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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话本,遇泽琛

    将养几日珞瑜的身子好多了,眼下她正和褚砚洲在去往传说中有盛大烟火会的炬安看徐巧巧姑娘的马车上。

    此刻,洛瑜正靠在木壁上闭目养神,世子大人褚砚洲正不管身旁的女子要不要听话本子聚精会神又绘声绘色的念着:“此刻,宋夫人将木杖高高扬起举过头顶,不顾众人目光毫不顾忌的骂着,好你个泼皮无赖!竟然背着我同那小贱人私通!”

    讲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静默片刻后,他道:“这小贱人比你貌美啊,人家两个人情意相通,是你蓄意破坏,使了计策这才登入门庭,到底谁才是小贱人呐。”

    珞瑜深吸一口气,她已经逐渐习惯了他将话本上的字同自己的见解一并说出来,莫说这样左一句右一句的听着,起初还觉着聒噪,如今也觉着挺有趣的。至少,她不再觉着冷清。

    褚砚洲忽然不读了,将话本朝一旁随手丢弃,凑近拉着他亲手为她盖上的氅衣,勉强的钻进了半个身子。“哇,你好暖和。”

    驾车的重霖忍不住窃笑,一眼两眼的回头瞧着身后。

    珞瑜习惯的事情有很多,譬如她同他几乎形影不离,譬如他会突然胡闹,语不惊人死不休,又譬如他会随时靠近自己。

    褚砚洲一张英俊的脸苦兮兮的,一臂绕过她的身子半环着她。语气中有些哀怨,懒散的说:“珞瑜,你还没有睡累吗,我都读累了。陪我玩儿会儿么…”

    听到这话珞瑜倒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虽然大部分都是她瞧着他玩并不怎么参与,可瞧的多了却也觉着有趣。

    别瞧珞瑜长这么大,就连一个正经的雪人都没有堆过,从前李泽琛年年冬日都会要带她玩耍堆雪人,可惜总有官宦人家的贵小姐前来,她就眼瞧着他跟她们玩在一处,自己只能在旁边候着。府里的下人总归都是跟她不同的,故此就落下了既不得罪也不亲近的局面。

    前日褚砚洲就带着她堆了一回雪人,她瞧的高兴也跟着团了个圆滚滚的雪球,趁他不注意就砸了过去。他声声喊着要报仇,可却时时都让着她,回客栈时他的衣裳都湿透了,可她却好好的身上一片雪花都没留。

    珞瑜未回头却偏了几分:“不是累了吗,却还想着玩儿?”

    褚砚洲将下颌轻抵着她的肩头:“我带你捉野兔如何?然后,扒皮!抽筋!烤着吃!”

    珞瑜当然不忍心,重新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任由这人哼哼唧唧一阵,然后傲娇的出去驾车了。

    她一点也不担心这人会真的生气,如平时一般默数了不过七个数,这位别具一格的将军喊着就跑进来了:“啊~真冷啊,就跟有的人一样冷。”接着就霸道的抱着她,说:“不管,你得负责,太冷了我不想生病。”

    珞瑜则慢慢的将方才被他丢了的话本拿了起来,就重他有谩骂见解的那一页开始看起。半晌,两相无言,车内静默的只听的见翻书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听身后的人呼吸匀称,重新将话本放下。

    这样的事情不止是发生了寥寥几次,是每日都会重复进行。珞瑜起初还会将人摆个舒坦的姿势躺着,这人总能睡着睡着搂抱过来,总之就是要挨着弄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兵法百家良计甚多,可没有一条能对褚砚洲有作用的。

    灵雎城一战,真不该非要逞强好胜,定要赢过那一场。不然,自己也不会惹着这么个冤家。时至今日,她才方觉着自己真是做了件糊涂事。若非叱咤沙场的风无歇轻敌,怎么会输那一场。自己还将那些纸上谈来的计谋来对付他,真是滑稽可笑幼稚至极。

    珞瑜回眸余光包裹那人脸庞,心道:你究竟想要我如何,托身予心?还是这一切种种,皆是为了你要胜我?

    她既不是天生的聪明人,凡事都要想许久考量许久。她也不是个糊涂人,碰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她都要信一信。眼前的风无歇是什么人,是敌国的大将,若无此次宫变一切还同原来一样的话,那么他们势必是要再在战场见面。

    在珞瑜的眼里心里,有些身份的人同一个侍女说什么做什么,总是带着些目的的。若是偏听偏信了,大约结果总是不好的。最坏不过就是一个死字,最好…大约像她这样的侍女就是最好的了。

    忽然,马车应当是陷入了什么之中,猝不及防的猛然一晃。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拦扶他的臂膀,反而被警觉醒转的人拉扯着坐在腿上。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稳当些。”

    呼吸近在咫尺,一双如斯好看的眸中流转着微末的光芒。

    褚砚洲定定的看着她。

    杨珞瑜愣愣的瞧着他。

    过了许久,或许也不久。当重霖将马车从那坑中拉出来的时候,褚砚洲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深沉:“下去。”

    珞瑜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心中不满着问了数遍他到底是什么人,口中也跟着说:“风公子,好像方才强拉我入怀的是你。”

    他讲话跟平时大不相同,好像又换了人似的,有了几分将军的风范。好像在军帐中商议战略,说到要处胜局既定可过程仍旧坚辛。胸膛略有起伏,发声时略带颤音:“说的不错。”

    珞瑜这遭可是迷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半躺在那人的怀中。他的五官逐渐放大,温热的呼吸喷洒出来,带些紧张隐忍的喘息。诱得她根本忘记了反应,只呆呆的看着等着。

    褚砚洲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心跳如雷滚,见珞瑜还不闪不朵,直言:“当真不跑的话,我就真的亲了。”

    瞧见珞瑜无措偏头时那粉白的耳垂,他挑着她的下颌凝视着那恢复血色的红唇,俯首吻了下去。当然,他不会那风月中的太多技巧,只是本能的品尝着他希望得到女子的唇瓣,微甜不苦,还带着药香。让珞瑜稍得呼吸的空闲,他才说:“晚的很了。”

    这不是他头一回欺负人,可是却不容她有一丝丝的反抗。捧扣着她的后颈,嗅着她身体的清香。稍停时,他得到的是珞瑜的掌掴。

    珞瑜将泣不泣,泪眼婆娑,红肿的嘴唇更想让他亲吻。

    褚砚洲由衷赞叹:“打的好。”

    音落他更加凶猛的吻了上去,甚至扣着她的腰身,一手顺着她的肩头捋下了些衣裳。

    肩上一凉身子开始酥软了起来,当褚砚洲重新同她对视,一个疯狂的念头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她闭了双眼,露着半个肩,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还未等离开,这人就箍着她的腰强迫她换了个姿势。她双腿分跪在木座上,将他的双腿空在中央,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低头向下看着他的眼睛。

    褚砚洲重新吻上了她的唇,发钗应景的滑落下去,青丝铺了个满背,腰间丝带被他轻解扯去。不安分的双手四处流连,幼嫩的腰间,稚滑的香背,诱人的山丘。

    忘情的吻了一阵,不断升温的马车内听不见一声人语,娇娇的又悄悄的轻哼和喘息。意乱情迷之下,珞瑜将他推开一些距离,低下头去解他的腰间的绳状物,那动作柔柔的像是挑逗更像勾引。

    褚砚洲咽息:“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珞瑜不知怎么脸颊上带了一滴泪,略带痛苦的说着心里话:“我…我不想去找他啦…”

    他像是受到了鼓舞,粗鲁的敞开了自己的衣襟,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将人抵在马车的右边木壁上,吻的温柔吻的动情。

    忽然,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他心中还欣慰的觉着重霖如今越发懂事了,不料外面的人压根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懂事的说:“我家将军现下…不太方便见人。”

    褚砚洲我行我素惯了才不理会,珞瑜却羞怯的别过脸去,提醒着:“外面有人。”

    又按着亲了两下,说:“不是一直有人。”

    珞瑜推不开他,只得弯曲双臂抵着他炽热的胸膛。“将军…”

    在她下唇上咬了咬,呼吸也平复正常了些:“重叫。”

    珞瑜会意,却不依他。“休要胡闹,外面还有人等着见你。”

    褚砚洲任性的搂抱着她道:“不见。不想见。”

    外面竟然传来了刀剑相碰的声音,珞瑜盯着他半晌,只见褚砚洲恨恨的瞧着外面的方向:“妈的。”

    见过他撒泼耍赖,见过他讨巧卖乖,见过他能说会道,却没见过他骂人。银铃一般的笑声抚慰了他的怒气,贴着她又抱了抱,说:“我们的事稍后说,等——”

    门被一个不速之客打开了,褚砚洲眼疾手快的抓了氅衣将珞瑜严严实实的盖住,且看他怒不可遏,咬着每一个字,阴森森的释放着杀气:“谁这么懂事,这么招人稀罕。”

    “果真是你啊,风无歇,好久不见。”

    珞瑜听到这声音哪能不吃惊呢,瞪大了眼睛望着木壁。

    李泽琛那把剑将帘子挑的更开,玩味的挑了挑眉:“这是…”又摇了摇头:“啧啧,世风日下啊,没听说你风无歇身边能有什么女子可以接近的。”

    褚砚洲漫不经心的穿着自己的衣裳,捡了落在地上的丝带塞进氅衣中,同李泽琛道:“我可是个雏儿纯情的很,李兄同为男子应当明白的吧,这头一回荒唐孟浪些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哦对,李兄可能同我的际遇不大一样,毕竟我听说丰岐公主的床上功夫甚是厉害,每每都要三四个男宠侍奉才能得趣。李兄…大约是没能得她满意,这才被赶出了营帐,听说连那次要谈的城池也没能功成。嘶…得是被人骗了吧。若是没有你那女军师,你大概就被人坑死了。李兄还真是菩萨面容,神仙手段,令人不禁心生仰慕想要跟风效仿啊。请问…这样的女子哪里去寻呐。”

    李泽琛不悦道:“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啊?”褚砚洲笑吟吟的手肘撑膝托腮,状似吃惊:“我不会呀。还望李兄赐教,什么才是好好说话。”

    李泽琛道:“你帮我一次,我已拿你当你做朋友,这次的事情是我打搅了你得好事,对不住了。”

    褚砚洲面皮一笑,转而阴沉沉的说:“还不走?看了不该看的,我可是要杀人的。”

    李泽琛道:“是我的不是,前方十里有个市镇,赏脸一道吃杯酒吧。在下有要紧事,想要同风兄商议。”

    “哈哈哈。”褚砚洲笑声怪异,让人不由的心尖儿一颤。这颤音从李泽琛的心中,颤到洛瑜的耳边:“夫人你说呢。”

    试探一词爬上了洛瑜的心头,难怪他要这样不信的。瞧瞧自己的紧张的攥着裙摆,呼吸也不敢太重。此时,他不知要怎么想自己呢。

    “风兄,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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