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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生前被资本剥削,死后被贵族压榨

    “甲方说这版方案还不如第一版,你是用脚出的策划?再这样你就滚蛋走人跟食堂阿姨种地。”张总勃然大怒,将文件重重摔到地上,如果不是有监控,他这一摞可能就甩到沈从心脸上了。

    你牛逼你自己来做,天天鼻子朝天只知道喷,项目都改了百八十次了,甲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要什么,猪都比你们会沟通。沈从心人如其名,辱骂也只敢在心里,后天要交的房租,逾期了两个月的花呗,都是压在其身上难以喘息的稻草,她无数次想,如果不是生活压力,还真不如回乡种地,自给自足,闲了还能写生,陶冶情操。设计,狗都不做。

    “不好意思张总,我回去再改改。”沈从心低眉顺眼,蹲身捡四散的文件,其中一页飞到了张总鞋下,踩实了拽不出来。

    “回什么回,你的工作没做完你能下班吗?全公司有你这样工作态度的吗?出不完别走。”张总挪开了皮鞋,临走还不忘把灯关上。

    昏暗无人的公司里,只剩电脑灯光照在沈从心紧皱的眉心,她烦躁无比,一饮而尽第三瓶咖啡,在屏幕上敲击下第十八版方案的字样,扫了一眼旁边刚捡起的方案,扉页的署名上留下了刺眼的鞋印。

    怒火中烧,沈从心抓起文件撕了个粉碎,本想来一个天女散花,却还是从了心,团成球扔了垃圾桶,然而连垃圾都像是与她作对,从桶里弹了出来滚远,于是沈从心又怒骂一声,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

    这一坐,热血上涌,直让人犯晕,沈从心只感觉脑子一蒙,眼前一白,就听“咚”的一声,后脑勺一疼,没了意识。

    等沈从心揉着脑袋醒来时,本以为要迎接张总又害怕又生气的神情,却没想到眼前的景象竟不是公司和医院。

    “勺子,勺子,让你做饭你怎么睡着了?赶紧着吧,爷那边儿心情正不好呢。”一男人掐着嗓子说话,双手疯狂摇晃她肩膀。

    “你谁啊?谁是勺子?”沈从心模模糊糊睁开眼,看见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形若明代的直身。

    “勺子你睡懵了?快醒醒神,张婆子你也进来帮忙,爷就算被冷落了也是主子,咱们奴才们都得好生伺候着。你们要还想跑,直接乱棍打死丢街上。”中年男子吩咐完又匆匆赶出去。

    “李管家李管家,我哪会做饭啊,王爷品味又高,咱这......”王婆子追了出去,厨房只剩下沈从心一人。

    她四处翻看了一圈,没发现摄像机,锅碗瓢盆里透露着原始的朴实感,也不像是道具。手又往大腿上拧了一把,疼,没做梦。

    “不是死了就是穿越了,要不就是死后穿越了。”沈从心得出结论,又为悲惨命运笑出声,死前被资本剥削,死后被贵族压榨。

    然而当她正准备向命运低头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王爷寻死觅活,府内乱作一团。

    “太棒了,等王爷死了,咱们就自由了。”沈从心没忍住在厨房门口一蹦三尺高,又被路过的王婆子浇了冷水。“我看大勺你是吓傻了?王爷若有事儿,咱们都得跟着陪葬。”

    “该死的资本家该死的地主阶级该死的贵族权势!”沈从心咬牙切齿。

    “王爷救下来了,现在不吃不喝要绝食,算起来王爷已经三天没正经吃饭了。”一小丫鬟抱着食盒子从厨房外经过,被王婆子拦了下来。

    沈从心瞥了一眼,清炒芥兰和烧白肉,一个过腻一个太淡,难怪这王爷要绝食。

    而为了保命,她深叹一口气,在厨房翻找起来,最后找到了两颗老茄子,一块猪肉,一条辣椒,一袋土豆子。“整个地三鲜,给这王爷来点儿我大东北的味蕾震撼。”

    磨刀,洗菜,片肉,滚刀切的带皮茄子杀水攥干沾了面粉。菜备好,垒柴火,却想起来没有打火机和火柴。

    “火折子也没找到,难道钻木取火?”沈从心正准备捡两块柴火,从原始人做起,余光瞥到窗台上放着的一手掌大小的皮包子,上头精美的绣着花鸟纹样,侧面镶有一镰刀型的金属条,旁边还放着一小石头。

    沈从心看这玩意儿眼熟,一下想到她小时候去太太家,看见一堆明清时期的小玩意儿,里头似乎就有个这个,过去用来点火的,土话里叫“火镰”。她走去将那玩意儿拿起来研究,包儿里头装着艾绒,下头还坠了个石块子,闻起来一股枪火味儿,是燧石。她将火镰握住,锋利带金属刃的一段往铺了艾绒的燧石上砸,几下,火花就点了艾绒,再引到干叶子和木柴上去。

    火烧旺,将淘过的白米加水咕噜起来,待到混着米香的蒸汽升腾,一边锅里倒宽油,油热,下茄子,筷子勤搅防止粘连和单面焦糊,炸物的香气浓郁起来,茄子脆壳金黄,滋滋冒泡后,捞起,油香还在,切块的土豆也扔进去,高温炸出脆皮,盛出。

    此时还没完,复炸,才是炸物更香脆的关键。灶台风箱拉开些,火更旺,茄子土豆扔进去在油锅里翻涌,劈里啪啦作响,上下跳动五六下,香气更浓郁刺激出来。

    开了米锅,淀粉和水交融,一层米皮泛着油光,滤米,架起蒸,碗中间撒两滴白醋。

    油盛出,锅里倒猪肉,这肉需得是五花肉,肉皮连着白油,油膜包裹着粉红瘦肉,一片片码好,小火慢煎,脂肪跳动着释放出汁水,肉油跳动着呲呲作响,肉皮煸的微焦卷边,肉香热气盈满整间屋子。这时拍碎出汁葱姜蒜,调好料汁,酱油咸香,香油增味,糖提鲜,盐醋少来一点,中和肉腻。

    此时肉已煎至焦脆,葱姜蒜炒至金黄爆香,料汁也加入其中,炒熟后茄子土豆快速翻炒两下,酥脆外壳挂了色,不等水汽多了软,立刻盛出,撒上翠绿的葱碎点缀提香。这时米饭也好了,蒸过之后晶莹剔透,浇上菜码,油脂裹着粒粒分明,一勺下去,米香混着吸满汤汁的酱茄。金色土豆捣半碎,感受脆皮和细密的淀粉,再来一口软弹和酥脆并存的五花肉片,油都煸出,带着醋酸也不腻。

    沈从心大口的吃起来,一扫死前加班的疲惫,吃完再犁两亩地也愿意。

    “这玩意儿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儿。”她正吃的起劲,张着个油嘴碰上了匆匆赶来的王婆子。

    “爷那边儿饿着你这还有心情吃?我看你是活.......唉我的天,这什么东西这么香?”王婆子凑上来猛吸了一大口,路过的丫鬟探头探脑了半天没敢进。

    “王爷反正绝食吃不了这么多,来来你们都来尝尝,剩下的我端过去。”沈从心又盛了两碗,大家却只是抿着嘴咽唾沫。

    “别看了别看了,都去干活儿,干什么呢在这儿?”李管家从人群里钻进来,一脚一个把人踹走。“都不想活了吗?大勺,你赶紧给爷端过去。”他虎口夺食抢了沈从心嘴边儿的,又摆好的一盘放到食盒里塞到她手里,等人出去了,端着剩下那碗,无视王婆子不满的眼神溜了出去。

    沈从心拎着食盒,走到了王爷的清心阁,门口还跪着一个侍女哆哆嗦嗦的收拾打翻在地的。“我不吃!去跟皇兄说,一日不解我禁足一日我不饮不食。”王爷私心裂肺的叫喊,随后又摔盘子摔碗。

    真不知道这个智商怎么在皇家活下去的,沈从心无言无语,拎着食盒子敲门进去,险些被王爷扔过来的青花瓷砸到。

    “听不懂人话吗?我不吃!滚。”王爷说着想上前摔碟子,沈从心却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盘子摆了出来,热乎乎的香气以桌子为半径扩散开来。

    沈从心看过其他人的食盒,里头的菜都凉了,看来这个王爷死活他们也不是那么在乎,沈从心也不想在乎,如果不是狗屁贵族要拉人陪葬的话——幸亏这王爷没想真死,她注意到桌子上的果盘都空了,瓜子花生嗑了一地,连八宝茶里的红枣都挑出来吃了。

    “你摆出来我也不吃,我饿死,我从这里跳下去我也不会吃一口。你去告诉母亲吧,皇兄要饿死我。”王爷气呼呼说着,但却没把食物丢出去,反而站在一旁鼻子轻轻的抖动。

    “真挺香的吧王爷,好吃着呢,你偷偷吃,我不告诉别人,你实在不愿意吃,要不我替你吃了。”沈从心拿起筷子逗他。人要真想死,上吊,吞药,投河,咬舌头都能死,悄没声的就没了,这斯张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三天没吃饭还声若洪钟,难怪他爹不搭理他。她装作没看到王爷偷摸摸把花生皮往桌底下踢。

    “大胆,老子没吃饭你们还敢吃,你不想活了,大勺。”王爷一屁股坐下,看了看眼前的饭,喉结上下抖动。

    “嚯,王爷还知道奴才叫大勺,那奴才死而无憾了,反正您不吃饭也得饿死,您死了奴才也得陪葬,到时候咱俩做个伴儿,奴才好歹做个饱死鬼。”沈从心将饭菜放到眼前,蒯了一大勺儿盖到饭上,将土豆捣碎拌匀,又夹了一片五花肉裹上茄子土豆饭,此时温度正好,不烫嘴又还保留着口感。而沈从心一方面是激将法,一方面是真破罐子破摔,大不了被王爷治个大不敬弄死,能用死解决的事就不是事儿。

    “这是给爷的饭,你还想吃,你滚出去,爷倒了也不给你吃。”王爷把沈从心拽起来扔了出去,还不忘把她手里的筷子夺回来。

    门口的小侍女才收拾完地,一抬头差点装上踉跄的被轰出来的沈从心。“你也被轰出来了?这怎么办?要是娘娘知道了王爷受这委屈,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担心啥,王爷好着呢,吃嘛嘛香。”沈从心把小侍女扶起来,鬼鬼祟祟的拉着她过来听墙角,里头王爷哪有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刚关上门就冲将回去呼噜呼噜大快朵颐起来。哪像个王爷,不知道还以为是拉了三天磨没给吃饭的驴。

    “哎呦嚯,真香。”王爷一边儿吃一边儿哈着气发出感叹。

    “大勺你笑什么?”小侍女好奇的看着沈从心狰狞发抖的面部表情。

    “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沈从心说,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伺候好了甲方。她本以为终于可以停下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穿越的情况,没想到匆匆赶来的李管家又给了她当头一棒。

    “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将王府的俸银减半。王爷之前就时常需要娘娘接济,还在钱庄借了银子,如今收入又减半,皇上如此绝情,这可怎么生活啊。”

    “what?那怎么办啊,资金链断了,公司面临破产,员工工资不会都开不出来吧。”沈从心内心大骂臭资本家。

    “皇上说,王爷一日不认错,一日不解封,等到王爷回心转意愿意娶郭太傅孙女时,再将扣的钱翻倍当了贺礼送回。可王爷坚持说不愿意和就见过两面人成亲。”李管家摇摇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就先拖着,看谁熬不住了。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别短了咱们的工资就成。”沈从心估算着,公司破产结算也能变卖家产挤出点钱,到时候拿了分的钱想办法跑。

    “你知道的,府里向来不存银,如今连下月的口粮都凑不出了。”

    好家伙,这告诉我们婚姻自由的前提是财富自由,富二代自己一个人玩脱了,还得带着全部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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