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便害相思 > 匹诺曹的曹诺

匹诺曹的曹诺

    2019年,8月的最后一天,c县郊区的墓园。

    一名年轻女性抱着一束白菊缓慢行走在碑林间,突然,她的脚步停住,细看着碑上的字——南芳,死亡日期2001年1月23日,碑上简洁的刻着墓主的生平,写着她早年丧夫,仅有独女,名周喜雨。

    年轻女性弯腰放下花,手指抚上独女的名字,“初次见面,我是这个人的......”说到此,她停顿了,本该接上的那个词汇,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从这个人的肚子里出来。”

    她的眼神落在墓碑上的照片,与方才的艰涩不同,声音有些散漫,“你跟我长得不太像。”

    烈日炙烤,照的人眼睛发花,她戴上挂在衣领的墨镜,“你去世后不久,周喜雨便抛下我离开了这里。这些年,她过得很好。”

    “我本来过得不太好,”她轻笑了一声,像是讥讽,“但我离开了这里,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她去了新的城市,新的学校,没有人知道那些过往,每一个人都对她抱持着天然的善意和怜悯。她过上了过去不敢奢望的生活,却过得越来越难过。到最后,她甚至无法生活在那种环境里,选择了逃离。

    她病了,除了身体还有心理上的。

    而在她倍感折磨的时间里,那些带给她伤害的人,若无其事的过着平静美好的生活。他们在各自的家庭里扮演着各自的角色,而那些角色,都是她本该拥有却从未得到过的。

    她明明是一个受害者,却被所有人划入了加害者的阵营。

    “但我过不好那样正常的生活了,我不正常了。”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照片,南芳女士笑的非常温柔,她突然有些好奇,如果这个人还活着,她的境遇会不会有所不同。

    “所以,我想让他们都跟我一样。”

    “如果你能显灵的话,给周喜雨托个梦。”

    让那个人知道,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已经被过往的遗留物装上了定时炸弹,然后日日不安着,惶恐着。

    “南芳女士,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她笑了笑,说出来的话与她的神情相悖,倒显得在说笑,“毕竟,我是真的很痛苦的。”

    出墓园时耳边充斥着雕刻机的声音,她循着声音看过去,一名石刻工人戴着护具正在作业,周围三三两两的堆积着没有被描画形状的碑石,脑海里募得闪过方才的碑文,而后自嘲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9月1日,H 市,H 大门口。

    曹诺捏着录取通知书,轻装简便,与周边来往的大包小袋的新生格格不入,佐上那张精致的脸,使得她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站在大门口迎新的叶玥不禁多看了几眼,本以为这人也和她一样是提前返校迎新的往届生,却眼尖的瞥见她手里拿着本鲜红鎏金的录取通知书。

    “你好,请问你是新生吗?”

    曹诺下意识退了一步,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她目光沉了一瞬,而后微偏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对上她的眼睛,笑着答:“是。”

    她本就长得一张好看的脸,一双眼睛似月牙弯弯,不笑时看着也是一副笑意融融的模样,这一笑更是衬得她柔和又惊艳。

    美貌的吸引不分性别。叶玥愣了一瞬后如是想,指了指自己臂上别着的红色袖章,“我是学生会迎新的学姐,我带你过去吧。”

    曹诺刚想拒绝,却意外的发现面前这人有些眼熟。她迅速在脑海里过着,而后想起来一个名字——叶玥。

    记忆中的脸与眼前的人重合。

    好像连上天都在帮她,可曹诺却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这个机会。

    脑海中闪过的无数画面,全是这人明亮的笑容。她是无辜,但也是利得者。

    于是曹诺吞下拒绝的话,装作如释重负般,满脸带笑又十分自然的拿起手里的通知书替叶玥挡住直射在她眼睛上的一缕阳光,“太好了,我正愁呢。这里太大了,我都不知道往哪边走。”

    美貌向来是利器,无论男女。曹诺曾在极短的时间里明白了这件事情,并借此得到了诸多便利。

    叶玥留意到她的动作,眯了眯眼睛,“那咱们走吧。”

    “学姐,你稍等一下。”

    没等她回话,那人已经进了一旁的小卖部,动作迅速的拎着两瓶冰水出来了。

    曹诺把瓶盖拧松递给叶玥,“学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的脸很红。”说着从包里掏出湿纸巾,压在自己那瓶水下稍微冰了一会儿,撕开包装一角,递过去,“这里有湿纸巾,你擦擦脸。”

    正值盛夏,天气燥热异常,谁也不愿意顶着烈日在大门口站着。而叶玥因着是学生会的,又是本地人,一早便被抓了壮丁,忙活到这会儿,确实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她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水,顺着纤长白皙的手臂看向曹诺的脸,有些激动又有些感动;忙活了大半个上午,终于有口水喝了,而给自己水的人,还是个大美人!

    “……谢谢。” 叶玥面上平静的接过水和湿巾,掏出手机,“学妹,我加你微信吧,把水钱给你。”

    曹诺愣了一下,点点头,“我扫你吧。”

    叶玥递出手机,  “我叫叶玥,学妹你叫什么名字?”

    即使早已知道,但在她报出名字的瞬间,曹诺还是没克制住情绪,她借着打备注的举动藏住自己的眼神。

    叶玥看着眼前手机上的名字,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是这个玥?!”

    曹诺手一转收回手机,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个认识的人名字里有这个字,她告诉我,这个玥是神珠的意思。”

    神珠诞生于天宫,降落在人的手心,自当被当成绝无仅有的珍宝,备受呵护。

    “学姐,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

    叶玥并没有留意到曹诺的异样,听到这话后笑得开怀,对眼前这人的亲近之意瞬间拉满,一点家底全往外掏,“嗯,是。不过我家其实有点特殊,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现在的妈妈是继母,但是她对我很好,名字也是她给我起的。”

    曹诺握着水的手紧了紧,瓶身有些变形,然后很快又松了力道,往前跨了一步,站的离叶玥极近,郑重其事道:“我是曹诺,匹诺曹的曹诺;一定要记得这个名字哦。”

    叶玥愣愣答:“哦......好。”

    叶玥带着曹诺去报了名,而后带着人在学校四处转了转。至此,她的工作算是超额完成了,两人在宿舍门口分开。

    曹诺等她走远后便往学校后门走去,她并不打算住在学校的宿舍,在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步行七分钟就能到。租金也不是很贵,她嫌麻烦,也不想和房东多打交道,确定房子后就十分干脆的付了一年的房租,房东见她付钱这么爽快,还给她打了个折。

    回到租屋后,曹诺重重将自己摔倒在沙发上,视线望向角落那个巨大的沙漏,看着那细密下落的沙,有些难以自抑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整个房间里回荡着她的笑声。

    乍然之下,倒是有些瘆人。

    夏日的夜来得总要晚些,曹诺搬了把椅子坐到阳台上,窗外夜色如墨,星星如明珠缀饰在天幕间,成片闪烁;偌大的天空,星星仍可有伴,可她却从未有过。在过去的某段时间里,她常想,倘若有朝一日她去世了,兴许连个敛尸的人都没有。

    眸子里映着窗外夜色,漆黑一片,让人分不清她此时是何心情。好一会儿后,她起身换了身衣裳,临出门时又折回去给自己化了条眼线,生生将眼型改变了,原先含情带笑的杏眼,一下变得凌厉起来。倒不是说她是个多爱美的人,她纯粹是觉得自己这双眼睛生的过于不忍直视,总是蓄着笑意,看着一脸纯良无害,实在是......太不衬她了。

    她没有目的地,打了个车让司机送她到最近的酒吧,而后径直走到吧台,问擦着酒杯的调酒师:“你能调的……最烈的酒是什么?”

    调酒师停下动作,看向站在面前的人,歪了下头,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并不答她,径自说着:“我给你调杯莫吉托吧,适合你。”

    就说话的功夫,曹诺自己查到了这个酒吧排名第一的烈酒,屈指磕磕桌面,“麻烦一杯今夜不回家,谢谢。”

    调酒师一听,立刻不赞同的皱眉,“这个酒度数很高的,你……”

    曹诺的耐心已然告罄,冷声打断他,“我知道。”加重语气道:“一杯今夜不回家,谢谢。”

    调酒师无法,只得依言给她调了杯今夜不回家。

    曹诺捏着酒杯口将酒提至自己眼前,是很美的颜色,难怪这么受欢迎。

    酒意微醺时,曹诺被人搭讪了。

    那男人估计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见她独自坐在吧台,又长得明艳,想来猎个艳。

    曹诺起先没有搭理他,任由他坐在自己边上,一张嘴吧嗒吧嗒,也纯当听个全瑕的单口相声。谁知那人坐了一会儿,见曹诺似乎对他没什么抵触情绪,手上开始不老实,一只手借着台面的遮挡,偷偷放到曹诺的膝盖上,顺着她的腿往裙子里摸。

    被摸的人只是轻飘飘的扫了那男人一眼,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将杯子轻轻放到台上,似乎对腿上多出来的那只手毫无知觉。就在男人洋洋自得,今晚将有场高质量艳遇时,曹诺却突然伸手抓住男人快摸到腿根的手,平铺放到吧台上,眼睛也不看他,只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手指顺着男人手背上的筋络摸到食指,然后毫无预兆的握住食指,用力往上一掰。

    那男人当即痛的大嚎,调酒师听见动静往这边看了一眼,见女客人无碍,便没说什么。

    随着男人的求饶,曹诺的眼神却越来越冷。当她自己成为施暴者时,她才明白,被害者的求饶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男人发现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嘴上虽依旧嚎着,实则偷摸瞅准机会挥手想掐曹诺的脖颈。

    曹诺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两人之间拉开些许距离,男人的手停在她眼前,她瞥了一眼那只手,掰着食指的手越发用力,黝黑的瞳仁直勾勾的看着男人,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滚!再有下次,掰的就不是你的手指了。”

    男人疼得脸上直冒冷汗,连声道歉,正欲走,又被临时改了主意的曹诺拽住后领揪了回去,“等下,把单买了,两杯今夜不回家。”不等男人问,曹诺抬了抬被摸过的腿,语气轻浮,“摸了,就要给钱。”

    见男人一脸愣怔,半响没反应。曹诺沉下脸色,眼睛冷冷的扫向男人的下半身,抬了抬自己穿着细高跟的脚,“怎么?不想给?”

    男人脸色变了变,见曹诺身后的调酒师也正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只得不甘不愿的说:“.....给,给!”

    男人走了以后,曹诺手里端着新喊的酒,倚着吧台,看向舞池里扭动的男女,眼里映着杂乱无序的光。

    钟离坐在卡座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曹诺,像是捕食者盯着猎物。

    打从曹诺一进门他就看见了,这人皮肤嫩白,长得极为好看——一双媚眼,小而尖俏的鼻子,红唇惹眼,身材看着瘦弱却十分有料。

    他眯了眯眼,一副饶有兴致又势在必得的模样。

    眼见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去搭讪,钟离有些不悦,正想上前去解围,却见自己以为的小白兔掰着那男人的手指,把人赶跑了。

    钟离身子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慢悠悠的抿了口酒,眼里笑意浓郁,是他想岔了,原来竟是个呛口的小辣椒。

    不说脾性如何,就这皮相,完全符合自己的喜好,光冲这一点,倒是可以忽略她那股呛人劲儿。

    “你看什么哪?”同伴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却啥也没看着。

    倒是跟钟离坐在一侧的人看了看他的神情,了然道:“甄弈,你对他认识的还不够彻底,这一看就是看着合心意的了。”

    听着这话,坐在甄弈旁边的男人蹙了蹙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还是稳妥点。”

    钟离完全没搭理这几人,见曹诺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有些担心这人被别人截了胡,迫不及待的想跟上去,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谢谢你说来庆祝开学,我有事先走。”他说完赶紧甩开手臂上的手,去追那个身影。

    “见色忘义的渣男。”几人异口同声的啐他。

    两侧洗手间的门都紧闭着,他无法判断那人在哪一侧,也不好去敲门,便倚着墙,站在中点位置,点了支烟,慢悠悠的吸着。

    曹诺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个男人,那双眼紧盯着自己,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转动。

    她好像成了这男人的猎物。

    十分讨厌的感觉。似乎刚才在吧台时,也是这样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紧紧扎在她身上。

    她脑子有些迷蒙,那种令人不快的被侵略感借着酒精在她脑中无限放大。

    略眯了眯眼,她可不是猎物,她是举着长-枪的猎人。

    同为猎人,当然是先手者赢。

    于是不管不顾的一步跨过去,挨着男人站到墙边,伸长手拿过男人叼在嘴里的烟,吸了一口,对着男人的脸吐了一个烟圈。

    她看着空气中逐渐涣散的烟圈,满意的点点头,嗓音缱绻,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我和这烟圈是不是都还不赖?”

    她并没有吸烟的习惯,只是早先无聊的时候学了些没用的花架子,这会儿临时起意,小露一手后又把烟递回男人嘴边。

    钟离下意识衔住递到嘴边的烟,目光定在她身上,这人松散又毫无防备的挨着自己站着,裸着的手臂贴着自己的一截小臂,触感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大面积的肌肤相亲。

    他眼神暗了暗,喉结动了一下,咬紧嘴里失而复得的烟,想起这烟片刻之前还在另外一个人的唇缝之间,他的心头有些荡漾。猛吸了一口,两指挟住烟,低头咬住那人的嘴唇,舌尖轻轻舔舐着唇瓣,唇贴唇,他低声说:“张嘴。”

    曹诺的脑子在男人吻住她时就炸成了糊糊,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此时听话的微启唇,男人的舌头立即就窜了进去,勾着她的舌尖,引着它进入自己的口腔,又推着它回到曹诺的口腔,轻轻的舔舐着她柔软的上颚。

    一吸一吮之间,两人的身体都起了变化。

    怀中人暧昧勾人的喘息丝丝入骨的缠绕着钟离,他扔掉手里快要燃尽的烟头,贴着她的耳廓,呼出的热气喷在曹诺耳尖,刻意压低的嗓音震着她的耳膜,“要跟我走吗?”

    男人的欲望太过炙热,醉眼朦胧间,她仍清晰的看见了男人眼中对她的渴求。她在那样的眼神下,放任了自己。伸出细白的手勾下男人的脖子,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眼里似带着勾子,柔声答:“好。”

    钟离看着她,夜店暧昧的灯光下,这人笑得一脸纯情,眼神又透着魅意,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矛盾的欲。

    他吞了吞口水,只觉自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带着人就近开了间房。一进门,便化身为饿狼,饥渴的将猎物抵在墙上,狠命的吮吻,手也不老实的在人身上游移,过了一会儿,他分开唇舌,顺着裙子的下摆往上摸去,另一手寻着裙子上的拉链,‘呲啦’一声,拉下拉链,而后将裙子往下一扯。

    一时间只觉移不开眼,这人一身白肤,在灯光下闪着光泽,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画上点什么。钟离呼吸急促,牵引着人坐在床沿,拉着她的手搭到裤腰上,轻声诱哄:“乖,给我解开。”

    自己则扯着T恤的后领,一把拽下衣服,露出肌肉结实的上半身。曹诺顿时眼睛放光,也不管自己没有解开的裤扣,伸手摸向钟离的腹肌,还认真的数了数。

    见原先解扣子的人此时明显已经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他只得自己解了扣子,一边轻声问她:“数清楚了吗?”

    “没有。”

    “?”

    钟离有些诧异,这人别是已经醉得糊涂了,他可不想趁人之危。忙低头查看,却被曹诺一把推倒在床上,跨坐在腰上。

    人虽不太清醒,却依旧记着自己是个猎人。她甜甜一笑,眼角带着些魅意,而后低头贴近钟离的腹部,“这样......才能数清。”

    钟离深深觉得此刻已经可以说是折磨了,他拉住曹诺,一个翻身,两人位置对调,准备饱餐一顿。

    一室炙热的欲望将灯火扑灭。

    凌晨时分,原本因为醉酒而熟睡的曹诺突然惊醒,一眼就看见身旁躺着的男人,她身体一僵,而后掀开被子,确定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头有些痛,她捏捏眉心,记忆逐渐回笼。着实有些过了,喝多了居然和一个陌生男人搞了一夜情。

    曹诺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笼统讲来,可能就是跑去买醉,结果却进错门,买了份R18的刺激。

    她起身下床,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有些困惑的摸了摸下巴,不应该啊…不都说第一次会觉得不舒服吗?她不仅没有,反倒觉得还不错?

    曹诺一脑门问号,正好此时床上的男人翻了身,她借着床头夜灯昏暗的光,瞥见床单上有一抹红。

    哦,看来这是她的第一次。

    眼神飘到还睡着的男人身上,那就是这男的不行。

    单膝跪到床上,轻手轻脚的从枕头里扒拉起男人的头,仔细看了一下长相。

    嗯,长得不错。

    整体来说,她觉得自己这波不亏,甚至可能还占了个大便宜,毕竟这个质量的鸭,也不便宜。

    穿好衣服准备走人时,想起自己临时起意对另一个男人说摸了就得给钱,那人也确实给了;这会儿被摸了个底儿掉,还得了一身印。两件事前后脚发生,她应该贯彻一致,也收这个男人的钱才是。

    捡起男人的裤子摸出钱包,直奔主题的拿了全部现金,然后将钱包随手扔到床上。临出门又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眼线笔,趴到男人腹部写写画画,起身看了一眼,而后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等坐到车上,曹诺摸出那把钱,数了数,零零散散一共252,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了。得亏她不是真的靠这行当吃饭,不然迟早饿死。

    给自己点了份夜宵,就进浴室洗澡去了。门铃响起时,她正好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也懒得再去换上衣服,径直打开门,没等外卖员说话,她率先道了谢,然后拿起放在鞋柜上的钱递过去,“小费。”

    说着关上门,丝毫没有给外卖员答话的机会。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