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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抑制的心动

    李公公随苏月尘回到锦绣宫寝殿。

    “小宁,立马替郡主准备笔墨!”李公公刚至寝殿门口,便开口吩咐被季煜深安排入锦绣宫照顾苏月尘饮食起居的宫女。

    小宁从寝殿门口拿着个鸡毛掸子走出来,朝着李公公和苏月尘行了个礼,便准备笔墨宣纸去了。

    见小宁转身回屋,李公公朝身后的苏月尘做了个请的动作:“郡主,您的回信准备写什么内容?”

    他在试探自己?苏月尘眼神不经意间扫视了一眼李公公,率先踏门进入寝殿,语气洋装愤怒:“李公公,您是有所不知。这金凌鸢当真是个脸皮厚的主,若不是他曾在丞相府帮过本郡主,本郡主都不打算搭理他。但人嘛,要懂得知恩图报。虽不能以身相许,也不能耽误他的终身大事不是?本郡主这就好好写篇回绝诗,让他趁早另觅他人罢。”

    李公公还有些许狐疑,若是她真讨厌金凌鸢,怎会收了他的赠礼又打算向他回信?

    果真是老狐狸。苏月尘心中愈发警惕,她注重好表情管理,缓缓坐至案桌前。

    小宁此时也将笔墨纸砚摆了出来,秀荷跪坐在一旁替她研墨。

    李公公恭敬地低头站至一旁,眼神若有似无地朝案桌上的信纸瞄来。

    苏月尘不管李公公,她挥动笔墨,姿态优雅地将娟秀小字缓缓书写在信纸上。

    【深情不知归处,何为钦慕之意?风拂柳时需添衣,吾观星宿也无情。但求投井而去,难免宿寝难眠;吾亦无事祈祷汝,在此但求永不遇。】

    李公公满是震撼:“郡主当真是痛恨金凌鸢,竟让他投井自杀......”

    秀荷闻言手中研墨的动作一顿,满是不可思议。小姐怎会与皇上到了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明明之前两人关系看起来挺不错的,她还听说皇上钦慕于小姐。

    苏月尘别的本事可能没多少,但胡编乱造的功夫堪称一绝。就这藏字诗,李公公定是意想不到。

    她表面还是佯装着一副生气的模样,将手中的信纸拿起,朱唇凑近信纸,轻吹还未干涸的墨迹,然后状似随意地将信纸递给李公公:“还劳烦李公公替本郡主将此信送至金凌鸢手中,若他还不放弃,本郡主自会向舅父禀明实情。届时,本郡主定会请舅父出主意,看看如何惩治于他。”

    苏月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公公哪有不答应的理?

    李公公接过她手中的信纸,折叠好后放入怀中,朝苏月尘颔首鞠躬:“倾城国信使还在宫门外等候,奴才这就将信送去。”

    “有劳公公了。”苏月尘含笑道谢,目送李公公离开。

    秀荷精神终于放松下来,她将手中的东西丢下,迅速靠近苏月尘,挽着她的手腕惊叹:“小姐,你当真对皇上无意?”

    “秀荷!”苏月尘的眼珠子瞪得像猫儿一样圆,视线下意识地朝正在收拾笔墨的小宁身上移,“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秀荷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差点忘记小宁还在一旁,那可是季煜深的人。为了弥补,她刻意夸张道:“我就说嘛,这倾城国皇上后宫有三千佳丽,怎能同你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行了,我先出去一趟。”苏月尘抬手轻敲秀荷额头,转身出门,朝偏殿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这季煜深将井宿留下,都说了些什么。

    她如今身为井宿的老板,还是有义务关心一下员工的身心安全的。万一他被这性格阴晴不定的季煜深给欺负了去,她难辞其咎。

    可苏月尘在偏殿院内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都未曾见井宿回来,她忽的心慌意乱起来。

    难道这季煜深有疯批属性,将井宿给强致爱了?

    一想到井宿满脸抗拒的模样,她犹如老母鸡护崽般,直冲冲朝乘龙殿奔去。

    李公公将信封送出宫,刚回到乘龙殿门口,便见苏月尘一副着急火燎的模样直冲自己方向而来。

    怎么冒冒失失的?他忍住心中的不满,恭迎道:“郡主,来找皇上有何要紧事?”

    苏月尘半弯着腰,双手支撑膝盖,气喘吁吁地问道:“皇上和井宿都在里面吗?”

    “奴才刚至殿门,并不知晓。”李公公伸手轻推殿门,侧头提醒苏月尘,“郡主在此等候,奴才这就去禀报。”

    “行了行了,快去。”苏月尘满脸不耐烦地催促道,这皇宫礼节可真是太繁琐了,这文绉绉的话可真是太浪费时间了。

    李公公脸色阴沉,推门而入,显然不喜苏月尘这般冒失无礼的模样。

    乘龙殿内并无人,李公公转了一圈便出了殿门。

    苏月尘见李公公出来,再次急声开口:“李公公,如何了?”

    李公公眉头紧锁,缓缓摇头:“或许在御书房,郡主先别着急,你与奴才一同去看看吧。”

    真是关心则乱。苏月尘察觉到李公公的不满,她佯装不知,努力恢复以往谦虚谨慎的模样,轻轻点头:“那就有劳公公带路了。”

    沉鱼国的御书房内挂着满满几排倾国倾城的美人肖像图。

    季煜深与井宿相对而坐,棋盘上棋子摆满,场面紧张而又激烈。

    季煜深的棋艺看似更胜一筹,一步步将井宿逼入死路,就在此时,井宿伸出修长若白玉的手指轻捻一颗白色棋子,放入棋盘间。

    棋盘上的局势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季煜深的优势彻底被扭转过来。

    眼前的情景令他心跳紊乱,他竟然败给了井宿。季煜深承认这是一场精彩的对局,他薄唇轻勾:“井宿公子好棋艺,朕好久未有今日这般畅快淋漓了。”

    井宿不骄不躁,嘴角含着淡笑:“皇上棋艺超群,属下亦深感棋逢对手。”

    季煜深见井宿的笑似是发自内心,心情亦跟着莫名变好:“知己难寻。以后朕若是召你下棋,你可得随叫随到!”

    “是。”

    敲门声忽的响起,紧接着李公公尖细的嗓音隔着御书房的红木门从外传来:“皇上,郡主找您。”

    “进。”季煜深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自己长如瀑布般略微散乱的墨发。

    苏月尘闻声,急急推门而入,抬步朝御书房内走来:“舅父,井宿呢?”

    话语刚落,苏月尘视线忽的落在棋盘旁坐落的井宿身上,脚步硬生生停顿下来。

    见他没事,苏月尘心里悬着的那块巨石猛然落地。

    季煜深停下手中的动作,负手而立,不满地朝苏月尘的方向看来:“紧张什么?”

    “没事,就是想问舅父何时将井宿归还于月尘。”苏月尘满脸尴尬,她确实太过于先入为主了。感情这二人只是在对弈,都怪自己满脑子的纯爱废料,因此误会了二人。

    “朕若是说暂且不归还呢?”季煜深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匕首,犀利地刺入苏月尘的内心。

    苏月尘心中一颤,抬眸朝井宿的方向投去疑惑的目光。

    井宿在她的目光中缓缓起身走来,轻声安抚:“郡主不必担心,属下只是同皇上下了几盘棋。”

    季煜深剑眉轻挑:“看吧,井宿没事。你如此担心他,不会是对他有意吧?”

    苏月尘忙不迭摇头:“都是月尘误会了,实在对不住。既然井宿无事,那月尘就先行告退了。”

    “嗯,退下吧。下次不可再如此冒冒失失了。”

    苏月尘得到应允,抬起脚步缓缓后退。井宿并没被欺负,那她也没必要再久留了。

    她刚退至门口,季煜深的声音再次传入苏月尘的耳内:“井宿会搬至朕的乘龙殿的偏殿,若是月尘还需侍卫,朕会替你重新安排。”

    苏月尘脚步一顿,内心轻叹,并未回头:“不必。”

    丢下这句话后,她跨步出门,扬起白衫裙摆,随风而去。

    如今身处这复杂深宫之中,苏月尘自身都难保,她又该如何帮助井宿?

    若是季煜深真看上了井宿,那井宿如今的处境又怎会好受?

    井宿是跟随自己入宫的,苏月尘觉得自己应当管管。可如今他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她又如何能管?

    万一井宿也对季煜深有意,自己若是从中干预,岂不是毁人姻缘?

    罢了,待她找机会寻井宿问个清楚便是。

    *

    “深情不知归处,何为钦慕之意?风拂柳时需添衣,吾观星宿也无情。但求投井而去,难免宿寝难眠;吾亦无事祈祷汝,在此但求永不遇......”

    倾城国御书房内,金凌鸢轻拿手中的信纸,用清淡的嗓音轻声念道,竟令德公公听出了一丝笑意。

    “皇上......这苏二小姐写的投井可是指的您?”德公公一言难尽,生怕触及到金凌鸢的逆鳞。

    “苏月尘啊苏月尘。”金凌鸢眼含笑意,语气尽显宠溺,“深为柳宿,井宿亦在,当真是惊喜至极。”

    “什么?”德公公并不知朱雀七星宿之事,他满是疑惑。

    “无事,苏月尘此次随笔瞎编的诗句,倒是较之前痴心妄想的排比情话要有趣得多。”金凌鸢薄唇轻勾,将信纸细细折叠,收入自己的怀中,“德公公,影冥如今身在何处?”

    “回皇上的话,影冥刚送信归来,此时就在御书房外守着。”

    “嗯,宣他进来。”

    德公公见金凌鸢一脸心情很好的模样,打心底里替他高兴,就连出门的步伐也变得轻快许多。

    待影冥进入御书房,金凌鸢神色已恢复往常的模样。他坐在御案旁,提笔作画,感受到来人靠近,也未曾抬头:“影冥啊,朕画了一副地图,上面标记了几个鬼宿最有可能在的方位,你且拿去将他寻回。”

    “是。”鬼宿出宫也有几天了,不知皇上派他去做什么了,可圣意难测,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照办就是。

    御书房仅剩金凌鸢一人,万籁俱寂间,竟让他有些怀念苏月尘往日的聒噪。

    待他思绪回笼,御案上已多出了一副人物肖像图。画中的女子三千青丝倾洒而下,巧笑倩兮,唇边的那两个小梨涡将她不染凡尘的倾国之姿衬得多出了一丝平易近人的俏皮意味。

    金凌鸢从未有过如此跌宕起伏的情绪,他想,他这是着了名为苏月尘的魔。

    他轻抬修长玉手,缓缓提笔,在肖像画旁落下一行诗句。

    金月映伊人,似吾坠红尘。——金慕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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