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观察了大半个月,傅文轩都没去GOLD,那一天似乎受到的刺激不小,想来每次面对楚兮兮,他心虚就会加深,所以这段时间,没啥事应该就不会来GOLD了。

    楚殷也没再去GOLD,她自己都开始学中医了,自然了解熬夜对她如今的身体没一点好处,前面的计划差不多完成,后面的还不急,她现在也不用每周去GOLD兼职。

    偶尔白天有空会和周元出去吃个饭,相处越多,两人关系也变得更好,周元对她跟前世一样,像个可靠的大哥站在她身后。有时吃完饭,路过什么小女生喜欢的玩偶店,娃娃机,周元就会给她买一个或者抓一个。

    不知不觉,楚殷卧室就有好几个毛绒玩偶堆放在床上了。

    楚殷更多时间拿来学习中医,然后刷一些考试题。她说要考大学可不是你开玩笑的,前世她后来也考了大学,那时候虽然耽搁了几年,但还是趁着空闲学习,考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学的是管理,那时候想着毕业了可以帮周元的忙。

    哪怕系统不说,楚殷也能发现,以前总是让她智力时不时掉线的压制不在了。应该是系统让她‘觉醒’的缘故。

    以前,她要么会突然脑子一片空白,或是突然头疼犯晕,尤其一到某些关键时刻。但即便如此吗,她学习成绩不差,后来压制越来越厉害,她还以为是身体太差导致有什么隐疾,只能越发狠地学习。

    而关于中医方面的知识,是她回到楚家之后学的。

    因为楚父年轻时出过小车祸,腿留下点毛病,加上楚母也有头疼失眠的小毛病,两人经常去一家中医馆看诊缓解,尤其泡一泡中药再通过穴位按摩会轻松舒服很多。

    所以楚殷就去那家中医馆,缠着人医生,在医馆打杂,看她勤快会来事,那位中医才教了些东西,楚殷怕弄错,自己私下也找了不少中医典籍来看。

    后来,楚父楚母都不用常去中医馆了,在家有楚殷就能帮他们按摩缓解,甚至到后面,楚殷还能做一些适合他们调养身体的药膳。

    因为这个,楚父楚母倒是给过她一段时间的好颜色。只不过后来,这一切付出跟努力被楚母一句:你什么都要和兮兮争,她学医,你就去学一点中医小道,以为这样就能比过她,我真是搞不懂,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兮兮才像是我生的。

    那一刻楚殷才知道,什么都是徒劳。

    现在看来,不过是太傻了。

    以为真心会换来真心,哪知一颗心拿出去,反而会被轻易践踏。

    楚殷看着中医书,因为一段熟悉的文字,思绪不自觉发散到前世一些事情上,等一阵果香味传到鼻尖,她本能偏过脑袋看去。

    一盘削成小兔子模样的苹果,赵燕放她手边,“别看了,歇一歇,吃点水果。”

    赵婆婆虽然厨艺不行,但削水果的手艺很精巧,听说以前她去学过一段时间的西医儿科,跟小孩子打交道多,就练会了一手好的削水果手艺。

    现在年纪大了在家养老,赵传医又是个不懂欣赏的老头子,差点让她这门好手艺没了发挥空间。

    如今楚殷来了,赵燕婆婆换着花样削水果给她吃。

    赵传医看见了都要酸两句,“我这么大个活人都不配吃了,以前怎么不见你削给我吃啊。”

    赵燕婆婆立即翻个白眼,“山猪吃不来细糠,以前给你弄过一回,你不还说我闲得慌?”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赵传医讪讪地抚了抚长胡须,假装自己没干过,摸了块水果放嘴里,扶着老花眼镜继续看书。

    楚殷刚吃了两块水果,那边赵传医就说:“明天开始,你有时间就去医馆帮你大师兄的忙,他正好忙不过来。”

    如今,赵传医不追着要一个拜师过程了,张口闭口徒儿、大师兄,二师兄,然后你们的小师妹咋地咋地,用一个无赖的法子认定事情结果。

    楚殷闻言,只是挑了下眉,然后点头应了。

    学医不上手,那是不行的,虽说现在看诊开方她还不太行,但一些辅助打杂还是可以的。

    赵传医也不是让她去帮倒忙,积累经验涨见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这小徒儿确实能给人下针了,比他当年还有天分。

    虽然不太爽,但他又有些得意,总归是自己徒儿,比自己聪明有天分也没事儿。

    所以,这天晚上赵传医给大徒儿钟少亮打了通电话,开门见山地说:“明天你小师妹就去医馆帮忙,一些针灸小活儿你放心交给她。”

    说完就挂电话,他只是来通知的,不是听大徒弟废话的。

    但是钟少亮很快拨了回来,当然是拨通的家里座机,手机他师父老人家不接啊。

    “师父,这是不是太早了点。”其实,说这话的要不是他师父,钟少亮肯定要板着脸皱着眉说一句,学医不是儿戏,尤其中医。

    小师妹....这才入门多久啊,想当初他们光是打杂背书辨药都学了好几年。

    赵传医道:“我说行就行。”

    眼看霸道老师父又要挂电话,钟少亮赶紧说:“师父,您真的要不再考虑...”

    嘟嘟嘟——

    钟少亮再次被自家师父挂了电话:“......”

    算了,等人来了再说吧。

    楚殷倒是不知道来医馆实习是赵传医临时通知下达的命令,第二天早上在赵家学习,用完午饭,简单午睡了半小时就去医馆打卡了。

    她来了就听钟少亮安排,让她做啥就做啥,这位大师兄跟赵传医不一样,脾气格外好,对病人都是温言好语的,耐心十足,楚殷就跟在他身边,看他把脉,看诊,开方,当然还有针灸。

    楚殷是个安静沉默的性子,钟少亮也是第一次和她接触这么长时间,还以为她待不住,或者心浮气躁地要求自己上手练习,结果很听话,有时候他还没开口,都能帮他递过来需要的工具。

    正要让她跟着自己徒儿去抓药,多认认药材,好久没来医馆的赵传医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钟少亮头疼,这是亲自来监督了。

    ....

    而那日之后,楚殷每个周末都会去大榕树下,这里的老大爷们也逐渐习惯一个安静话少的小丫头来和他们下棋玩。

    谢阜城也不是每周都在,楚殷也不管他在不在,来了就找个空位坐在和别人对弈,不过这一个多月下来,她还是和谢阜城熟悉不少。

    下过几场雪后,天气越发冷了。不少人来下棋还带着电烤炉,因为坐久了实在受不住,而且大榕树下的人也少了很多。

    “那边有个室内围棋馆,屋内啊开了暖气,好多老家伙都去那边了。”王老在一旁搓着手跺着脚说。

    楚殷也觉得冷,落下一子,伸手在烤炉上暖了暖,“室内要暖和很多,你们怎么没去?”

    “去了啊,平时偶尔也去。”王老道:“不过我们还是喜欢室外空气,在屋里待久了闷,而且这颗大榕树多好看,下累了抬头看一眼,那叫治愈眼睛。”

    “......”楚殷看了眼有些年份的老榕树,再看看对面穿着很有年代感的军绿色大衣,裹得厚厚实实的王老。

    她裹紧了自己的过冬大衣,抓起一旁的保温瓶,喝下一口暖暖的水。

    “对了,下周要不要跟我们去钓鱼啊?”王老一说话就带出一嘴白气,“今天老谢几个就去那边冰湖钓鱼去了,叫我去,我没去,那边更冷,我这老腿前两天犯了点病,去那坐久了难受。”

    楚殷:“钓鱼?”

    她指尖的白子落在棋盘上。

    “是啊,钓鱼还挺有意思的,尤其冰钓,我们这些老头子啊,除了下棋也就一点钓鱼的爱好了。”王老吸了吸冷得发红的鼻子,“那块冰湖每年去钓鱼的人不少,附近还有租借装备的,你没有钓鱼工具也不怕,再说钓鱼装备我也有多的,你要不要去体验一次?”

    根据这一个多月的观察下来,王老觉得一般年轻人可能不喜欢这些所谓的‘老年爱好’,但楚殷不会。

    有时候他坐一下午都受不住,要左看看右逛逛,找老东西们侃侃大山,偏这丫头安静耐心话少,跟入定的老僧一样。

    棋力还肉眼可见地上升,如今,除了老谢,他们大榕树围棋老人团都没人能下赢她了。

    楚殷道:“冰湖?”

    “离这不远,开车就三四十分钟吧。”王老看她,“去不?”

    楚殷想了想,落下最后一子,“那去看看。”

    王老刚要咧嘴笑,低头一看棋盘,“......”笑意戛然而止。

    天气愈发冷,等到两人都觉得坐不住时终于结束了今天的手谈,又约了一遍时间,楚殷就告辞离开了。

    回去后,楚殷查了不少关于钓鱼的知识,尤其是冰钓相关的。

    帝都入冬后,下过两场雪,那片冰湖不算偏僻,却比城内还要冷一点。

    查过一些信息,楚殷就上网给自己下单了一件特厚的长款羽绒服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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