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他们没一个好惹的。为首的那个是皇家侍卫长。他是当今天帝的表弟。铁面无私。如果被他抓到的犯人。只要跟坏人不小心接触的无辜小仙都会被牵连入狱。他抓人像是完成绩效一样。按人头算数。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入狱。"

    "一关还就是三个月。挺耽误事的。"

    冬枣阴暗爬行到灵池旁边猛喝了一口水。她从枣干才变成了一个圆润的枣子。

    她看着苍洱独自思忖的模样。

    "你真的就这么笃定自己是恶灵?"

    "你身上的穿着是皇家特有的龙纹。这可不是随便能穿在身上的。"

    "龙纹?"苍洱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

    冬枣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样子。

    "不过看你刚刚对我的态度,确实不像宫里的哪个大人物。你不会是装的,要刺杀宫中某位重臣吧。"

    冬枣一整个细思极恐。

    她推开了柜门,就要溜。

    "等等。"

    苍洱说话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冬枣一下滚到了地上,她现了原形。她出了柜子的一霎那,柜子就上了锁。

    "不是吧。大家都是千年万年的仙了,你还跟我玩失忆梗。"

    此时冬枣跟苍洱对视着。

    她试图找出他骗人的证据。

    苍洱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隔着玻璃窗看着冬枣。

    他身上穿的是龙纹,难道他跟皇室有什么关系。既然是皇子又为何成了恶灵?

    即使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自从那些天将进来后,无数莫名其妙地对恶灵的恨却如同针一样扎着他的身体。让他本来就不剩下几片的灵识时刻受着钝痛和折磨。让他不好受,却是有苦难说出。

    就算是不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结束这疼痛也是他眼下燃眉之急的事情。

    苍洱不经有些失笑。

    冬枣就看见一个自嘲的笑容出现在了苍洱的脸上。"

    "确实,我这么来路不明的,对你态度也不好。对我有戒心正常。"

    "可是你就没想过我是为了躲避恶灵的刺杀在躲进这陶俑中,却被诅咒灵识损毁,这本是皇族家事。我本无意让你牵连进来。"

    "那你人还怪好嘞。"

    冬枣说着,话虽然这么说,她的藤蔓就席卷了整个柜子,藤蔓把柜子紧紧地缠绕了起来。

    "你刚刚还说你是恶灵吓我哦。而且你也确实用的是恶灵的法力。"

    "要是我这么轻易的把你放出来,就是对天界小仙的不负责任。你现在说,我并不介意他们把我关进去三个月。"

    "你已经把我当成犯人在审问了。"苍洱长叹了一口气。他穆然地下了头。他握住了手中的一片玫瑰花瓣。这是他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手中就攥着的东西。

    "请问女官您有我是恶灵的证据吗?手上什么都没有的话,确实是要被关三个月的。"苍洱特别笃定地看着冬枣。他微笑。

    冬枣冷笑了一下。

    蔫坏的苍洱还长了两颗小虎牙。现在笑得狡黠的样子,倒是确实有点小恶魔那味了。

    她抱臂。

    "我不急。皇宫今天闹么大动静。明天必然满天界都是你的画像。连侍卫长都出来抓你,我绝对可以大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不过,我做事情也讲证据。不会冤枉好人。"

    "反正你在我这阵里也跑不掉。不如你在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冬枣端了个板凳坐在了苍洱前面。

    苍洱看了一会冬枣钻研他的目光,他把眼睛闭上了。

    "罢了。既然你已经把我当做十恶不赦的恶灵,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苍洱也懒得跑,他现在对天界人生地不熟的,被眼前的小官添油加醋传播一翻,他的处境就更艰难了,所以他只是凝聚了所有的力量去抵抗着身体里的疼痛。之后便一言不发。

    唯独留着冬枣钻研了他一宿。

    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按理说平常的恶灵都会带着浓重血腥气。他们的身上会有杀戮带来的快感。血腥气如一团黑雾一样环绕着他们的身体,而苍洱的身上只有淡淡的难以察觉血腥味,还有透过破碎躯体带来的脆弱感。

    而困住他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陶俑而已。与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同。鉴于恶灵对于小仙是陌生领域。

    冬枣决定还是找个行家给她解惑。

    冬枣大早上找女官承认完错误,她转了一圈就跑到了店主旁边。

    店主看到冬枣眼睛都快笑开花了。这个店主如她店里的东西一样。带着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面具。冬枣也没跟她绕弯子,她开门见山地说到。

    "店主,你听过恶灵吗?"

    接下来她就开始绕弯子了。

    "我前两天看书说,恶灵都很好看,不知道你这有没有什么图书啥的,给我瞅瞅呗。"

    恶灵?"店主的笑容一收。

    "恶灵你都敢问。"

    "呀。"冬枣一皱眉,她装乖。

    "我不知道不能问,是有什么忌讳吗?"

    "恶灵是有怨气和恶念而成。虽然相貌极端美丽却以元神为食。方可维持美貌。继续摇招撞骗。"

    "你年纪小,别被骗了。"

    店主担心地看着冬枣,她凑近了一点冬枣。用更小声的声音给她说到。

    "不过听说是聚变阁的恶灵出逃了。天帝正在秘密地消灭他们。"

    "你怎么知道的?"冬枣问店主。

    "我擅长算卦。"店主拿了几个硬币在手上。"不过天机实在有些不能泄露。"

    冬枣点了点头。她低头看了看摊主桌上的东西。一如既往的是一些稀有的小东西。冬枣拿起来一个看看。她还想再问问。

    店主看了一眼冬枣。

    "你不是来买东西的。来套我的话的吧?"

    冬枣被拆穿了顿时有点尴尬。

    "是我卖给你的东西有问题了吗?"店主盯着冬枣。

    "没有,没有。"冬枣憨憨一笑。"这不是囊中羞涩嘛。给天界立大功能得重赏。这样我才能继续在你那里消费。"

    冬枣把小玩意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小摊子上。

    "哦?"店主盯着冬枣。

    "难不成你已经见过恶灵了。"

    冬枣气抖冷。

    她这都知道。

    这哪是她找店主套话啊。她马上都要被店主把老底揭出来了。

    "可能吧。我还不确定。不过我要是真的抓到它了,赏金我们一人一半。算你给我提供的信息费。"

    店主把探究的目光收了回来。

    "行,有钱一起赚。"

    "过两天天帝会在骤变阁贴出潜逃的恶灵的画像。到时候你就知道你那天见的到底是不是恶灵了。"她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冬枣。然后把小摊收了起来了。

    冬枣眼看着帘子就在她的面前降了下来。

    "咱们互通有无效率才能变高。"

    "这个额外付费。"店主隔着帘子跟冬枣说到。

    冬枣犹豫了一下。"所以这些信息大概要多少钱?"

    她刚问完,就看帘子拉了起来。

    "找我要一次信息要三千金,你是现付还是赊账。"店主笑嘻嘻地看着冬枣。

    冬枣一手就把帘子拉了下来。间隔住了店主和她。

    "不用了谢谢。"

    "好的。"

    "那我刚刚问的问题不要钱吧。"冬枣颤颤巍巍地说到。

    "不用,这算是售后服务。"店主的声音透过了帘子说到。

    冬枣长舒一口气。

    好贵。

    冬枣一边思忖着一边往家走去。

    她慢慢地靠近柜子,就看见了依旧规规矩矩坐在柜子里的苍洱。

    柜子中的人儿闭着眼睛。

    现在的他就像是在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玩偶。安静地坐在柜子的一角。

    相比昨天见到他的时候苍白了许多。大概是恢复原身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此刻的他显得分外脆弱和易碎。虽然已经修复好了,但是依然能见他洁白皮肤下的浅浅裂纹的痕迹。就如恶灵那破碎的灵魂一样,让人心生怜惜。

    无数疑问划过了冬枣的脑海。

    为什么在她买到之前,那么神通广大的店主没有发现他是恶灵。她这个小仙又是怎么唤醒苍洱的呢?

    苍洱难不成就是那骤变阁的恶灵?

    当这些个念头划过冬枣的脑海,她回过神来。

    她低头。打开了柜子的锁。

    当她再次看向苍洱的时候,冷不丁地撞进了他的眸子里。

    他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此时正凝视着她。

    他虽然没笑,眼睛却染上了一层迷雾般的紫。

    一时间波涛汹涌地让人迷失了方向。

    单纯无害的他此时宛如一个恶童娃娃。巴掌大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却光凭着一双眼睛就足以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迷人又罪恶。

    心脏开始对他有了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刻骨的感情。类似于迷恋。

    冬枣意识到这要长恋爱脑袋节奏。这还得了。

    她看了不少凡间话本,长恋爱脑是要去挖野菜的。

    这不行,她抗拒坏了。

    这是苍洱的圈套,他想操控她。

    冬枣顿时人间清醒,水泥封心。她用精神力抗拒着苍洱的操控术,同时试图移开视线,却一再被他吸引过去。

    随着精神力的高度集中,冬枣的体温迅速上升了。她的血液随着精神力的不断增强而沸腾了起来。整个空间的温度也骤然上升了。随着精神力的压力下,空间也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

    无数摆件变得扭曲了起来。他们随着温度的一再升高,融化滴落在地上。无数颜色汇集在一起,在地上融合成了一副惊心动魄的巨幅画作。

    冬枣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颜色,她的眼睛早就因为精神力过度的运用而有些通红。冬枣咬紧了牙关。

    任由着两股精神力在狭小的屋子里刀光剑影地快速交锋中。他们冲撞着。直到空间都传来了爆裂的声音。

    苍洱忽然有了些动作。

    他侧过了头去。

    两股顽强对抗的精神力瞬间消散不见了。

    冬枣匆忙收敛心神。

    苍洱把自己的脸转了过来。

    他的左脸颊上俨然出现了一丝裂痕,随着他说话,细碎的裂痕从下颌一直蔓延上了他的眼角。纵使是这样,对于脸上几寸深的裂痕,他好像不是很在意。

    冬枣听他说到。

    "你赢了。"

    "侥幸而已。"

    对于苍洱突然的转变,冬枣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回事,不想着怎么洗白自己,反到又用恶灵之力。"

    苍洱慢慢地用手抚平了自己的脸上的伤疤。

    "我确实想了。"

    "不过你觉得我是在这坐以待毙好,还是放手一搏好?"

    "什么意思?"

    "以我的性格,我选后者。所以控制住你是我现在最好的方式。"

    冬枣耸了耸肩。

    "我到不这么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这样只会加剧我对你的疑虑。"

    苍洱笑了出来。

    "他们可以是因为他们品格高尚。像我们这种本来就身负骂名的恶灵,我不努力谁能帮我?"他转头看向冬枣。

    "倘若我真的清白,女官您可愿帮我?"

    他看冬枣一时无言。他了然。

    "看吧,你不能。"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没做过坏事。既然你说我具备爽文男主的潜能,我希望我到时候可以不负女官的期望。"

    东枣也看着他。

    在天界多年,她最擅长的就是权衡利弊。在一切让人焦头烂额的情况下选出最适合她的。

    面对面前这位不知是亦敌亦友的人,她谨慎地思索片刻后,她扬起了头。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

    苍洱有了些兴趣。

    "我觉得你的身世并不简单。"

    "如果我赌赢了,之后一旦你有什么错处,便是我的战利品。任何人都不可抢先。如果我赌输了,我直接放你走,之后在路上遇见我都当不认识你。"

    苍洱眯了一下眼睛。

    "看来女官野心很大。"

    冬枣不以为然。

    "有野心又不是坏事。"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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