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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捞金,排名第一

    第二天。

    虽然只睡了五个小时,李子周照例五点半醒来,围着小区跑上两公里,神清气爽,纵然昨天嗨到挺晚,今日该披荆披荆、该斩棘斩棘。

    上午十点钟,李子周与碧岛集团中国总代理在君隆大厦一层见面签约,准备引进的两台一线医美设备总算到临门一脚的地步。李子周算了算,从前期的市场调研到发出申请、接受集团考察、办理各种资质、到银行贷款等等,至今二百七十八天,她用情侣数在一起多少天的app做了记录,比谈恋爱用心多了。

    话说回来,这还得多亏老友司徒南给搭桥使劲儿,不然以李子周美容院的规模,根本无法引起碧岛集团的兴趣。更何况,李子周只够订两台机器的预算,人家专门从大单子里单独批出来两台均给她。

    赴约的路上,李子周开天辟地头一回感觉到紧张,但是紧张的原因却不完全因为签约的事,赚钱捞金只会给她打鸡血、打强心针。

    李子周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腿,重重舒了一口气。

    “嘿,子周,我们多年未见。”司徒南迎接李子周,他绅士依旧,永远比女性早十分钟抵达约会地点。

    “确实多年未见,你还是那么帅。”李子周今日一套淡蓝色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搭配白色dior戴妃包,高级雅致。

    “你丫没良心,要不是因为我认识碧岛的副总,估摸这辈子见不着您老人家吧。”司徒南埋怨,他和李子周也曾十分要好。

    “我不是离开北京了嘛。”李子周辩白。

    “天津离北京多远?你别找借口。”司徒南一点变化也没有,六年未见,他连发型都保持原样,惊喜的是,发量也如从前茂盛,没秃。

    “怨我了,怨我了。”李子周抱拳,颇有些试探性质地问道:“翩然她挺好的吧?”

    司徒南听完不答,只是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盯着李子周微笑,他这副满不在乎的姿态,简直和周瑞一模一样,要不然他们俩是好兄弟呢。

    想到周瑞,李子周的心结结实实地痛了一下。

    “好啦,待会儿咱俩再叙旧,先把合同签了。”司徒南说完,拉着李子周手腕上一节往会议厅走去。

    六年前,李子周大学毕业,决定北上,成为京津城际北漂族。她应聘北京L&E公关公司,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是凭借能力强、颜值高、人缘好,得到上司周翩然的青睐,实习期一过就升为总助,跟在周翩然左右,得以结识司徒南。司徒南是L&E股东之一,也是周翩然的男友。

    事情进展顺利,双方确定成交条款,大笔一挥签好合同,李子周宛如听见现金从口袋流走的声响,只等机器通关。

    有司徒南在,李子周几乎连场面话都省去了,坐在那端庄得像个花瓶,体会了一次被霸总保护、喂饭的滋味。送走碧岛集团的人,司徒南松了口气,对李子周说:“接下来还要制造声势、砸钱广告,你有得忙了。”

    “大恩不言谢。”

    “想得美!必须言谢,重重言谢。”司徒南轻轻敲了敲李子周的脑袋。

    “那你说怎么答谢才好?”

    “请我吃饭吧。”

    “就这样?”李子周不敢相信,“请你吃饭那不是我尽地主之谊应当应分的嘛!”

    “小样儿!”司徒南看看时间,说:“下午我还有事情要办,咱定晚上,你挑地发我位置。”

    李子周满口答应,临走时又被司徒南叫住:“子周,你回家换身便装再出来吃饭吧,我也回去把西装脱了,咱都别那么隆重,一板一眼的多生分,咱还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如何像以前一样?

    以前的李子周才刚刚23岁,稚气未脱;司徒南和周瑞同年生日,也不过只有29岁。一晃六年已过,物是人非。

    李子周不敢黯然伤神,重新打起精神。正如司徒南所说,后续造势、宣传、引流、营销的环节至关重要。设备买完了,欠银行一屁股债,举棋无悔,此行必须狠赚。

    打道回府。

    李子周把车停在Never 0牌子底下,静静欣赏一番,百感交集。这家名为Never 0的美容院对李子周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手拉扯大的亲骨肉。

    “姐,您怎么不进去?外面多冷。”

    李子周回头,说话的是前些天生病告假的孩子冯淼。冯淼长得倒好看,细皮嫩肉,眼睛黑黢黢、嘴巴红嘟嘟的,唯独缺乏男性特征,英式保安制服穿在他身上斯文极了,宛如变身交响乐指挥官。

    “这才休息两天就来上班?病好了没有?我可不是旧社会无情的资本家,你该养病还是得养病的呀。”

    “我真好了。”

    李子周忧心忡忡地看着冯淼瘦如麻杆儿的身子骨迎风飘荡,莫名升起一种对祖国花朵的怜惜之情,岗亭只有冯淼一人,李子周教他长点心眼儿,客人没要求帮忙停车就在亭子里面别出来,省得过风受冻。

    “我知道了,子周姐,你快进去吧,外面风大。”

    真是听话得让人心疼,李子周想,她今天办成大事心情好,让前台菲菲订奶茶请大家喝。

    “记得给冯淼买杯热的。”李子周叮嘱。

    “马上办,代大伙儿谢谢您。” 菲菲嘴甜人美,办事周到,深得李子周喜欢。

    “那我去忙了。”

    李子周着手计划下一步工作,要说造势、宣传、引流,那必须是媒体人蒋凉梦的主赛道啊。于是乎,李子周立刻给蒋凉梦致电。

    “你在哪儿呢?呦,你这是干什么呢,气喘吁吁的。”

    “爬楼梯。”蒋凉梦刚从食堂吃完午饭,想着减减肥,结果才登三层楼就气喘吁吁。

    “破天荒锻炼身体,这是要备孕了?”

    “咱俩还不定谁拔头筹呢。”蒋凉梦溜达到电梯间,还是别勉强自己了。

    “别把你的龌龊思想嫁接到我们纯洁的姐弟情深上来!扯远了,扯远了,说正事!我新进了两台设备,顶尖儿的,只有北上广才有,这不就得紧锣密鼓计划宣传推广和营销渠道,但是这次不准备通过电台或者传统广告宣介,价格又贵又不讨喜。”

    “嗯,而且医美受众群体以20岁至55岁之间女性为主,她们也不是看电视、听广播的主流,方向正确。”蒋凉梦思考了几秒钟,“待会儿我发你几个品牌方从短视频植广告的成功案例,还有带货直推的方案,你先看看。”

    “OK。”李子周答,“你晚上有约?”

    “下班和老梁去买羽绒服呀。”

    “我昨天点拨的到位呗。”

    “太到位了。”蒋凉梦到办公室整理好李子周需要的素材,“我打包发你邮箱了,你参考参考,有什么想法随时联系。”

    李子周实在忙碌,于是顾宁发来的小气泡被接二连顶进来的消息挤压到第二页,她想干脆晚些再回复,结果一等再等,忘在脑后。

    “顾宁,选修课你选的哪几门?”同桌凑上来,发现顾宁并没在考虑学分问题,而是在搜周边有哪些新开的餐厅和咖啡店。

    “随便选选凑够学分不就行了。”顾宁满不在乎地说,等同桌悻悻走后,他不屑冷笑,学校这些人成天假惺惺接近自己,无外乎因为本校校长是他顾宁的亲爹。

    顾宁总算选定一家名叫“217”的西餐厅,提前定了位置。今天是顾宁的生日,社交网站有个人信息,从上礼拜起,陆续有礼物送出现在宿舍门口和课桌里,当然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顾宁发给李子周,左等右等,半节课时间过去了没有回音,他只好打过去电话。

    “今天不行。”李子周的回复言简意赅,顾宁仿佛漏了气,尽管李子周紧跟着解释说:“最近很忙,分身乏术,过两天闲下来,姐带你潇洒。”

    “她并不记得我的生日。”顾宁沮丧,干脆把课本往前一推,趴在课桌上睡起觉来,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眼睛里湿漉漉的了。

    下课铃响,顾宁接到父亲电话,没想到他竟然从欧洲赶回来,专门为儿子庆生。

    “你过生日,爸爸当然得在你身边。咱们一家人晚上去吃自助,你沈阿姨好几天前就定好位置了。”顾校长说。

    顾宁的妈妈在他上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就病逝了,癌症,从发现到不治前后四五年时间,顾妈妈受了很多苦,临终前反倒好像松了口气,说太痛苦了,总算解脱了。这样一来,顾宁和爸爸也较为容易地接受了失去亲人的事实。时隔三年,顾宁高考结束,万事落定,生活步入正轨,父亲才娶新妻,也就是他口中这位“沈阿姨”。沈阿姨人不错,和顾校长一样是高知,年到四十尚未结婚。顾宁可以理解父亲并接受沈阿姨的存在,甚至会和父亲说笑:“你和沈阿姨还不想想办法,给我添个弟弟妹妹。”

    “好的,爸。”顾宁答应。

    巧就巧在,市区百十来家自助餐厅,顾宁的沈阿姨和李子周偏偏眼光一样,挑了相同的地方。

    当然,李子周并没有注意到顾宁。

    顾宁一家人到餐厅的时候,李子周和司徒南已落座点餐,交谈甚欢,无暇理会周遭人来客往。是顾宁眼睛里的雷达对李子周十分敏感,他第一时间就发现坐在窗边的李子周,她穿一身玫瑰色lululemon套装,而与她共进晚餐的男人相貌英俊,精神熠熠,举手投足之间带有一股亲切而高贵气质,那是揉进血液里的骄傲,像电影里欧洲王室的公子哥。

    司徒南的耀眼令顾宁下意识地躲了起来,幸亏沈阿姨订的是包间,不然藏无可藏。顾宁打了蔫儿,原本就不高的兴致此刻跌至谷底,就连吹蜡烛时许的愿望都懒得深思熟虑,随口说了句“世界和平、家人健康”,反倒显得长大一岁懂事不少。

    顾校长从欧洲给儿子买了块名牌机械表,价值不菲,交由沈阿姨赠与。

    “既然是我儿子人生第一块名牌手表,当然得买好的。”顾校长喝了两杯红酒,洋洋得意。

    顾宁到底是孩子,见到名牌表,立刻戴上,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暂时忘记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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