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汇合

    连日来的赶路,安庆大军非但没有因此疲惫萎靡,反而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对战场的渴望,建功立业,命传千古,哪个好男儿不曾想过。

    张庭山兵分两路,一路做出浩大声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还有一小支精锐部队,由张松年领兵,从过了涉水就直接往草原后方出发,直捣王庭,来个前后夹击,形成里应外合之势。

    “将军,斥候已经前去报信。”

    张庭山一路上有空就看着舆图,闻言抬起了头,“知道了。”

    “张登来怎么样了?”张庭山随即又问道。

    “主帅正在等您的到来。”

    小兵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庭山,可算是把你等来了,可憋死我手下那帮兄弟了。”

    大嗓门震得人耳朵疼,十几年过去了都,如今这一嗓子还是没变,张庭山放下手中的舆图,就等着人自己过来了。

    张庭山看着张登来道,“你还是没变。”一样的,嗯,声如洪钟。

    “你也没变。”张登来回击道。

    一个武将非学了那些文人的弯弯绕绕。

    张庭山:“你这是不讲究。”

    张登来:“你就是瞎讲究。”

    “哈哈哈哈!”

    怼完后,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该到我们的主场了,命令底下的人,安营。”

    “是,将军。”

    营帐里,各营领兵人已经到齐,舆图重新铺开,张庭山与张登来等人开始商讨后续对策。

    “把信送回王庭,我们的秘密武器是时候该出场了。”□□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令部落勇士前来议会。

    双方都在做着最后的战前准备。

    隔日。

    天空传来一声清脆的鸣叫声,信鹰在天空盘旋了两圈,最后落到营帐前的栏杆上。

    张庭山从营帐里出来,信鹰主动靠近辨别气味,发现没有问题后,收起了随时准备攻击的獠牙。

    张庭山取下信鹰爪上的密信,又叫来了张登来。

    张登来看过密信后眼前一亮,松了一口气,“松年这孩子真不错。”

    信是张松年传来的,信中言明自己已经带人到达王庭附近,摸清了王庭情况,只等张父这边一声令下。

    得到消息的张庭山,眼中带上了狠意,给张松年回了信,并开始透露出真正的作战计划。

    安排好一切,走上了城墙,看着吉马人驻扎的方向,希望他们能喜欢这份礼物。

    天色渐暗,这是出兵埋伏的最好时机。

    “咻~”

    一声声利箭如雨下的划破夜空。

    拉弓、射箭,士兵们前后交替,张登来一马当先,手中大刀扬起,瞬间夺去前方几个吉马人的性命。

    吉马人迅速反应,调整阵型,让手持盾牌的的勇士在前方抵挡。

    滚烫的鲜血直流,纯白的雪地上,晕开成河,马嘶人吼,刀光剑影间无数声音逝去,残尸遍野,血腥味扑鼻而来。

    “□□,投降不杀,饶你一命。”

    张登来和□□你来我往的厮杀,渐渐的隔绝出了一条空白带。

    □□冷笑一声,“这话还给你。”

    “草原的勇士们,最美的姑娘,最肥沃的土地,还有数不尽的珠宝佳肴在等着你们,给我冲!”

    □□继续下令,勇士们纷纷向前,两方都杀红了眼。

    张登来嗤笑,“你还真是死到临头还不信命,你以为我们就没做点什么后手吗?”

    张登来笑的张狂,挑眉看着□□,“想想你身后的王庭吧,也许这是你最后听见他的名字了。”

    □□不是没脑子的人,既然张登来都这样说了,哪里会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手脚,怒火攻心,仇视的看着张登来,“你会不得好死的,天神保佑我们。”

    “勇士们,给我撤。”

    □□无心恋战,他要回到帐前确认王庭的安全。

    双方的第一次正式交手就这样落下帷幕。

    安庆获得了短暂的胜利。

    张松年率领的精锐部队,在收到张父来信后就在同一时间发起来对王庭的夜袭。

    张松年虽然没有太多的领兵打仗经验,但是谋略也是不差的,此事事关重大,张松年是张父最信任的人了,张家二房和三房孩子年幼,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张父不愿看到幼子失父,家庭离散这个场面,这也是张松年自己求来的,他把姜烟落崖的事统统算在了草原人的头上。

    “按计划行事。”

    精锐队听令后先解决了外围的看守,围像了中部的大帐,王庭的主要成员居住的位置,擒贼先擒王。

    王庭营帐中燃起熊熊火光,张松年翻找着每一个营帐,势必要绑了吉马的可汗。

    小部落首领暂时逃过一劫,因为王庭可汗只要他们的战马和勇士,各部落首领还是在原来的部落居住,只需要按时到王庭商讨战事即可,说是商讨,其实也是吉马部落的人的一言堂而已。

    但没有办法,他们人微言轻,打不过吉马,还有就是安庆的沃土太让人心动。

    吉马可汗在营帐烧起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不对劲了,带着王庭可敦还有他最疼爱的幼子在亲卫的协助下已经逃离。

    张松年没有办法,这是草原人的地盘,不过也不算空手而归,起码绑到了吉马人的几个长老,他们在吉马部落内部还是能说上几句的话的,草原人重孝,他们之间彼此联系紧密,绑不到可汗,这几个老东西分量也够。

    守卫王庭的勇士在发现张松年的人后,立马开始清除,张松年虚晃一招,带着精锐军队还有几个俘虏逃之夭夭,前往边塞与张父汇合。

    搅浑的水,看不见的鱼儿才好趁机溜走。

    萧长风和姜烟在逛完市集后,又开始赶路,这次是白天黑夜连着奔走,因为打仗,各个部落征用了所有良马,萧长风还带着一个姜烟,骑马上行不通了,不过长期生活在草原的人早已有了应对的办法,这倒是便宜了两人。

    萧长风花了大价钱从一户人家那里购买了一辆勒勒车,这种车车身小,但双轮高大,结构简单,使用方便,适于草地、雪地、沼泽和沙漠地带运行,车厢上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毡帐,正好合适姜烟。

    安庆国和草原接壤的边境线最长的就是陵川边塞这一段了,其中地势也是最为平缓的,其余的中间不是隔着险峻山川就是湍急的江河。

    在张登来和□□交战之时,张父已经偷偷的提前在边塞萧长风和姜烟的必经之路接应,换上了最普通的士兵服,任谁也想不到在最激烈的战场上还有人偷偷从边角的地方混入其中,随后张登来故意告诉□□让他撤兵,萧长风和姜烟就这样随着军队进城,回到安庆。

    所以这一战,其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王庭和接回又暴露了踪迹的萧长风和姜烟。

    雪天里,草原百姓大部分都在休养生息,能出远门的又是花大钱买勒勒车的没有多少人,萧长风前脚刚走,后脚万法会中就有人得知消息,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怕暴露了身份,比二人要慢上许多,萧长风现在没有了这个顾虑,时机很重要,一路疾驰向边塞而去,顺利的

    见到张父,接下来的一切就如最开始计划好的那样了。

    回到安庆军的地盘,姜烟和萧长风也不用掩藏了,换上张父让二伯娘她们提早准备好的衣物,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姜烟又做回了那个精致的人,美中不足的还是那一头飘逸散落的长发,可是这也恰好对应了军中爽利不羁的行事作风。

    营帐里,姜烟进来就发现了好几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张父,乖巧的喊了一声,“爹爹。”

    “回来就好,你兄长,还有二伯娘她们可要担心坏了。”

    张父没有和子女相处的经验,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思虑了一阵,稳妥的回了一句关心的话语。

    在张父的心里,子张松年可以忽略不计,毕竟二人的相处之道就是个例外。

    远在归途路上的张松年总感觉有人在骂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张松年:“……”一定是风寒了。

    抹了抹鼻子,又继续赶夜路。

    “让爹爹和兄长还有二伯娘她们担忧了,是阿烟的不是。”

    姜烟父母离去后,她要长大成为爷爷的依靠,突然父亲的形象又在眼前浮现,鼻子一酸,低下了头。

    “累坏了吧?先回去休息。”

    萧长风发现了姜烟不大舒服,就让姜烟先行回去休息。

    “爹爹,那阿烟先告退了。”

    “这,”

    张父手足无措的看着,不知道是说错了那句话,引得人伤心。

    “伯父放心,阿烟没事,她一个人习惯了,性子强,不想你们担忧而已。”

    萧长风解释道。

    “也是,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苦命了些。”

    张父想到了那份让人调查姜烟的资料,父母离世,孤身一人在这都城生活,本来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一手撑起了一个家。

    心里又想到了家里的逆子,感叹张松年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让他认了这门亲了,瞬间又觉得他顺眼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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