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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三)

    佣人们都在纷纷议论,谷中一时间竟出现了这么多只白猫。在过去的年月里,谷中甚至就没有猫,因为夫人怕猫,人尽皆知,这不是秘密。

    这么多年,缄北孝肆无忌惮地整出这么多女人,如今竟开始纵容猫在谷中出现,这是哪门子风。

    译之心被吓得不轻,回到住处时,感到一阵阵冷到骨髓,四肢乏力,有发热的迹象,很晕。太难受了,他连脸都没有擦一把,脱了外衫就进了被子,把自己包在被子里面。浑身都开始疼,好像有东西在挣扎着进入自己的体内,身体在和入侵的东西抵抗,但意识是那么无力,越来越模糊。身体在下坠,不停下坠。

    午时,诸星河回到住处,是想找译之心吃饭的,没想到见到译之心竟早早地进了被子。他走到床前,看见蜷缩在被子里的译之心连衣服也没脱,脸色不对,嘴唇干紫,额头上渗着汗,手探进被子,译之心的后背汗涔涔的,他微微一皱眉,心想这是怎么回事,病了?

    诸星河轻轻用手擦拭译之心头上的汗,在译之心耳畔问道,“晚风,你还好吗?”

    “别过来,走开,我让你们走开!...谁把这些猫赶走…啊啊啊...”译之心喃喃自语,同时手也开始不安地挥动扑腾。

    诸星河稳定住译之心的手,一遍遍安抚着说:"别怕,我马上帮你赶走它们。”掌心暖流传送,译之心再次昏睡过去,诸星河帮他盖好被子,点上一只安神香,走出门去。安神香可使人在一个时辰之内,身体放松,稳定睡眠。

    再次苏醒的时候,好似已经过了很久,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从模糊到清楚,墨染染起身下床,看了看四下,屋内的物件都不是现代的玩意儿,莫非是在梦境之中,自己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长什么样子?走到屋内铜镜旁,上上下下,转着圈看了一遍,还不错。说话的声音也是男人的声音,莫非自己转世投胎了?那不是也应该从婴儿开始的么?

    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提醒她身体饥饿,桌上正好有一盘糕点,墨染染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桂花味的,味道不差。索性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一个接一个的吃了起来。正嚼着呢,有人推门进来,一袭黑衣。

    墨染染怔住,这人的身影好熟悉,进来的人见到吃东西的墨染染也愣住了,两个人就这么楞在原地对看着。

    “醒了?怎么下床了?你这是好些了吗?”诸星河边脱下黑衣边走近墨染染身旁。

    “我……”墨染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什么都不合适,莫名其妙地就在这里了,这是梦境还是什么?之前发生过什么一概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是谁,越想越没有头绪。

    诸星河见他发愣,把脱下的黑衣搭在桌上,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感觉他体感正常。墨染染任由他摸着额头试温也没有多说,只是看着他。这人一身风尘仆仆。

    “没事了,我就放心了。你怕猫的么?你这应急激反应有点严重啊,吓病了啊?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被猫吓病了的。先去洗个澡吧,换身衣服,刚才浑身都是汗。”诸星河边说边换了身衣服,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墨染染,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喝。

    墨染染听了个大概,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能说道:“那个,大侠,在哪洗?”诸星河一口水差点没咽下去。

    “你烧糊涂了?管我叫大侠!”诸星河放下杯子,看了他一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给他去把水准备好。

    墨染染走过去,观察沐浴的条件,这没有洗面奶沐浴露的世界,长浴盆边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好些土色的小圆球,应该就是洗澡用的澡豆。

    诸星河试好水温,看他一脸好奇打量的样子,拉了一下他腰间的带子,抬眼逗笑着说:“怎么,吓傻了?澡都不会洗了?需要哥哥帮忙吗?”

    “啊哈哈哈,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墨染染把干净衣服放在架子上,开始假装大大方方脱起衣服来,诸星河也就出去了。

    泡在水里,墨染染心想,洗澡盆泡起来还真舒服,家里也应该买一个。

    外面的诸星河感觉过了很久,才看见他洗完出来。

    墨染染披头散发,背对着诸星河在铜镜前梳头发。诸星河看着他的背影说:“还睡得着不,睡不着多穿些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墨染染转过头说好,她正对周遭的一切都很好奇呢。

    墨染染披了个袍子,戴上袍子上的帽子,头发也没扎起,就这么披散在两耳边,跟着诸星河出了房间。

    走下台阶,四下宁静,树影斑驳,抬头向天上望去,今晚的月亮很亮很圆。

    正在这时,楚子航从远处跑过来,对诸星河说:“正要来找你呢,都去碧落阁。”

    “做什么?”诸星河问道。

    “之前孟夫人的猫不是丢了吗,现在谷中的猫一时间都不见了。这件事不简单,谷主要彻查此事。”楚子航瞧了瞧旁边披着袍子的墨染染,“我几天没回来,变化挺大啊。不知道还以为你金屋藏娇了呢。”他向诸星河挑眉调侃。

    诸星河用拳怼了他一下,“那走吧,这大晚上的,闹这么大。”

    缄北孝正坐堂上,旁边坐着孟夫人。孟夫人眼睛红肿,很显然是哭过了。缄北孝看着四下的这些人,他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是谁做的。

    孟夫人丢猫的时候,他曾怀疑过自己儿子缄九川,这小子从小和自己作对惯了,每次带回来女人,他那张臭脸,那些女人也总是会发生些事情,不是自己要走了,就是消失了。本事露水情缘,以往他也就没有追究。这次因猫而起,他母亲怕猫,他很有可能这么做。但今日下午,他却是在他身边,并为离开过。那是谁,这个人是谁,短短几个时辰就将谷中的猫清理干净,不留任何痕迹。

    墨染染站在诸星河身边,也在观察这些周围的人。正和看向他的目光对上,相视一笑。那是缄书语的目光。

    缄书语没见过这样的译之心,随意披下头发的样子,清澈明亮,像个天真浪漫的小孩子。这个“孩子”正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缄书语心里莫名一阵欢喜。墨染染也觉得缄书语长得漂亮,打扮得非常精致,不禁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很久,淡紫色的衣裙,无可挑剔的妆容,天仙一般。

    “这件事,必须要给孟夫人一个交代!反了天了!”缄北孝在堂上咆哮。

    站在缄书语对面的缄九川脸色很不好,明显的不高兴。南笙看着他,心想:今日下午发生的,应该不是他所为,因为自己也在场,一起在和缄北孝叙话。昨天晚上的事,也说不好,她决定瞒下昨晚看见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们自己查去。

    南笙旁边的小丫头感觉快睡着了,头顶上斜顶个发髻,上面绑着个铜铃铛。迷迷糊糊的样子,墨染染觉得她挺可爱的。

    南笙也感觉口袋快睡着了,忙扶了扶她,这个举动被缄书语看到了。

    “爹,时候也不早了,这事也不是一时间能解决。你看大家也都累了。孟夫人看上去也疲累不堪,父亲还是带她回去早些休息吧。这件事我们定会给孟夫人一个交代,好不好?”缄书语边笑着对父亲说,边递了个眼色给楚子航端来一杯茶递给父亲。

    缄北孝接过茶,喝了两口,心里也知道这件事不好解决,他女儿书语一向听话孝顺,不像儿子那样桀骜难驯。于是下台阶地说:“语儿说的也是,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大家都散了吧。”说着,牵着孟夫人的手走了出去。

    缄书语恭送父亲,向大家示意离开,堂上的人也开始散去。

    阁外有风,墨染染重新戴上帽子和诸星河一起走着,月光把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两个人都没有回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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