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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小姐何春水

    听见蛇的声音,房间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小丫鬟尖叫着跑了出去,在窗外偷窥的李青暮大气都不敢出,何岳倚着墙,浑身直冒冷汗。

    “爹爹!你不能这样对我!爹爹!”蛇形人还在喊叫。

    “你是谁?谁是你爹爹?”黄寅向蛇妖问道。

    所有蛇突然开始胡乱蠕动,红头蛇好像很困惑,不断地喃喃重复,“我是谁?我是谁?”

    “快杀了它!杀了它!”何岳突然大叫,从枕头下拔出一把匕首,向红头花斑蛇掷去,蛇群被惊散,四散而逃,纷纷消失在房间的角落里。

    “你这道姑为何不动手?你不杀蛇妖,我请你来有何用?”何岳拍着床,愤怒地大喊。

    谢景走过来,“要不是黄道长跳到你床前,拦住了蛇妖,你早死了,她护住了你的性命,你却要侮辱她吗?”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看到蛇妖死!”何岳说。

    黄寅看着何岳的眼睛,“这蛇妖是在叫你爹爹吗?”

    何岳目光凶狠,“我怎么知道?我是叫你来除妖的,你为何不动手?”

    “娘子,你站在门外干什么?”外面传来何春林的声音。

    “相公,蛇妖又出现了,它,它会说话了!”李青暮声音颤抖。

    “什么?在哪里出现的?”何春林说。

    “就在爹的房间里。”李青暮说。

    何春林跑了进来,“蛇妖呢?蛇妖在哪?它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何岳冷着脸说。

    何春林本来还很担心何岳的安危,见他如此冷漠,让自己在外人面前下不来台,瞬间动了怒,“爹,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隐瞒吗?”

    何岳沉默不语。

    “蛇妖现在已经会说话了,等哪天它拿刀把我们都杀了也不稀奇,你为了大哥一个人,就要牺牲咱们全家的性命吗?”何春林说。

    “你给我住口!你要是肯用功读书,我何至于如此。”何岳说。

    何春林冷哼一声,“我知道,我事事都不如大哥,做什么都不如你的意,但我就是读不进去书,你让我怎么办?我不能考取功名,就该去死吗?”

    “就算你不爱读书,把你那些坏习惯改了也好啊,你看看你整天都在干什么!”何岳说。

    “我在干什么?我不过是在找些乐子罢了,我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还能干什么!”何春林说。

    李青暮走了进来,扯着何春林的衣袖,“相公,爹还在生病,你就少说两句吧。”

    何春林一把甩开她,愈加歇斯底里,“连你也要来管我吗?我告诉你们,谁都管不着我,我爱干什么干什么!”

    “你这个不孝子!从来都不让我省心!”何岳说。

    “那是,我自然是比不上大哥,只有他才配让爹处心积虑为他筹谋。”何春林说。

    “何居士为何春山筹谋了什么?”黄寅说。

    “黄道长!这是我家的家事,不是黄道长该过问的吧。”何岳说。

    “哼!家事?蛇妖害死我们也是家事吧。”何春林说。

    “何春林,你给我出去!”何岳说。

    “何老爷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白竹笑意盈盈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徐元。

    徐元走进来屈膝行礼,“老爷,二少爷,二奶奶。”

    “你怎么来了?”何岳充满敌意地看着徐元。

    “你动作倒挺快。”谢景说。

    “也真是巧了,我只是偶然遇到了二少爷,不想却见到了徐元。“白竹说。

    “我把她赶出去,你又把她找回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何岳质问何春林。

    “不干什么,爹连一个丫鬟都不肯放到我房里,还不允许我自己找一个吗?”何春林说。

    “你,你又在外面养女人?”李青暮生气地看向何春林。

    何春林撇了一眼李青暮,“没你的事,别插嘴。”

    “你找谁不行,为什么偏偏找她?这不是存心想跟我作对吗?”何岳说。

    “居士因何要赶徐元出去?”黄寅问。

    “黄道长,我说了,这是我的家事,请你们暂且回避。”何岳说。

    “徐元可是我找回来了,我不回避,小道士,你找她要做什么?”白竹说。

    “徐居士,我想问你一下,之前在别院里,你说何春水小姐死了,请问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黄寅说。

    徐元看了一眼何岳,低下头,“是三个月前死的,小姐病得很重,是病弱而死。”

    “何小姐搬到别院后,可有人去见过她?”黄寅说。

    “老爷和大少爷去看过。”徐元说。

    “你们偷偷去看春水干什么?”何春林问。

    “你妹妹病了,我们去看看怎么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只想着寻欢作乐。”何岳说。

    “只有他们两人吗?”黄寅说。

    “还,还有一个人。”徐元说。

    “是谁?”黄寅说。

    “是一个中年男人,我不认识。”徐元说。

    “就是那个和春水私会的男人吧。”何岳说。

    “何春水和他认识吗?”黄寅说。

    “像是认识的。”徐元说。

    “两人说了什么?”黄寅说。

    徐元又抬头看了何岳一眼,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没有说话。

    何春林拍了拍她的肩膀,“大胆说,有我给你撑腰。”

    徐元点点头,“当时老爷让我出去了,我没听到。”

    “何居士也在那里?”黄寅说。

    “是,大少爷也在,他们是同一天来的。”徐元说。

    “何老爷,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和何春水私会的那个男人吗?”白竹说。

    “许是我这些日子病糊涂了,记不清了。”何岳说。

    “惹你生了那么大气的男人,你会不记得了?”白竹说。

    谢景看着床上的何岳,翻了个白眼,这个厚颜无耻的老头!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他们走后,何春水有跟你说什么吗?”黄寅问。

    徐元摇了摇头,“没有,那天他们还没走,大少爷就跟我说放我休假十天,他会另外找人照顾小姐,等我十天后再回到别院,小姐就没了,房间里摆着小姐的灵位,和我一起伺候小姐的丫鬟小南在灵位前哭,我问她小姐怎么了,她说小姐病死了。”

    “小南在哪里?你能找到她吗?”黄寅说。

    “小南也死了,在我跟小南为小姐守灵的时候,蛇妖来了,小南被蛇妖害死了。”徐元流着眼泪说。

    “小南有没有说过,何春水死时是什么情形。”黄寅说。

    “她说小姐死时有怨恨,但不知在怨恨什么。”徐元说。

    “爹爹,你不能这样对我。”黄寅喃喃说着,转头看向何岳,“何居士,何春水为何会怨恨你?她跟蛇妖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孩子怨恨父母,就是不孝!我算是白养她这么多年了!”何岳说。

    “爹,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隐瞒吗?你到底跟大哥对小妹做了什么?”何春林说。

    “什么都没做,蛇妖走了,你们也都散了吧,我要休息了。”何岳躺下去,翻身面对着墙,闭上了眼睛。

    众人无法,只得暂且出去了。

    何春林向黄寅等人道了声辛苦,就要带着李青暮和徐元离开,黄寅说还有些话想要问徐元,把徐元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白竹和谢景也跟了过去。

    “徐居士,你照顾何春水期间,她有现出过蛇形吗?”众人在房间里坐定,黄寅问道。

    “没有。”徐元说。

    “房间里、院子里,有出现过蛇吗?”黄寅说。

    徐元摇头,“没有。”

    “你知道何春水死后被埋在哪里吗?”黄寅说。

    徐元摇头,“不知道,我问过小南,她也不知道。”

    “何春水的灵位是什么时候撤的?”黄寅说。

    徐元又摇头,“被蛇妖缠上之后,我和小南都是昏昏沉沉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完全也不记得了。”

    “小南要是还活着就好了,她肯定知道真相。”白竹说。

    “老爷和大少爷肯定警告过她了,所以她才不敢说。”徐元说。

    “何岳、何春山,还有一个何春水见过面的男人,他们在何春水病重的时候去见她,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是看病?看病也不必把丫鬟都支开吧,何春水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又是怎么跟蛇妖扯上关系的?还是说,蛇妖并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在学舌?”黄寅自言自语道。

    “何春水跟蛇妖有关系?有什么关系?”白竹问。

    “刚在在何岳的房间里,那些蛇聚成了人形,开口说话了。”黄寅说。

    “何岳说它从来没说过话吧。”白竹说。

    “我看蛇妖说话的时候,何岳也很震惊,估计到今天才第一次开了口。”谢景说。

    “蛇妖说了什么?”白竹问。

    “它说爹爹,我好疼,爹爹,你不能这样对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我感觉应该就是何春水的声音。”黄寅说。

    “哦,怪不得你要问何春水有没有现出过蛇形,不过,我曾经远远看见过何春水,她身上并没有妖气,只是个普通人而已。”白竹说。

    “她原本确实是个普通人,可是,就如同狐妖苏露形容的那样,蛇妖身上既有妖气又有鬼气,何春水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黄寅说。

    “又妖又鬼,可真是罕见,我从来没听说过。”白竹看向谢景,“谢道士,你听说过吗?”

    谢景摇摇头,“妖死了,通常都会灰飞烟灭,并不会成为又妖又鬼的东西。”

    “徐居士,何春林有没有跟你说过何春水的事?”黄寅说。

    “他经常说他爹娘偏心,只对大哥和小妹好,给小妹找了个高官丈夫,他却只能娶普通人家的女人做妻子。”徐元说。

    “这何家二少爷可真不是个东西,妹妹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做续弦,他还当是什么好事呢!”白竹说。

    “何岳和何春山本就是想利用何春水的婚事,攀上高枝,何春水病重,在婚事上就没有了利用价值,这两人肯定还会想办法,利用她达成别的事。”黄寅说。

    “嗯,有道理。”白竹表示赞同。

    “蛇妖既然已经开了口,肯定还会继续说下去,我们就等着它再出现吧。”黄寅说。

    “我有一个提议。”谢景看向黄寅,“何岳不是因为何春水跟男人私会才不给她办葬礼的,这一点肯定瞒不过戴夫人,不如我们去趟寺院,去问问戴夫人,她出家的真正理由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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