了贴他的小脸蛋,有些凉,储泽之把辰崽换到了右边抱着,用左手环住沈一鹭,低声道:“人贩子可能给宝贝们喂了药,所以宝贝们才睡着,别担心,应该就是安眠药。”

    吴嫂子和陶芮一直在陪着沈一鹭,只是太晚了又累了一天了,两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听见储泽之说话这才醒过来,吴嫂子看见俩孩子一脸兴奋:“找到了?”

    “我就说咱们辰辰和申申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走走走,赶紧回家,一鹭,你的伤口也要抓紧时间处置一下。”

    她这么一嚷,陶芮叶醒了,看见俩孩子平安回来,自然惊喜坏了,吴嫂子喊她:“小芮来来来,你扶着一鹭,我抱着孩子,我们赶紧回家。”

    沈一鹭虽然晕的厉害,但怎么也不肯放开申申,这是她失而复得的宝贝,谁也别想再从她怀里夺走。

    沈一鹭不松手,吴嫂子也没办法,只好和陶芮一左一右的扶着她,慢慢的往家走。

    到了路上的时候,储泽之再次将沈一鹭搂住,对吴嫂子道:“嫂子,我和一鹭先回去了,还得麻烦你跟储叔说一声孩子找到了,让大家都回来吧,辛苦大家了,今天我和一鹭先照顾孩子,等孩子好了,我们一定挨家挨户的登门道谢。”

    吴嫂子答应一声,拔腿往大队部跑,静谧的夜里,大广播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听到孩子找到了,山上路口搜救的人们慢慢的撤回来,喧闹的夜晚又重新安静下来。

    陶芮回家的时候一直觉的有什么不对,却又找不到有什么不对的,直到猛然惊醒,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林宛呢?她昨天看着林宛跟储泽之进榆树林的,可出来的时候只有两个孩子和储泽之。

    钱石林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媳妇儿呆坐在床上,跟着起来:“怎么醒了?做噩梦了?梦见什么了?”

    陶芮张张嘴,最终还是摇头:“没有,起来喝点水。”

    沈一鹭和储泽之回家,沈一鹭把两个孩子并排放在炕上,摸摸这个小手亲亲那个小脸,泛着青灰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储泽之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沈一鹭没有一丝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有些失落的出去了。

    听见珠串撞击的清脆声音,沈一鹭眨眨眼,意识到这家里多了一个人,蹙着眉头想,他怎么回来了?原著里不是要半年多以后才回来吗?

    储泽之去隔壁的房间拿了药箱过来,辰辰淘气,每次出去玩的时候回来都少不得要带点伤,家里消毒药水之类的东西很全,他站在沈一鹭的前方给她额头上的伤口换药。

    沈一鹭突然有些慌,虽然上一世和这一世可能都是她,这个男人也没变,但就是觉得心跳加快莫名的紧张。

    储泽之强势的站在她的双腿之间,微凉的手指半强迫抬起沈一鹭的下巴,沈一鹭不由自主的哆嗦下,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半强迫似的跟储泽之对视,身后悬空,让沈一鹭下意识的抓紧身前人的衣角来获得安全感,这是她第一次直视储泽之,晕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跟储少锋完全不一样的脸,眉眼俊秀,却又因为当兵多年多了几分冷硬和强悍,是那种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发现的类型,尤其是那双眼睛幽暗深邃。

    从高处看下去,沈一鹭巴掌大小脸血污糊了满脸,但一双大眼睛明亮澄澈,即使经历了再多的苦难和挫折也依旧干净,长长的睫毛乱颤,害羞似的躲避他的视线,储泽之突然笑了下,笑意融化了他脸上所有的冷硬,他从小就喜欢的小姑娘好像一点都没变,干净柔软却又有自己的底线。

    沾了酒精的棉球在脸上轻轻的擦拭,一点点的还原出了储泽之脑子里的沈一鹭,额头上的伤口经过一天一夜的生长,已经结痂了,但透过狰狞的伤口依然能想象的到当时摔得多重,可就是这样的伤口,他的小姑娘一声疼都没喊过,储泽之捏着棉球的手微微颤抖,他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比他想象中更坚强。

    “疼吗?”储泽之声音暗哑疼惜。

    沈一鹭眨巴眨巴眼睛,诚实的摇摇头,这一天忙着找申崽和辰崽,压根就没时间去感觉自己的伤,这会放松下来,才感觉到针刺一样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涌上来,沈一鹭伸手想要碰碰,手指却被人抓在手里,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吹在伤口上,痒意顺着伤口蜿蜒曲折的流进了沈一鹭的心里,她瑟缩了下,储泽之哄小孩似的:“别碰,感染了就麻烦了。”

    只能尴尬的看着储泽之反复冲洗着她的伤口,看着洁白的纱布重新轻柔的包裹住伤口,储泽之的样子专注又怜惜。

    沈一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储泽之,索性逃避似的闭上眼睛任他做主,结果储泽之却误会了她的意思,轻笑一声,下一刻微凉柔软的嘴唇印在自己嘴唇上….

    储泽之是亲了自己吗?

    沈一鹭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蓦地睁开眼睛瞪的溜圆,头发都要乍起来了,抓着他衣角的手指下意识的去推储泽之,储泽之突然想起来有一次执行任务时遇到了那只小熊猫,小熊猫长着黄黑相间的条纹,拖着长长的尾巴,可可爱爱的,可是受到惊吓的时候,眼睛就会瞪的溜溜圆,举高两个小爪爪吓唬人。

    在这一刻,沈一鹭的表情状态和那只受到惊吓的小熊猫表情惊人的一致,可爱的让储泽之没忍住俯身又亲了下,顺手拉她起来:“我烧了热水,你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出来吃面。”

    沈一鹭脑子乱糟糟的,下意识的听着储泽之的指挥动作,浴室里的木桶里盛满了水,热气袅袅上升,旁边的小凳子上放着她的睡衣。

    沈一鹭脱了衣服,找了块镜子看,除了额头上的伤口,有衣服保护的地方倒是没有别的伤口了,就是青紫的厉害,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儿。

    进了桶里,被温热的水包裹住,沈一鹭靠在桶沿上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开始有心情思考她和储泽之的关系了,按理说他们是夫妻,孩子都生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问题是她现在也不确定上一世的沈一鹭究竟是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还好说,如果不是自己呢?

    就算两世都是自己,就算储泽之长的好看,沈一鹭咬着嘴唇,那……那在他没解释清楚和林宛的关系前,她也不要。

    对了,林宛,她不是跟着储泽之进了榆树林吗?

    怎么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储泽之和两个孩子,林宛呢?

    等沈一鹭穿好衣服收拾完,储泽之的面也煮好了,一大碗的手擀面散发着小麦粉特有的清香味道,上面还卧着一个圆滚滚白胖胖的鸡蛋,用筷子捅了下,金灿灿的糖心缓缓的流出来,旁边放着几根院子里的小青菜,简单却让人食欲大开。

    一天没吃饭的沈一鹭不看见这碗面还觉不出饿来,直到看见这碗面,才有了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她想问问林宛。

    储泽之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猜出来她想问什么:“先吃饭。”

    沈一鹭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多了,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二十多个小时她水米未进,确实饿了,也没矫情,反正有什么问题等吃了饭再问也不迟。

    等一碗面下肚,沈一鹭刚想开口问,炕上的辰崽揉着脑袋爬起来,腆着小肚子喊沈一鹭。

    沈一鹭顿时什么都忘了,红着眼睛上前抱住辰崽,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沈一鹭才有了真实感,她亲亲辰崽的脸蛋:“辰辰,饿不饿?妈妈给辰辰煮面吃好不好?”

    辰辰摇头,小手捧着脑袋软软的喊头疼,沈一鹭心疼不已,知道这是人贩子给辰崽吸入了过量的□□所产生的后遗症,轻轻的帮他揉着太阳穴减轻痛苦,储泽之有快一年没见过这小家伙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爸爸,他很想念辰辰和申申,可真到了跟前他又不敢过去像寻常父子那样摸摸他的头,亲亲他。

    倒是小辰辰看见储泽之,眼睛一亮,小胖手揉了揉眼睛,惊喜的咧开小嘴:“爸爸?”

    储泽之只觉得新好像被什么蛰了下,酸酸软软的疼,这孩子还记得他,他上前接过辰崽,把窗户的缝隙推大了一点,教他大口深呼吸尽可能的把体内的残余□□排出去。

    小家伙虽然难受,但见到爸爸的兴奋的忘了难受,小手搂着储泽之的脖子迫不及待的跟他说话:“爸爸,你不在家的时候辰崽有帮妈妈干活哦。”

    “姥姥还逼着妈妈嫁给别人,让别人当辰辰和申申的新爸爸。”

    “不过妈妈没有同意,妈妈说舍不得辰辰和申申。”

    “妈妈还抓到了人贩子,好多好多人来感谢妈妈哦。”

    “妈妈还会做特别好吃的土豆泥呢。”

    “爸爸,林宛阿姨是坏人,她给辰辰好多有花生的糖糖,让辰辰不告诉妈妈,偷偷藏起来拿给弟弟吃,可是弟弟吃了花生会死掉的。”

    见到爸爸的喜悦冲淡了身体上的难受,小家伙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一会儿邀功请赏一会儿告状,储泽之连插嘴的空隙都找不到,储泽之听着那道奶声奶气的小声音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直到小家伙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储泽之才恋恋不舍的亲亲他的小额头:“睡吧,明天爸爸在听辰辰说。”

    沈一鹭端着小杯水过来,轻声哄他:“辰崽,喝点水在睡。”

    小家伙从不会拒绝妈妈,伸出小手接过杯子仰脖“咕咚咕咚”两口喝了个干净,放下杯子说了句:“辰崽喝完惹”就睡了过去。

    沈一鹭过去亲亲他的小脸蛋,然后去看申崽,小申申脸色发白,手脚还是凉的很,储泽之把辰崽放下,过来安慰她:“申申体质弱,醒的也会晚一些,别担心,人贩子都很有分寸的,健康的孩子才能卖出好价钱。”

    储泽之见她脸色白的跟纸似的,单薄的身子在宽大的睡衣里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了,劝道:“你也去睡一会儿,要不等申申醒了看你这样子会担心的。”

    申一鹭犹豫,她刚刚也给自己喝了半滴凝露,但大概是这次伤的太重了,半滴凝露完全不够这具身体滋补,脑袋还是昏沉沉的,身体也重的很,但她担心申申,强迫自己精神起来,摇头拒绝:“不,我等申申。”

    储泽之把她搂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那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沈一鹭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僵硬,莫名的觉得脸有点热,她咳嗽一声闭上眼睛,又想起刚才那个亲吻,忙把脸埋进储泽之的颈窝,慌慌张张的说:“那一会儿申申醒了,你叫我。”

    沈一鹭感觉到自己靠着的那具身体瞬间僵硬,慢慢的又放松下来:“好!”

    几分钟后,听着肩膀上传来的规律的呼吸声,储泽之扶着沈一鹭的后脑轻轻将人抱起放到申申的旁边,看着三张形似的睡颜,储泽之刚刚心里被辰崽一番话激起的愤怒慢慢的消散下去,只剩一片安宁。

    五点多一点的时候,搜山的人们听到广播慢慢的回来了。

    林母站在榆树林那心急如焚的等待,孩子们已经找到了,那她的孩子怎么没回来?

    她刚才偷偷的去储泽之家看了,院子里亮着灯,有人在走动,是储泽之,只是储泽之回来,为什么她的女儿没回来呢?她的女儿去了哪里?

    林母很想冲进去问储泽之把她的女儿弄哪去了?但一想起女儿干的那些事,她只觉得自己无颜去问,即使问了储泽之也不会告诉她。

    林母焦急的站在榆树林的附近,心里狠狠的挣扎,她想进去找女儿,却又怕还没找到女儿自己就被炸死了,其实她早上想让大儿媳过来帮着找找,大儿媳未出嫁前经常上山,如果她进榆树林没准能找到女儿,可……

    林母双手攥着拳头,眼圈通红,挣扎了许久,直到太阳高高悬挂在半空终于下定决心回家求大儿媳帮忙进山找人。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她远远的看见榆树林里一个小心翼翼的身影,她惊喜的揉了揉眼睛,大喊:“宛宛,宛宛,是你吗?”

    林宛昨晚在林中站了一晚上,又冷又饿又怕,她以为之哥只是吓唬吓唬她,他肯定舍不得把自己扔在榆树林里,可她从夜半等到黎明直到天色大亮也没等到人,这才明白之哥是真的恼了她,想想也是,沈一鹭在喜欢那也不过是女人而已,可辰辰和申申却是他的亲生骨肉,她算计沈一鹭不要紧,可把歪主意打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之哥可不得生气吗?

    林宛骂了自己一句蠢货,知道储泽之不回来接她了,擦干眼泪,仔细的沿着储泽之留下的踩踏痕迹慢慢的往外走,每迈一步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确认,从黎明走到天中才遥遥的看见希望。

    林宛的脚一踏出树林,身体一软跌坐在地,又惊又吓搂着林母放声大哭。

    林母背着放声大哭的女儿回家,每走一步都犹如走在刀尖上,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像一把把利剑刺穿她的心房,让她难堪至极。

    储母一家正在吃早饭,昨天她们一家去给孙家伏低做小求谅解去了,直到晚上才回来,当时人们都上山帮着找孩子去了,她累的倒头就睡倒也不知道人贩子偷孩子的事情,早上才听说这事,储母端着碗撇了撇嘴:“这野种命还真硬。”

    沈一鹭这一觉一直睡到快中午,被储泽之叫醒。

    沈一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脸严肃的储泽之,那双深邃大眼里的担心快要漫溢出来。

    沈一鹭心里“咯噔”一声,急问:“怎么了?”

    储泽之抱起申申:“申申的情况有些不好,我们要带他去医院里检查一下。”

    沈一鹭一骨碌爬起来,申申的脸色发青呼吸微弱的好像随时都能停止一样。

    外面有拖拉机“突突”的响声由远及近,辰崽揉着眼睛惊慌失措的站在地上却努力不哭。

    沈一鹭顾不上问东问西,简单的收拾了几样东西换了衣服,抱起辰崽上了拖拉机,中途有人看见申崽的样子也吓的不轻:“这......这孩子?“

    没有人回答她,拖拉机上沈一鹭只觉得自己眩晕的厉害,手指几次抬起又几次落下,她不敢去触碰申申,她怕感觉不到申申微弱的呼吸,直到一 双微凉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放到申申的颈动脉那,感受到那里微弱的起伏,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眶湿红,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她刚才居然一直是屏着呼吸的。

    储泽之眼神担心,语气却沉稳得很:“放心,申申舍不得离开我们的。”

    沈一鹭跟着申申的频率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空间里的凝露能不能起死回生,但眼下她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凝露她这些日子稀释在水里,给两个崽崽调养身体,剩下的纯露不多了。

    沈一鹭一狠心,把剩下的几滴纯露一股脑的喂给申申,喂完凝露,沈一鹭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浑身冷汗的靠在椅背上等待老天爷最后的宣判。

    美人沟储母三角眼瞪到极致:“你说啥,储少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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