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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小错缘何加罚

    协助尚膳斋掌柜处理完雅间的一片狼藉后,若瑜依损失支付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处理妥当已至下午,便赶忙找客栈投宿。

    若璃一时兴起跑出西畴学宫,没注意到大家下山时,要么就是像若瑜第一次下崤山那样,四人在一间大客房内彻夜饮酒,酒醉后便和衣而卧,要么就是客栈剩下几间房便包下几间房。

    不巧,今日投宿的客栈只剩三间客房,那么若璃一行便只能两人一间卧房。这下若璃又开始头痛了。

    “没办法,若璃你今夜只能和我挤挤了。”若瑜无奈,掂了掂手中的钥匙说到。

    “不行,我只习惯一个人住。”若璃从若瑜手中拿过房门钥匙,没等其他人发声,便径直上楼去了。

    “若瑜兄若不嫌弃,就和我们一间房吧。”苏沂见状说到。

    “若璃这是怎么了?总觉得这不是他作风。”尹南星感到奇怪,照理说若璃和若瑜一间房很正常啊。

    “随他去吧。他自小就是一个人住山上,自然是不习惯旁人在侧。”若瑜无奈地说。

    自若璃到将台岭,便住在南麓峰顶的凌兰丹筑。将台岭到处布满各种结界与阵法,但设置得最为严密的地方却是南麓,非高阶等级身份不能登峰。

    山顶的院落更是以阵法隔绝院内一切声音,哪怕用灵力探测也无法探知。之所以在南麓设下如此严密的阵法,是因为在欧冕流继任尊位以前,南麓峰才是宗主府,而现在的北苑峰本是少主府。两山相连,是将台岭最为核心的地方。

    建起凌兰丹筑后,这个地方只有欧冕流夫妇和若璃三人可以自由出入,其他所有人禁止入内,包括若瑾若瑜兄妹俩。

    若瑜跟着苏沂林梵进屋后,关上房门,咔哒一声便落了锁,直接坐在椅子上,抬手结印就将桌面上的蜡烛点燃。

    苏沂被若瑜的动作点醒,问道:“将台岭门下向来五行主修火,今日看若璃斗法时应该是主修木,这是为何?”

    若瑜两腿盘起,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答道:“爹说若璃出生时生了病,拖了很久没医好,后来又没得好好调理,身子便落下了病根。平日受不了寒,更是与火相克,索性便让他修木系术法。”

    说完他抬指,凌空写下“若璃嬉戏,私下崤山会于古崤”,依旧用嗣音术传送出去,连接的另一端自然是欧冕流。

    林梵拉开凳子坐下,右手撑着桌子说道:“这是事事都要向元锋仙尊回禀?还是有关若璃的事都要回禀?”

    若瑜迟疑了一下,道:“也不见得,私下崤山还是回报父亲比较妥当。”

    话音刚落,他腰间玉令六云纹闪烁,若瑜右手一挥,“剑不离身,浅寐”六字便出现在空中。

    若瑜笑着说:“看来今夜是不能睡了。我便在这打坐,你们早些休息吧。”

    林梵始终是按捺不住,便委婉地问:“世人都是行冠礼赐字,才有字辈一说,为何你们还未许字,名字就已经按字辈起?”

    若瑜一愣,没料想到林梵会突然这般发问,便说:“将台岭开宗立派后,师祖便拟定欧氏血亲后人的起名字辈,反倒是表字不讲究字辈。轮到我们这辈,恰巧是若字辈。”

    苏沂:“想必元锋仙尊期盼你们能成为皎皎君子。”

    若瑜点点头:“苏兄说的不错。正如世人皆传的那样,欧氏一门,祖上都过刚易折,虽求仙问道,却还不比寻常人家寿命长。因此,父亲盼我们能摆脱这诅咒,不再陷入刚毅暴戾,能够温润如玉。”

    顿了顿,他神情多了几分果决,道:“我知道你们也对若璃身世有所疑虑,他确实是我弟弟,但从他只叫我师哥开始,还是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不论是明示还是暗示。”

    苏沂和林梵对视一眼,知道今夜林梵言过,惹得若瑜不快,便点点头和他互道晚安,转身到屏风后的床铺休息去了。

    这一夜倒也安宁,第二天六人早早起床,随着林梵登山看日出见佛光,用过午饭之后,便一齐回到西畴学宫。这两日倒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休沐日。

    途中,尹南星还是有点担心,问道:“苏兄,若璃这次私自下山,按笃行司的规定,该怎么罚啊?不会罚得太重吧。”

    苏沂看了看若璃,温声道:“私自下山,按学宫戒律应当打扫除尘一月。”

    “这有点狠了吧。”若瑜闻言一惊,“若璃可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

    “这今后不就干过了。”若璃拍了拍若瑜的肩膀,又摇摇头道,“这次下山倒很是值当,受罚也不怕。我就是比较担心师尊知道后罚我,万一是不得再下将台岭可如何是好?”

    “昨夜我已经传讯给爹,他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你往后不要再私自下山。”若瑜见若璃笑得若无其事,又赶忙强调一句,“听到没有?”

    “遵命遵命,小的再也不敢了。”若璃笑得得意,还不忘用手中的折扇为若瑜扇风。

    第二日,苏无昧并没有让大家在杏坛受教,而是让大伙在桃李广场集合。

    苏无昧负手而立,见人已到齐,便看向若璃,道:“若璃,此次下山归来,可到笃行司领罚?”

    若璃起身行礼,道:“学生知错,昨夜已领罚,今后负责洒扫笃行司一个月。”

    “笃行司受罚结束后,你再到月宬向文英领罚三个月。”

    “是。”若璃行礼应下,看似神态自若,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但仔细瞧会发现他默默攥紧了手中的折扇。

    同去的另五人都被苏无昧突然给若璃加罚惊到,却都不敢发声,若瑜因此更是气恼。

    “那么说说你是怎么破结界下山的。”苏无昧坐下,云淡风轻说到,仿佛一切已了然于胸,只等若璃自己招供。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欧若璃。诚然,苏无昧问的也是所有人关心的问题。因为要破结界需要比布结界的法术更加高强,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撕裂结界出去,又不惊动西畴学宫的防守,更是难上加难。

    先前苏沂等人都问过若璃,但他不答。现在苏无昧在课上问起,若璃自然是不得不答。于是大家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都竖起耳朵等着他的回答。

    若璃轻咳一声,道:“学生运气好,发现这崤山水域的结界应上下游生灵作息会发生不同时节的变化。现在正是鲥鱼回溯产卵的时候,水域结界便会变得稀薄。学生用独明为阵心,先为自己施了一个小结界下水,跟着鲥鱼鱼群找到了水域结界的薄弱之处,作法撕开一个小口,便下了崤山。”

    若瑜心道:原来若璃是利用大结界套小结界,用来干扰崤山水域阵法,以至于不被水域排斥。

    “将台岭的神武结界果然名不虚传。”苏无昧点头,“但你未言尽。”

    若璃闻言浅笑,道:“学生愚昧,听不懂。”

    若瑜瞧见若璃这副神情,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装作听不懂,避而不答呢。注意到苏沂投来的目光,若瑜也佯装不懂,手里把玩起毛笔来。

    苏无昧笑道:“崤山水域满是水植精怪,偏生又专门攻击人,你是怎么避开的?”

    若璃依旧面不改色,不做声。

    那日在水下,独明做阵心后,水下的精怪察觉到来人,一齐扑来,若璃不得不使出了拈花飞叶手与精怪缠斗。可是来的精怪像是不尽其数一样,直到水植精怪被崤山结界拦下,若璃才得脱身。

    这是他主修风系的一项技能,只有欧冕流夫妇知道。还在将台岭时,晚上欧冕流夫妇会上南麓来指点若璃,并且一再交代不能告诉其他人。这也是他在山下用折扇施法,能够快速解决古榕妖的飞叶法阵的原因。

    见他不答,苏无昧从袖中掏出一片叶子,往若璃处飞去,叶子慢慢落在案上。苏无昧说:“平常法术凝的叶子,虽然不腐不败,看起来和真实的叶子还是会有所不同,但有一种叶子却能够做到和真实的叶子一模一样。”

    若璃依旧镇定,面带微笑道:“学生愚钝,还请先生赐教。”

    “罢了。”苏无昧起身,右手袖子一挥,空中出现一个榜单,“今日的课业是两两对决。这些日子忙于课业,你们的身手还是不要疏于练习为好。”

    榜单一出,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开始懊恼,有些人则跃跃欲试。但是若瑜若璃却发现自己的名字不在榜单之中。

    若瑜起身行礼,恭敬道:“先生,我和若璃的名字并不在这榜单之中,这是为何?”

    “今日,你们两个的对手是我。倘若能走完五十招,”苏无昧顿了顿,看向若璃,“那么受罚完毕,你便和其他同窗一样,可以在休沐日下山。”

    众人惊呆不语,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同情这俩兄弟,心道:这也许才是对若璃真正的责罚,还连带着若瑜一并处置。

    苏沂则双眉微蹙,心道:原来是伯父不准若璃下山,可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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