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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中机遇

    虽然昨夜出了任务,她第二日还是早早的起床,梳洗完后月河给她上了妆,试传灯大会的银衣。

    “明日夜里传灯大会就要开始了呢。”月河感叹道:“每年大人都会被大家叩拜,今年是第十年了,我们祭司当真是神仙一样的人儿。”

    在她正式成为祭司后,传灯大会她都戴着面纱上场,妆都不用画,除了蛊司和她会有密切接触的人,应该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了,倒是颇为神秘,而这次是第十年却是不用了。

    衣服很合身,白衣上了刻着符纹,银饰亮白,镜中的人真犹如月神般干净圣洁。

    外面昏暗的天空突然一阵闷雷响,雨稀稀落落的落在房檐,她褪下这一身繁重的服饰,换上一件墨色的常服。

    “下雨了。”月河接过衣服,替她摘取头上的银饰:“大会在即,大人今日是休沐呢,有什么安排吗,月河可以替大人先行打理一切。”

    难得无事,舜华的心情很好:“既然下雨也闲来无事就去藏书阁看看吧。”

    “是。”月河退了下去。

    蛊司的藏书阁是一个非常大的阁楼,里记载着从古至今的苗疆蛊术,还有一些道术,在藏书阁的顶层全是禁书,是藏书阁的禁地。

    灵气是气,怨气亦然,都是万物产生出来的,世人总以灵修居多,对鬼修嗤之以鼻,修鬼道者易反噬,当怨气攻心容易走火入魔,影响其心性。

    司内平常术士不会允许上去,顶层充盈着阴气和怨气,里面有许多阴毒的邪术,鬼修易反噬,长老们也对这些会反噬的东西避而远之。

    舜华因为圣蛊就是个例外,阴阳皆可修,道法与蛊术双修,圣蛊可以克制那些深怨孤魂。

    这个密室也分为三层,顶层是书,第二层为兵器,第三层是修炼用的,她也甚是佩服玄知能藏一个这样的空间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舜华在练完风雨剑的第七式后就准备离开了,到了门口,传来脚步和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少年问:“公子,这里阴森森的,你确定东西在这里吗?”。

    外面翻找了片刻,另一个清润的响起:“既然他说有暗门,那就找暗门。”

    说完那二人便开始敲打着墙壁,慢慢便摸索到了虎头,把木雕放在里面。

    舜华抵在门口,不能让来人看到她的脸,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面纱戴在脸上。

    石门移动,她如鬼魅拔出匕首抵在为首人的脖子,一招制敌。

    他俩穿着夜行衣,也蒙着面,有点惊愕的看着舜华。

    舜华在出手后也没有一丝杀气,速度快如闪电。

    “什么人,干什么的?”舜华冷冷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鲜有人敢上来这禁阁,还不怨气被影响,而他也能打开虎头的机关。

    舜华挑眉,颇为探究的看着他。

    本来有些慌乱的少年很快镇定下来,反问:“你又是谁,又是做什么的?”

    舜华略微无语,他还问上了。

    另一个稍矮他一些,看着他被抵住脖子,站着原地不敢上前。

    矮个子的少年颤声说:“公……公子,这怎么办?”

    舜华站在原地不吭声,不为所动。

    “你是蛊司的教徒吗?”他举起了双手,示意投降,又问:“据说除了祭司没人来这个禁阁……”

    他猛地看着舜华:“你不会是祭司吧?”

    “非也,你是怎么进来的?”舜华立刻否定,问他。

    那人脑子转的飞快:“因为我自有我的法子,教徒不能到这间阁楼来吧?”

    传闻中那位大祭司杀人如麻,真是若是大祭司估计自己早没气儿了。

    少年的脑回路清奇,信了她,他是中原人,苗疆蛊司本就神秘而祭司更是鲜少露面,他不知道那祭司其实日日都戴着面纱的,现下他只觉得既然不是祭司,还蒙着面,那便和他一样是鸡鸣狗盗之徒。

    一通乱七八糟的分析下来,只暗道这就好办了,他眨眨眼说:“在下偶然得到一位道长的指点,来此寻一把老树蔓为剑鞘的剑,此乃我家失传已久之物,血藤剑,不知道阁下有没有看到,必重金酬谢。”

    二层确实有一把这样的剑。

    舜华只觉这人天真过头了,被人用刀架着脖子还敢打探情报。

    她随时可以结果了他们,不过那个道长是谁,这个密室有多少人知道,她得盘问一二。

    她又问:“哪个道长告诉你的?”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里有一间密室,一直没有上报,而且里面的东西是蛊司不会想让她知道的,一旦暴露她的下场会很惨。

    之前蛊司跟中原武林中不少门派结下了血海深仇,这几年一直有中原武林门派人来试探蛊司,她却是没和中原武林交过手,也没闹大,她只管处理苗疆的烂事,这种事倒不用她操心。

    这两个中原人在她眼里就是两个死人,这样想她的匕首又近了一分,少年白皙的脖颈有几滴鲜血冒出。

    她眼里有了一丝杀意。

    “看来姑娘是动了杀心。”少年说:“我只拿走我的剑。”

    他梗着脖子威胁:“如果我没回去,道长说便会将这间密室昭告天下。”

    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这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

    一旁的矮个子少年急急的说:“公子……道长给的锦囊或许可以给这位姑娘看看。”

    少年眼睛一亮,忘了这茬。

    那少年拿从怀中出一个锦囊,递给她,小心翼翼的看着。

    舜华接过锦囊,里面一个写着字木签,一朵干枯的蓝色曼珠沙华,有个小瓶子,里面有四粒丹药。

    木签上写着:“放了此人,不然如他们所言,蛊司的人知道密室的存在也不会再信任你,而我也能让你的蛊虫离开司内的掌控,瓶里的丹丸就是证明,此丹一粒便可以让你暂时脱离控制半年。”

    蓝色的曼珠沙华,她突然想起了八寒地狱里遇到的玄知。

    少年问:“怎么样?”

    舜华点了这两个人的穴道,关上密室的门,信上的人说这丹药可以解除她的禁锢。

    她看着这瓶丹药,从袖口抓出一个盒子把一颗丹扔给里面的已经认主的毒蝎蛊,她要确定一下这个丹药是否是真的有用。

    世间的蛊虫一旦认主失去神智,炼制完成后除了抹杀,便会至死跟着主人死不能离主,她体内的圣蛊也是认长老们为主,只不过她可以使用。

    蛊蝎吃下丹药后,尾巴开始变红,她念咒试着控制这个蛊蝎,它不听使唤四处乱窜,仿佛受到了惊吓,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曾查阅无数的书籍古典,这是她把藏书阁里的书翻了个遍都没办法解决的难题。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她道:“我去取剑。”

    或许这个道长真的可以帮到她,而这些刀枪剑刃,就算是传家宝于她没什么意义。

    两个少年欣喜若狂,乖乖的被定在原地,没有反抗。

    没多久舜华便把那柄以藤蔓为剑鞘的剑拿了出来,解开了少年的穴道。

    “给。”

    少年连声道谢。

    舜华说:“有个条件,明日便是传灯大会,待传灯大会后,你要带我去见这个道长。”

    少年点头,之前道长就跟他说过,若是在藏书阁遇到一名女子,若是想见他就把人带回去。

    他拱手道:“既然这样,在下是是江湖第一剑傅家次子,傅舟桓,这是我的剑侍屈竹。”

    少年摘下了面巾,报上名号,面巾下的是眉目清秀,看起来一身正气的少年郎。

    他递给舜华一张手帕,上面绣着几根墨竹和一个桓字。

    这人名头听起来到还挺大的,不过初次见面给女子手帕,不太妥吧,舜华皱了皱眉头,以前见的画本里手帕多是定情信物。

    见她皱眉,他赶紧解释道:“多有冒犯,姑娘别误会,在下这次出门只带了这一个贴身之物,你到南边的春居客栈,给掌柜的看这个手帕,他会带你来找我。”

    舜华应下:“好。”

    傅舟桓和屈竹对视了一眼,从窗户跳了下去,消失这雨中。

    此时已是傍晚,外面的雨已小了许多,一只麻雀在在树枝上跳来跳去,除了阁楼上的舜华,附近空无一人。

    握住手中的手帕,她有种预感,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她就能逃离蛊司的掌控。

    再回到祭司宫,雨已经停了。

    她在抱了一坛桃花酿,在亭子里独饮,月河在她身侧。

    看着池中的鱼,她问:“月河,你说人自由起来是什么样的。”

    月河不作答,她也不知道,她娘亲死的早,爹一直想在出人头地,从小她就被喂以各种药物。

    如今苗疆传言以人炼蛊,得鬼蛊者得天下的传说,蛊司纵容且会帮助各大苗寨的蛊师。

    五岁那年被爹关在地牢里每日泡着药水,后来自己的寨子有人炼蛊失败,寨子几乎所有人染上了瘟疫,她爹也死了。

    那年舜华才八岁,刚被选为蛊童没多久,年纪尚小却被送到出事的寨子以救人。

    遇到舜华的时候月河已经在地牢里被关了十天了,偶尔能抓地牢里的虫子老鼠充饥,饮血止渴,没有任何水食物,盼着有人来救救她。

    舜华是追杀的蛊虫的时候从地牢遇见了她,月河看着她一袭白衣,眼里没有一丝孩子的稚气,目光冷漠疏离。

    舜华给她打开了地牢的门,还给她了干粮和水。

    那抹身影似救世主般刻在她的心中,待寨子安定下来后月河跟着寨子的大人努力学术法。

    待两年后舜华从百人中杀出来,长老殿为小祭司挑选护法,她便成了舜华的护法,自此日日跟着舜华,作为护法也是侍从。

    而蛊司的长老们也未把这个护法当回事,没有给她任何禁制,她就如随从般在祭司殿中常伴在舜华左右。

    “也许快了。”舜华低声喃喃道,她眸光微闪,是的,如果中原真的有这种奇人异士,那她就可以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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