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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鲁伯海格与巴克比克

    “我要死了,看啊,它要杀了我!”

    随着一阵尖利的尖叫从石阶上传来。

    如同小山的“雕塑”上遍布的那些本该是新鲜,色彩分明,艳丽的苔藓,现在看起来却像黯淡无光,支楞巴翘的杂草,而这些杂草,此时此刻正悬浮在海格的脸庞下方。

    整张脸就像是白色纸团一般蜷缩在一起,完全丧失了他早先得知自己即将担任保护神奇生物教授一职所表现出来的跃跃欲试。

    “海格教授要有麻烦了。”维罗妮卡看着帕金森眼中的鄙夷之色,再扫过马尔福那一服如同小姑娘受惊吓一般的模样,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

    “需要简分析一波么?”索菲亚眼带笑意地看着简和梅娅,道。“以她自己的角度?还是梅娅先来?”

    “我先来吧,”简放下指甲油,毫不客气地接过了话头,锐利的眼神好似刺针一般,穿透了观察对象的灵魂——

    “都说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虽然大马尔福确确实实算是个男人……

    但以马尔福先生那种呵护继承人的方式,再加上几乎认定海格教授是邓布利多的坚定拥护者这一说法,海格教授必定会因此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待遇。

    不过,那个臭小子显然易见的继承了马尔福夫人矫揉造作的一面。

    以他经常在我们面前左一句“血统叛徒”,右一句“那些泥巴种”的样子来看,他刚刚哭诉时的表现出来的演技实在是不值得恭维。

    依我看,他作为一个在蜜罐子中长大的spoilt bat,肯定会把这件事告知大马尔福先生??

    而我恰好从先前小马尔福和小韦斯莱的“谈话”间得知:卢修斯·马尔福最近正在为了某件事跟亚瑟?韦斯莱打官司,而邓布利多校长显然认定了“蛇怪事件”与“汤姆·里德尔”之间必然存在的某种联系。

    作为神秘人的支持者,莱斯特兰奇先生的嘴实在不怎么严实,居然用他那妒忌,幸灾乐祸的语气,在马尔福夫妇面前把这件事抖了出来。”

    “所以,”维罗妮卡作为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这种事对她来讲简直称得上司空见惯。“他在打击莱斯特兰奇?还有一些早已散播出来的谣言?”

    “有人说,马尔福追随那个人,是为了纯血的利益。但谁也不知道真相如何。” 梅娅举起一张报纸,显然,这是一家并不出名的报社。“从三十年前的报纸中的信息来看,邓布利多曾经打压过一个混血出身的孤儿,和其余纯血主义的拥护者……因此,在不少纯血家族中,邓布利多的信誉曾经出现过很大的裂痕。

    而之前被记录在案的食死徒,也就是追随神秘人,纯血主义的狂热拥护者,就恰巧包括了莱斯特兰奇和马尔福在内的食死徒。

    而自从“蛇怪事件”过后,亚瑟·韦斯莱自愿担任起黑魔法物品调查官——而第一个被调查官盯上的,就是马尔福庄园。”

    “看来不只是蛇怪事件跟“汤姆·里德尔”有联系。” 索菲亚接过话茬,道。“而是马尔福手上有令他急于摆脱的东西,那件东西很有可能跟他过去的“食死徒身份”息息相关。

    至于蛇怪……蛇怪是一种巨型毒蛇,也被称为蛇王,是一种由黑巫师培育出来的生物,

    尽管蛇怪是一种SSS级别的危险生物,会杀害巫师,并且无法被驯养或驯服,但由于蛇怪仍属于蛇,因此它会被蛇佬腔所控制。

    当然,这一点主要取决于蛇怪和蛇佬腔之间的关系,密室中的蛇怪仅听命于斯莱特林本人所看好的巫师,才会借此机会袭击麻瓜出身的学生。

    而且,就像简曾经说的,表现出支持纯血主义,或者崇尚力量,想要出类拔萃的巫师,基本上都毕业于斯莱特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卢修斯·马尔福作为毕业于斯莱特林的前食死徒,拥有的那件东西便是引发“蛇怪事件”的导火索。

    不然,韦斯莱先生怎么可能会在事情发生后马上就发起调查,而且,看起来他所调查的方向,还算得上是直奔目标?

    所以,我想……那件东西之前一定落到了某个学生手里,而且一定是跟韦斯莱家族有一定关系的学生。”

    “金妮·韦斯莱。”维罗妮卡轻嗯了一声,挑了挑眉道。“难怪从开学到现在,她看上去都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女孩。”

    “所以,这就是韦斯莱先生自告奋勇的原因。”索菲亚点点头,道。“如此看来,如果马尔福先生暂时无法针对邓布利多本人对魔法部提出异议,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太可能会放过邓布利多身边的人……”

    “海格是凤凰社的外部成员,”一声坏笑从索菲亚耳边传来。见对方转过头,安泽尔便浮夸地鞠了一躬,道。“看你们迟迟都反应不过来,这句话作为你们免费送到我手中的信息……的回报。”

    不过,也是句提醒。

    这件事与过去断头案有关,与这次的受害人也有关,至于海格目前的遭遇,只能说是声东击西,趁机瞒下某些动静罢了。

    那个尸体失踪多年的受害人,也是凤凰社的边缘成员——斐布斯。

    “慢着,费恩,”索菲亚咬牙切齿地回过头,不紧不慢地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没什么,”安泽尔指指自己的额头,顿了顿才看向海格的木屋,敏捷地从树桩上方跃过去,道。“你不是福尔摩斯小姐吗?”

    “牛头不对马嘴……”

    “所以说,他指的花,”索菲亚三步并作两步迈过石阶,回头看向海格的木屋,笃定道。“便是当他想要取得利益时,随时都可以回到那个让他早已心生厌倦的小圈子中。

    然后,利用他人供出来的信息将“合作伙伴”反将一军?这可真是…不出我意料。”

    对于一般的纯血来说,他就是那个思想超前,却不得不披着连自己都感到深恶痛绝的外皮,来隐藏那些“白日梦”的安泽尔·费恩。

    同时,他是孤傲到愤世嫉俗的“异己”,但碍于家族的面子,他却无法像比克里斯一样我行我素,甚至改变纯血对某些人的看法。

    和安妮他们一样,这是一个有着超前看法的人。

    “明明海格教授是最为忠诚的拥护者,却不得不守在凤凰社的边缘。”索菲亚了然地看向海格的木屋,喃喃道。“结合海格教授的身份来看,“外部成员”这四个字还真是耐人寻味。”

    这是在说,那起案件的受害人过去也曾经遭遇过相似的冷眼么?

    “那你们要帮他么?”维罗妮卡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简则看着其余三人坚定的眼神却是黯然一笑。

    “当然,为什么不?”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那个充裕着尔虞我诈的圈子,”简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我并不喜欢。”

    那又不是完全靠着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地位,荣誉,只是在经营祖辈留下来的物资罢了。

    她能做的,远不止与贵族周旋,而生意上的往来,也不能只限于纯血眼中的“上等人”。

    所以,简其实并不知道一直以来,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反正绝不只是外人对于她“十岁就能管理好家族企业”的认可。

    但也是因为她姓赫珀,不能把这种迷惘抱怨出口罢了。

    在纯血家族之间,她不乏追求者,但简清楚得很,那些人只不过都把她视为良好的联姻对象而已。

    至于她的迷惘?在所谓纯血之中,谁会去在意一个富家千金是否有自己的理想。

    而梅娅,虽然被分到拉文克劳这一点,也让她成为家族中的异类。但其父母在年轻的时候,便与海格教授非常要好。

    另外,AGC所有家族的立场,包括赫珀在内,比起伏地魔,更偏向邓布利多。

    情况复杂,岂有袖手旁观之说?

    不过在此之前,又发生了一件看似寻常的小事。

    琉璃一般的彩色玻璃,将窗外最纯净的光芒,加工成那世人眼中五彩缤纷的霓虹灯。车水马龙,犬色声马……这一切。在被曙光眷顾的紫眸少年眼中,都算不上什么。

    突然,一道阴影侵入了少年的视线中。

    “听说,你找过索菲亚麻烦?”

    他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是?”

    波塔斯,即入学以来,永远都处于冬眠状态的斯莱特林。

    为了她那“素未谋面”的表妹,来找自己的麻烦,真是勇气可嘉。

    只不过,这家伙背后的人,怕是下了剂猛药。

    不过,曾经对费恩家族落井下石的人,不配遭到礼待。

    还有她对兰科做的那些事,啧啧。

    “没事的话,请不要打扰我思考。”安泽尔啪地一声合上书,眼神同麦芒那般锋锐。

    随着魔杖像是曲棍球一般微微旋起,图书馆大门向波塔斯张开了它的双臂。

    “你!”

    “谢谢问候,”安泽尔微微一笑,道。“不过,我以为,以她们那超越凡人的大脑是能听懂我说过的话……

    Unlike those blokes who bark at themselves,  like: "what on earth is going on with my big head contains a tiny brain!'

    我的话说完了,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了?那么,愿上帝保佑你。”

    “费恩?”索菲亚准时出现在图书馆门口,抱着一摞笔记本和一小叠stickynotes的她,看起来却是非常轻盈。女孩左顾右盼了一秒,便开口道。“假如上帝赐了你一副好牌,而你一事无成;但当上帝把一沓烂牌扔在你脚边,你却能有所成就……

    决定这一切的,是什么?”

    “逆转过后的命运?”

    话音刚落,波塔斯就免费获取了费恩同情的目光;索菲亚则努力地管理着自己即将失控的表情。

    阿尔梅塔·维金斯小姐,除了一忘皆空之外,你到底还干了些啥?

    这一降再降的智商是肿么肥四?

    “智慧。”

    “性格。”少年想也没想便十分笃定地道。“还有,很多人眼中,完全不必要的毅力。”

    “费恩,你不进拉文克劳真是太可惜了。”索菲亚故作惋惜地道。“门环这次的问题,除了我们三个,大部分拉文克劳说的都是毅力,沾了边,但不够准确。”

    “索菲亚,你、居然向着这个怪胎?”阿斯兰脸色突变,道。“但Izumi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

    “谢谢你的提醒,但你口中的怪胎,是和我一模一样的人。”索菲亚放下笔记本,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冷哼一声便不紧不慢地下了逐客令,道。“除此之外,她可不是什么……姐姐。”

    “费恩,你和比克里斯两个败类平时羞辱我朋友出身的时候还不算少吗?你这个丧母的—”波塔斯愤怒地高叫着,却被对方猛然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那张嘴就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吼也不是,就此闭嘴也不是,但她不甘心。

    滑稽透了!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作为纯血,你就像一只只会手舞足蹈,对他人口出恶言的狒狒!”这会,少年似乎也算是豁出去了,他仰起头,阴毒的目光如同蛇王一般瞪着两人的缩影。

    只见,少年把书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看着两人畏惧的神情,他的唇角绽开了一个肆意的弧度,笑意却被眼底的“黑洞”吞噬而尽。

    接着,那笑容被一声嗤笑取代而之,他慢吞吞地开口,声音中夹着几分不经意的高亢,道:“提出最新盲文理论那个盲眼女巫,卡西·菲利普斯本人就是非巫师出身,还有,保罗也是非巫师出身。”

    “所以,麻烦先把事情弄清楚,再来找我理论,Thank you.”见阿斯兰又想说些什么,安泽尔轻声笑了出来,他淡淡地注视着阿斯兰,道。“而且,阿斯兰小姐,无论是在哪里,你得先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one for three and three for one…from some kinda literature? Ahem,《The Three Musketeers》written by Alexandre Dumas père?"

    “可那些纯血叫我什么,比克里斯叫过我什么?你知道吗?!”阿斯兰故作坚强地对上安泽尔冷漠的目光,却被对方眼底的鄙夷刺入心脏。

    是她忘了,费恩和她的“竞争对手”完全不一样;他不讨厌麻瓜是事实,但他恨透了天下所有矫揉造作的乖乖女。

    尤其是那些,只会随波逐流,不会亲自去探索真相的家伙。

    ”你是想说……像比克里斯那样的混混,不值得你们这些蜜罐子中长大的小女孩去交往吧?”安泽尔歪着头叹了口气,故作惋惜地摇了摇魔杖。语速忽快忽慢地、好似过山车一样,开口道。

    “Voilà,Mademoiselle Aslan, Je regrette mais ce serait très inquiétant si vous les deviendrez, parce que -这幅不知悔改的样子就像某些纯血统对非巫师出身的态度、一样令人担忧呢。”

    所以,他这混着法国味的英伦腔是怎么出来的?!

    合着他在解释-关于为什么阿斯兰和那些纯血本质上并无区别的原因-的时候,就只是把那句话换个语言,铺以讽刺的语调,重新说了一遍。

    随着少年手中木棍大幅度地一抖,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立即将两人扫地出门,好似带着怨气一般,两人相继被拍到了柱子上。

    “费恩,禁闭。”一个如同毒蛇一般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不要模仿某些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的狮子。”

    “哦,承认吧斯内普教授,这明明很爽。” 安泽尔微微哼了一声,却也从刚刚的暴怒之中冷静了下来,嘲讽道。“还是说,在您如同蝙蝠的外表下,住着一个老男人般枯竭的心?”

    “斯莱特林扣——不,关禁闭,直到你能分清健齿魔药和健脑魔药的区别。”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以备某些人不时之需。”

    “我想,这个“某些人”的指的并不是你,费恩。”

    只见,简款款从黑暗中走来,就像是《天鹅湖》中端着红酒杯的黑天鹅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眉眼之间的阴影为其抹上了一层缥缈的薄雾,但那双眉眼之中蕴含的,却是不同于其他“花瓶”的清醒。

    “要我说,大多数人都会开始认真思考你刚刚说的话。

    霎时间,索菲亚读懂了简的眼神,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费恩,脑中的机杼飞快地转动着。

    “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半晌,索菲亚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瓮声瓮气地道。“得付出点代价,亲爱的费恩先生。”

    “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安泽尔浑身一凉,紫瞳一震,他惊魂不定地瞪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孩。

    “干嘛,我可没有让你肉偿。”女孩放低了声音,坏笑着从书页中抬头,道。

    “我要你做的,只不过是把你调查后得到的重要结论告诉我们……别耍滑头!”精明的目光射向安泽尔,还没待对方管理好那几乎快要翻过头的白眼时,便说道。“涉及到你私事的那一部分完全没必要讲…我想,你是在替别人搞事?”

    “我需要告诉你吗?”安泽尔翘起二郎腿,唇角微微歪起,如同秋日里的一杯气泡酒一般,明明是挑衅的笑,却又没有多少恶意混入其中,道。“难道你要像那些老顽固一样,非要打探我的私生活?以什么身份呢?”

    “不想说就不说,”索菲亚故作神秘地把手指竖在唇前,蹿到书架旁,道。“反正我自己也能查!”

    “wingardium leviosa.”女孩挥着魔杖,眯着眼睛把三本书从书架上飘下来,同时伸出双手将书本抱入怀中。女孩狡猾如狐地把书供在简面前,道。

    “我说小简简,现在轮到你帮我查资料啦,《魔法变形与黑暗生物》我大致看过,信息点主要在286页,记得结合天文作业来看,但是另一本书在禁书区,还得麻烦维罗妮卡?……”

    “如果你准备调查卢平教授,”安泽尔挑了挑眉,道。“那我还是建议你们早点放弃,这种调查毫无意义。还是说,我假设你们也有那种可笑的偏见?”

    少女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安泽尔,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她瞥了一眼开始查资料的简,二人手中的纸页飞快地翻飞着,索菲亚有些发愣地看着邻桌。

    “怎么了,难不成—”

    “我没那个意思。”她嘴唇微掀,把标识着“老鼠”的纸张,推到安泽尔面前,再像是献宝一般掏出一本笔记本,放在书旁边。见安泽尔这才反应过来时,醒悟过来时的模样,女孩不禁笑出了声。

    谢谢暗示,费恩先生。

    也“谢谢”你的刺探。

    “但显然易见的是,他隐瞒了一些重要信息,关于某些人的过去。”索菲亚竖起一根手指,道。“所以你才迫不得已偷听我们几个之间的谈话,但事实上,我们知道的并不多。

    我的建议是,你最好等到复活节假期再行动,如果需要的话,请务必和你那位死党一起行动。

    我复活节假期会去…咳,我朋友家度过,所以短时间内,你找不到我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我和维罗妮卡要是能找到任何与巴克比克相关的信息,会尽快想办法联系简和梅娅。”

    “你已经有调查方向了?”

    “嗯,但不是很确定,所以我不方便告诉你们。”女孩看着少年漫不经心的神色,叹了口气道。“减轻误判发生的概率。”

    “安德里亚?”

    “索菲亚.” 女孩笑了笑,纠正道。“瑞秋·查诺?”

    “语气跟你妈妈一个样,而费恩,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还有,某个红发男孩的好友,虫尾巴想代替墓土中的亡者,博格特,乌伯莱港向你们问好。”酷似精灵的金发妞不由得眼波微转,绸缎般柔顺的高马尾垂在脑后,看到费恩明显愣住的表情,瑞秋不由得调皮地眨眨眼,扎紧头上的发带。“还不明白?那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好咯,最后,时刻关注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动向。”

    她笑起来还有两个淡淡的酒窝,细长的双眸与几近完美的五官比例,虽艳丽,但并非俗不可耐,如今配上不经意时露出的肌肉线条,整个人看起来反倒像是一盒薄荷味的跳跳糖。

    高挺的鼻梁,圆圆的鼻尖,如同翡翠一般,流露《星夜》那样明朗的双瞳,再加上线条柔软的嘴角??完美继承母亲基因的她,用这种七大姑八大姨的语气,竟没有让人起到一丝反感。

    就心而论,她是个性格直率的美人不错,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金发妞,能在短短三年间就让查诺这个姓氏再次获得商业巨头的称号?

    “噗。”简噗嗤一声,差点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索菲亚,早已经发出了杠铃一般的笑声。安泽尔面色不善地瞪了一眼正肆意大笑着的某人。

    瑞秋见状最多也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向远处的木桌走去。

    而索菲亚到底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到底的意向,指尖攥着书页便一行行扫过。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某人不断抽搐的嘴角上。

    ”你笑什么?!”安泽尔微微一吸气,停住了手中的羽毛笔,抬头看向在草纸上勾画着些什么的女孩,一脸嫌弃地质问道。

    “费恩。”索菲亚微微一笑,伸出魔杖冲着纸条一挥,见到手下复制出来的半成品,皱了皱眉,道。“她想暗示的东西,还真有点意思。

    下节课你们就要上黑魔法防御术,要学博格特了不是吗?注意一下其他人的“恐惧”和反咒呈现出来的效果,有些人呈现出来的恐惧很有可能是假象。”

    “你是想让我去观察后续反应吧,”安泽尔眸色渐深,不管那垂落在眼前的卷发,他眉头紧锁,原本似有似无,毫不在意的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一些。“报酬呢?”

    “确切来讲,是让你着重注意一下自己的博格特,罗恩·韦斯莱还有卢平教授的博格特。至于报酬,不好意思,暂时没有。”

    少年腾地站起身,装作无意地伸出魔杖,手腕潇洒一挥,墨汁立马浸入了那份半完成品当中——然后,就笑着带走了那份初稿。

    “费恩,你这个无赖!”看着纸上的墨印,索菲亚青筋暴起地道。“要报酬啊,可以,但就看你经不经得起博格特的考验了!”

    说到恐惧,她害怕的,无非就是过去的事留下来的阴影,以及对那个人的歉疚罢了。

    至于歉疚,因为她在圣厄尼苏拉就读时,唯一的异性朋友是个哑巴。

    和她一样,哪都没有自己真正能够落脚的地方。他们,是一样的……都是不甘于服从命运的人。

    一次一次的努力,她甚至还特意练习出一副男性嗓音,都是为了把那个同病相怜的男孩写出来的,在老师眼中最杰出的论文口述出来。

    而她,在克里斯托弗的帮助下,最终把听力成绩提到了A-。

    但是,她犯下了一个错误。

    也因此,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克里斯托弗·歌蒙(Christopher · Gaumond)的挚友。

    而伊万,也是在那次之后,才发现,就算是一个天生的摄神取念者,也无法摸透Sophia内心所想。

    她在逃避。

    但心底的那点怯弱也被那扇门拒之门外,但连她自己都知道,恐惧从来不会随着时间流逝。

    所以,只能变强。

    然后证明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而见得多了,就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脑子里塞满“白日梦”的傻瓜。

    这意味着什么?证明异类并不比别人差劲也不会再是白日梦。

    直到自己能直面真相。

    “索菲亚,简。”梅娅从走廊另一头走来,道。“这节黑魔法防御术,一年级和三年级的课表撞了。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要和三年级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

    “好吧,看来这回是要坐看好戏的节奏。”索菲亚狡猾一笑,挥挥魔杖便把桌面上的东西销毁。

    “好戏?小矮星·彼得是只阿尼玛格斯?”维罗妮卡看着纸中间的单词,与旁人小声说笑道,也就没注意到前方正开着锁,表情一僵的卢平教授。

    待四人一进教室,也不由得一愣。

    什么鬼?

    就他们四个一年级,外加一个劳顿?玛尔法顿?

    他们的目的,被发现了?

    简想到这,便不由得用余光去摸索玛尔法顿微微发狠的目光。

    “现在跟我一起念,ridiculous!”

    “this class is ridiculous.”

    话音未落,哈利·呱噪的·救世主·波特的声音不出意料地响起来。

    “闭嘴,马尔福。”

    不过,这次干得好,波特。

    安泽尔勾唇一笑,刚要补上一波嘲讽。

    “闭上你那被福尔马林泡烂的嘴巴,没人会过问你一个跳梁小丑的意见。” 格兰芬多的亚力克?米罗迪亚斯基的嘴巴像是连珠炮一般,抢先一步道。

    “哦对,你一定不知道福尔马林是什么对不对,麻瓜一般用它来浸泡尸体。”PB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也跟上了这场单方面的输出。

    那模样,那语气就像是在跟小孩子讲话时,才会用的语调。

    “卢平教授,趁现在,你最好还是抓紧时间关心一下隆巴顿的成绩吧,”斯内普一向冰冷的目光中,难得扬起了些许幸灾乐祸。

    如果不是他手中攥得死死的,充裕着紫色汁液的药瓶,或许真的会认为这是一句表示友好的关心,当然,是以斯内普的方式。

    “没有格兰杰小姐的帮助,他或许能用一瓶魔药把自己变成老鼠,而不是人类。”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相信隆巴顿先生能做的很好。”

    青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从腊芯周身滑落下来的蜡油,再加上卢平教授苍白如月的脸色——

    果然……对于他来说,揭穿卢平教授的秘密,便是绝佳的兴奋剂,比黑魔法还要令人振奋。

    就像是被摄魂怪吸食“幸福”时,斯内普的话带走了雕塑上残留的温度。

    就像是将游轮推进南极点一般,被迫闯进有去无回的深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斯内普眼中的兴味也就愈来愈重,苍白的唇角竟悄然扬起一个难看的弧度。

    随后,男人的嘴角像是被扔进搅碎机的蛆一般,被迫蠕动着干裂的身体。

    但只有向敌人讨饶的懦夫,才会不由自主地提供重要信息。

    而他亲眼所见的一幕,则是如此——

    只见,卢平眼中那因惊惧而骤然缩成一团黑色的浓雾。如同死神一般高雅的身影出乎意料地挺直了肩膀,满意地欣赏着对方眼中的惧色。

    是的,外人眼里看见的,只会是这样一幕。

    这时,斯内普才同恍然大悟一般,意犹未尽地看向早就被人放在桌面上的药瓶,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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