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昏黑中,他身形气得发抖。

    文此乐快步跑上去,牵过他的手臂往上跑。

    指纹锁开,门弹开,好一段时间没来,有半个月了吧?屋里每周会来人打扫,倒也没有空气不流通的灰尘味。

    知道他心里那一关过不去,文此乐也不打算强行霸王硬上弓,她准备来一点迂回的柔情,看在他算听话的份上。

    虽然他没跑只是在质疑,疑心她会不会作出伤害他身边人的事,有那么一点忍辱负重的意思在,不过没事儿,没耽误文此乐当他是识趣儿的人。

    文此乐关上门,没开灯,借着稀薄的月光,她摸黑摸到谢京衔的脸庞。

    他往旁边侧头躲了一下,看上很抗拒自己的接触,浑身充斥着遇到肉食动物的警惕。

    越是这种浮于表面的抵御,就越是让人鬼迷心窍。

    她想这都不算是故意的,这世上还有什么称得上是故意?

    她凑近一点,谢京衔的乌黑睫毛如鸦羽般在眼下呈现小小的扇形阴影,阴影微微颤动着暴露了他的焦躁不安。

    他没再躲,文此乐很满意,伸手替他解下了吉他,然后是他的裤带,他今天穿的运动裤,松紧带很好拉。

    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这么抗拒,能管得住下半身是好事,可是这器官不就是用来享乐的吗,难道你只是打算用来生儿育女,繁衍吗?你不觉得太过大材小用吗?哦,别人的可能小材小用,那种顶端优势抑制侧芽生长的不算,你这种藏着掖着才不像话吧?”

    不说还好,越说他越觉得怪怪的。

    谢京衔摁住她的手,“……你别跟我发神经。”语气里有妥协的意味。

    文此乐歪了下脑袋,脸上挂着巨大问号,就差写着她哪儿发神经了?

    他说:“你要做就做,别洗脑我。”

    “我哪有那么大本领洗脑你。”文此乐浅浅笑下,挂在眼睛上,眉眼弯弯地看他,“我就是这么想的。”

    既然遇到了,就不要浪费。天注定让她看到的,那她怎么能辜负天的好意?

    月光淌进室内,从镜中反光折射在俩人交缠的手上,文此乐手不小,纤细白嫩,这样的手扭不开水瓶盖,不是她没力气,是她经受不起瓶盖的摩擦力,强来一定会破皮。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正常吗?”谢京衔冷静自持道,他还想说有病就去看病,可说的次数多了,他也厌烦。

    “我没想过要当正常人。”文此乐随口应这一句,察觉出不对,低头看了一眼。有点意外。

    自从被他摁住手后,文此乐就没再动过,不明白他怎么说着说着就起生理反应。

    这着实是让她稍稍不解,难道是靠太近了,哪里靠太近了?人?胸?手?

    正当她出神两秒捋思路,谢京衔又要跑了。文此乐立即打消所有想法,从众多杂乱的思绪当中捻出一根线,心想硬了不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眼下凌晨快两点多钟,没什么正事比得上眼前这一桩。

    他有些恼怒,又有些说不清的悸动。文此乐推他到沙发客厅坐下,双膝分开跪他腿两侧,皮沙发很软,俩人几乎陷进去,她的衣服下摆被人捞起,一只大手贴附在腰肢上,她有点怕痒,谢京衔手一碰她就软了下来,原本膝头跪着没坐下来,这下.体重都过到他身上,她软着声音让他别摸这里。

    “那摸哪里?”他不听,指腹摩挲着,带着一层玩乐器留下的薄茧,抚摸揉搓她的腰侧。

    文此乐受不了了,呼吸像一条敏感的线,几不可查地颤动着,攥着谢京衔的手些许乏力,些许发抖,引导着他往上探。

    “好闷,帮我解开。”她附在谢京衔的耳畔,牙齿微张,咬了咬他的耳骨。

    谢京衔有耳洞,文此乐见他戴过耳链,一条链子几颗钉子固定装饰他的耳廓。通常是在舞台表演时,虽然戴着口罩掩人口鼻,但他们乐队化妆师在他的眼妆和外形上很下功夫,除却耳链耳钉耳环,各种跟耳朵相关的装饰,还有眼妆色彩也大胆浮夸。

    他那坟头草快三米高时不时诈尸一下的超话有汇总,关于谢京衔的眼妆有万圣节小恶魔,万圣节紫醉金迷,红鲤水中游,金月黄玫瑰蝴蝶,理想国度大自然,电子蝴蝶,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种种漂亮的不行。

    扣子在前面弹开,两团也随之弹出来,像大白兔跳到手心上,柔软而嫩滑,一手握不下,凉凉的,还不如他手心热。

    随他两捧掬在手中,文此乐的心也变得暖乎乎地,谢京衔从外隔着一片皮囊,扰乱了她内里的平静,挥发出来一片薄汗。

    “要下雨了。”文此乐忽然道。

    空气中湿度很高,她几乎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包围房屋的爬山虎的味道。

    谢京衔不关心屋外的世界,想说你的身体也在下雨,下一秒,他们就听到了雨点砸在窗玻璃上的声音。

    “去阳台吗?”文此乐扭头看去。

    她说话时,谢京衔只盯着她的颈项,好似对去哪里完全没有异议,她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阳台上的绿植专门养了一些对环境不那么挑剔的吊兰和绿萝,家政隔三差五来浇一浇水,此刻被倾盆大雨浇灌,再不救恐怕第二天就死了。谢京衔出去逐个逐个挪位置。

    阳台旁边是榻榻米,他洗完手回来,文此乐不知何时脱了裤子,长腿扳直坐着,脚上怕冷没脱白袜子,将不久前买来的避孕套统统倒出来。

    “超薄款。”她捻着其中一个小方块,回头看向谢京衔。

    谢京衔找来空调遥控器,在榻榻米的懒人椅半躺下,他无所谓用什么套,打开空调调温度。

    “我帮你戴。”文此乐很享受这种初学者一同探讨性知识的乐趣。

    “我快来月经了。”她忽然说。

    谢京衔撩她衣摆的手一顿。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做,容易黄体破裂。

    “快来,不是今天。”文此乐笑笑,让他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告诉你,通常这种时候,女性这方面的想法会比较强烈。”

    谢京衔知道,跟激素有关,来潮前期体内激素水平波动,下丘脑会释放出神经肽类物质,增加盆腔内血流,诱发性兴奋。忘记是从哪里看到的知识,可能是以前上课听的,也可能是哪一本书里看的。

    他做不到像她这样坦诚,沉默两秒,哦了一声,问:“会更湿的意思是吗?”

    文此乐想说的不是这个,可谢京衔这一句直接让她懵了懵,会吗?她也不太确定。她抿了抿嘴角,脸忽然有点红,“那你试试。”

    其实谢京衔不太敢轻举妄动,上次虽然不太清醒,但他还记得画面,只是刚没入半截,那里就变得艳红艳红的,后来还出了血,那画面细想很诡异,且惊悚,他自己流血时顶多觉得疼,正常生理构造致使的痛觉,会夺取哪个部位的感官,取决于流血部位和创口,但不会有太大的心里波动。

    那天看到她那样,像是看到花在流血,漂亮,诡异,奇谲,不符合人类审美,荒诞又繁复,他隐隐约约感到世界里有什么在崩塌,那朵花像在流血,又像在将他蚕食,生吞活剥,流的是他身上的血,他进入到了一个他前所未有接触,亦不熟悉的世界,这个世界失重,没有秩序,混乱,却很湿,很安全,很舒服,像包裹着他的温室。

    冲击挺大的,谢京衔没有施虐爱好,后来几个午夜梦回都与之相关,梦里光怪陆离,如同一块烙印,无法在脑海中散去。

    文此乐见他只是盯着,没动,她眉眼温和下来,“想舔舔它吗?”

    谢京衔抬眼看了她一下,神情里有错愕。

    文此乐忽然有点兴奋,她把谢京衔从地上拉起,地上两个人的影子交叠,一个赤着双脚,一个趿拉橡胶底的拖鞋,踩过毛麻混织的地毯,进入浴室,关上门。

    门底下不时阴影忽动,又消失。灯亮了两小时,到最后文此乐才像是被下药的人,被卷入巨大的漩涡,一时黑一时白,五时花六时变,天旋地转。

    翌日符煣煊打电话来时,她处于半梦半醒间听到铃声,脑子里还留有一点混沌感,闭着眼伸手探向枕头一侧,空空如也,文此乐试着转身,这才发现空间感的不对劲。

    她惯睡的床没那么软,枕头也没那么软塌塌,睡得脖子酸疼,又或许不是枕头导致的,细究深思起来,可能和她后背贴附的这一具宽大温暖身躯有关。

    文此乐整个人被挤在床边,濒临掉下床,侧着身,枕头软塌塌,脖子得不到支撑,不酸疼才怪。最重要的也不是脖子酸疼,而是……文此乐一动,就察觉到了下方的异样,随着感官愈发清晰,她忽然意识到,这狗东西,睡觉前没拿出去,就算了,还他大爷的晨勃。

    倒不怎么真的生气,毕竟也算是新奇体验。下次就不一定了。文此乐扭头看了眼人,没有醒来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没醒,床下手机还响着,她拿开谢京衔扣在她腰间的手,小心翼翼支撑起上半身,先捋一把额前凌乱的头发勾到耳畔后,才撑着床身体往外抽。

    那里黏腻粘连的,稍一推出就牵动全身感官,忍不住想收缩,好不容易推出半截,那人像是没睡醒,又或是冷,无意识想捞什么东西抱住,于是一双手扣住她腰,紧紧摁在怀里,好不容易推出半截的东西重新吞回去,甚至进了更深的位置。

    铃声挂断了。

    文此乐:“……”

    过了一会儿,谢京衔终于意识到不对,他抬头看了一眼,从文此乐凌乱的发丝中,对上了眼。

    文此乐平静地看他,眼尾晕着一种不自然的红色,眼神湿润。

    他躺回去,躲在她肩膀后吸了吸鼻子,空气仍然很潮湿,屋外下了一晚上的雨,屋内亦一晚上翻云覆雨。

    两人默了默,文此乐感觉身体里更涨了,逐渐在被撑大。

    又过一会儿,谢京衔把被子盖过头顶。

    “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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