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枝和她的糖

    “这次又要麻烦你们了。”

    上一次见过面的目暮警官在外面迎着他们。

    他身边还站着一位一身西装的陌生男人,正一脸怀疑地打量着。

    “目暮警官,这几个小孩就是你说的帮手?”

    目暮笑着拍了拍男人的后背:“放心吧毛利老弟,他们可比我们要专业多了。”

    “这三位是东京高专的学生,专门处理这类事件。”目暮互相介绍道,“这位是毛利小五郎,这次案子的第一目击者,同时也是位侦探。”

    “哇——大姐姐,我们又见面啦!”

    江户川柯南不知从哪钻出来,满脸欣喜地朝着禅院雏枝打招呼。

    他小碎步跑上前,声音放轻很多:“我有听Hinae姐姐的新歌,超好听——”

    这小孩……

    禅院雏枝垂眸看着江户川柯南,她果然不擅长处理小孩,如果就这样无视他走过去的话不太好吧。

    偏偏江户川柯南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忍不住捏了捏顺手揣在口袋里的糖果——是家入硝子给的,她还没来得及拆开吃。

    这下派上用场了,她随机摸出一块递给想要套话的江户川柯南,然后一声不吭地旁听案件去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这个间隙已然和目暮警官了解起情况,一块糖打发完小孩的禅院雏枝慢一步跟上来。

    “不和他多说两句吗?”夏油杰侧身让出点位置,方便禅院雏枝站过来,眼眸从江户川柯南的脑袋挪回来,捎带调侃地说道,“那孩子好像很喜欢你?”

    禅院雏枝回头看了眼屁颠屁颠跟过来的小孩,正巧捕捉到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半遮半掩,稚嫩的面庞多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严肃沉着。

    她收回视线,直觉告诉她这小孩并不是喜欢自己,接近自己应该也是带有目的的。

    好尴尬……为了防止夏油杰继续追问,她给夏油杰也塞了一块。

    希望夏油同学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夏油杰手中被迫接了块糖,他沉默数秒后笑了。

    看来是有点害羞,开始用糖哄着让他别问了。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时不时看过来的五条悟,他头探过来,挤在中间,质问道:“老子的呢?”

    禅院雏枝摸了摸渐瘪的口袋,把属于自己的那块糖递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

    不同于江户川柯南和夏油杰收了糖就放进口袋,五条悟直接撕开包装把糖块扔进嘴里。

    橘子味的,好甜。

    他满意地半眯起眼,正欲咬碎,又忽而停下来,安安静静地含在嘴里。糖果里掺杂着属于禅院的术式,这还是他第一次品尝到术式的“味道”。

    夏油杰对着目暮一行人歉意地笑笑,然后把很大一只的五条悟推开一点:“悟,我说你啊……”

    五条悟没反抗,任他推开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你的话好多啊杰,不吃糖就给我。”

    “抱歉,请问现在方便带我们去现场吗?”夏油杰不准备和他拌嘴,“咒灵的不定性很大,我们要尽快解决。”

    目暮警官点点头,叫了上次的那位高木同行,连带着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柯南,分开两车前往案发地。

    案情发生在一间酒吧,现在被一圈圈警戒线围绕。

    目暮警官带着一行人走到酒吧内部的最中间的公共卫生间,推开门指向角落。

    “就在这里……毛利老弟喝多上厕所,推门进来就发现受害者的主躯干躺在这里,四肢分别呈撕裂状扔在剩余四个独立卫生间里。”

    他递给大家一叠照片,继续说道:

    “四肢是其他目击证人发现的,他们每个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目前没办法……”

    “并不是寻常分解的手段,受害者的四肢均像是靠蛮力扯开的……普通人想要做到还是很困难的。而且通过法医分析后,推测死者应该是在清醒的状态被扯掉四肢的……”

    夏油杰快速浏览了照片,神色越发凝重:“确实不像人为的呢……”

    目暮警官抚了扶帽子,神情肃穆:“案发时间在酒吧的顾客们也没有听到受害者生前的求救声和因疼痛而导致的叫声,简直就像是在另一个次元被残忍杀害的。”

    “很奇怪啊。”五条悟在夏油杰将要翻看下一张照片时用手指抵住,“杰,你看这里。”

    他指腹在照片上划了几下:“人是被咒灵撕碎的没错,但这明显是人为的。”

    “啧。”他冷哼一声,“这家伙很嚣张嘛。”

    “什么意思?”目暮警官凑上前。

    江户川柯南也不停地踮脚想要看,小家伙蹦来蹦去也够不到夏油杰手中的照片。禅院雏枝不堪其扰,把好奇心深重的小孩子抱起来。

    “谢、谢谢姐姐……”他羞涩地挠挠头,乖巧地待在禅院雏枝怀里——严格来说称不上是怀里,禅院雏枝不太会抱小孩,仅仅是拖住他的腋下把人提起来而已。

    “就是说——”五条悟不大耐烦给人解释,语气有点冲,身体却很诚实地又比划一次,“这些肢体,是被人放进四个地方的。杰,翻到下一张。”

    照片中的四肢以及主躯体就像是被人用拧毛巾的手法拧干了全部水分,五条悟着重点了点受害人脖子上的其中一道划痕。

    “这也是人为的。”

    “他在此之前都还活着。”五条悟继续道,“是因为这个人的操作,他才彻底死了。”

    目暮警官不可置信地看向五条悟:“你的意思是杀掉受害人的不是咒灵,而是人类?”

    这件事他们本来已经归咎到咒灵作案,更何况检测出现场……这下看来事情更复杂了。

    “哈?!”毛利小五郎不解,甚至觉得毛骨悚然,他语气满是质疑,“有人在目睹这种现场后解决了受害人?你在胡说八道吧。”

    “啊,不信算了。”五条悟推了推墨镜,懒散地直起身,“反正我们的任务是祓除咒灵,破案是你们的事情吧?”

    毛利小五郎不爽五条悟的语气,大步上前嚷道:“喂,你小子!”

    他作势要拎起五条悟的领子,禅院雏枝先一步顶上,挡在了五条悟身前。

    然而她也不太说话,语气干巴巴地道:“破案确实不在我们的任务范围,你不是侦探吗?”

    「???呜呜呜宿主你变了!你现在说话前都不过脑子了啊啊啊,统统我没捕捉到呜呜,没能让你变成窝囊废是统统我的失职啊啊啊啊啊!!!」

    系统忽地尖叫起来,禅院雏枝难受地皱了下眉,却被对面的毛利小五郎以为她对自己不满。

    “抱歉,毛利先生。我的这两位同学不太擅长说话。”夏油杰叹着气来救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只管吩咐就好了。”

    “嘁。”五条悟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们。

    他的瞳仁无所事事地乱转,最后落在禅院雏枝的头顶。他忍不住暗暗张开塞在裤兜里的手掌,虚空比划着自己的手与禅院雏枝的脑袋谁大。

    感觉她的头好小哦……一手就能按住。

    “悟。”

    “悟?你在想什么?”

    五条悟回神,张开的手掌攥成拳,面上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没什么,要做任务了吗?”

    “嗯,和目暮警官他们说好了,等我们祓除完咒灵后协助办案。”夏油杰回道,“而且‘窗’的情报也说了不止一只,以防万一我们要待到案件结束才能离开。”

    禅院雏枝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她无视了系统在脑海中的喋喋不休,眼看着无关人士离开后才问道:“要很久吗?”

    “要看他们的办案速度了……刚刚就有点在意,雏枝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夏油杰担忧地问。

    “没……只是……”

    “只是?”

    “没什么。”

    夏油杰见她不想说也没多问,主动揽下这次任务:“不要太勉强自己,祓除咒灵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特级咒灵单独交给雏枝还很吃力吧,就算雏枝之前成功祓除过一只,但她的级别认证还在三级,禅院家到底在想什么?

    他神色晦暗,决定等这次任务结束后找时间和五条悟好好谈一谈。

    “来了。”五条悟忽地出声,蔑视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不足为奇的小蚂蚁,“快点祓除掉它们,老子要受不了这里的味道了。”

    酒精的气味混杂着卫生间的臭味,要不是禅院给的那快橘子糖又甜又好吃,他早就闹脾气了。

    “是是……这就动手。”夏油杰无奈地应和他。

    与禅院雏枝擦肩而过时夏油杰柔声道:“悟他快没耐心了,雏枝就在旁边好好休息吧。”

    “……”

    禅院雏枝凝视着眨眼间就轻轻松松祓除特级咒灵的二人,透过消散的咒灵碎片,她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惨白的、病态的。

    怪不得夏油同学很担心地看着自己。

    夏油同学是在关心她,可为什么心里会觉得不舒服呢?之前就……夏油同学他是不是……没有表面看上去这般温柔?

    不,一定是她想多了,一定是她还没有适应朋友间的关心。

    “喂禅院,你还在这发什么呆?走了!”

    连一丝灰尘都没沾上的五条悟边说边按住她的头,果然他一手就可以完全掌控。

    退到外面等待的目暮警官迎上前:“辛苦你们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案件结束了。”

    “?”

    “你们处理咒灵的时候,罪犯因为心理承受不住投案自首了。他说自己看到怪物把受害人撕碎,他很害怕,可还有一口气的受害人一直哀求他,让他给个痛快……”

    “监控时间与口供完全对得上,凶器如他说的在酒吧冰柜深处找到了。”

    “啊嘞嘞,这里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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